便連王嫻都沒能得到這樣的待遇。
嶽王妃心下嘆息。
罷了罷了,郗兒沒有這樣的福分。
嶽王妃忙露出笑容,道:“我還不曾問過呢,齊三姑娘多大年紀?”
“去歲及笄了。”齊春錦答道。
“倒是與郗兒年紀相當。不知是幾月的生日?”
“十二月。”
“那倒是郗兒長你幾個月。”嶽王妃頓了下,笑道:“我和嶽王都覺得與你分外投緣,我瞧,你不如給郗兒做個義妹,如何?”
齊春錦怔了下。
“你有哥哥麼?”嶽王妃問。
齊春錦搖頭:“沒有的。”
無論大房,還是他們二房,都是沒有的。
嶽王妃笑道:“那不正好,就讓郗兒給你做哥哥。郗兒這幾日不鎖院門了,正是有大長進的時候,若是得個妹妹,想必日後更樂於常出院子來玩。”
齊春錦這才點了頭:“嗯。”
雲安郡主身份不同,嶽王妃自然不會同她提做義妹的事。
能留著一個齊春錦,便已經是大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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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王妃當下命人去傳話給嶽王,又吩咐下人,說今日晚間再擺一桌酒,以作慶賀。
“今個兒玩什麼?”齊春錦的注意力倒是很快跑到了別的地方去。
嶽王妃倒是想要帶著他們出府去玩,隻可惜嶽郗才松了些態度,不可操之過急。
嶽王妃道:“猜字謎。玩兒秋千。”
齊春錦不大擅長猜字謎,但樂得和別人一起玩,當下點了頭,二人跨過門檻,入到院內,便見丫鬟已經推著嶽郗在那裡等了。
他仍舊戴著帷帽,坐著輪椅。
嶽王妃心下激動,上前告知了嶽郗,她已經將齊春錦收作義女的事。
帷帽之下,嶽郗目光輕輕一動,他抬眸朝齊春錦看了過去。
齊春錦此時也正盯著他,問:“若是他字謎猜錯了,就要推我蕩秋千麼?”
嶽郗患病前,曾是極為聰穎的,並不像是嶽王夫妻的兒子,倒更像是什麼狀元探花的兒子,自幼愛讀書。
嶽王妃心道,還真不一定能猜得過他。
隻是不等嶽王妃開口,嶽郗便磕磕絆絆地出聲,嘶啞道:“好。”
而另一廂,宋珩也見到了太皇太後。
他道:“您可有推舉的冰人?”
太皇太後原本還眯著眼,精神不濟,這會兒卻是一下坐直了身子,道:“你如何哄住她的?”
宋珩抬眸。
太皇太後果然私底下都打探清楚了,連問也不問是為什麼事。
第41章
嶽王府上。
先是嶽郗出謎題, 一連出了好幾個, 莫說是齊春錦了, 嶽王妃都先忍不住皺眉:“……郗兒啊,你出幾個容易的吧。這些娘都解不出來。”
帷帽之下,嶽郗目光動了動。
他看了眼齊春錦。
少女面上也帶著一絲迷惑茫然。
嶽郗這才轉聲說了個眾人都耳熟能詳的謎面:“閉朱戶才郎遠去, 闲庭坐木落長空……”
齊春錦連聲道:“這個我會!我會!”
嶽王妃心底悄悄松了口氣, 笑著道:“我還未想出謎底呢, 罷了,齊……錦兒先吧。”她適時地改了稱呼。
齊春錦滿面歡喜,但又還是仔細斟酌了下,才小心翼翼問:“……是不是‘門’字呀?”
嶽王妃扭頭看嶽郗。
嶽郗沉聲道:“是。”
齊春錦高興得眼睛都笑彎了:“我從前在燈會上, 總是猜不中謎底。這回竟然猜中了……”
“是啊。”嶽王妃在一旁點頭,“錦兒真是聰穎!”
齊春錦便跑向了秋千。
嶽王妃默不作聲地等了會兒, 隨後便見嶽郗緩緩起了身, 走過去,蒼白的手指抓緊了秋千的繩索。
嶽王妃大大松了口氣。
這廂齊春錦微微轉過頭, 低低說了聲:“多謝世子。”
嶽郗抿唇, 推動了秋千。
……
且說另一廂, 齊老夫人混混沌沌了好些日子,直到這日方才神智恢復了些清明。
她喉頭幹渴得要命, 勉強扶著坐起了身:“……來人。”
屋中竟是半晌沒有人應聲。
齊老夫人撐起眼皮, 提高了聲音:“春香!”
屋子依舊一片寂靜。
齊老夫人一急,胸口就悶痛。她連忙捂著胸口,拍了拍床沿, 再度拔高了聲音:“來人!都死了嗎?”
此時才有人推了門進來。
小丫鬟驚訝道:“老太太醒了?”
她上前將人扶坐了起來。
齊老夫人怒聲道:“這屋子裡怎麼沒個人?林氏呢?我這一病,她就能躲懶了?”
小丫鬟弱聲道:“您下的令禁足。”
“還不快去將人傳來!”齊老夫人打斷道。
小丫鬟連忙去了。
齊老夫人獨自坐在那兒,卻是也品出了點不對勁。
齊家上下何時隻剩了個小丫鬟?其餘的丫鬟婆子呢?都去躲懶了?
小丫鬟倒是很快就將林氏叫來了。
林氏終於得了老太太的令,那張蒼白憔悴的面上,終於湧現了笑容,忙不迭地就去了。
齊語芙在背後不由冷哼:“祖母原來還記得我們。”
齊語柳在一旁,默默不語。
原本遭禁足的是齊語芙,這會兒卻是齊語柳的面色更難看些。
齊語芙見她不出聲,心下更覺得煩躁,便湊上前,道:“我的好姐姐,你不是說,袁若霞已將你視作自己人了麼?她如今怎麼不請你去了?”
左右她不快活,那就誰也都別想快活。
齊語柳面色一青,正被戳中了痛處。
自打她被馮家退婚後,她便指望著能跟袁若霞結交更多的貴女,為自己謀個好將來。誰曉得,袁若霞轉頭就將她扔了。
齊語芙又因為前頭她沒被禁足,而和她起了龃龉。
她被卡在中間,進不得退不得,如今齊家最難熬的人,竟是成了自詡聰明的她!
那廂林氏進了門,卻也並未得到她想象中的慰問,反而是老太太一頓劈頭蓋臉的指責。
林氏又是傷心,又是憤懑,忍不住道:“老太太今兒是大好了,便這樣曲解我。隻是罵我再多,二爺也不會回頭來看您老一眼了。”
“你威脅我?”齊老夫人氣得瞪大了眼。
此時終於有個婆子,急急忙忙地進了院子,面色難看,喊道:“老太太,林家來人了。”
林氏一聽,不由面上微喜。
難不成是娘家人聽聞她遭禁足,在齊家受了不少罪,這就上門來為她撐腰了?
隻是還不等林氏高興多久,那婆子就氣喘籲籲地說完了剩下的話:“林家……來退親了。”
林氏驚愕扭頭:“你這老東西說什麼胡話!”
林家還真是來退親的,打的是齊語芙不尊長輩,得罪嶽王府的藉口。
林家原本也不想將事做得這麼絕……但得罪的可是嶽王府啊!更何況……那位貴人,他們哪裡得罪得起?
那位貴人口中隻道,齊語芙得罪了將來的齊王妃。
這話一聽,林家全家上下都快要生生嚇死了,在家中輾轉一夜都睡不著,這日匆匆就上了門。
齊語芙原本還拿捏著,林家表哥與姨娘的外甥女搞在一塊兒的醜事,原先心頭氣歸氣,可後來一想,這不該林家哄著她了嗎?倒也就把這口氣忍下去了。
結果現在倒好,林家還反過來退親了。
消息一傳進大房院子裡,齊語芙就生生氣昏過去了。
等再醒來,齊語芙就死死瞪向了齊語柳。
齊語柳也是氣,但面上還是勉強露出了點笑容:“妹妹瞪著我做什麼?”
“你被人退了親,便也將霉運傳給我是不是?”
“你說什麼胡話?”齊語柳臉色一變。
等林氏神色憔悴地再回到院子裡時,兩姐妹已經撕成了一團,丫鬟婆子在旁邊拉架都拉不開,場面好不混亂!
齊家下人你看我我看你,從彼此臉上望見的都是絕望。
……誰能想到,二老爺一走,齊家竟是敗落得如此之快!大房太太又管不了事,如今府中賬面都已經是一團糟了,月銀削減,他們哪裡還幹得下去?
那廂林家人等走遠了些,便聽得其中一個青年笑道:“依我看,不如讓齊語芙給我作妾。如此,不是更能羞辱齊家嗎?貴人豈不是更滿意?”
林家人聽完,竟還當真思考了起來。
而在毗鄰齊王府的齊家中。
齊誠從書院歸來,與王氏坐在一處說話。見齊春錦不在,不由笑問:“又去嶽王府上了?”
王氏點頭:“正是。”
她道:“我也想開了,……宮中的高枝是斷然不敢攀,也不能攀的。若是嶽王府有意,那就再好不過了。嶽王夫妻疼寵世子,為了世子想必是能同宮中辨一辨的。宮中也不至與嶽王府搶人……”
齊誠皺起了眉。
要他說,哪個都不好。
隻是這時候意氣用事不得,便隻好附和妻子點了點頭。
王氏見他神色憂慮,便岔開道:“今日書院裡可有什麼趣事?”
齊誠搖搖頭,但隨即又頓了下,道:“書院中倒還是那些事,隻是今日周家似是出了點事……我也隻聽了些風聲。”
王氏當即笑出了聲,撫掌道:“該!”
她這個做娘的。
若非周家實在難以撼動,她便也要折磨周家,為女兒出口氣。
“當真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王氏話音落下,那頭有婆子進了門,躬身道:“太太,外頭來了嶽王府的人,說是請您和老爺赴嶽王府吃個酒。”
王氏聽完,覺得倒是奇了。
往日嶽王府都隻邀請錦兒前往,今日怎麼把他們夫妻也捎帶上了?
莫不是……嶽王府當真動了心思?
王氏推搡了齊誠一把,當下起了身道:“請人在門外等一等,我與老爺一會兒便出來。”
“是。”
二人換了身衣裳。
齊誠心下仍舊不大痛快,仿佛待會兒就要去見那拱了白菜的豬。
前些日子他還想著在書院為女兒尋個好夫婿,偏偏女兒一個也不中意。
而那些權貴人家,他卻是不樂意看著女兒嫁過去的,就怕挨了欺負無處申辯。
齊誠與王氏到了門口,見到了一個中年男子。
男子躬身道:“我乃是嶽王府上的管家,奉王妃之命前來接二位。王妃與貴府三姑娘一見如故,欲收作義女。想在今日擺個酒。不過……都得先問過二位的意思。”
“……”
王氏和齊誠對視一眼,心情可謂是一波三折。
一時不知該是高興還是失望,實在復雜得很。
王氏當下拍板道:“先上馬車。”
管家聞言,笑了笑。
心道,看這模樣,這事兒十拿九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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