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江老爺子明顯高興了幾個度:“剛才還跟你姑姑說你呢,你爸也是的,自己撒手什麼都不管,你還這麼年輕就把擔子全都壓在你一個人身上,忙得連家都回不了,聽說你連你哥那邊的房子都不去了,就住在集團大樓?”
“上面空出了一層裝修。”江隨之從桌上拿起一點魚食,一點點灑在池塘裡,“工作也方便。”
“再怎麼方便也要注意身體。”江老爺子不贊同道,“工作是小事,要知道家人也會想你,本來也沒在我們身邊待幾年,你前段時間看醫生去了?”
江隨之笑了:“您怎麼知道?”
旁邊江雨替老爺子解釋:“是你二叔正好去體檢看到了,不過沒跟你打上招呼,是壓力很大嗎?怎麼去神經科了?”
“我二叔壓力也很大嗎?”江隨之反問,“醫院那麼大也能在精神科遇到?”
江雨嘆氣:“他就是一身的老人病,自己心理作用。”
“哼。”江老爺子坐下,用拐杖敲了一下地面,“要我說他就是野心太大,整天想一些有的沒的,這都把自己逼病了。”
江隨之挑眉:“那是應該去看看,怎麼樣,有查出來問題嗎?”
“沒什麼事,就是讓他多休息。”江雨說。
“這樣啊。”江隨之也坐在旁邊,語氣闲散,“二叔也是的,明明知道爺爺年紀大了,小事還要讓爺爺擔心。”
“他是讓我擔心嗎!他那是……”江老爺子說了一半忽然停下,隻是看了眼孫子,重重嘆了口氣。
江雨猶豫地看了老爺子一眼,低聲道:“隨之,姑姑說的話你別往心裡去,你二叔可能也隻是看你年紀小才想要來幫你一下,但我們都知道你有能力,所以你爺爺已經說過他了,咱們終究是一家人。”
照她的意思,江和令來找老爺子不是為了訴苦,而是為了告狀。
隻要說現在江隨之精神壓力大需要分擔,那就能給自己爭取多一點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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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江隨之漫不經心灑著魚食,看著吃得鼓鼓漲漲的魚,“我不介意。”
江雨松了一口氣:“那就太好……”
話沒說完就見侄子撩起眼睑,似笑非笑:“畢竟他有賊心沒賊膽,也隻敢在嘴上說說,我能介意什麼?”
江雨愣了一下。
“不過集團的確有點忙。”他隨口道,“過完年我打算往藏區那邊鋪一鋪市場,如果二叔有意願的話到時候我會跟他聊聊的。”
這話一處讓另外兩個人都驚訝了。
一直以來江氏大權都是江和昌一個人主管,其他人分不到什麼羹,最多就是拿點分紅。
沒想到現在江隨之上來後居然願意給自己叔叔一個進集團的機會。
江老爺子也沒想到小孫子格局這麼大:“隨之,你認真的?”
“嗯。”江隨之點頭,“等我哥忌日結束,時間也能卡在點上,二叔雖然脾氣急了點兒,但無論是閱歷還是經歷總歸是在我之上的,我爸現在沒有心思在事業上,既然二叔有心那就麻煩他一下,畢竟都是一家人。”
這其實是江老爺子最想看到的結果。
當時把自己名下產業給兒子女兒分了後,隻有江和昌一個人走到了現在並且做到了鼎鼎有名。
但也是因為集團一天天壯大,兒子女兒之間的隔閡也越來越深,大兒子有野心有能力,二兒子自己公司一直不溫不火有意想要跟大哥集團學一學但沒有任何機會,鬧得很不愉快,小女兒隻顧著吃喝玩樂,但為了避嫌也跟兩個人漸行漸遠,這讓一個老人心裡怎麼能好過。
現在小孫子的意思雖然沒有分給他二叔什麼股份,卻也是扎扎實實主動去破冰了。
“好、好。”江老爺子笑得合不攏嘴,“你果然有遠見,家和才能萬事興。”
一直沒說話的江雨也才反應過來,她在江隨之身邊坐下:“如果當初你爸和你哥能這麼想,那我們家可能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江隨之喂魚動作不停,笑問:“姑姑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得聽到他喊自己姑姑,江雨笑了笑:“跟你爺爺說的一樣,家和萬事興嘛。”
江隨之放下魚食,淡淡道:“我爸和我哥做的也沒有不對的地方,隻不過我們選擇不同而已,而且……”
他疑惑地問:“家裡不合嗎?”
“怎麼不合?”江老爺子板著臉,“每年都在一起過年說說笑笑,再怎麼打鬧不也是一家人?”
江隨之附和點頭:“爺爺說得對。”
聞言江雨看了眼老爺子又看了眼江隨之,很為難。
“姑姑有什麼話可以說。”
江雨隻好壓低聲音:“你哥他,我聽說他的過世不像意外。”
“怎麼不是。”江隨之沉下臉,“馬上就三年了,姑姑不要聽別人胡說。”
說完他直接起身,跟老爺子道了聲歉就徑直離開了小花園。
“你們說什麼呢?”江老爺子皺眉,“怎麼好好的才跟我說幾句話又發脾氣了。”
江雨無奈:“我隻是跟他提了幾句小言,可能讓他不高興了吧,我去看看。”
而這邊江隨之在離開小花園後就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喲,你也會給我打電話?”江和令的聲音陰陽怪氣的。
江隨之微微偏過頭:“二叔你在哪?聲音這麼小。”
說著就將手機開了個免提:“這下好了。”
“你說什麼?”江和令覺得這小子中邪了,還喊自己二叔呢。
一年到頭見面也就一兩次,平常屁都不放一個,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要幹什麼。”
“剛才跟爺爺聊了兩句。”江隨之聲音放大了點兒,“我跟他說想讓二叔來幫我控控西北那邊的新市場。”
電話那頭安靜了足足十秒,江和令才爆了一句髒話:“你吃錯藥了吧?”
“認真的。”江隨之勾唇,“爺爺和姑姑都聽到了,所以二叔如果有空就回來,我們仔細聊聊,過兩天要忙我哥的忌日,可能沒有時間商量,過完元宵就來不及了。”
“瑪德。”
那頭江和令像是推開了什麼東西,叮呤咣啷一陣響,“我這就回來,你要是驢我,我跟你爹和你爺爺告狀!”
江隨之笑了聲:“行。”
他收了手機,剛要去電梯口就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是江雨跟了上來,她皺著眉:“隨之你不能這麼衝動。”
“衝動?”江隨之靠在牆邊挑眉,“這件事我考慮了很久,從接手集團到現在一直都在考慮,現在才考慮出了一個結果,並不是衝動,二叔他嘴巴不好,但沒什麼壞心。”
“他……”江雨欲言又止。
“姑姑有話可以直接說。”
江雨左右看了一眼,確定沒有其他人才道:“他以前跟我說過關於你哥的事。”
“什麼事?”
“你哥以前有個女朋友,因為門不當戶不對被你爸拿錢送出國了。”
江隨之點點頭:“聽我爸說過。”
“但是那個人當時懷孕了你知道嗎?”
“大概知道。”
“後來不知道怎麼,你哥聽說了她在國外生孩子的事兒,立刻就要去找她們。”江雨頓了一下,“也是在那個時候才出的車禍。”
“我知道。”江隨之伸手碰了碰手表,眉心輕蹙,“這是意外。”
“那你知道是誰告訴他那個女人和孩子們在國外的嗎?”
江隨之猝然抬眸,卻沒回答。
江雨一字一頓:“你二叔。”
“你爸都查不到的事你二叔怎麼會知道?”江雨說,“他能有你爸那麼大的本事嗎?又那麼巧你哥去找人時候就出車禍?”
“姑姑。”江隨之站直身體打斷她,“爺爺才說了家和萬事興,這話他聽了可不會高興。”
說罷又涼涼看她一眼:“就算是事實,姑姑也要拿出證據,現在不是一句話就能蒙蔽別人雙眼的時代,再者你三年前為什麼不說,為什麼要現在才說。”
“我也是後來才慢慢覺得不對的,三年前你爸和你爺爺因為你哥的事身心憔悴,如果說出來段段時間內他們能承受得住嗎?”
“好了姑姑。”江隨之眸子發沉,“我有事要找我爸,以後我不想聽到這種事,這個時候沒有證據也請您不要胡說影響我爸和爺爺。”
沒有給江雨任何反應的時間,轉身快步離開,電梯都沒坐。
看到他著急離開的背影,江雨眉心始終都沒松開,過了好久才給他發了條消息:“我給你證據。”
五分鍾後,江隨之將手機扔在了桌面上。
江和昌站在他身邊,看了眼手機上的消息,臉色很不好看:“這種東西她藏了三年?”
“如果不是今天的事,她會藏一輩子。”江隨之看著樓下。
江和令果然很著急,這才沒多久就能急匆匆趕過來,可他的車到了一半就被人攔了下來。
看到那兩個人影,江隨之淡淡扯了下唇。
江和昌問:“你一開始就沒有懷疑過你二叔?”
“如果真是他做的,隻有兩種可能。”江隨之說,“第一,他真的笨到了無可救藥,但如果是這樣,你不可能查不到。”
“第二,他聰明到能靠偽裝自己瞞過所有人,隻不過如果他有這種心計,當初跟你同一起點發家,他不會任由你活到今天。”
不知道為什麼,江和昌覺得自己被兒子罵了。
“那你是怎麼懷疑到江雨的。”
三兄妹當初從江老爺子那裡得到的都是相等的東西,但唯獨隻有江雨沒有把這些錢用在做生意上,而是分別投資給了兩個哥哥,而她自己則是拿著分紅世界各地遊玩,隻有逢年過節回來陪陪老爺子。
如果真有這份心,當初她怎麼會做出這種選擇?
“是爺爺給的錢多,還是你們這些年的分紅多?”江隨之問。
答案已經很分明了。
現在江氏的財富已經不是當年的小打小鬧能比的。
“這世界是有多大才能讓她這麼多年每年每天都在國外遊玩還沒玩明白?”江隨之慢條斯理道,“你覺得她真的隻是在玩麼?”
說著就拿出一份文件:“這是她用其他人的身份在國外注冊的公司,國外跟我們可不同,有的是方法和手段。”
江和昌翻看了幾頁,呼吸發沉:“你怎麼查到的?”
“見到她的第一面就開始查了。”江隨之冷冷道。
他回到江家時江和令和江雨都趕了過來,看得出來兩人對於家裡又多了一個新的成員很震驚。
但江雨的喜悅卻蓋過了震驚,這幾年她對江隨之的關心也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甚至是江和昌也比不上。
隻不過江隨之跟其他人不同,他不喜歡任何人碰到自己,更是接受不了陌生人熱烈的好意,加上當時被江言的死刺激到了,看誰都是敵人,所以對江雨的關注就多了點。
他不知道任何一個人的背景,從看敵人的目光分析了每一個人的行為傾向。
隻有江雨最奇怪。
她比江家任何一個人都要正常,都要熱情,但也獨獨是她在江言葬禮上哭得比親爹還要傷心,那段時間也一直陪在江和昌身邊要陪他查車禍的原因,事無巨細,所以江和昌什麼都沒查出來。
她一個跟江言一年見一次面的人,會比爺爺和父親更難過嗎?
如果不是跟江言相處過,江隨之或許會信。
可江言雖然看起來有點不靠譜,事實上心裡比誰都門清,江隨之跟江言相處那段時間以來,就連江和令都聽他提過一兩次,唯獨這個姑姑卻沒怎麼提過。
江言對一個還在家門外的弟弟都那麼關心,如果跟姑姑關系好,為什麼會覺得在江家一個家人都沒有呢?
所以江隨之一開始就懷疑江雨大於懷疑江和令。
他從自己一無所有就開始查,查了這麼多年才查到了蛛絲馬跡。
過年那天過後他回來過一次,偶然聽爺爺說起那天江雨提起當初江言有女朋友的事,他就心裡有了數。
隻不過證據還是要江雨自己拿出來,所以才有今天那番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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