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隨之冷笑:“是嫂子又怎麼了。”
江和昌:“?”
“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江隨之越犯病越瘋,“她不是誰的附屬品,她隻能是她,所以我為什麼不能胡來。”
話雖然有點道理,但是江和昌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他說話都磕絆了一下:“你說的胡來,是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意思?”
好幾秒以後終於反應過來的江和昌瞬間勃然大怒:“江隨之!你瘋了是不是!”
把人家一個好好的孩子逼到這種地步,他還覺得他沒有錯!
江和昌威脅道:“你要是動樂清一下,我打斷你的腿!”
但江哥從來不care他這個爸,既然確定了樂清的離開跟他爹沒有關系,那他大概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也不管江和昌在另一邊怎麼生氣,他直接就關機上了飛機。
可是直到他下了飛機,一向以消息渠道著稱的林生西還是沒能找到樂清的蹤跡。
“哥,我查過了,她的確在倫敦下的飛機,但之後就查不到任何蹤跡了,酒店那邊沒有任何登記信息,除了機票也沒有其他的交通信息,我跟她合作的那個攝影師聯系了一下,人家早就拍完回國了,所以她最近也沒有合作的工作。”
江隨之黑眸沉沉。
既然沒有工作,那她還回來做什麼?
還是說要像以前一樣,出國後任何人都查不到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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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她沒有任何人的外力幫助,怎麼能在這裡悄無蹤跡。
江隨之覺得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沒道理就幾條消息把他打發了。
等下,外力?
想到那天跟樂清走在一起,身邊圍了不少保鏢的女人,江隨之眉心死死擰著。
“Annie。”他回憶這個人的名字,卻不記得姓氏,“查一下這個人,跟領養蘭旭的Lvy關系匪淺。”
“Annie?”這個林生西倒是不用查了,因為來到這裡以後他就跟這個家族的不少人接觸過,能跟Lvy走得近的也隻有這種身份,所以道,“哥你說的是那個華裔富豪嗎?眼睛看不見的那個。”
“你知道?”江隨之問。
“當然知道,這個家族很有名的,而且她們家這一輩就她一個女孩,從小被千寵萬寵長大,唯一的遺憾就是先天性眼盲,如果你說的是這個人的話,那我們可能就難得查了,以她家的勢力要是藏一個人簡簡單單。”
此時此刻江隨之才知道自己當初想要給樂清一個空間而選擇不調查她身邊的人有多愚蠢。
樂清似乎很在意這個Annie。
江隨之攥緊了拳頭:“把她家的相關資料和人員聯系方式給我。”
而另一邊,樂清已經來到了倫敦周邊的小鎮艾登索,她的拍攝任務的確已經告一段落,接下來就是答應過切爾斯的拍攝了。
因為一下飛機就跟Annie過來了,所以切爾斯這會兒還沒到,也是她特意約晚了兩天時間,因為自己現在的狀態還不合適工作。
兩人坐在小鎮的大巴上,周圍安安靜靜,Annie坐在樂清身邊已經很久都沒聽到她說話了,便輕輕拍了一下前面的座椅發出聲響。
果然,樂清很快就回神給出了反饋:“嗯?”
“既然舍不得他們,為什麼一定要把孩子交給別人?”Annie一針見血地問。
樂清怔了怔,許久後才輕輕嘆了口氣:“我的狀態的確不適合帶孩子。”
“為什麼?”
“我現在對自己的存在感到很迷茫。”樂清低聲說,“江隨之父親手裡拿到的資料,讓我又一次懷疑自己跟這裡的聯系。”
“Annie,你相信嗎?”她轉過頭看著童話一般的小鎮,再一次覺得虛幻,就像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一樣,“我現在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也不知道自己以後會去到哪裡。”
出乎預料,Annie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道:“信。”
她雙手環抱靠著車椅,目光落在前方沒有任何焦點,臉上笑意很淡:“四年前我也是這麼想的,想了很多年。”
“什麼?”
跟樂清的猶豫不同,Annie顯然不在意將以前的自己展現出來,在她看來生活就是這樣,隻要當下做的自己滿意滿足就行,不必在意後果。
她懶聲說:“從小到大我的身體一直不好,也看不見,所以總是待在家裡,每個人都覺得我是溫室裡的豌豆公主,覺得我會很敏感難過,但事實上對於那些年的記憶我並不是很清晰,甚至覺得那些年就像是蒙著一層霧,隻有片面的感覺而已,而我真正活過來是四年前。”
樂清愣愣:“是Lvy說你病好了的時候嗎?”
“是啊。”Annie聳聳肩,“四年前開始我才覺得自己真的活過來了,成為了一個真正的人,還有一件很奇怪的事。”
“嗯?”
Annie轉過頭,淺瞳裡似乎帶了幾分隱隱的光:“我從來沒見過色彩和畫面,但遇到你之後我的腦海裡居然開始出現了一些從未有過的畫面,甚至畫面裡的我說的還是中文,我看到我和一個孩子爬上山頂去看別人放風箏,那個孩子說以後她長大了要給我買很多風箏和飛機宇宙飛船,讓我能飛得更高。”
樂清呼吸猛然頓住。
“所以我相信你。”Annie看不見她的異常,繼續說,“因為我也覺得自己的來處莫名,我跟你說過,我正在找答案。”
“風箏……”樂清聲音微微顫抖,“是我送你的風箏嗎?”
“或許。”
大巴一直往前開著,兩人之間安靜了很久,樂清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她注視著眼前的人,眼睛忽然慢慢模糊。
“在酒店見到你的那天,我也想起過一個從沒見過的畫面,有個姐姐牽著我,告訴我她會一直保護我,要和我成為一家人。”樂清哽咽著,“我不知道那是誰,但我卻一直覺得那會是你,我不知道這樣的感覺是怎麼來的,所以從那天開始,我一直都很害怕,很惶恐。”
尤其是在看到江隨之父親拿出那份報告,上面孩子的照片跟小時候的自己一模一樣,樂清一貫清晰的思維就忽然下線了。
最初傳到這個世界以為自己是原主的時候,她能夠把自己置身事外,隻要處理好一切回到正常生活的正軌就好。
可到後來意識到自己是身穿,她心裡就一點點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她一邊舍不得孩子們,在每一個蛛絲馬跡裡尋找自己不放下孩子們的理由,所以在得知江隨之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時她選擇遺忘自己的來歷,讓自己沉浸在作為孩子們小姨的幻想裡,希望可以這麼一直走下去,讓自己能有所牽掛。
但現實一次又一次把她的心理防線擊潰。
她在意的不是自己究竟是不是孩子們的親小姨,因為血緣關系對她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哪怕把孩子放在國內,送到孩子爺爺身邊,她也從未想過真的要離開他們,她隻是需要一點時間把自己整理好。
她在意的是,自己究竟是誰。
腦海裡的那些畫面,還有五歲忽然死亡的小孩,以及樂清這個名字,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用,那麼多人在意,為什麼那麼巧Eve就整成了自己的樣子。
她在害怕自己以後不會存在,在害怕自己的出現和消失一樣,那麼突然和猝不及防。
“Annie。”樂清啞聲說,“我懷疑,我是那個很多年前死掉的小孩。”
因為死掉,所以在另一個世界孤獨長大。
又在某一個時間回到這裡,成為了一個真正的樂清。
“那我呢?”Annie笑道,“我難不成是你說的那個要保護你的姐姐?”
話音一落兩人都靜了。
零零散散的線梳理下來,在空無一人的大巴上,那些混亂的思緒好像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清晰。
為什麼兩人會同時看到那些沒有經歷過的畫面。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命運的巧合。
現在隻有一個答案能解釋得通。
樂清的手微微顫抖起來,忍不住抓住了旁邊的Annie。
如果自己真的是那個死掉的小孩,而Annie是那個被她撿進孤兒院一起長大的姐姐,那五歲的自己死了去了另一個世界,出於某種原因,姐姐用樂清這個名字繼續活了下來,直到24歲的姐姐死了穿到另一個身體。
樂清猛然抬頭。
她看著眼前這雙眼睛,想到了安安那雙極其清澈、又時常帶著一些不屬於她年齡段的深遠的眼睛。
“Annie。”樂清字字清晰,“你聽過江言這個名字嗎?”
第65章
Annie原本還有些懶散的動作在聽到這名字後變得有些緊繃,這是她下意識的反應,甚至腦袋都沒能那麼快地反應過來。
雖然樂清說的是英文,但江言這兩個字卻是地地道道的中文發音。
仿佛兩記重錘砸在耳膜上,震得她連帶神經都微微抽痛。
“江言。”
她低聲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像是回到了第一次聽到樂清名字的那天,忍不住想要去關注想要看到這個人的欲望。
已經有了經驗的Annie這次並沒有多猶豫,她摸了一下自己的心髒:“我一定聽過。”
不僅是聽過,這個人也一定很重要。
“江言。”但她也發現了有什麼邏輯沒理清楚,“這個人怎麼了?”
試探一時爽,解釋的時候卻又張不開嘴。
難道要說江言已經死了?
在這瞬間樂清腦袋裡又冒出另一個荒唐的可能,如果Annie就是孩子的親生母親,她能重新活一次,那江言呢?他是不是也……
樂清的心再次開始劇烈跳動起來,她覺得自己已經在觸碰到真相的邊緣徘徊了。
“過幾天,我帶你一起去看他。”樂清說。
自己在看到Annie的某些時刻就能回想起來過去的一些事情,對方也是如此,那如果再繼續看一看呢?
這就是樂清沒有讓Annie跟自己一起回國的原因。
她想要脫離“穿書”這個劇情,讓自己真真切切地跟印象裡的舊人好好的敘一次舊,讓自己那一顆飄著的心一點點落下來。
大巴車緩緩停下,整個小鎮都十分寧靜,也沒有多少遊客。
草地也才堪堪冒出青嫩的綠芽,在陽光的照射下十分有生氣,風吹過來都是春天的味道。
Annie手裡拿著已經被修復好的風箏,這是樂清臨走前交給她的,說是回來以後想跟她一起放風箏。
樂清下車後回頭,看到Annie正在杵著盲杖往下走。
沒有外力幫助、在自己不熟悉的地方時,她才會有一種盲人的感覺。
有一就有二,樂清走上前輕輕牽住她的另一隻手,將人扶下車:“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Annie很坦然,“先天失明,醫生也找不出原因。”
她笑了下:“或許就跟那個大師說的欠債人一樣。”
“欠債人”本人雖然不是很想接受這個事實,但事實就擺在眼前了她沒有辦法不去面對:“什麼事情都有源頭吧,你的生日跟我會有什麼關系?更何況你也不欠我什麼。”
就現在拼湊出來的過往來看。
如果自己真的是那個小女孩,那跟姐姐的感情應該很好才是,互相保護,互相幫扶。
否則姐姐也不會在她死後用她的名字繼續活下去。
“我不知道。”Annie緊緊牽著她的手,“但我認為,你的生命會比我的更重要。”
樂清忙阻止她:“呸呸呸,你可不能胡說。”
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分什麼命不命的,又不是貓。
Annie就笑,笑得眼睛裡像是容滿了光。
她的眼睛本該是這樣,樂清想。
樂清被她感染,連帶這段時間一直沉悶的心情都散開了不少,也跟著笑:“笑什麼?”
“笑有不少人想做你的姐姐,但隻有我是不一樣的。”Annie說,“你在Lvy面前跟在我面前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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