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枕懵了一瞬,易胭這話明顯是在誇她,她再傻也能聽出來。
她覺得不是這樣。
夏枕抬手抓了抓耳朵。
“不是的。”她聲音有點落寞,“我不好。”
“不好?”易胭不以為然,“這世界上有誰是百分之百好的?性格再好都又缺陷,好不好,看個人定義罷了。足夠令自己喜歡,那就是好。”
“有的人性格令人著迷,躲都躲不開。”
例如,最近令她著迷的那位小羊羔。
夏枕在某方面,的確是天才,例如在數學物理上,她的智商超群,勝過旁人。
但是另一方面,夏枕是有缺陷的,從小生下來的不公平。
即便如此,但是從小到大她從未埋怨過,在人際上遲鈍,在感情上不敏感。
可是,這些夏枕都沒有意識到,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好,也不知道,她的幹淨柔軟遲鈍,都是另一個人日日夜夜心心念想的喜歡。
喜歡,那便是好。
不喜歡,即便再好也沒用。
夏枕垂頭,有點沮喪。
“我不好,我讓哥哥生氣了。”
易胭詫異地看向夏枕,這小姑娘,真的是傻氣到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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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錯?”
夏枕想到的隻有自己下午發小脾氣,點點頭。
“他不理我了。”
這樣的小姑娘,誰舍得生氣啊,更何況長得這麼可愛。
易胭篤定道:“他氣消了就理你了。”
夏枕從小就很害怕江熾對她生氣,不過江熾對她生氣的次數幾乎為零,她不知道哥哥一次生氣要多久。
夏枕有點走神。
易胭在逗小胖玩。
過了一會兒後,夏枕聲音細小,有點猶豫。
“喜歡一個人,是怎麼樣的?”
易胭聞言挑眉,她突然有點明白夏枕為什麼今晚跟掉進了謎坑裡似的。
易胭樣貌惑人,直白又勾人,這種樣貌,天生令人無法匹敵。
“喜歡啊——”
“就是想跟他接吻,想跟他擁抱,”她的聲音帶了絲沉迷,像是要墜入深獄,“還有,**。”
一旁的夏枕已經呆了。
她從未接觸過像易胭如此直接的女孩子。
易胭大概能猜到,夏枕估計連**是怎麼做的都不知道……隻大概知道這個詞的意思。
易胭發現她還愣著,笑,也不掩飾:“沒事,反正你早晚會明白,現在你還小,不知道也沒事。”
夏枕眼眸微閃,除了驚訝之外,她沒有其他意思。
她眼眸微閃了閃,低眸:“哦。”
易胭是個聰明的女孩,她知道在什麼人面前,該擺出什麼模樣。
在外人面前,她本來就囂張。
夏枕這種女孩子,最適合直接,易胭更是毫無顧忌。
小胖估計是餓了,在易胭腳邊不滿地小聲叫。
易胭撓了撓它的頸下,憑著直覺道:“你喜歡你哥哥?”
“啊?”夏枕被這冷不防的一句,震得一個激靈。
易胭歪頭,注視她。
“你喜歡你哥哥?”
同樣的問題,夏枕今天被逮著問了四次。
下午在房間自省的時候,她就想過了。
可是,無果。
夏枕抬手抓了抓耳朵,聲音悶悶。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但至少不是不喜歡。
易胭看她這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挑眉。
“看來是喜歡了。”
夏枕再次被易胭震驚,倏地抬頭。
在海風吹得樹葉哗啦響的同時,夏枕看到了易胭好看的薄唇微微翕動。
她又說了一句話。
夏枕心裡一震。
…………
易胭還要去酒吧玩,問了夏枕要不要一起玩,夏枕心裡有點煩,便沒有一同前往。
夏枕腦裡全是易胭最後跟她說的那句話。
渾渾噩噩間,不急著回家的夏枕已經走到了喧鬧繁華地帶。
車水馬龍,紅燈酒綠。
夏枕在路邊站了一會兒,看著車來車往,身邊人潮擁擠。
在這一刻,夏枕心裡無比清晰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她有點想……
不。
是很想。
她很想哥哥。
確切來說,是從小,她每一個割裂開來的時光裡,全部都是江熾。
無一例外,全是他陪伴。
生命裡的每一分每一秒幾乎都會想到他,幾乎扎根在血液裡。
而時間太長,長到她都忘了,甚至從來不曾想過,她很依賴江熾。
這種依賴,甚至超過了對父母的依賴。
夏枕突然覺得自己壞極了。
隻是她不知道,這種依賴,從小就是江熾下的局,他渴望把她侵佔,渴望她的一切。
這一切,夏枕都不知道,直到此時此刻都不知道。
夏枕站在洪流中,又想起了易胭的話。
她說:“對於你這種人,如果不喜歡,你根本就不會去想喜不喜歡這個問題。”
夏枕仰頭看了下天,雲霧越來越重,遮星庇月。
她從熱褲兜裡拿出手機,想給江熾打電話。
她不是那種不講理無理取鬧的人,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恃寵而驕。
知道錯了,她就會道歉,她不會仗著江熾對她好,就為所欲為,等著他來主動。
夏枕撥通了江熾的電話,轉了身子,想走回家見面。
聽筒裡傳來平冷的嘟嘟聲。
一聲又一聲。
夏枕反向走回去。
然而下一秒,夏枕目光不偏不倚落在了斜對面。
一切都來得巧合又毫無預兆。
流光絢爛的酒吧門口,一群少年和少女簇擁著走了進去。
夏枕看到了易胭,但除了易胭之外,她也看到了另一個人。
那個人太耀眼了,奪目得即使是在茫茫人群中,她仍能一眼準確找到。
江熾一身疏懶,變幻的光線隱匿了他的表情。
他的身側有一個女生離他很近,他無動無衷。
但僅僅是看到這個女生離他很近,夏枕就已經很不開心了,不管他有沒有理。
夏枕終於無比清晰地知道,自己吃醋了。
心髒就像被泡進了冰水裡,又酸又脹。
夏枕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耳邊的電話還在呼叫。
在一群人身影快沒入大門的時候,夏枕不再看了,轉身。
電話掛斷傳來忙音的最後一刻,那邊的江熾像是有感應一般。
目光跨越人群,目光準確無誤地落在了已經轉身的夏枕身上。
第28章
樹蔭底下宛如濃墨,與黑夜融為一體。
江熾背倚在樹幹上,黑眸隱匿在陰影裡。
草叢蟲鳴窸窣,蟬鳴喧鬧又孤獨,手機嗡嗡聲傳來。
江熾一手伸兜裡掏出手機,滑開屏幕放到了耳邊。
那邊的陸南渡明顯咬著根煙說話:“怎麼連個大門都沒進?回頭就不見了,跑哪兒了?”
江熾抬眸瞥了眼夏枕的房間。
燈亮著。
“沒。”
“還過來麼?”陸南渡問。
江熾想起方才在酒吧前夏枕最後轉身的那個背影,垂了下眸。
“不了。”
“诶?”陸南渡嘖了一聲,“可惜了啊,今晚又有小姑娘上趕著跟你告白呢,你確定不來?”
“滾。”江熾從樹幹上直起身子,“不去。”
“不過我是真好奇你去哪兒?一聲不吭就走了。”陸南渡在那邊繼續說。
江熾不想多說,從樹影底下走出來。
“先掛了。”
江熾掛了電話,重新將手機揣回兜裡,再次掀眸看了眼夏枕的房間。
剛才一眼就認出她背影,一想到這大晚上的,江熾什麼這幾天冷著她讓她好好想想的硬氣都沒了。
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家,一路跟在後頭,一直到她安全回家。
這小姑娘就是他的命,被人騙走了,他命就沒了。
以退為進,這是江熾給她下的坑,是時候讓她自己去想想了。
江熾目光從夏枕的窗臺收回來,轉身晃悠悠走了。
夏枕回來洗了個澡,出浴室的時候拿著毛巾擦頭發。
回房間的時候書桌上的手機亮了亮。
她拿起手機看了眼,是一起跟她參加奧賽的那個留著馬尾辮的女生。
上次在高中部上課的時候,這位女生跟夏枕交換了手機號碼,說是下個星期一起去考試的時候方便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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