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回頭再看發小一眼,恨不能掐死這家伙。
“又是娃娃親又是追我的,你這樣說,置陳思雨的名聲於何地,她要不要工作,要不要上班,她的同事,朋友拿這事笑話她呢?你叫她情何以堪?”冷峻先問。
何新松仿如被雷劈了,半天,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低頭:“對不起!”
“戰士們應該已經歸隊了,一間間宿舍的去給我說,講事實,講這件事會對陳思雨造成的影響,告訴他們,以後絕對不準他們再談論陳思雨,談倒追什麼的。什麼是尊重女性,愛護女性,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冷峻再說。
何新松當場抽了自己倆大耳刮子,要走吧,又不放心,問冷峻:“那你呢,準備咋辦,安頓她去哪兒住著?”
“我會看著處理的。”冷峻說完,急匆匆的走了。
回家取上鑰匙,他先進姐姐的屋翻了一通,又匆匆給他姐寫了封信,又跑廚房裡,把冰箱搜刮了一通,專門打開車庫,推出輛摩託車來,這才走了。
……
陳思雨並不信冷峻能給自己找到住處,但信他的人品,知道他必定會來,所以雖然已經在路邊等了快一個小時了,可依舊在等。
不過還沒等到冷峻來,倒是等到個熟人,方小海。
他騎著破二八經過,腳步一點:“咦,思雨,我正準備去找你呢。”
“啥事兒?”陳思雨問。
方小海眼珠子一轉,拍自行車後座了:“來,坐哥的自行車,哥就跟你說,大事兒,大新聞,事關你繼母的。”
軒昂在翻白眼,陳思雨也不為所動:“愛說說,不說滾。”
她好不容易把自己洗成了個正經人,不可能再坐混混車的。
方小海跳下車,說:“我爸前幾天找人翻譯了你繼母的那些信,從書信內容判斷,對方應該是個蘇國少將級別的人物,可因為信中用的全是呢稱,蘇國人的昵稱又都長得差不多,想寫信跟官方詢問吧,找不到對方的全名就不好打聽。而正好你媽原來有一個蘇國朋友的,跟那位少將一樣,在聖彼德堡工作,我爸就想讓她幫忙打聽一下,但你媽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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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雨和軒昂對視一眼,倆人的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
這段時間,受陳思雨所託,方主任一直在過問胡茵的事,果不其然,他查到關鍵性的證據了,但他去找馮慧幫忙的時候,馮慧居然拒絕了?
要知道,原身雖然驕縱任性,但於馮慧是當成親媽的,而陳家祥,每一年給馮慧的生活費也不少的,所以馮慧是養育了原身,但不是白養的。
是因為陳念琴的原因吧,她就忍心讓她受成份拖累,登不臺,跳不得舞?
這當然不行。
陳思雨是為跳舞而生的,隻要有可能,她就必須把成份反過來,登臺。
“我媽咋跟你爸說的,她為啥拒絕?”陳思雨向前一步。
方小海嘿嘿賴笑,拍自行車:“你看嘛,後座一個,前槓一個,蜂窩煤爐子往後一綁,咱就走了呀,你想去哪我帶你,上車,咱們慢慢說。”
“小海,我是正經姑娘,不會坐混混的車的,還有,別混社會了,要嘛下鄉,要嘛參軍,找個正經職業幹去吧,別當混混了。”陳思雨誠心說。
“好吧。我知道你心高氣傲看不上我這種癩蛤蟆,實話跟你說吧,念琴如今在海島受苦受罪,你要調歌舞團了,你媽氣不過,所以就懶得幫你了。”方小海說。
要知道,當初陳念琴之所以被調離,是因為她犯了文工團的大忌,栽贓,舉報陳思雨有作風問題。
而關於這件事,直到現在,陳思雨跟軒昂也沒解釋過,偏偏她不好解釋。
想了想,她說:“方小海,歌舞團的二級編劇白山,他爸是糧食局的局長,他媽據說還是某個供銷社的主任,可他因為風紀問題,被調到邊疆了。”
再說:“你以為糧食局長的面子不夠大,還是供銷社主任沒後臺,他們留不下白山?”
看軒昂抿著唇,又說:“不管是風紀問題,還是捏造別人有風紀問題,這年頭都是下放,所以陳念琴的下放跟我沒有關系,是她自己的原因。”
軒昂默默點頭。
方小海心裡慚愧的還有另一樣,就是他曾伙同陳念琴,也給陳思雨栽過贓,孩子們嘛,年青,意氣用事,但錯誤已經鑄成了,就沒有辦法了。
再看自己曾經的小伙伴,他再嘆口氣:“但你如今可咋辦呀,成份就是座山,你背著那座山,馮慧又不願意幫你,你還心高氣傲,就想嫁個飛行員。”
他想說的是,自己是隻癩蛤蟆,可陳思雨於冷峻那種人來說,也差不多。
在他看來,陳思雨的成份問題是無解的,追冷峻,當然也是追不到的。
他覺得自己的小伙伴可憐極了。
可他還沒說話呢,突然,隻聽遠處一陣發動機的轟鳴,回頭一看,方小海於喉嚨裡一聲尖叫:“乖乖,我今兒可算見著寶了!”
軒昂一看,也傻了。
陳思雨也差點把軒昂剛剛糊好的,還軟的蜂窩煤爐子給丟地上了。
“那是陸王吧,我聽說這玩藝兒是冷兵冷師長12歲的時候,從皇軍手裡剿來的,乖乖,我今兒見著真家伙了。”方小海說著,扔下了自行車。
騎車的當然是冷峻,騎了一輛復古老摩託,發動機轟鳴聲賊大,跑的也不快,而他的帥,隻能用四個字形容:威風凜凜。
仨人齊齊眼珠怒圓,嘴巴大張,看著他騎車而來,停到了他們面前。
“冷隊好。”方小海刷的敬禮。
這也太叫人驚訝了,怪不得隊伍裡有傳聞,說陳思雨追到冷峻了。
看這情形,她真追到了吧。
方小海可太激動了,他覺得他要有一個飛行員的妹夫了。
他驚喜極了,歡喜雀躍,他在幻想,以後能不能蹭著思雨的面子,騎一下冷大隊這趟全北城獨一無二的,風光的大摩託。
冷峻停好車,問:“這位是?”
軒昂答的可幹脆了:“冷哥,他就是經常騷擾我姐的混混之一!”
冷峻瞬時眸光一寒。
扶起自行車,一步上槓,這邊冷峻還沒開口呢,欲騎著自行車逃離現場的方小海已經撞樹上了。
前輪撞彎了,腦袋撞樹,他頭暈眼花。
……
別過可憐的方小海,陳思雨和蜂窩煤爐子坐架機槍的那個兜兒,軒昂坐冷峻懷裡,行李往車後備箱裡一放,這就可以正式出發了。
話說,毛姆也是夠快的,正好陳思雨出發時,她踮著小腳兒,扶著王秀兒從公交車上下來,秀兒率先看到陳思雨,喊:“娘,思雨姐在那兒呢。”
都勝利多少年了,但毛姆最怕的就是皇軍,這一看大街上有輛皇軍的摩託車,PTSD犯了,本來兩腳都下車了,一個回蹦,又蹦回車裡去了,連聲大叫:“皇軍來啦,快跑啊,大家快跑啊,皇軍又殺回來啦!”
陳思雨忍著笑,眼看公交車駛遠,回頭,大聲說:“冷峻同志,麻煩您了。”
“不麻煩。”冷峻也是大聲。
“我們不會去空院住的。我有個朋友可以投奔,您送我們去就成。”陳思雨繼續大聲的吼。
騎著摩託風小風嗖嗖,冷峻回吼:“不用,我給你們找了一幢房子,樓房。”
軒昂和陳思雨皆愣住了。
冷峻居然真給他倆找了個房子?
其實就算何新松不吼,當看到韋二那麼威脅陳思雨時,冷峻就已經想好,要重新給陳思雨姐弟重新找個住處了,隻是他不會像何新松那樣衝動而已。
陳思雨再吼:“冷峻同志,關於咱倆之間有很多謠言,我不是不想住您找的地方,但是我也不想謠言再繼續傳下去,您懂我的意思嗎?”
冷峻高吼:“我懂。”又說:“今天你聽我的,跟我走吧,我必須幫你解決這個謠言帶來的,所有關於名聲方面的,一切問題!”
陳思雨覺得,隻要她和冷峻再絞在一起,謠言就無法澄清。
而且她向來覺得,男性於風紀,名聲問題,沒有女性那麼敏感,也不像女性一樣擅長處理,可冷峻居然說他能解決這個問題?
他咋解決?
摩託車跑得快,轉眼,車到歌舞團家屬院了。
冷峻顯然常來,門衛一看是他,笑著打招呼:“冷隊好!”
陳思雨望著那獨一棟的小家屬樓,終於明白,冷峻給自己找的住處是哪了。
歌舞團的副團長,冷梅家!
停車,冷峻要提蜂窩煤爐子,軒昂伸手就護:“冷哥您甭動,我來就好。”
冷峻先說:“裡面有東西吧?”再咬牙,又說:“實在抱歉,但一會兒我必須檢查一下,看裡面有沒有敵特類的,比如竊聽器,電臺什麼的。”
怕這倆孩子不信自己,冷峻把存折拿了出來,說:“這是我的存折,不計名的,誰都可以取錢,這上面有三千六百塊,你們要是不相信我,就收好這折子,東西要沒了,丟了多少,折價,從我的折子上扣。”
東西他必須查。
但金銀財寶,就好比二人不觀井,三人不抱樹,獨座莫憑欄一樣,是必須要留個心眼兒的,冷峻這樣做,也是為了消除他們對自己的疑濾。
畢竟這孤苦伶仃的倆姐弟,今天等於是出了虎口,又入了他的狼窩。
他們經歷了那麼多的壞人,不信他才是正常的。
陳思雨當然是信冷峻的,畢竟像他這樣的飛行員,對岸懸賞起來,都是幾千兩黃金,人家於幾千兩都不動心,更何況軒昂那點小財。但事關財物,得軒昂做主,所以她說:“冷隊,您問軒昂吧,東西是軒昂的,由他作主。”
軒昂抬頭看他姐:“你說的?”
陳思雨反問:“你都沒跟我說過,我怎麼跟別人說?”
男孩摸了摸腦袋:“合著你們都看出來了?”
……
陳軒昂,瞧上去清清瘦瘦,文文弱弱一小屁孩兒,但他卻能在一所大雜院裡,狼目睽睽之下,把點他媽留存下來的寶貝藏出個誰都找不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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