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時間,這是兩年前發表在報紙上的文章。
既然報紙上說是新方法,就證明還沒有推廣到全國性的醫院。
憑著上輩子有限的醫學知識,陳思雨覺得這個方子應該是可行的。
她向來喜歡烤面包,而今天,因為是周四,忙很多事,就沒有太在意面包的形狀,隨便在裡面加了點葡萄幹和桂圓,卷了卷就放烤箱裡了。
烤出來後,又往面包裡夾了片午餐肉,示意軒昂吃一隻,再把自己寫的信,連帶一隻剛烤好的,表皮金黃,脆弱弱的面包,和她收集的方子,連帶她寫的信,趕緊送到空院去。
這面包還是上上回見面時承諾冷峻的,陳思雨因為還有事,急,先走了。
軒昂覺得光面包不夠,就學著姐姐從中間切開,往裡面加了片午餐肉,捧著面包和信到了空院,來找冷峻。
“這孩子捧的面包聞起來可真香。”有個阿姨路過,笑著說。
阿姨懷裡的小孩兒盯著面包看了許久,突然說:“媽媽,小狗面包好看!”
軒昂低頭一看,咦,這是個三角形面包,兩邊的突起像耳朵,上面的桂圓就像圓圓的眼睛,而午餐肉片紅紅的,好像舌頭呀。
哇,這面包,還真是越看,它越長的像個小狗呢。
所以這就是陳思雨形容的,小奶狗吧。
好可愛的小奶狗面包呀。
但軒昂覺得奶狗不是什麼好詞,自己一定不能讓冷峻知道這個面包長得像奶狗,就一再叮囑自己,一定不能說是小奶狗。
但當冷峻穿著飛行員特有的墨綠色皮夾克,軍綠色褲子,氣宇軒昂的從院裡走出來,他秒變迷弟,端起面包脫口而出:“冷哥,這是我姐給你烤的小奶狗面包。”
冷峻腳步一滯,頓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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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陳思雨,她今天去了趟六國飯店,趁著暮色跑到垃圾桶前,小狗一樣翻呀翻,專翻中華煙的煙蒂,看到了就撿,撿了十幾枚。
翻完煙蒂回來,路過大禮堂,朦朧的夜色下,正好碰上十二中的幾個中學生在刷大字報,看到她還挺不好意思,用身體把大字報捂了起來。
直到她經過後,才繼續刷。
這當然是白主任在為周末大禮堂的公審進行造勢。
但陳思雨也準備的差不多了。
周末,她要讓白主任和白母在大禮堂互撕互咬,撕掉他們全家的,遮羞布。
第43章 流量密碼
軒昂因為太尷尬, 送完面包,飛快的跑了。
而從牛肉幹到帶著飛行標志的餅幹,都是可以保存的。
但可愛的小奶狗面包沒法保存, 不吃就會壞掉。
冷峻之所以周四要回來一趟,是因為今天冷梅就要出院, 接回家療養了,蕭文才據說在幫兄弟改房子的時候摔到腳了, 來不了,隻得他去接姐姐。
冷峻捧著個面包,正在苦惱該不該當場吃掉時,他申請的吉普車已經來了, 司機搖下窗戶喊:“冷隊,上車啦。”
示意司機等著,他找了個無人的地方,大口吞掉了那隻松軟的,奶香十足的面包。
吃的時候隻覺得香甜無比。
但等上了車,他想回味一下的時候,已經想不起面包是什麼味道了。
隻有一個念頭:還想吃!
帶著滿滿的飽腹和幸福感,他打開了陳思雨轉交他的信。
……
雖然陳思雨知道,關於吳小婉會調回來的消息肯定已經傳到白母耳中了,但畢竟人家是親戚,隻憑謠言無法讓她們互撕起來。
眼看白主任的大字報貼出去,她的‘證據’也該出手了。
正好周末還有贈票, 陳思雨拿著贈票又去找馮霞了, 進門先嘆氣:“馮霞姐姐, 這周應該是我最後一場演出了, 你記得來看, 下周吳小婉回來我就沒得演了。”
馮霞擺手:“小陳,你的消息有誤,我聽人說白主任跟我們領導夫人賭咒發誓了,說吳小婉會調到申城,不會調回首都來的。”
所以謠言不但已經傳到白母的耳朵裡,她還質問過白雲了?
挺好,這證明白母沉不住氣,不但沒心機,智商也不咋地。
那後天的批評大會,她當主角,也算實質名歸。
“是嘛?可我親眼看到白主任拿著三條中華煙去我們文工團的大領導家了,而且我們團,吳小婉的演出服都掛出來啦。”陳思雨一臉迷惑。
馮霞猜測:“估計是給別人穿的吧。”
“大角兒的演出服都是按體裁的,各穿各,除非緊急情況下學生會換穿老師的,不然不可能的,這是行規。”陳思雨說完,又搓手感嘆:“不過隻要吳小婉不回來,我還可以繼續跳了,真開心呀!”
但馮霞一聽,就覺得,吳小婉調回來的可能似乎更大呢。
於白父來說一個是兒子,一個是外甥女,如果木已成舟,他肯定不會吭氣,但於白母來說,兒子回不來,害她兒子遠走的人卻回來了,她得多生氣?
要知道,白父才是局領導,白母是領導夫人,如果說誰想被提拔,白母的面子可比白主任大得多。
馮霞畢竟也三十多了,很想被提拔一下。
鑑於白家姑嫂平常關系就不好,她決定冒個險,直接去給白母報個信兒。
而陳思雨一出來,就又悄悄從大禮堂摸摸回單位,把吳小婉的演出服拿出來燙平熨展,掛到了《白毛女》化妝間的衣架上。
然後,她把自己苦心搜集來的中華煙煙蒂全放到了牆角的簸箕裡。
做完這一切回到家,已經是夜裡十點了,龔主任去總團開會了,不在。
軒昂和宋小玉倆在隔壁彈琴。
宋小玉於軒昂有無盡的好奇,一個勁兒追問關於他媽的事,軒昂呢,閉眼良久,突然叮叮咚咚彈起琴來。
宋小玉一聽這曲子怪怪的,就問:“陳軒昂,這是啥曲子呀,我咋沒聽過。”
陳軒昂簇眉頭:“我自己編的,你當然沒聽過。這叫,《你》!”
宋小玉一頭霧水:“我?我為什麼聽起來那麼怪,吵吵鬧鬧的?”
軒昂勾唇,得意一笑,不說話。
宋小玉思索半天,恍然大悟:“好嘛,你是在嫌我吵,對不對?”
據說鋼琴家的耳朵都特別敏銳,門沒關,陳思雨躡手躡腳的進門,本是想唬一唬倆小屁孩兒的,但才進門,軒昂已經回頭了:“姐。”
這孩子是最了解陳思雨的,也知道她一直在為後天的公開批評會做準備,而本來,於她來說,隻要能澄清她的戶口問題,她的事業就不會受影響。
但為了他,或者說為了胡茵,她把冷峻從蘇國帶回來的,胡茵在解放前寫的時評文章全挑了出來,並用大字報的形式裝裱在了起來,準備周天帶到大禮堂展覽。
白家人以為後天陳思雨姐弟就會身敗名裂。
而哪怕孫團,龔主任等人,也無法把胡茵跟一個革命作家聯系到一起,此時總還有些懷疑,以為胡茵不過是寫過小小一篇文章。
但陳思雨用大字報的方式,可謂把胡茵參加革命的辛怒歷程整體梳理了一遍,等到周末,所有來參加批評會的人,就都可以了解一個具體的胡茵了。
對著宋小玉冷冷淡淡,但對上姐姐,軒昂卻顯得很熱情:“累壞了吧,我燒了熱水的,快去洗澡吧。”又問:“你餓不,要不要我幫你烤面包?”
陳思雨對傻弟弟,自然呼來喚去:“烤面包就算了,家裡髒兮兮的,把地給我重新拖一遍去。”
軒昂乖乖點頭:“好的姐姐。”
宋小玉覺得很奇怪:“思雨姐姐,陳軒昂在你面前咋那麼乖啊?”
陳思雨小聲說:“因為我芭蕾跳的好,他佩服我唄。”
小孩子心無邪,宋小玉也隻是想跟帥氣可愛,又斯文的小弟弟關系更好點,讓他像聽陳思雨的話一樣聽自己的話。待人家倆姐弟走了,轉到小院子裡,就見這半夜了,陳思雨居然還在臥室裡練基本功。
要平常,宋小玉是懶得練琴,也懶得練舞的。
俗話說得好,懶驢上磨屎尿多嘛。
可今天,等龔小明開完會回來,都夜裡十一點了,女兒還在壓腿。
“乖乖,孩子夜裡是要長身體的,還不睡覺,三更半夜的你壓啥腿呢,快給我上床去。”龔小明說。
宋小玉努嘴:“媽你看,隔壁的燈還亮著呢,思雨姐姐也在練腿,為了向她學習,我也要努力。”
一樓,探頭出去就可以看到。
龔小明打開窗戶一瞧,果然,陳思雨還在臥室裡練基本功。
不得不說,到底是冷團長家的親戚,冷峻的娃娃親,思雨不但乖巧還努力,真是優秀的沒話說。
龔小明聽說梅霜回來了,也聽說冷梅生病了,就不知道梅霜能不能接受陳思雨這個娃娃親,也不知道冷梅的病還能不能好,重返團裡了。
愁人吶!
……
第二天一早,才六點半陳思雨就到單位了。
而這時,關於提請歌舞團召開自我批評會,請靡靡舞蹈家陳思雨上臺認罪的大字報已經貼滿牆了。
白紙遮牆,血紅色的朱筆大字,全是靡靡,走資,腐化,墮落一類的字眼,在清晨太陽尚未升起的薄霧晨光中,可真夠觸目驚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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