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雖然大家都是革命道友。但是小將之間也有鬥爭,就比如虞永健和馮修正,就是一言不合就能武鬥起來的關系。
陳思雨這樣子,馮修正就要犯嘀咕了,心說該不會是死對頭聶少東或者虞永健抓到他啥把柄了,正好陳思雨知道點內情吧。
摸把腦袋,他又回來了,說:“陳老師,陳姑奶奶,如果你聽說了誰想搞我的內幕消息,好歹說一聲,給我個好死吧。”又說:“但要沒有,老子今天就要開戒,打女人了!”
軒昂也很困惑。
因為他姐這一周除了排舞,就是跟在財務的屁股後面要錢,回到家還要抽空指導宋小玉的基本功,瞅自己的小雞兒是不是孵出來了,根本沒跟虞永健,聶少東之流見過面。
小將們有啥內幕消息,她從哪兒知道的。
男孩困惑極了。
而馮修正,因為上周的節目,這周在整個北城如日中天,就軒昂去喊人的時候,他家有三個追他的姑娘在幫他媽做家務,就可見他的受歡迎,這麼一個人,得是什麼樣的事,才能叫他一夜之間,垮臺。
軒昂都好奇的不行,就不說馮修正了。
但陳思雨依然在賣關子,伸手摸裝在麻袋裡的槍,一摸,又故意說:“哎呀,這可是馮修正同志的大寶貝,我不能碰吧。”
馮修正立刻把槍推了過來:“隨便摸,隻要你跟我坦白從寬就行。”
他恨不能化身悟空,可陳思雨是悟空都打不敗的白骨精,他,服了!
陳思雨立刻收手,挑眉:“那不行,全北城的小將準備收拾你呢,那麼天大的內幕消息,我收一千塊都不為過,摸一下槍就告訴你,我傻呀。”
馮修正明白了:“繞了半天彎子,你想要槍呀。你不早說,來來,給你。”又說:“但你要說不出個一二三來,陳思雨,我可就要不尊重婦女了。”
他要大開殺戒!
陳思雨也不裝了:“對。”正好發了工資,又有編導費,她把三張大團結遞給馮修正,說:“槍我要,你三十塊錢買的,我仍然給你三十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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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修正的怒氣值已經到定點了:“成交!”
陳思雨要說不出有價值的東西來,他就真要拋開黨性,大開殺戒。
啪,一張報紙砸在馮修正懷裡,頭版頭條:痛批修正.主義。
再啪的一張,啪啪啪,昨天的,今天的,《北城晨報》,《北城晚報》,《青年報》,每一份報紙的頭版頭條都是:痛批修.正主義。
陳思雨抓過槍,說:“把槍拿來,趕緊去改名字吧,趁著會還沒開,趕緊到方主任那兒報備一下,今晚你就安全渡過了,不然,你就死定了。”
馮修正不喜歡讀書,雖然看報紙,可也從不思考。
但他醒悟過來了,他的名字叫修正,而現在要批的,正是修正。
事兒倒也簡單,因為‘修正’是白雲依照前幾年的政策給他起的假名,他真名叫馮大鋼,雖然難聽了點,但至少小將們挑不出毛病來。
馮修正轉身就跑,到前臺時,正好看到思想委的人在貼大字報,貼的時候直接在修正二字上劃了紅叉,試想,當小將們來開會,領略會議精神時,看到修正二字,會怎麼想,會怎麼批他。
找到方主任,馮修正當場就說自己要改名,眼修正.主義劃清界限。
方主任其實還沒想到這一層,但馮修正一提,他就想到了,並當即給他改了名字,還誇馮修正:“咱們小馮很有覺悟,劃清界線非常及時。”
馮修正大松一口氣。
但同時,作為無賴,莫名其妙被人訛了,他心裡肯定不痛快。
那不,終於拿到了槍,倆姐弟正準備回家,馮修正在後面喊:“陳思雨。”
軒昂是扛著槍的,一個哆嗦,手一緊。
陳思雨回頭:“怎麼,你不服氣?”
被訛了,馮修正當然不服氣,雖然願賭服輸,可氣不平,咬牙切齒:“老子頂多也就被你訛這一回,至於以後,咱們走著瞧。”
為了泄憤,跟蹤騷擾,或者造謠生事,可就不一定了。
陳思雨說:“看來你不但對政策不敏感,無知,且自信,還是個笨蛋,你還特別衝動,原來,你是憑借白雲給你寫稿子,武鬥才出人頭地的,我雖然不會助紂為虐幫你去鬥人,但萬一你那天碰上像今天一樣要命的事情,念在咱們都是朋友,我肯定會提點你,救你命的,當然,你要不願意就算了,這話就當我沒說過。”
這叫PUA,把他打擊到無地自容,再稍微給點甜頭。
但它特別管用。
馮修稍思索,理解能理滿分:“你雖然不會幫我,但有麻煩的時候會救我。”
“對呀,所以以後不能再騷擾我,故意惹我生氣了,你要尊重我,也要保護我的名聲,誰要造我的謠你要堅決的幫我當場澄清,不然,萬一我被下放,可就沒人在關鍵時刻救你命了,你說對不對。”陳思雨說。
思考片刻,馮修正默默點了點頭,聽到禮堂裡喇叭響,跑步前進,走了。
軒昂從頭看到尾,真想給姐姐豎個大拇指。
北城第一名小將,就這樣被他姐收拾的心服口服。
……
既槍已經到手,等到冷峻回來,讓軒昂把它交給冷峻,一樁假的娃娃親,就可以變成真的了,冷家的危機,也就可以安全渡過了。
當然,陳思雨還得跟弟弟解釋一下關於槍的事,‘娃娃親’一事她就不提了,簡單解釋,隻說這把槍能幫冷峻一家很大的忙。
“真的嗎?”軒昂架著槍,瞄準雞窩,咧嘴笑:“我就說嘛,咱爸天天抱著它,肯定是因為它特別重要的原因,叭!”
“叭個頭,沒聽到龔主任回來了,快去搶鋼琴。”陳思雨說。
軒昂還是小孩子,雖然喜歡彈琴,可難免也會懈怠,更何況今天拿到了他爸的槍,高興嘛,就說:“今天就不練了吧,讓我玩會兒槍唄。”
“下周末再休息吧,到時候你冷哥就回來了,咱約你冷哥在家吃銅鍋。”陳思雨說。
話說,下周就又到發糧票的日子了,吃銅鍋,那得多爽啊。
軒昂一秒就被動員了:“好吶。”
上輩子,是作為卷王,陳思雨才坐穩王牌編導的,在她的字典裡就沒有休息二字,看軒昂走了,邊做飯,她邊構思下周的新舞,正想著,有人敲門。
是幾個穿黑色便裝的男人,為首的遞來一張紙,上面是市思想委的公章,那是一份調查介紹信。
陳思雨注意到其中有個人身材比較高,人也比較瘦,還很年青,看其步態像個軍人,於是多看了一眼。
“我們是市思想委的,我姓馬。”打頭的男人說:“陳思雨,有一個叫金小丫的同志舉報,說你故意隱瞞肺結核,感染了空院軍人,有這事嗎?”
金小丫是個什麼鬼?
那個年青軍人看陳思雨一臉困惑,解釋:“金小丫是冷梅同志的婆婆。”
原來是蕭婆子啊,居然有那麼銷魂一個名字。
這位馬委員又說:“還有一件事,前段時間,空院有位冷隊長,他的母親剛剛從蘇國回來,據蕭文才反映,那位叫梅霜的女士帶回來很多目前比較反動的文件,後來都轉到了你手裡,如果你承認,就請交出來,如果不想承認,就否認,不過最好老實交待,因為我們是會搜查的。”
陳思雨明白了,因為鬧離婚,蕭文才母子把冷家給舉報了。
從冷家找不到由頭,就把梅霜從國外給她帶東西的事拉扯了進來。
反動文件,虧他們想得出來。
陳思雨說:“是我的錯,應該把大字報送到市思想委掛起來的,你們等著,我現在去拿,像古月同志那樣的女性,就該掛起來,展覽在思想委,對吧。”
“所以你帶回來的是古月同志的作品?”本來一臉嚴肅的馬委員大松一口氣,說:“我們最近正缺需要表揚的模範先進來人物呢,給她報一個吧。”
又說:“既然沒什麼問題,你同意我們搜查一番吧。還有,我們明天需要陪你一起去醫院拍個片子,看你是否有肺結核,沒問題吧。”
站在最後面的那位軍人提醒:“因為有可能冷梅的肺結核是由你傳染的。”
陳思雨手撫胸脯:“天啦,不會吧!”
思想委的同志同時一愣。
陳思雨捶胸頓足,大哭:“我原來沒有肺結核的,但前幾天,冷梅女士的婆婆來,故意給我嘴巴上捂一塊髒手絹兒,還說她要像給冷梅傳染肺結核一樣,也給我傳染上,我好怕我得了肺結核啊,嗚嗚。”
蕭家人太可惡了,明明自己惡意傳播肺結核,居然給她栽贓,還誣陷梅霜搞‘蘇修’,陳思雨故意這樣說,當然是想反坑蕭家人一把。
思想委的幾個男同志聽了這話,大驚,同時回頭看了那位軍人。
陳思雨要猜得沒錯,那軍人應該就是蕭文妹的丈夫,葉安了。
看他一臉尷尬,陳思雨哇的一聲,哭的更大聲了。
看小姑娘哭的梨花帶雨的,馬委員忙安慰說:“肺結核是一種吞過飛沫,唾沫和呼吸道傳播的病毒,如果手絹上有帶病毒的痰液,唾液,確實有傳染的可能,但你別害怕,在身體健康的人面前,病毒沒那麼容易傳播的。”
而葉安,面色鐵青。
進屋搜查,當然了,冷梅雖然有很多蘇國來的文學書籍,但沒有涉政的,而胡茵的資料,全是革命文學,這幫人沒搜到東西,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那位馬委員又來了,陪陳思雨去空軍總醫院拍了個X光片,證明她沒有肺結核,這事就結束了。
但是,蕭文才家那邊,麻煩可就大了。
瞞報肺結核,還把傳染病人送進空院,送到兩代飛行員家,問題非常嚴重。
為了脫罪,蕭婆子一口咬定冷梅的肺結核是陳思雨傳染的。
至於蕭文妹的,雖然鎮衛生所有感染記錄,可她們以自己不識字,不懂為由,編了個全家不知情,就準備把這事兒搪塞過去。
因為無知而犯法,是可以予以酌情的從輕處理的,那麼,蕭文才不必被開除,坐牢,蕭文妹那邊,念在她不是故意的,丈夫葉安也願意原諒她。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陳思雨確實有肺結核的前提下才能進行的。
今天,思想委和葉安一起陪著陳思雨去做檢查,蕭文妹焦急萬分,在等葉安回來。
眼看丈夫才進院子,她已經迎下樓了。
雖然老娘和嫂子們一口咬定陳思雨有肺結核,能嫁禍給她,但蕭文妹依然很擔心,她甚至不敢問,隻敢望著丈夫的臉色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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