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一尺的確良》,是在等梅霜的朋友,王思華老師譜曲的。
他給陳思雨的期限是兩年,也就是說,兩年後陳思雨才能拿到配樂。
陳思雨當然想等王老師那種專業人士譜的曲子。
可思想鬥爭那麼激烈,且不說連梅霜那種老革命,為了掰倒思想部,都不惜讓女兒受傷。
那些遠在東北,邊疆,各個海島上的知青們呢,他們過的,就像邊防戰士們一樣苦,而所謂的思想鬥爭,批評,是銬在所有人腳上的镣銬。
她現在迫切的,想把知青題材的舞蹈送上舞臺。
實在不行就用軒昂的曲子吧。
既然梅霜,冷梅,曲團,文藝界那麼多人士都在為了改變環境而努力。
陳思雨也得貢獻出,屬於自己的,那份微薄的力量!
……
劉營長的調查報告是怎麼寫的,那屬於軍事機密,陳思雨是不會知道的。
而到了第二天一早,邊防營就把行李搬上車,要送文工團員們出發了。
沒有慰演,還害一個團員受了傷,哪怕責任不在他們,戰士們心裡也不舒服,負責幫忙搬行李的戰士們,士氣顯而易見的低落。
而這時,蘇愛黨讓陳思雨刮目響看了。
她正在協調團員們整理東西,就聽外面突然響起一陣嘹亮又清脆,而又高亢的歌聲:“一送裡個紅軍介支個下了山,秋裡雨個綿綿介支個秋風寒,樹樹裡個梧桐葉落盡,愁緒裡個萬千壓心間……”
而她這一唱,別的團員們也跟著開始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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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雨是大青衣的戲腔,剛氣太足,就不跟著瞎湊熱鬧了。
但等蘇愛黨把《十送紅軍》唱完,她從車裡鑽出來,給大家起頭,讓大家一起唱《繡金匾》,大家邊搬東西,一起唱,這一首完了還有《誰不說俺家鄉好》。
因為不是正規的演出,戰士們可以不用那麼嚴肅,好些人還跟著,也一起唱了起來。
而等車裝好,所有人都上車了,陳思雨示意車先別發,再讓蘇愛黨站在車上,給大家清唱了一首《映山紅》。
沒有化妝,也沒有燈效,更沒有舞臺,就隻是清唱。
但在車緩緩開啟時,陳思雨覺得,這一場,才是她們所有的慰演中,效果最好的一場。
因為邊防營所有揮手的小戰士們,都給蘇愛黨唱哭了,他們追著車,趕了好遠!
照他們臉上的眼淚,和眼睛裡的光,陳思雨覺得,那幫小戰士,現在應該全是蘇愛黨的小迷弟了!
把凍僵的手揣進蘇愛黨同志溫香軟玉的懷裡,陳思雨默默給高大光點了支蠟。
高大光,危矣!
……
雖然冷梅的受傷讓團員們短暫的陷入了情緒低沉中。
但沒心沒肺的蘇愛黨,則成功的,讓氣氛活躍了起來。
終於又可以跟男朋友見面了,她歡喜雀躍,一路不停的跟大家顯擺,說高大光承諾給她的手套會有多漂亮,多洋氣,多保暖。
到了機場,大家又接到一個好消息。
因為調度原因,飛機要兩個小時後再走,她們可以在機場餐廳用一頓午飯。
“冷團,請個假,我要去找我男朋友啦。”蘇愛黨美滋滋的說。
“去吧。”陳思雨說。
安排團員們在餐廳裡等著,她也準備去找自己的男朋友!
……
戰地指揮部這邊,目前,營級以上的幹部們正在召開會議,就昨晚文工團的遭遇,和冷梅的受傷,以及那枚突然被引爆的手榴.彈而展開討論。
在這樣一個龐大的,擁有四億億人口的國家,沒有什麼個人英雄,也沒有誰,單獨一個人,就能影響歷史的進程。
吳勇之所以幫冷梅,也隻是為了讓文藝界在和思想部的角逐中,能立於不敗之地。
但冥冥中,每個人一點一滴的改變,就能改變很多事情。
所以今天戰地指揮部的會議討論的主題就是:如今國家全力以赴支援的鄰邦,友人,是否會幫國家拖入正面戰場,而為此,部隊需要做出什麼樣的調整戰略!
冷峻隻是副營級,還達不到參加會議的資格。
於這件事,他也會有自己的思考和考量,但那是屬於他自己,個人的事情。
他會跟父親,吳勇,以及別的戰友們去討論,但不會跟部隊以外的任何人,哪怕女朋友提及的。
其實他也才剛剛送走冷梅,帶著戰士們開了個會,中午休息,對象就來了。
見到女朋友來,他先遞給她一個盒子:“給你的。”
陳思雨打開一看:“手套?”
是一雙乳白色的皮手套,摸質感,應該是山羊皮。
陳思雨她們也有手套,防凍瘡嘛。
但是最普通的勞保手套,既不美觀,也不保暖,唯一的優點就是吸汗。
而小羊皮手套,唯一的優點是保暖,但通常會比較捂汗,讓人不舒服,陳思雨估計這手套也會是,可翻開內裡一看,頓時哇的一聲:“居然是麂皮?”
不像兔毛,羊毛,會捂汗,麂皮上有一層絨毛,舒適,保暖,但同時,它還有別的皮子所不具備的,透氣性和通風性。
在極寒天氣下,戴這樣一雙手套,既保暖,還不捂汗,可再舒服不過了。
戴上一看,稍微大了點,顯然的手指比較臃腫。
但在這個年代,這樣一雙手套,就夠叫人羨慕的了。
陳思雨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就隻叫:“唔,好看,我好喜歡!”
女孩的眉眼笑的彎彎的,眸子裡的光,就像春風一樣撫在冷峻臉上,心頭。
冷峻依然面無表情,但在經歷過昨天晚上,姐姐在昏昏沉沉中被送來,被轉運走的大變故後,他心裡的壓力,相對緩解了不少。
怪不得高大光想送女朋友手套呢,陳思雨果然喜歡,比的確良還喜歡。
“去我辦公室坐坐吧,一會兒我陪你去吃飯。”他說。
陳思雨覺得這人怕是有問題,她反問:“就不能去你宿舍坐會兒?”
哪有男女朋友見面,呆在辦公室裡的。
陳思雨知道紀律,女朋友來訪,雖然不能過夜,但可以在他們的宿舍坐坐。
冷峻送的東西,總讓陳思雨覺得他男友力十足。
可他的行為,卻經常讓她覺得,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本來冷峻想拒絕的,因為他不敢進宿舍,甚至不敢跟陳思雨一起坐在他宿舍那張床上,因為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
而且上回他衝動了,耍流氓了,沒有正式跟女朋友道歉,這事兒已經在他心裡揣了一周了,今天必須道歉。
他說:“上回的事是我不對,對不起你,這回咱們去辦公室吧。”
“你怎麼了就對不起我呢?”陳思雨反問。
冷峻深吸一口氣,望著陳思雨的眼睛:“那天我不該對你耍流氓的。”
男人穿的是軍綠色的毛衣,墨綠色的翻領皮夾克,同軍綠色的褲子,他瘦的厲害,眼眶深陷。
男女之間談戀愛,相互之間有些親昵,或者更進一步的舉動,那是很正常的,在將來,婚前同居甚至成為主流。
而陳思雨,是談了無數小鮮肉對象的女人。
她也比任何人都知道,男人都是個什麼德性。
但在此刻,她被冷峻眼裡的真誠給打動了,而且從他的眼神中,她可以看得出來,她不在的這一周,他肯定因為耍了流氓而特別慚愧,痛苦過。
雖然感動,但陳思雨忍不住覺得好玩,又好笑,遂說:“可是我腳疼,還要好幾個小時才能走呢,我想去你宿舍歇會兒。”
“走吧,現在就去。”冷峻一秒改了主意。
陳思雨嘴巴一撇,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微咬紅唇:“可我怕……”
冷峻一愣,旋即明白了女朋友怕的是什麼,忙說:“你放心,我不是壞人,我上次做錯了,但以後,我不會再那麼做的。”
陳思雨微微點頭:“嗯!”
從女朋友清澈的大眼睛裡,冷峻看到了自己的卑鄙。
轉身欲走,他突然想起件事來:“我還有個東西要送你,你稍等我一會兒。”
他得去趟辦公室,去取杯子。
保溫杯,那可是他專門從高大光手裡搶來的!
正所謂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他在走廊碰上高大光和蘇愛黨,高大光捧著一杯黃桃罐頭,說:“走嘛,去我宿舍,我喂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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