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早跟梅霜說,是因為她本身是個沉不住氣的人。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本來金部長就想動陳思雨,再有吳小婉吹枕頭風,金部長說不定哪天就會弄死她,現在,陳思雨必須把事情告訴梅霜了。
“梅阿姨。”她遠遠揮手。
梅霜走了過來:“思雨,大清早的,你怎麼在這兒?”
會議眼看開始,時間不多了,陳思雨就長話短說,把吳小婉和金部長的情況又跟梅霜講了一遍,然後問:“您能不能幫幫我?”
梅霜下意識說:“不可能吧,金部長跟吳小婉在單位連話都沒說過一句,再說了,金部長都六十歲的人了,他還能哪個嗎?”
陳思雨一愣,心說男人是不掛到牆上就不可能老實的。
但像梅霜這樣的老藝術家,她周圍都是一幫特別正派的人。
總空自成立至今,內部也從來沒有出過亂搞男女關系的領導。
這叫她該怎麼解釋。
她正愣著呢,突然,梅霜哎呀一聲:“還真有可能?”
陳思雨反問:“為啥?”
梅霜因為是個歌唱家,有名人效應,金部長對她還挺器重的,給她安排的工作也很多,翻開會議安排,梅霜說:“中午飯的時候有個文藝表演,本來該由我唱歌,吳小婉跳舞的,但吳小婉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拒絕了,金部長本來中午應該跟大家一起吃飯,但說他感冒了,你看,他中午沒有安排午餐活動,這是不是有點巧?”
陳思雨就說嘛,吳小婉才調來不足倆月,正值新鮮,金部長肯定會制造各種機會在一起的,果不其然,趁著開大會,老爺子連中午都不放過。
“那就是中午了,梅阿姨,謝謝您給的情報,不過您什麼都不用做,隻幫忙把我帶進去就行了。”陳思雨說。
曾經梅老司令的激流湧退是因為金部長,現在冷峻但凡出趟外差,回來所有的事都要向思想部匯報,也是因為金部長。
Advertisement
梅霜臥底思想部,苦心查找證據,就是為了不讓金部長在禍禍了他們全家後,再把魔爪伸向文藝界。
真要說他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年人,跟個小姑娘搞在一起,那叫為老不尊,老不死。
他又還有什麼資格管理思想部?
那確實該抓。
梅霜在這一瞬間,恨不能自己親自上,但她思索片刻,卻說:“不行,金部長的秘書和司機對他可忠心了,還都是部隊退下來的,他們跟著金部長,可是寸步不離的,咱們幹不了那麼大的事,思雨,你去找峻峻來,這事得他來辦……”
陳思雨猛的一噎。
其實冷峻早就到北城飯店了。
但她沒打算告訴梅霜。
因為在陳思雨想來,沒有一個母親,會願意讓自己前途大好的兒子以身涉險的。
她本打算把冷峻來的事,是瞞著梅霜的。
卻沒想到梅霜居然會主動提及冷峻。
見陳思雨愣著,梅霜又說:“這種事哪是咱們能幹得了的,得男人來,快去喊峻峻來,讓他幫咱們的忙。”
陳思雨抿唇笑了笑,努了努嘴,示意梅霜看馬路對面:“他已經來了。”
之所以上輩子一生未婚的陳思雨會動心思走入婚姻,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冷峻有個寬容,豁達的母親。
……
有梅霜在內部打配合,事情就好辦了。
進了會場,陳思雨也不看別人,專盯著吳小婉。
吳小婉於這種行式主義的會議沒啥興趣,而且她並不喜歡金部長,委身於對方,隻是想替自己和白山謀利益,她內心厭惡,惡心對方,看對方在臺上講話,更加反感,懶得聽,所以早早就離開座位,上樓去了。
看她出了會議室,梅霜急忙打手勢,叫陳思雨跟上。
陳思雨一路尾隨,看她到了302房間的門口,熟門熟路掏鑰匙進門,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
樓下大會議室裡,從全國各個地方來的思想代表們正在開會。
冷峻還在北城飯店的院子外面。
方小海去找一幫子跟自己關系比較好的小將,也來匯合了。
這種大型會議小將是無權參於的,但他們可以在院子裡喊口號,搞聲援。
方小海就以聲援的名義,帶著他的小伙伴們喊著口號進了院子。
陳思雨正在想,自己是不是下樓報個信兒,到窗戶口一看,就見冷峻不知何時已經進院子了,站在小將們中間,她剛探腦袋,他已經在招手了。
趁著樓道裡沒人,陳思雨也向冷峻招了招手,先伸三根手支,再伸兩根。
示意冷峻,吳小婉在302房間。
從王奇那兒借來的相機現在在冷峻手裡,他揚了揚手,轉身走了。
說實話,陳思雨並不放心冷峻。
因為他十六歲參軍就進了飛行隊,受的教育太正統,見的人也都很正派,他沒有經歷過太多烏七八糟的事,難免就會經驗不足。
可這是北城飯店,陳思雨不可能再冒充一回服務員,也不可能隨意敲開部級領導的房門,她的那些小伎倆已經沒用了,就隻能依靠冷峻。
目送冷峻離開前院,往酒店的後院去了。
怕被巡樓的服務人員發現,陳思雨找了一圈,見走廊盡頭有個廁所,就躲了進去。
躲進廁所格間,陳思雨也忍不住的懷疑,害怕,怕萬一金部長中午不來,自己要白跑一趟,還怕打草驚蛇了,事情卻幹不成,反而會害了冷峻。
不過轉念一想,金部長不來,冷峻那麼沉穩一個人,肯定不會草率行動的,而在明處的隻有她自己,成,大家都好,萬一不成功,失敗了,她也不會牽涉到冷峻,陳思雨就又釋然了。
因為整個北城飯店都被思想部包下來開會了,而且人都在會場上,所以樓上客房部安安靜靜,外面隻有倆換床單的服務員闲聊的聲音。
早起沒吃飯,肚子裡空落落的,還因為一早晨沒喝水而渴的慌,但是比起前幾天一整天都在外面掃大街,蹲在廁所裡可要舒服得多。
快十二點時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陳思雨悄悄探出頭去看,就見金部長的秘書和司機先上樓來了,而且秘書還端著一隻大託盤,上面放了足足六個大搪瓷缸子。
這一看,陳思雨一顆心落胸膛裡了。
六隻缸子,就證明裡面肯定是兩個人吃飯。
而提前把飯端上來,不正好證明金部長肯定會來?
再耐心等了一會兒,陳思雨一顆心險些從胸膛裡跳出來。
是金部長,上樓之後看了司機跟秘書一眼,閃身進門了。
一顆心咚咚的跳個不停,陳思雨雙手趴著廁所的門縫,緊緊盯著走廊裡的倆人,眼睛一眨不眨。
現在,她幫不了任何忙了,她不知道冷峻會用什麼辦法上三樓,也不知道他會怎麼進302房間,更不知道他會不會找到合適的機會拍照片。
一切都看他自己了。
倆人商量好的是,等他從門裡出來,陳思雨再行動。
此時她雖然著急,但也隻能等著。
但突然,客房門口的司機咳了兩聲,朝著走廊盡頭的廁所走了過來。
陳思雨盡量裝做若無其事的走了出來,向樓梯走去。
她沒有聽到302房間發出任何聲音,她估計冷峻可能沒有找到進房間的辦法,所以今天的事就算是失敗了,為了不打草驚蛇,她也得下樓了。
本來,從廁所裡出來個人,很正常,但因為陳思雨生得漂亮,司機下意識多看了一眼,立刻就發現不對勁了,追過來一把拉住了她:“你是誰啊?”
陳思雨仍是一臉惹無其事:“這位同志,我是這兒的客人。”
這時秘書也走過來了,兩眼狐疑:“不對,這一層樓住的人我都認識,而且這會兒都應該在樓下吃飯,你到底是誰,誰帶你上來的?”
今天思想部包了整個賓館,能住在三樓的客人,都是金部長特別看中的人,秘書當然全都認識。
陳思雨低估了司機和秘書,這時才發現他們比她想象的敏銳多了。
她擺手說:“哎呀,我走錯了。”
秘書一凝神,突然說:“居然是你,陳思雨!”
後退兩步,他突然大喊:“部長,有情況。”
金部長這位秘書,比誰都知道陳思雨的厲害,遙想上回馬幹事批她時,他就在遠處看著,是親眼看著陳思雨用幾句話就把群眾煽動起來的。
雖然不知道她怎麼會在這兒,但秘書下意識警惕,邊喊,邊伸手卡上了陳思雨的脖子。
陳思雨足足準備了一周,思前想後,各種突發情況都算計到了,此時突然一聲大喊:“記者同志,救命啊!”
司機和秘書圍著陳思雨,正準備掐她,聽說有記者,當然嚇的立刻收手。
陳思雨轉身就跑,邊跑邊喊:“救命啊,金部長被人殺啦,快救人啦!”
從小練的童子功,戲腔,一吼起來能震動三層樓,餘音繞梁。
秘書和司機也反應過來,陳思雨今天是想在太歲頭上動土,而萬一金部長出事,他倆也會完蛋,所以他們是不可能對陳思雨手下留情的。
而陳思雨完全沒想到的是,司機在伸手摸腰,而他腰間,有個硬硬的鼓包。
聽說金部長遇刺,樓下自然有很多人在往上衝。
但要司機動了殺心,此刻開了槍,陳思雨這輩子可就完蛋了。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