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本子確定了,就得確定人手。
陳思雨當然願意跟葉大方合作,他雖然長的帥氣,但性格溫和,為人善良,而且在跳雙人舞時特別配合陳思雨,也跳的幹淨,從來不會亂摸亂動的。
但要葉大方跳不下來,就得換人了。
本團有倆男演員,但陳思雨不太喜歡他們,而且她跟葉大方前段時間才合作過《天鵝湖》,她覺得葉大方的腳下動作還可以。
就說:“大方同志,咱來一段《化蝶》吧,我看看你的腳法。”
“好吶!”葉大方說。
他看了臺本,琢磨了一下腳步,也覺得自己可以。
先照著臺本自己跳了兩圈,就示意陳思雨跳。
陳思雨一段輕盈的掂腳後,再示意葉大方跳,這一段他的手部動作並不復雜,但腳步動作復雜,是一個pas de chat帶一個saute,連著要做四組,這對腳位的要求就特別高了,而在葉大方跳完之後,陳思雨會連續四個空轉,轉到他懷裡。
陳思雨的動作是到位的,她也做的很穩,但丹麥芭蕾的腳法太考驗男舞者的腳法了,連繞的跳躍加擊打,等陳思雨轉過去時,葉大方自己都沒停穩,人撈都沒撈住,陳思雨當場轉飛。
幸好趙曉芳和程麗麗倆把她拉了回來,不然,她就要磕窗戶沿上了。
陳思雨倒覺得沒啥。
練功就這樣,太多的時候,眼睛學會了,手不會,腳不會,多練練就好了。
但曲團卻生氣了,大吼了起來:“葉大方,你能跳就跑,不能就說不能,思雨是我們團芭蕾舞的首席,外交部剛剛發下來的任務,明年後年都有外交訪問任務,她可是要隨團出國的,你要把思雨給搞破相,或者摔斷了胳膊腿的,我跟你沒完.”
才剛剛開始排練,動作也才開始試著跳,大家都很輕松。
葉大方確實也沒想到動作會那麼難,差點摔了陳思雨,他也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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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曲團這突然發的發火把他給罵懵了。
本來就是借調,演員們的工資也就那麼高,是混日子還是跳舞,其實都一樣,葉大方來總空跳舞,工資比總空的人少一半呢,他也委屈。
程麗麗比他還委屈,她又不喜歡葉大方跟陳思雨跳,趁勢說:“算了吧,讓別人跳去唄,咱們還回咱的市團,自個兒跳自個兒的,還不用挨罵。”
曲團於是喊本團的倆男演員,讓他們也試試。
結果這倆比之葉大方還不如,畢竟他們都是跳慣了一支舞,一招鮮吃天下的,專業芭蕾的小跳,中跳,大跳和擊打跳他們都沒有完全練熟,遇到丹麥芭蕾這種吃腳下功夫的,整個兒歇菜了。
還嫌人葉大方跳的差呢,這倆跳的更差,簡直東倒西歪。
望著幾個男演員,曲團焦頭爛額,宋扶明還認為眼前的一切是個夢,也不指點演員,也不提意義,就隻縮在角落裡,一聲不吭的。
徐莉也覺得沒眼看,幹脆就跟曲團倆從排練室出來了,站在走廊上,她說:“你們團明年又有訪問任務啦,是去哪裡呀?”
關於出國訪問,那是文藝工作者們最好奇,也最憧憬的大事。
曲團說:“還沒定呢,但要出國,思雨我肯定得帶著,她跳的好,還懂事兒,人也足夠省心。”
女孩子們在年齡還小的時候心思不定,很容易被花花世界給誘惑,所以帶她們出去就特別冒險,但陳思雨不一樣,上回出國,曲團最擔心的是她,可她用實際證明,她是全團最省心的一個。
這樣的人,曲團要出國時,當在列在名單上,頭一個要帶。
趙曉芳也悄悄摸了出來,在偷聽倆人談話,於出國這種事,沒有哪一個小姑娘不感興趣的,正好她是陳思雨的徒弟,風聞過陳思雨要結婚的事,她也傻乎乎的,說話不經大腦,幹脆就湊過來說:“曲團,我們陳老師馬上就要結婚了,她對象是個飛行員,她要結了婚,可就不能出國了,你帶我出國唄。”
曲團本來就因為壓力大而生氣,像趙曉芳這種傻乎乎的小丫頭,因為技術好,陳思雨比較包容,但她不會包容這種小女孩的,她說:“小丫頭,要出國必須經歷嚴格的政治審查,我們團還有李倩和胡捷呢,雖然李倩的丈夫是警衛員,她出不了國,但胡捷可以,你真想出國,就得努力先進了總空再說。”
而聽說陳思雨要結婚,她覺得特別意外。
這時陳思雨正在教葉大方腳法,她示意陳思雨出來,就說:“陳思雨,趙曉芳說你要結婚啦,這不是真的吧,你才多大呀,你以後都不想再出國了?”
趙曉芳說:“我們陳老師的對象可是飛行員呀。”
曲團說:“談對象我不管,但是思雨,你才二十歲,你要真想結婚可得早點說,不要耽誤了團裡的工作。”
徐莉才經歷過婚姻,而在離婚後,她於婚姻也是痛悟至極的,也說:“思雨,你可要想想清楚,結婚了你就得生孩子,你將至少有兩年無法登臺,結婚是可以,但我勸你不要在二十歲就結婚。”
關於結婚,這於陳思雨來說是個大.麻煩,她當然不想在才二十歲的時候就結婚,可她在西南戰區時已經承諾出去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該說服冷峻呢。
不過就在她咬牙咂舌,不知道該怎麼說時,身後傳來冷峻的聲音。
“曲團長,思雨還不結婚,她年齡還小,我們可以等幾年再結婚。”他說。
曲團回頭一看是冷峻,頓時說:“我就說嘛,她才多大,該跳的舞還沒跳,該見的世面還沒見過,該上的大舞臺也還沒上過,小小年紀結的啥婚,是思雨自己鬧著想結婚的吧,冷峻,這你可得勸勸她,為了咱們團的工作,至少讓她晚兩年再結婚吧。”
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她又說:“思雨這個水平差不多了,先回家去吧,男演員們留下來繼續練,實在不行我就打申請,問申城文工團再要人來,再練。”
“好的!”陳思雨說。
團裡的人都知道冷峻是陳思雨的女朋友,但還是頭一回見他來接女朋友下班,一個個的,都湊在走廊裡頭看。
陳思雨也一一跟大家道別,就跟冷峻倆一起出來了。
到了大門口,冷峻先輕輕嘆了口氣,再說:“因為我,你挨了不少批評吧?”
陳思雨一愣,因為她不知道冷峻為什麼要這樣說。
牽上女朋友的手,冷峻再說:“我能理解你想結婚的心情,其實我也特別想跟你結婚,但既然歌舞團的領導不同意,想讓你多工作幾年,哪咱們就再等等吧,隻要有時間,我就會陪著你的。”
陳思雨明白了,他是聽見了徐莉和曲團倆的訓話,自發的,以為她很想跟他結婚,但是領導不允許了。
所以這男人不但完成了自我攻略,而且覺得他的女朋友愛他愛極了?
陳思雨還是頭一回,於自己的小奶狗,會有如此的憐憫。
她抽了抽鼻子,眼圈紅了,兩輩子了,她談過很多小鮮肉的男朋友,但冷峻確實跟別人不一樣。
要說陳思雨動了結婚的心思,就是因為他這種真誠。
而在冷峻看來,女朋友是因為想跟他結婚而結不了,難過的哭了!
不知道如何安慰女朋友,想了半天,他說:“要不這樣,咱們先訂婚呢?”
談對象是屬於單身男女間的交往,是需要向組織報備的,而一旦訂婚,就是單位所認可的男女關系了,那麼,陳思雨就會擁有探親假,即使冷峻在外地,她也可以打申請去探親,而且去探親時,單位也會安排招待所,倆人之間的交往,也就不必詳細的向上匯報了。
陳思雨不禁莞爾,點頭,輕聲說:“嗯。”
冷峻溫聲說:“對不起,我應該早點跟你提訂婚的,那樣,你就不必挨領導的批評了。”
“現在就可以呀,這時間正好,不早也不晚,剛剛好。”陳思雨笑著說。
迎面撞上一人,是高大光,他今天打扮的光鮮,大頭皮芏白襯衣,軍綠色的皮夾克,還戴著飛行員專用墨鏡,但看上去卻不咋高興。
迎上冷峻,他立正:“冷隊。”再稍息:“你們要訂婚啦?”
冷峻點頭,陳思雨也是莞爾,兩人一起笑,牽在一起的手還搖了搖。
高大光喪氣極了,他今天也是來求婚的,他還買了花,還專門讓他媽給他搞了和平飯店的牛扒票,要給蘇愛黨整一頓燭光晚餐,他立志要比冷峻先結婚。
結果呢,冷峻啥也沒拿,倒是比他先拿下了對象。
瞧那樣兒,還是陳思雨求著冷峻要訂婚的。
太沒面子了!
第91章 長坂坡
陳思雨上回去法藍西時, 曾經買了兩枚戒指,本來上回去西南戰區時就準備給冷峻的,但兩人在一起呆的時間太短, 沒顧上,今天正好給他。
捧出戒指, 她說:“訂婚是需要戒指的,你的錢都在我這兒, 我就不要求你買了,那些錢咱們攢著以後收拾屋子用,戒指就用我買的吧。”
高大光自打回來之後,就一路有意跟冷峻攀比, 冷峻才買了皮鞋,人家都開始送花兒了,本來冷峻就特別緊張,再一看陳思雨遞過來的戒指,銀子的,細細兩個環兒,比他拿老媽的首飾打的那隻大金頂針兒漂亮多了。
冷峻當然知道戒指,他也知道訂婚需要戒指。
西式的各種禮儀,打小兒從電影裡,他是見過的。
隻不過他是頭一回學著談戀愛,沒經歷過,所以不懂。
陳思雨把戒指遞給男朋友, 伸出手指說:“給我戴上, 咱們就算訂婚了。”
冷峻雖然沒吃過豬肉, 但也看過豬跑, 電影他從小到大看的多了去了, 轉頭四顧,家裡的環境不太好,而且要訂婚,他也得先打審請,收起戒指,他說:“我先打審請,改天吧,找個正式的場合,我向你求婚。”
陳思雨是從將來來的,她於性的態度是開放的,上輩子之所以一直沒有跟男人發生性.關系,是因為她自己的原因。
這會兒軒昂在隔壁練琴,其實她是不介意的,冷峻畢竟已經27了,因為教育原因,他是個很正統的人,會壓制自己的欲.望,但他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而陳思雨有好幾任男朋友,確實是愛她的,但最終,因為正常的生理需求而離開了她,冷峻在她的舌間貪婪,不停的喘息著,哼的像隻饞奶的小狗一樣,而陳思雨進門之後,特意把門反鎖了,看他那麼難受,她湊到他耳邊,就悄聲說:“咱都要訂婚了,你要真想……門是鎖著的,軒昂一時半會回不來的,嗯?”
女朋友就在他懷裡,軟玉溫香,她是一團香氣,在他四周盈繞,她無比甘美,讓他怎麼都吃不夠,他始終覺得不夠,還想更進一步。
意亂情迷中,因為女朋友的一句話,冷峻驀的停了下來。
這時他才發現,他又把女朋友的嘴巴給啃的腫腫的。
話說,金部長的事目前還沒有出結果,最終上面會怎麼處理,誰都不知道。
而據吳小婉交待,她先是被金部長的秘書給強.奸了,之後,又被金部長本人給強.奸的,用的她話,自己作為一個舞者,隻想好好跳舞,但是金部長和他的司機豬狗不如,逼著她發生了那種關系,每一次都讓她生不如死,總之,錯全在金部長,她是無辜的。
偷情跟強.奸的定義是不一樣的,而部隊和公安本來就對金部長意見特別大,於是就採取了強.奸這一觀點,為了好給他定罪嘛。
於性方面,過來人倒無所謂,但冷峻不一樣,他昨天在窗外,一直在盯著吳小婉,親眼看到她進房間之後,一個人縮在角落裡,一直在抱著手臂哭。
自然而然的,他就認為那種事,女性應該都特別厭惡。
再加上他自認為自己跟別的戰友不一樣,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所以他喘平了氣息,溫聲說:“不,即使結婚了,也隻有在你本身願意的情況下我們才能發生那種關系,而且我也不會強求你的,頂多一個月……不,一年一次吧,現在不行,我不會讓你吃那種苦頭的。”
雖然他經常會做一些似是而非的夢,還經常被自己身體的不受控制而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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