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視他的眼睛:「不然呢?」
「我看在往日的情分沒有把你弄死,和你好聚好散已經很對得起你了。」
「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兒壓著我說話?」
我一腳踢向他的要害,沈銜月反應極快,躲掉了。
我有點遺憾沒讓他斷子絕孫:「滾吧,別影響我今晚找人。」
沈銜月的狐狸眼格外地紅,眼裡蓄滿了淚水,看起來真的很委屈。
「昨晚真的不是我做的,老公我不敢的。」
他哭得眼淚一滴一滴往我心上滴。
沈銜月抹了一把眼淚,提議:「老公,你找別人不如找我,我很乖的。」
他沒等我反應,就開始胡亂地扒我褲子,我死死拽著我的尊嚴,拼命踹他。
「沈銜月我不搞基,你給我滾下去!」
06
場面非常混亂。
沈銜月是被我轟出去的,他出別墅的時候,活脫脫像一個吸飽人精血的男狐狸精。
我刪除了別墅裡沈銜月的指紋,他現在根本進不來我家大門。
他白天就給我發各種哭哭表情包,各種求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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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就換個人似的,豔鬼一樣給我發各種不可描述,騙我和他見面。
「老公你上次真的好漂亮,想『嗶——』」
這些我統統已讀不回。
清新雅致的江南風包間,一排排亮眼的美人,經理諂媚地彎腰:「太子爺,人都在這兒了。」
我放下酒杯,開始端詳。
這些人在我面前唱歌又跳舞的,還有要另闢蹊徑要拿快板說要給我來一段的。
我多看了一眼那個拿快板的女孩子,她就興衝衝走過來要坐我腿上,她用粵普討好我:「太子爺,卿卿喂你喝酒嘛~」
我被她這聲音激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故作鎮定地接過她的酒杯遠離她本人。
我用我那雙看狗都深情的眼睛看著她,拍了拍她的臉:「滾,去念好普通話再出來。」
後面又看了幾個,這個沒沈銜月女裝漂亮,這個沒他會花錢,這個他媽怎麼是個女裝零?
我覺得無趣極了,看得心都死了,還不如回去工作。
經理看我半天都沒挑到人,開始發揮他最厲害的功能,找替身。
他拍了拍手,一個長得和沈銜月有五分像的男生就上來了。
他也披著長發,穿著旗袍,但真的沒有沈銜月漂亮,不過他說他可以在下面。
我笑了一下,掐著他的下巴,問他:「你多高?」
「173。」
他見我不說話,瞥了我一眼,嬌嗔,「太子爺這是嫌我矮了?」
「沒有像哥哥壯得像牛,是不是就不喜歡了?」
他說話好像刻意練過,陰陽怪氣ƭùₙ的,真的很像沈銜月。
我接著問:「做飯煮醒酒湯當替身這些會嗎?」
他立馬亮明態度:「我可以學,我學得很快的。」
最後還怯怯地抓著我的衣袖,學著沈銜月的話套公式,「外婆還生著病,我還要上學,求您憐我。」
我剛打算給五十萬,讓他滾去洗洗臉上的粉,裝得一點都不像,平白惹人惡心,以後別走替身路線了,念書去吧。
門就被人破開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沈銜月來了,死了的心有點跳動了。
沈銜月看見這幕火冒三丈,活脫脫像個妻子來抓丈夫出軌的。
「裴言酌,你怎麼敢背著我找替身!」
「我還沒死呢!」
他看著地上那個和自己有五分像的男的,氣得把所有能看見的東西都摔了。
替身瑟縮地趴在我腿上,抓住我的衣袖:「太子爺,哥哥他好兇,人家怕。」
沈銜月一把把那個替身薅起來,啪啪就是兩個巴掌:「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和我玩什麼聊齋,不想死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替身捂著臉哭著跑出去了,給我丟下一句:「這得加錢。」
沈銜月叉腰:「我老公有得是錢,會少你那兩個子兒?」
他收拾完「小三」,委屈地坐在我身上,「老公,你這些天也不理我,我好想你。」
他抱緊我,「你想不想我?」
「想啊。」
沈銜月撇撇嘴:「你最會騙人了。」
他今天穿的是 V 字領的襯衫,卻不顯得豔俗,可能因為他今天扎的高馬尾襯得他很有少年感。
他哼哼唧唧讓我抓著他的手,在他身上胡亂地遊走,四處點火。
「老公,你摸摸我,我心好慌。」
我順著領口摸了下去,他狐狸眼被我摸得泛紅,要哭了似的,還要拼命往我懷裡面蹭。
我哄他:「我技術比你好,要不要試試?」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端起我旁邊的紅酒悶了一口,又渡到我嘴裡面,媚眼如絲地問:「甜嗎?」
這是同意了?
衝動往往就是那麼一瞬間。
我把沈銜月按在包間的沙發上,下一秒卻被他翻身壓過。
他慢慢悠悠撫上我的臉,換了個聲線:「老公怎麼又上當了?」
「他都說我是個瘋子了,你怎麼還不跑哇?」
我垂眸,感受著身體某處不該有的滾燙,漫不經心:「你又給我下了藥?」
他毫不猶豫地承認:「昂,這次在舌頭上。」
那他不也中藥了?
瘋子。
07
沈銜月根本不在意我拼盡全力抓著他後背留下的紅印,也無視我的反抗,他單手抓著我的手就給綁了起來。
肆意掌控我的一切。
我在他面前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隻能勸他:「沈銜月,你不要衝動,有事我們倆好好商量。」
「商量誰在下嗎?」
我艱難地握住他的手腕,脫力道:「不,我給你錢,你再去找一個。」
「老公,我不貪財,我好色呀。」
沈銜月嫌棄這個姿勢不好玩,又把我抱在他腿上,狐狸眼彎彎的,「我練了的,這次一定不會痛的。」
「唔——」
「沈銜月,現在放開我,你還能看見明天的太陽。」
他肆無忌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呀。」
我勃然大怒。
「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了,我裝他有時候裝得還不錯,你這小嘴我之前也親過幾次。」
我剛要罵他不知廉恥,就被他密密麻麻的吻堵住了嘴。
……
一夜天明,沈銜月醒來又是一聲大叫:「老公,你怎麼了?」
「嗚嗚嗚,天殺的,他怎麼能這樣對你?」
我看見他下面那玩意兒,是真的要萎了。
「跪下。」
他乖乖跪下,我用皮鞋肆意地踩,那玩意兒還立著呢,又惡狠狠拿皮帶抽了他十幾下才解氣。
沈銜月哭著要和我對暗號:「下次暗號對不上,您就抽我。」
我冷笑:「既然那麼自責,你不如去泰國把變性手術給做了?」
沈銜月的表情像是被甲方要求五彩斑斓的黑一樣難看。
08
沈銜月見我幾天不理他,又開始作妖了。
他接受了一個採訪,並在採訪裡面肆意造謠:「裴先生很秀氣,我們大概進行了五分ƭù⁴鍾。」
記者們紛紛:「啊,這是我能聽的?」
沈銜月在鏡頭面前故意把衣擺往下拉,露出我施暴的痕跡,下一秒又驚慌失措地在鏡頭面前拉上,神色惶恐:「剛剛個不能播,他會『嗶——』了我的ṱų³。」
據說,那天的熱搜是:【震驚,京圈太子爺疑似 X 無能,小情人慶幸逃魔窟。】
我看著熱搜咬牙切齒,氣不打一處來:「撤掉了嗎?」
這個熱搜導致我去會所根本救不了風塵了,誰會跟一個暴虐無能的金主?
連城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開口:「熱搜是撤掉了,但他們給您取了個外號,叫『威嚴哥』。」
我皺著眉頭問:「什麼意思?」
「不知道哪個網友取了太子爺名字裡面的『言』,和『萎』組合在一起,加上您撤熱搜的時候一擲千金,現在都叫您『威嚴哥』。」
「沈先生熱搜幫您澄清過,說您不萎,但網友們不太信,覺得我們給他封口費了。」
我冷笑了一聲,他這是得不到就毀掉啊,好啊,那就看看誰毀誰。
「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是我沒辦好,我自願被發配到馬爾代夫分公司坐冷板凳。」
我一下戳開他的假面:「你是想去坐冷板凳嗎?你是想去馬爾代夫曬太陽養老了,這件事沒解決,不許休假。」
「起草一張律師函給他。」
連城是何等聰明的笨蛋:「我們是起訴他侵犯太子爺名譽權?」
「我真的很好奇,你怎麼擠掉前面那些人,當上我私助的?」
「這種事再怎麼澄清都沒有人信,隻會讓我成為一個巨大的笑話。」
「把我之前找到的那些證據發出來,重點就是他女裝騙我錢。寫清楚事件時間線,再找個信得過的文手,在我的私號上發我被他騙得都得了抑鬱症的小作文。」
網友就是一陣風,我以為他們會替我抨擊沈銜月。
沒想到,他們現在嗑上我和沈銜月的 CP 了。
【嗚嗚嗚誰懂啊,他們倆好好嗑啊,而且兩個人看起來都不像什麼好東西。】
【樓上怎麼不能嗑!大膽點,我嗑女裝大佬攻和京圈太子爺受!】
【花花公子硬被草成彎的什麼的,好想吃一口,有沒有文?】
這個 CP 還大火了起來。
沈銜月嘚瑟個不停,到處發糖,現在搞得全網嗑 CP,都希望我和他在一起。
09
沈銜月把我抵在窗臺上親,我扇了他一巴掌:「狗東西,誰讓你翻牆進來的?」
他埋在我胸口上撒嬌:「老公親親,都好久不見了。」
我被沈銜月親舒服了,偶爾允許他一兩次以上犯下。
現在確實沒找到合適的人,也在心裡面覺得和沈銜月這樣不錯。
但是我們倆再也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我有一次什麼都準備好了,還專門找個手銬把他銬在床頭上了。
我摸他,哄他:「真的不會痛。」
我至今都忘不了沈銜月那個表情,臉一下就白了,像是陷入了某種特別痛苦的回憶。
我解開之後他還壓住我哭了好久。
「老公,不要,我怕疼。」
「那我就不疼了?」
他又嗚嗚嗚哭著裝死了。
這件事,我們倆到現在誰都沒讓步。
我又讓連城去查沈銜月了,他被家族除名不可能是因為精神分裂。
他玩角色扮演爽死了,怎麼可能有精神病?
幾天後,連城回來了。
我看著那些照片資料手都在發抖。
沈銜月明明是男的,他們卻從小時候就洗腦他性別是女孩子。
一家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盡幹這些虧心事了。
他媽媽開的那個基金會,幹的全部是這種骯髒事,往上流社會輸送資源,讓他們享受著特殊刺激。
他爸就借賭石洗錢,掩人耳目。
沈銜月的五百萬是用來買這些孩子的。
不敢想,我如果當初沒有遇見、救下沈銜月,他會怎麼樣?
還會像現在這樣,抱著我天天撒嬌求愛嗎?
我替他處理幹淨這件事,他不想提那就不提了,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
10
沈銜月這個陰暗逼終於受不了了,不知道從哪兒找的道具,翻二樓,爬上了我的床。
我剛熄燈準備睡覺,就看見華麗的落地窗外翻進來一個人。
我淡定開口:「樓下的保安五分鍾就能到。窗臺那邊有一張支票,你現在拿著支票逃跑還來得及。」
沈銜月走到亮光處,狐狸眼戲謔地看著我,他看起來是剛錄完新專輯,穿著中世紀女裙就過來了,腿環微微勒著大腿,色氣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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