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交匯成三角形頂點,航母是三角形對邊。
他給我講解航母的各種組成要件,然後我跟他的距離就越離越近,越離越近。
等他講完,我順嘴問了一句。
「這你拼了多久啊。」
問的時候我扭得挺自然的。
然而扭完我就僵了。
因為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以至於我的鼻尖隱隱擦著他的鼻尖。
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噴在我皮膚上。
一下一下,一涼一熱。
趙初年看著我的眼神,裡面仿佛有星星,又像是一團燃燒著的火焰,熾熱而又專注。
事實證明,人和人之間的距離,跟腦袋的清醒程度,成反比。
然後我就看到,丫跟我的距離繼續接近,再接近,無限接近。
一直到嘴唇上溫軟湿潤的觸感傳來,我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我跟男神,在他床上,接……接接接接……接吻了???
最關鍵的是,在他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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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除了我倆,沒別人??
這算不算現實版的孤男寡女幹柴烈火你儂我儂,然後就可以順理成章水到渠成了?
第一個吻輕輕淺淺,淺嘗輒止,短暫而又急促,很有點試探的味道。
那一瞬間,我的腦袋裡,完全就隻剩下男神第一次給我開門,穿著高領睡衣,解開兩顆扣子,湿著頭發,又純又欲的模樣。
第二個吻跟著就來了。
明顯這個吻比上一個就要有經驗。
纏綿持久,廝磨輕吮,溫柔中還有些急促與忍耐。
好歹我也是有三個前男友經驗的人,雖然都是網戀,而且都還沒奔現。
但這並不妨礙我看小黃文時會不自覺地積攢相關詞匯。
比如說攻城掠地,比如說撬開唇瓣,比如說唇齒糾纏,又比如說你來我往。
趙初年懟著我的嘴唇表面,嗦了很久很久。
久得我都有點等不起了。
於是我試探性地,稍微把嘴唇張開了一點。
不開竅。
於是我又試探性地,伸舌頭舔了舔他的嘴唇。
我發誓,我真的隻是試探性地,輕輕地,舔了一下,然後就立刻縮了回來。
然而就是那一下,我覺得我打開了一個潘多拉的盒子。
趙初年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又好像經歷了醍醐灌頂,總而言之,在接下來的二十分鍾裡,我把我所有看過的小黃書和霸道總裁文裡有關接吻的一切描述,統統都親身經歷了一遍。
他的手攬在我的腰上,我的人貼在他的懷裡。
唇齒相交,纏綿悱惻。
他的呼吸急促而濃烈。
我嘗試過掙開,捂著嘴巴說萬一親腫了,他家人回來看到怎麼辦。
然而這廝很認真地捧著我的臉看了一下,然後十分不走心地安慰我說沒腫,接著就又恬不知恥地湊了上來。
以至於最後我是怎麼跨坐在他腿上,手是怎麼攀上他的背脊,又是怎麼被他按著腰往懷裡貼的,我都不知道了。
大門開得恰到好處。
我面紅耳赤從他身上滾下來,揪了個抱枕坐到小板凳上。
趙初年微微俯身,湊到我耳邊,「真可惜,還沒夠。」
樂樂元氣滿滿的聲音從客廳傳過來。
一邊跑一邊喊舅舅。
趙初年若無其事地走出去,和護士小姐姐談論今日份的養娃日常。
我縮在房間裡,平復了半天,才跟著出去和人打招呼。
小孩子倒是真不認生,去坐個小火車還給我薅回來一份徽章,認認真真給我別在衣服上。
「小舅媽,咱倆一人一個,我特意坐了兩回呢!」
趙初年很明顯對樂樂的稱呼非常滿意,當場發了個紅包過去,表示今天樂樂遊樂場的費用他包了。
大概是護士姐姐通風報信,沒過多久,阿姨的美容院項目也結束了,叔叔的棋友會議也完成了,一家子齊齊整整,打算做晚飯。
我拼死推辭無果,又被按著頭,吃了一餐豪華晚宴。
臨走時阿姨往我手上死命塞了一個紅包,金額不明,但捏在手裡又厚又重。
我拿出過年時小孩推拒紅包的精神,大呼使不得,然而趙初年居然還在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勸我收下。
好吧,那我還能說什麼呢,當然是收啊。
親都親了,抱都抱了,家裡人都見完了,再端著好像也不太合適。
再說了,就趙初年這安排速度,我估他心裡計算的下個星期的日程表上,大概率寫的是雙方家長見面商量彩禮和擺酒席的黃道吉日。
坐上車了我才回過神來,跟趙初年說我第一次上門也沒給拎個點水果帶點糖,空著手還撈回去一個紅包,感覺怪不好意思的。
男神則表示廢這客套做什麼,早晚都是一家人,錢在誰兜裡都一樣。
14
王小小的電話來得恰到好處。
張口就指定讓我趕緊過來某某酒吧救場,不要多問,過來就行,見面再說,必須打車。
趙初年特別上道,我這邊聽王小小噼裡啪啦一頓說,他那邊聽清地址騰出一隻手來開了導航,切道掉頭。
我就不明白了,這貨常年混跡酒吧,號稱千杯不倒酒場女神,怎麼就淪落到要找我救場了?
我這酒量,撐死也就三瓶啤酒,白的我連沾都不敢沾。
我去救她的場,估計也就是再給酒吧裡多貢獻一條醉酒的泥鰍。
地方挺好找,酒吧一條街,就是車位有點懸。
趙初年開著車在幾個停車場裡轉悠了一圈,愣是沒找著車位。
我給王小小打電話,這貨不知道在忙些什麼,連打了三個都沒接。
我也沒轍,隻能讓趙初年去找車位,我下車去找人,開上實時共享定位,等他停好車了再跟我匯合。
我按照王小小說的酒吧名,一路摸過去,在卡座找到了正在結帳的酒吧女漢子,和她身邊癱著的,爛醉如泥小奶狗。
「你這怎麼回事?」
王小小也有點發愁。
「我也不知道他這麼不能喝啊,才兩瓶紅的三瓶啤的兩杯雞尾酒,就這樣了。」
我:……
終日打雁被雁啄眼。
居然還真能被她碰上個連酒都不會喝的純情良家民男?
我真誠地建議她,明天睡醒了去買張彩票,她要轉運了。
小奶狗看著挺瘦,但再瘦的漢子,體重都得過一百一。
當一個一百多斤重的老爺們兒,癱在椅子裡毫無反抗之力的時候,光憑一個妹子,是真的拖不動。
我跟王小小一人一邊,架著他家小奶狗往外走。
我終於知道這貨為什麼喊我來救場了。
丫喊的就是個免費勞工。
從酒吧出來有一個長長的巷子,我光顧著埋頭扛人往前走,一直到前面三雙鞋子把我們去路堵死了,才抬起頭來。
標準的混混攔截酒吧出來落單女性配置。
王小小特別自覺。
扶著她家不省人事的小奶狗主動往牆角一蹲。
臨走還特意囑咐我,「別打出人命。」
我長嘆一聲,人生得損友如此,夫復何求。
我的運動神經遺傳自我爹顧先生,而趙女士則堅持認為女孩子必須擁有自保能力。
所以初中時,顧先生就給我報了田徑隊,趙女士帶我學了跆拳道。
成績都還挺不錯。
我短跑拿過初中組市競賽銀牌,跆拳道過後考到黑帶。
論打架和逃跑這兩件事,我還沒輸過。
當然,我是良家淑女,一般不打架。
趙初年停好車按著定位找到我的時候,我正按著最後一個混混在地上揍。
旁邊躺著兩個鼻青臉腫,捂著肚子站不起來的黃毛。
趙初年看看我,看看混混,又看看蹲在一邊扶著奶狗的王小小,輕輕倒抽一口涼氣,走過來蹲在我身邊。
「你這麼打不行。」
我:???
我總感覺這話說得哪裡不對,但是我又說不出來。
趙初年在我旁邊蹲了下來,輕聲細語地指點我。
「你打他這個位置不行,容易造成脾髒破裂大出血。你往旁邊打打,注意一下力度,出手要準。」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旁邊兩個混混的哭號聲,好像突然變小了點。
丫甚至還抓著我的手,給我放到正確位置上,然後說:
「你就照這裡打,指關節稍微突出一點,對對對,就是這樣,對準這個點,發力打下去,又疼又沒傷。」
我:……
混混:……
王小小:……
一時之間,空空蕩蕩的小巷子裡,死一般的寂靜。
趙初年甚至還替我檢查了一下其他倆混混。
得出結論。
「沒打出什麼毛病,皮外傷,醫院都不用去,自己買點藥酒塗塗,噴點酒精消個毒,實在不放心,就再用點雲南白藥。」
完了還回頭表揚我,「打得不錯。」
幾個小混混連屁都不敢放一聲,互相攙扶著,連滾帶爬地跑了。
看看,看看,什麼叫做狠人。
說他狠人都不足以形容了。
這簡直就是個狼滅!
趙初年甚至還幫王小小扶起了她家小奶狗。
「地址,去哪兒?」
王小小呆滯地,報出了她自己家的小區名。
我瞅了她一眼。
對方理直氣壯地告訴我,回她家是自己主場,小奶狗就算是砧板上的肉了,隨她處置。
我嚴重懷疑是她不知道小奶狗住哪兒。
趙初年醫生氣場全開,認真開車,不說話。
王小小在後排扶著小奶狗,戰戰兢兢,生怕他吐髒男神車子Ţṻ¹。
我坐在副駕駛,摸著手背裝鹌鹑。
說實話,不常打架的結果就是,打完了之後混混全身疼,我手疼。
趙初年替王小小把小奶狗扔到床上,拉著我回家。
臨進小區前去了一趟藥店,買了一盒雲南白藥噴霧劑,就坐在車裡給我噴。
「下次打架記得別那麼拼,意思意思踹兩腳就夠了,不用上手。」
我:……
一時之間,男神救死扶傷的醫生光環,在我眼裡,碎成了個渣。
「下次再有這種事,你坐車裡,我去就行。」
我把頭點出了小雞啄米的架勢。
就這業務水平,打架他才是專業的。
「不過最好也不要有了。」
我一聲不敢吭,繼續點頭。
「你手傷了,我心疼。」
路燈昏黃的光和車中照明白光混合在一起,趙初年的眉眼隱藏在暖白交織的光線中,化在白藥苦澀又清幽的味道裡,溫柔又專注。
我腦袋裡的煙花瞬間又給炸了。
家住在隔壁的好處就是,可以走同一個樓層坐同一個電梯走同一個通道,最大限度延長分道揚鑣的時間。
趙初年在我家門口停下來,等著我掏鑰匙。
一邊等一邊笑,「這回不會又沒帶吧。」
我唰地從包包裡掏出鑰匙。
趙初年就靠在牆上等著我開門。
我知道他在等什麼,我就是不說。
讓他騙我去他家,也不說提前給我知會一聲。
誰還沒點小脾氣了?
然而丫就這麼跟著我,堂而皇之地進了我家大門,也沒跟我打聲招呼。
當然,進來之後,他迅速給自己的登堂入室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藥我放你家,你自己記得噴。」
完了之後還特意補了一句。
「如果你想放我家也行,過來找我,我幫你上藥。」
話說間人就已經順勢把門關上了,捎帶手把我也按給門上了。
然後貼著我的耳朵,低低地說了一句,「我說了,還沒夠。」
媽蛋心機男。
我說他怎麼這麼痛快吃完晚飯就要拖著我回家。
合著是回了家沒人再來隨便開門了!
鋪天蓋地的吻席卷而來。
他甚至一手按著我的肩膀把我抵在牆上,一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溫暖幹燥的手覆在我臉上,我眨眼睛時睫毛刷過他的手心,換來的是他在我嘴唇上更瘋狂的碾壓。
並且這貨還無師自通地舉一反三,舌頭直接撬開我嘴唇,長驅直入牙關,糾纏我的舌頭,並在裡頭肆意探索。
眼前一片黑暗的後果就是,我的其他感官格外敏感。
唇齒之間的交纏與曖昧,鼻息噴在臉上的灼熱與急促,喘息響在耳畔的粗重和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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