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動得差點蹦起來,沈北辰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他肯定能認出我!
「柳清清?」
柳清清雖然人長得又胖又黑,但是聲音特別好聽。
她嗓音清亮又柔媚,像六月裡潺潺流動的山泉,又似山間叮當作響的風鈴。
「我現在是柳清清,可是其實我是陳妍夏,我和柳清清靈魂互換了,就像電視上演的那樣,真的,我……」
「柳清清,」沈北辰嘆了口氣打斷了我的話,「我知道你過得不快樂,但是臆想症是病,得去治。」
「夏夏都告訴我了,你常常幻想自己是她,渴望自己能過上她的生活。」
「這也是她改變主意願意和我一起來美國上學的原因。」
「我不知道你怎麼拿到我的號碼,我會換掉。」
「希望你以後別再去騷擾夏夏了,保重。」
「嘟嘟嘟……」
電話被掛掉了,我呆呆地站在太陽底下,隻覺得一股電流從腳底蹿到心髒,半個身體都麻了。
剛剛發現靈魂互換的時候,我想第一時間告訴父母,是柳清清阻止了我。
她說父母肯定以為我們在胡說,ṱŭ₈我們應該自己想辦法換回來。
她問我想不想體驗一下其他人的人生。
她說這個事情很刺激,我們應該把這當做自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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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有辦法換回來,我們很快就能換回來了。
我真傻啊!
從現在開始,我隻能是柳清清了。
那個家境貧寒,成績中等,體重超標,孤僻安靜,活得像個幽靈般的柳清清。
9.
我頂著太陽走在路上,雖然穿著單薄的運動褲,但是大腿內側早就磨破了皮。
這身體太胖了,走路時大腿的肉相互摩擦,難怪柳清清很少走路,課間也是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身上很痛,可我仍然自虐般走在路上,汗如雨下。
我不該這麼輕信柳清清,將自己的秘密全數託付。
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我應該好好想一想以後的人生。
哪怕落在淤泥裡,我也要開出最絢爛的花來。
等走回學校門口時,已經是中午了。
我的衣服湿了又幹幹了又湿,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汗味。
現在剛好是午飯時間,教室裡稀稀落落坐了幾個人,多數同學都去食堂吃飯了。
陸修齊看到我眼睛一亮:「你去哪裡了?我下課去醫務室看了,沒找到你。」
我拿起水杯咕咚咕咚灌了半瓶水。
「我回家了一趟。」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因為最近的早飯,陸修齊和我已經熟悉了很多。
他收起吊兒郎當的神情,擔憂地看著我。
我從抽屜裡掏出課本放在桌上,對他露出一個苦笑:「沒什麼,就是發現我很蠢。」
「怪裡怪氣。」
陸修齊摸了摸後腦勺,轉過身去不再理我。
10.
早上五點多,天剛蒙蒙亮,我已經起床了。
不大的小院裡就剩下我一個人。
柳清清爸媽開了一間很小的早餐店,每天凌晨兩三點兩人就起床幹活,四點多就出攤去了。
我洗了把臉,換好衣服,推開院門,開始沿著馬路小步快走。
這身體太胖了,根本跑不起來,光是快走,就要了我半條命。
呼哧帶喘地走了半個小時,我又回到院中開始進行力量訓練。
說是力量訓練,其實就是做做高抬腿,舉舉手臂,然後在臺階上做一會階梯訓練。
柳清清的身體太弱了,稍微舉一下胳膊,就肌肉發抖發酸,更別說俯臥撐了。
認真訓練了半個小時,我的衣服整個都被汗水浸透了,淺灰色也變成了深灰色。
看了眼手表,已經是早上 6 點了,我回到房間,洗了個澡,換好衣服,背上書包準備坐公車去學校。
鍋裡熱著柳清清媽媽準備的早飯,桌上還放著三十塊零花錢。
一碗水煮蛋,五個大肉包,兩盒牛奶。
柳清清父母很寵她,每天早上再累都會給她準備好早飯。
周末會去菜市場買牛肉和蝦給她補充營養。
她其實也有屬於她的幸福。
我和我父母坐一起吃飯的時間都很少,更是從來沒吃到過我爸媽做的飯菜。
我將早飯裝進書包裡,想了想,我又跑去院子裡摘了兩根翠綠的黃瓜和幾個鮮紅的番茄。
柳媽媽很勤快,院子被打理得很幹淨,她還在院子的南側蓋了個小菜園,日常吃的蔬菜都是從菜園裡摘的。
11.
來到教室,我照例從書包裡掏出早飯遞給陸修齊。
他從剛開始的抗拒到現在坦然自若地接過,拿完還很認真地對我說道:
「哥領你這個情,以後有誰欺負你,報我的名號。」
「不用,沒人能欺負我。」
我攤開書本,將注意力都放到了功課上。
柳清清總對我說,條條大路通羅馬,而我生來就在羅馬。
她說自己很羨慕我,羨慕得快要死掉了。
她說我會彈鋼琴,會跳芭蕾舞,英語說得聽起來和外國人一樣。
我穿著漂亮的衣服,住在豪華別墅裡,過著公主般的夢幻生活。
可她不知道,公主每天早上 5 點多起床開始學習,周末和寒暑假其他人都在玩,而我不是在練舞,就是在練琴。
從五六歲到現在,我沒有玩過一天。
我的人生,除了學習,還是學習。
爸媽信奉精英教育,他們相信天賦,但是更相信汗水。
小時候隻有當我拼命努力,獲得各種比賽的獎杯,父母才會對我露出笑臉,才會賞賜給我一頓團圓飯。
在我們那個圈子,我是所有父母嘴裡交疊稱頌的榜樣,是其他孩子眼裡的噩夢。
柳清清以為優秀是因為家庭出身,但她不知道,優秀是一種習慣。
努力的靈魂,不會被任何身體束縛住。
12.
陸修齊開始頻頻看我,並試圖不斷找我聊天。
「柳清清,你怎麼跟換了一人似的?」
「上課也不發呆了,這認真的架勢,跟要考清華北大一樣,真嚇人。」
我的回應則是一個大大的白眼。
再有兩個月就是期末考試了,江南中學作為全市最好的私立高中,為了和公立高中競爭升學率,獎學金給得極其大方。
學校有一個最佳進步獎,每次期末大考,全校進步最大的學生,不但第二年學雜費全免,還能獲得兩萬元獎金。
獎金倒是其次,我主要是衝著免學費去的。
和柳清清同歲的表姐進了市裡最好的公立中學,她覺得自己不能輸,在家要死要活鬧著一定要進江南中學。
也是巧了,柳爸的一個朋友剛好是江南中學教務處的,欠了柳爸一個人情,所以柳清清才有機會進這個學校。
隻是南高學費不菲,一年的學費幾乎要掏空柳家一整年的收入。
柳爸柳媽節衣縮食,將所有錢都花在了柳清清一個人身上。
我不是柳清清,沒辦法那麼心安理得地享受他們的付出。
「昨天發的試卷拿出來,忘帶試卷的,老規矩,舉起凳子站到教室後面去。」
數學老師走進教室推了推眼鏡,冷冰冰地注視著我們,也打斷了陸修齊的問話。
因為嚴厲的教學方式和黝黑的臉龐,我們都叫他「黑面閻羅」。
昨天的試ẗṻ₁卷特別難,我做到快凌晨才做完。
為這柳清清媽媽還ẗŭ⁼特意給我熱了牛奶,一邊看我寫作業,一邊心疼地在一旁抹眼淚。
我掏了一遍書包,沒掏到。
我又淡定地掏了一遍,還是沒有。
嗯?
看到我嚴肅的表情,陸修齊挑了挑眉:「拼命三郎,不會沒寫試卷吧?」
我回給他一個苦笑:「寫了,忘帶了。」
13.
對於女生來說,舉著凳子到教室後面站上一節課,是極其恥辱的事情。
班裡有站過的女生,通常都是一邊哭一邊站。
有些心理素質差的,站完當天就請假回家了,因為沒法面對班裡同學的嘲笑。
我也忘記帶過一次作業,但是作為全校第一的我,自然是有特殊待遇的。
但我現在是柳清清,不是陳妍夏了。
我的汗瞬間就下來了。
一個體重將近 200 斤的胖女生站在最後排舉凳子……
而且就我現在這體力,舉一分鍾就得歇一會兒,到時候班裡同學指不定怎麼笑話我呢……
看到我慘白的臉色,陸修齊揉了揉我的腦袋,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比外頭高懸的太陽還要晃眼。
「慌什麼,有哥在。」
陸修齊將自己的試卷塞給我,然後一臉無所謂地起身拎著凳子朝後走去。
數學老師嫌惡地瞥了他一眼,仿佛陸修齊是一團垃圾。
我捏著陸修齊遞過來的試卷,試卷很幹淨,選擇題全部勾了 C,填空題上是胡亂寫了幾個數字,後面的大題則全部空著。
剛才的感動化為烏有,我心裡升騰起一股怒火。
陸修齊其實人非常聰明,記憶力很好,看過兩三遍的文章就能背個大概了。
他家裡條件不好,就算是條件好,也不應該這樣浪費天賦,揮霍人生。
不行,我不能讓陸修齊這麼墮落下去。
畢竟,我們也算得上是朋友了。
14.
對付陸修齊這種臭屁自戀的年輕男孩,我有的是辦法。
「陸修齊,敢不敢和我打一個賭?」
「期末考試咱倆誰成績更好,另外一個人就得當小弟,讓他立正不能稍息,還得喊對方姐姐。」
陸修齊從頭到尾認真地打量了我一會兒,發出一陣不屑的嗤笑:
「就你?雖然我平常考試沒你好,但是你用了 90% 的努力,而我,才用了 10%。我是天才,知道吧?」
「我那是不想學,我一旦認真,呵呵,我怕嚇死你。」
我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那就這麼說定了,期末考試完,記得喊我清姐。」
「嘿,你這小胖子……」
說到一半,陸修齊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我朝他眨了眨眼:「我很快就不胖了。」
陸修齊誇張地怪叫一聲:「媽耶,柳清清,你能不能別做這表情,太嚇人了!」
「滾!」
我和陸修齊的關系變得越來越好。
因為他,班裡女生對我的態度也陡然熱情了起來。
「柳清清,你能幫我把這封信送給陸修齊嗎?」
「柳清清,這袋水果你能幫我給陸修齊嗎?」
「柳清清,我們周末要去望月公園玩,你也一起去唄,順便叫上陸修齊。」
陸修齊來者不拒,東西照單全收,邀約一概不去。
15.
生活就這麼不緊不慢地向前走著,我的身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來。
我的成績,也以眾人側目的速度朝上狂飆。
一次數學隨堂測驗,我以滿分的成績拿了第一名。
陸修齊坐不住了,他開始在上課時認真學習,下課時看著我發呆。
這天,他又託著臉呆呆地看著我,從剛下課看到快要上課。
我忍無可忍,一巴掌拍上他的額頭。
「看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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