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陸堯這個狗東西,說的話果然不能聽。
下午還說要討好我,晚上就跟我冷戰了。
因為他回去後,發現我擅自推了他的聯系方式給別人。
我委屈死,明明別的室友之前也這麼幹過,這個雙標的男人隻生我的氣。
我試圖好好跟他解釋,他不聽。
「你到底怎麼了?你不喜歡我以後絕對不這樣了。」
室友回來時,可能發現宿舍氛圍不太對。
打趣了兩句,原本是想調解一下氛圍:「喲,陸堯和你小媳婦吵架了?」
陸堯平時對人都挺好,但有一說一,我可能是他照顧得最多的。
所以室友經常這麼打趣我倆。
換平時還沒什麼,可我前一天晚上剛「惡補」了很多新世界知識,一時間聽得有點別扭。
「嘖,別這麼叫,怪惡心的。」
誰知竟又觸碰到陸堯的逆鱗了。
「是,惡心,人家嫌惡心了!以後都別這麼叫了。」
我脾氣也上來了:「你沒完了啊?」
Advertisement
「有完,當然有完啊。」
……
那天晚上我倆不歡而散,室友面面相覷。
6
接下來幾天,他都沒在宿舍出現過。
雖然以前也出現過這種情況,但總覺得這次不太一樣。
上課見不著人影,偶爾見著他也隻是趴在後排睡覺。
有幾次想鼓起勇氣找他,陸堯都隻有不冷不熱的反應。
我給他帶了幾次早飯,也都被拒絕了。
在操場遠遠地跟他打招呼,他隻轉頭看了我一眼,就和別的隊友走開了。
看他隊友好像摟著他肩膀開了幾句玩笑。
留我一個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心上像是少了什麼東西,那幾天在宿舍都是心不在焉的。
看著陸堯空空蕩蕩的床位發呆。
舍長可能看出了我的不在狀態。
「你倆還沒和好啊?」
他說這話時我好不容易打起點興致,準備開一局遊戲。
聽見他這話突然有點老父親的心酸。
就好像自己一手養大的兒子,找了媳婦兒後不著家的感覺。
有了媳婦兒忘了爹啊!
可是陸堯也沒有媳婦兒啊……
我喪氣地搖了搖頭。
「多大點事兒,他不高興你就哄哄他。」
舍長像個勸和不勸分的「居委會大媽」。
我說我哄了啊,我就差沒像哄小女朋友一樣跟他說「寶貝我錯了」。
「也不是不行。」
「什麼?」
我懷疑我聽錯了。
是我接受了新知識燻陶後的腦子太敏感了嗎?
舍長扯開話題:「剛回來時我看陸堯在打球,要不你去給他送個水什麼的?」
說得有道理啊,他之前打球就喊我去送過,我嫌熱沒去過。
我本來準備換件衣服再去的,畢竟我身上這件藍色衛衣和陸堯的真是同款,穿出去豈不是太招搖了?
可舍長沒讓我換,說這樣能凸顯我的誠意。
行吧,臨走前我還特意帶了瓶陸堯最愛的草莓牛奶。
「哎,再給他帶個這個吧,虧我還記得他的口味。」
舍長的反應有點奇怪,像是想笑,又死命憋著。
7
旁邊有個女生給他遞了瓶水。
陸堯露出一口大白牙,咧嘴笑了下。
我心頭莫名火起。
女生加我一個好友他冷臉一星期,現在喝姑娘的水那麼開心?
還好下一秒他擺擺手連連拒絕。
那女生隻好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我走過去,把剛從冰櫃裡拿出來的水遞到他眼前。
陸堯下意識拒絕,可能是看到了我的鞋子,立馬抬了頭。
他眼睛亮得灼人,有滴汗珠綴在他下巴上,要落不落。
我感覺我有點不太正常。
爹的,不然心臟怎麼跳得這麼厲害。
8
陸堯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淡定,但眼睛裡有藏也藏不住的星星:
「你怎麼來了?」
我手伸到他身前,無意接住了他下巴上落下來的汗。
我被砸得有點暈:「我來給你送水啊。」
陸堯神色莫測地盯著看了會兒,一起接了過去。
他低著頭,聲音有點悶:「我之前喊你,你不是都不來的嗎?」
我順勢在他旁邊坐下了,想和往常一樣摟住他脖子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
「因為我感覺我跟你快不是天下第一好了,你居然因為一個聯系方式跟我生那麼長時間的氣。
「天下第一好」這個小學生都嫌幼稚的詞,陸堯經常掛在嘴邊。
他聲音聽起來還是不太高興:「你根本就不懂,這不是加好友的事。」
這人矯情起來還沒完了。
我耐著性子,權當自己在哄兒子:
「好,那你總得跟我說說到底是為什麼啊。」
他剛要開口,就被人打斷了。
「陸哥,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嘿,你什麼時候愛喝這甜兮兮的東西了?」
來人姿態十分自來熟,說話間還上手要搶陸堯手裡那瓶草莓牛奶。
雖然知道這是男生之間正常的相處方式,但不知為什麼,我有一絲的不舒服。
我搶在陸堯前面開了口:「他一直愛喝這個。」
來人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你好啊,我是童方,你是陸堯的室友嗎?」
他特意加重了「室友」二字。
我點了點頭,算作打了個招呼。
他突然笑得很蕩漾。
「好,那我不打擾你們兩個了,陸哥,我們去吃飯就不等你了吧。」
陸堯懶懶地沖他揮了揮手,又滿眼期待地看向我:
「你就沒有別的要對我說的?」
「有,我請你吃飯吧,吃什麼隨你選。」
我本意是想哄哄他。
「祈樂,你真的是個豬。」
我沒敢看他的眼睛,隻是不甘示弱地說了句:
「反彈。」
9
不知道是我不太對勁,還是陸堯不太對勁。
我剛剛心裡冒出了一個很可怕的念頭。
陸堯可能……喜歡我?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我就被嚇得打了個激靈。
剛才童方一句話像是給了我一個警告。
陸堯雖然第一次喝到草莓牛奶,表現出了一副驚為天人的模樣。
可是他後來買的幾乎都投喂給我了。
平時也沒見他多熱衷於甜口。
比起別的室友來,我們的相處方式實在有點不同了。
說好了讓他自己選地點,陸堯卻沒什麼興致的樣子,隻說「隨便」。
我心裡揣著事情,找了個離我們最近的韓式烤肉。
坐下後,我看著陸堯接過菜單,熟練地勾了一堆菜。
看得我越來越膽戰心驚。
幾乎全是我愛吃的菜。
我玩笑著開口:「之前沒發現,咱倆口味還挺一樣啊。」
陸堯瞥我一眼,涼涼開口:「你沒發現的事還多著呢。」
「好像是挺多的,我剛剛才發現,你好像沒那麼愛喝草莓牛奶。」
陸堯沒反對也沒同意,我隻當他是沒聽到我這句話。
不管了。
我想,豁出去得了。
今天必須得把那句話問出口。
「陸堯,你是不是喜歡我?」
話說出口的瞬間,我設想了很多反應。
他可能會哈哈大笑,說:「你開什麼玩笑,別惡心老子。」
可能會笑著犯賤,說:「兒子,爸爸當然最愛你了。」
最糟糕的也就是承認了。
可陸堯頭都沒抬:「是啊,你終於發現了。」
無比坦然的語氣。
好像是在說火鍋應該配酸梅湯一樣自然。
他見我愣住了,又貼心地重復了一遍。
「祁樂,我是很喜歡你,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這這這特麼的什麼神發展?
陸堯抬頭認真地看著我,等著我的回答。
說話倒表現得挺淡定,但他一抬頭,從脖子到整張臉都是紅的,連喉結都紅得灼人。
靠。
剛進來都沒感覺到,這包廂的空調那麼熱。
我感覺在他的注視下,我的臉一點點紅起來。
「好像不行。」
他還頗有求知精神地追問:「為什麼?」
「我喜歡女的。」
陸堯輕笑了下:「你談過戀愛嗎?」
言下之意就是你又沒談過,怎麼能確認自己的取向?
爹的,這小子表個白都要揭人傷疤。
母胎 solo 就可以這麼被侮辱嗎?
我說:「可是我好像對男生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
當然了,對女生也沒有。
但這話沒必要說。
細想起來,我好像就沒考慮過這事兒。
可好像……打我和陸堯認識以來,除了偶爾鬧別扭和放假,我們幾乎就是每時每刻都待在一起,形影不離,我好像還挺習慣的。
我越想越慌,拙劣地轉移話題:「先吃飯吧。」
「好。」
剛好這會兒有人進來送菜,我站起身接了過來,手上一個不穩,整盤菜打翻在桌邊。
我慌忙去拿桌上的紙巾處理,卻又不小心將飲料帶翻了。
陸堯立刻站起身,默默幫我處理。
好像每次我把什麼事弄得一團糟,都是陸堯第一時間幫我收拾爛攤子。
直到包廂內重新剩下我們兩個人。
他開口:「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我搖了搖頭。
「抱歉,是我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你放心,以後不會了。」
說完起身穿上了外套。
我看他起身要走,心裡沒來由地有些慌。
我拉住他的衣角。
「你去哪兒?」
「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
我想到他臨走前說的那句「以後不會了」。
是以後不會再喜歡我了?還是以後不會再這樣親密了?
還是……以後連朋友都不會和我做了?
陸堯真的是個特別特別特別好的朋友。
我想,如果就這麼失去他這個特別特別好的朋友,我一定會很難過。
唉,我好像又把事情弄得一團糟了。
熱門推薦
在我撞破趙懷秉與一女子半夜私會的第二天,他就找到了我。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我,「徽縣縣令庶女陳卿卿,給你兩個選擇,陪我演戲或者死。」
"醫生老公騙我抽血做慈善,實際上卻是給他天生貧血的白月光當血包。 前世的我被蒙蔽終生,臨死前容光煥發的林凝潔抱著她和易星海的兒子洋洋得意地看著我。"
我遛狗的視頻衝上了熱搜。 網友眼尖,認出那狗是江家太子爺的,紛紛罵我: 「夢女真可怕,連狗都偷。」 太子爺的女友更是發文—— 偷狗賊,想進江家門都沒有! 笑死,她不知道的是。 太子爺是我哥。 我哥才不會讓她這樣的進我們家門。
"刷到一個熱門帖子,問相親時如何判斷女方的家庭條件? 高贊第一的回答是: 【可以約她去比較偏遠的咖啡館,看看她的交通工具。】 【再了解是否是獨生女,家裡有沒有給她準備房產。】 【接下來問問她的興趣愛好,家境好的女生都會有一兩樣藝術特長。】 【如果前面三者都有,最後就可以旁敲側擊地問一下收入了。】"
"我是村裡唯一的獨生女。 同學很羨慕:你一定備受寵愛。 可他們不知道,我這個獨生女其實是偷來的。"
中博六州被拱手讓於外敵,沈澤川受押入京,淪為人人痛打的落水狗。蕭馳野聞著味來,不叫別人動手,自己將沈澤川一腳踹成了病秧子,誰知這病秧子回頭一口,咬得他鮮血淋漓。兩個人從此結下了大梁子,見面必撕咬。浪蕩敗類紈绔攻vs睚眦必報美人受。 惡狗對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