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溪有些氣鼓鼓的:“人家誇我穿這條裙子好看,我難道哭給人家看嗎?誰誇你漂亮你不高興啊?你都沒誇我,我還對你笑呢!”
“那我誇你。”
顧衍看向齊溪,一字一頓認真道:“齊溪,你穿這條裙子,真的很漂亮。”
齊溪也隻是無心隨口抱怨,並沒有指望顧衍搭理自己,沒想到顧衍不僅回復了,還說出了這樣的話。
這下換齊溪變得緊張和不知所措了,她變得有些語無倫次:“是嗎?可你剛才都沒有看我。所以是敷衍我嗎?也沒必要吧,假裝誇我我也不會多給你獎金,是真的穿這條裙子還算好看嗎?”
齊溪說完,就後悔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自己都說的什麼跟什麼啊!
“沒有敷衍,是很好看。”顧衍的聲音聽著都有一點不真切,以至於齊溪都懷疑這些對話是否都是自己幻想出來的。
他看起來有些局促:“其實你第一次在成衣定制店裡試穿的時候我就看到了,當時就覺得很好看。”
齊溪聽的有點心跳加速,她抬頭看了顧衍一眼,然後也頗為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像是沒法直視對方的樣子:“你別不是诓我吧?覺得好看不應該多看兩眼?”
“盯著看太多的話不禮貌。”顧衍的聲音很冷靜鎮定,他言簡意赅地解釋道,“就像用餐的時候盯著一個自己喜歡吃的菜不停夾菜很沒有用餐禮儀一樣。”
這下齊溪覺得自己整個臉可能和裙子一樣紅了。
第二十三章 讓人好想再讓顧衍哭得更慘……
對於這一晚的記憶,齊溪都覺得像是做夢一樣。
她穿著紅色晚禮服裙,其實隻和顧衍跳了一支舞,然而這一支舞卻讓她覺得尤為漫長,宛若電影的慢鏡頭,但並不冗長贅餘,反倒帶了一股雋永的脈脈。
即便回到房裡躺在床上,齊溪用被子蓋住臉,閉上眼睛,仿佛還能回憶出當時的每一個細節——顧衍專注的眼神、克制的步伐,以及恰到好處的節拍帶動。
齊溪原本不理解趙依然對畢業舞會的熱衷,然而真正和顧衍跳完一支舞,她內心終於能夠對趙依然的期盼感同身受——如果能和顧衍這樣的人跳一支畢業舞,確實是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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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去參加這家上市公司年會時,齊溪最期待的是人人都能獲獎的中獎環節,她也確實如願拿到了一部新的手機作為年會禮物,然而中獎帶來的快樂卻並沒有那麼濃重,這一晚上讓她最有記憶點的竟然還是那支舞,還有分開時顧衍的那句話。
那段對話是在顧衍送齊溪回家的車上發生的。
彼時,齊溪正用手機看著在酒會上讓顧衍拍下的照片,然後一邊把自己的臉部馬賽克遮住,一邊準備編輯信息。
”你在幹什麼?我拍的照片有什麼問題嗎?”
面對顧衍的問題,齊溪回答得很坦蕩:“沒問題,你拍的很好看,給我用來當照片展示效果一定很好。”
顧衍的聲音有點疑惑:“效果展示?”
齊溪點了點頭:“恩,現在這裙子也算完成使命,接著能用到的場合應該很少,我準備把它掛到闲魚這樣的二手轉賣平臺上看看,如果有合適的買主那我就出掉好了。不然這條紅裙子既佔地方也沒什麼機會用,出掉以後的錢我正好去買個家用小打印機。”
對此,當時顧衍並沒說什麼,隻是等下車幫齊溪開車門後,等要告別時,這男人突然道——
“打印機我贊助你買。”
?
顧衍抿了抿唇:“所以你裙子不用賣了。”
啊?
齊溪還有點摸不著頭腦,就聽顧衍繼續道:“你不是穿著挺好看嗎?那為什麼賣掉?又不是多貴的裙子,既然喜歡又適合,就留著好了。畢業時候買的,也挺有紀念意義。”
齊溪還有些愣愣的,倒是顧衍揮手讓她趕緊走。
“別發呆,外面冷,快點上去。”
齊溪幾乎是下意識就乖乖點了點頭:“奧,好的。”她朝顧衍揮揮手,然後就進了樓裡上了電梯。
……
當時並不覺得怎樣,然而如今躺在床上,齊溪再回憶,卻覺得自己連顧衍說話時細枝末節的表情都能生動得記得。
好像關於顧衍的一切,她的記憶力都會變得非常好。
她覺得顧衍對自己很好,覺得顧衍是非常好的人,為自己過去技不如人就把顧衍當成假想敵的行為感覺到羞赧,一對比之下,過去心裡對顧衍總是偷偷摸摸有敵視的行為對顧衍真的是不公平。
以後一定也要對顧衍很好很好,來回報他的豁達溫和以及忍讓包容。
齊溪想了很多以後還計劃一起和顧衍做的事,覺得忙碌平凡的生活好像也變得有點令人期待了起來。
但是一想到顧衍畢業典禮時想要表白的女生,齊溪就變得不願意再多想。她把頭徹底裹進溫暖的被褥裡,像是放空一切一樣,不去想任何事,於是心情漸漸變得平靜。
隻是當她快要睡著時,屋外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趙依然終於結束加班回家了。
最近臨近年底,趙依然工作的法院打出了“戰白天,大結案”的口號,趙依然作為法官助理,自然也跑不了,因此這兩天回家時間越來越晚。
“哎!在法院工作好難!”趙依然累得往沙發上一癱,滿肚子牢騷,“你能想象嗎?晚上九點我還在法院裡給當事人打電話通知人家開庭信息,結果還被當事人辱罵了。”
齊溪睡意臨時中斷,一下子困意也過去了,變得清醒,於是索性起了床,坐到了趙依然的旁邊,好奇道:“為什麼罵你?”
“罵我搞詐騙,說誰不知道公務員是朝九晚五啊,哪裡有法院的大半夜還在加班的,絕對就是搞電信詐騙的,下一秒就要問他訛詐什麼傳票保證金了,連打了這個大爺五個電話,都被掛了……”
“還有一個當事人明顯喝醉了,我電話一過去就給我一頓劈頭蓋臉的大罵。”
趙依然越說越心酸:“這些都還算好的,最慘的是前幾天我們庭判了個家暴前妻的人渣故意傷害罪,結果這渣男的哥哥好像是個地痞,天天來法院鬧事,我們主審法官是個男的,天天健身的,身上一看就全是肌肉,這地痞不敢惹,就找了我這個軟柿子捏,也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我的手機號碼,我最近天天接到騷擾電話,今晚回家的路上都疑神疑鬼的,總覺得像是被人跟蹤了。”
趙依然說到這裡,忍不住長籲短嘆起來:“我們法律從業者真是要多健身啊,至少逃跑起來比較快。”
趙依然進的是刑庭,因此接觸的當事人幾乎都是三教九流,多數還是暴力犯罪,本身人格不健全或者情緒不穩定。
“像這個地痞,他自己也都已經因為強奸和強制猥褻‘三進宮’了,每次坐牢都搞的和進修似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整個人坐牢都坐皮實了,狂妄的要死,所以做什麼事都不帶怕吧,畢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那天這個地痞竟然恐嚇我如果我不改判他的弟弟,就要一斧子砍死我!可我都不是主審法官,威脅我有什麼用!何況法律容不得褻瀆,我們怎麼可能被當事人威脅下,就改判呢?法律是法律啊!”
趙依然臉色難看道:“而且狗改不了吃屎,這人還好幾次在法院門口堵我,對我試圖動手動腳的,我看明顯就是找個借口想要騷擾我,這種性犯罪的流氓真的太討厭了,要是有化學閹割就好了!”
雖然有齊溪的安慰,但趙依然又忍不住抱怨了幾句,這才揉了揉已經開始犯困的眼睛:“齊溪,你敢想嗎?我上周末兩天都在加班,結果還是案子多到來不及處理,這周工作日晚還得每晚加班……”
兩人例行彼此吐了點工作的苦水,又分享了幾個最近值得探討的案子,齊溪這才打著哈欠去睡覺。
**
第二天一早,齊溪就準時起床,她和顧衍預定了個小咖啡館的包廂,約好了中午午休排練對臺詞。
上午齊溪去法院送了份材料,中午她到的時候,顧衍自然已經到了,齊溪原本隻知道顧衍準時,但從不知道顧衍其實總能提前到,齊溪和他約定的不論是工作碰面還是別的事,顧衍就從來沒讓齊溪等過。
“劇本這塊和律協老師也確認過了,你沒什麼太多臺詞,隻需要配合做下動作,比如我對你糾纏表白以後,你要無情地拒絕我;然後我要對你進行強制猥褻的時候,你要奮力反抗。”
齊溪指著劇本,一邊解釋:“因為考慮到現在性別互換了,為了讓我順利對你強制猥褻,我會先請你喝個加了料的飲料,這塊律協老師也說加的很好,提醒廣大人民群眾不要讓自己的飲料杯離開自己的視線,也不要隨便去喝陌生人或者可疑人員遞過來的東西。”
“嗯。”
齊溪和顧衍一路對了幾場戲的臺詞,兩個人記憶力都不錯,幾乎是一場過,很順暢地就把前景提要的劇情鋪設給順完了。
隻是一到齊溪的角色向顧衍的角色表白的場景,顧衍就開始頻繁提意見了——
“小剛,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你的臉你的身材你的智商,都是完全按照我夢中情人的標準定制的,所以小剛,我們生來就是一對,你就從了我,讓我給你生孩子吧!你加把勁,我們三年抱倆!”
齊溪按部就班地背完了屬於自己的臺詞,接著按照劇本,這時候顧衍隻要冷臉拒絕自己這個女流氓就行了,然而……
顧衍皺著眉:“你這臺詞太露骨了,正常人誰會這麼告白?這麼告白不就是等著被拒絕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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