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看起來有些無奈:“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不好?”
“那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齊溪很快回復了趙依然,並且表示要帶上顧衍。
大約因為顧衍和齊溪既是同學又是同事,趙依然根本沒多想什麼,欣然應允。
齊溪便和顧衍匆匆吃了個晚飯後趕去電影院,他們到的時候電影已經開始放映片頭了,齊溪來不及找趙依然,隻能先和顧衍摸黑找了個座位坐下,好在確實因為是包場,整個場裡人並不多。
不得不說,《乘龍》能得到這麼高的口碑,確實拍攝質量很高,隻是……
隻是齊溪根本無心觀影。
因為在黑暗的掩映中,顧衍的手握住了齊溪的。
黑暗放大了感官的敏銳,顧衍的皮膚尚且帶了戶外的冷意,像是蜿蜒的美女蛇,帶了誘惑,緩慢地爬上齊溪的皮膚,然而齊溪感覺不到害怕,她也再感覺不到放映廳內的音效,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隻有自己和顧衍的真空地帶,除了心裡那砰砰直跳的聲音,以及手上顧衍手觸碰帶來的觸感,別的好像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黑暗裡,顧衍的小動作很多,他先是摸了下齊溪的手背,然後開始描摹她的每一根手指,像是對待什麼珍品一般細細把玩了一番,這男人才終於把自己的手指嵌入到齊溪手指的縫隙裡,成了一個十指相扣的最終姿勢。
就著放映廳裡昏暗的燈光,齊溪朝顧衍看去,明明手上的小動作很多,但顧衍的臉上是一派正經鎮定的自然,仿佛他真的在認真看電影,根本沒有在意坐在身邊的齊溪。
被弄的面紅耳赤手腳發軟的齊溪反而像是在演什麼獨角戲。
這就很不公平。
《乘龍》的畫面這麼美,打鬥場面也這麼精彩,結果自己就因為顧衍心猿意馬看不進去,這合適嗎?
不合適。
齊溪賭氣地想了想,覺得不能自己一個人看不進去。得拉顧衍一起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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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示弱的,趁著黑暗的掩護,齊溪也開始了她的小動作,她從顧衍的手裡掙脫了一點,然後輕輕撓了一下顧衍的手心。
果不其然,幾乎是瞬間,顧衍的手就繃住了,他像是被打得措手不及,整個人愣了下,然後顧衍的手開始想來抓齊溪的手,他失去了剛才佯裝的平靜,側頭看了齊溪一眼,開始想要鎮壓齊溪黑暗裡的小動作。
可惜順從是不可能順從的,齊溪不僅沒停下,還變著法子開始觸碰顧衍的手心。
她倒要看看,顧衍能鎮定到什麼時候?
齊溪這邊正玩得不亦樂乎,結果顧衍像是忍無可忍般最終抽走了手,齊溪還想繼續追,結果顧衍的手就壓了下來,他的手按住齊溪那隻作亂的手,昏暗的放映廳裡讓人看不清顧衍臉上的表情,齊溪隻能看清他的輪廓以及他往下壓時齊溪眼前被遮住的光影。
在《乘龍》播放到打鬥最高潮的時候,顧衍在燈光晦暗不明的放映廳裡,壓著齊溪吻了起來。
因為接吻,他的聲音變得有一些含糊,但似乎一邊吻著齊溪,顧衍也要一邊控訴她剛才的過分行為,然後合理化自己此刻的侵略行徑。
“都和你說了,我沒那麼好的自制力。”
顧衍啄吻著齊溪的嘴唇,片刻後,才依依不舍般地放開了齊溪。
周圍觀影的人都津津有味地盯著電影裡跌宕起伏的劇情,唯獨齊溪覺得自己因為那個吻而變得魂不守舍格格不入。
她咬了咬嘴唇,仿佛顧衍觸碰的感覺還在,壓低聲音悶悶道:“你做這種事怎麼這麼熟練,都……都不會不好意思嗎!”
齊溪埋怨顧衍並沒有指望得到顧衍的回復,然而她急速跳動的心跳還沒恢復正常,顧衍便又湊近齊溪的耳畔,用很低帶了點喑啞但很性感的聲音輕聲回答了她的問題。
“以前就想過這樣做。”
他親了齊溪的耳垂一下,像是也有些害羞的樣子:“像做夢一樣。”
因為在放映廳,顧衍的聲音壓得很低,他的聲線仍然是平穩的,然而齊溪總覺得和過去都不一樣了,顧衍的聲線末尾帶著像是要溢出來的甜蜜和幸福,無端讓聽的人也感染到情緒,變得心境平和而快樂,而作為這種甜蜜情緒接收方的齊溪,則覺得幸福之餘更有很多心動的感覺。
原來戀愛是這樣的。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
齊溪一方面覺得快樂而幸運,一方面又覺得惋惜。她以往從沒覺得大學期間沒有談戀愛,把時間都貢獻給學習並沒有什麼太過遺憾的,但這一刻卻真切地有些後悔起來——如果和顧衍大學時候就在一起,是不是……
是不是就能贏過顧衍當第一名了!
齊溪想到這裡,偷偷看了顧衍一眼,開始分析起如果大學就和顧衍在一起,然後用美人計給顧衍大灌迷魂湯,讓顧衍沉迷溫柔鄉,最後不思進取隻能考第二名的可能性來……
但……
但顧衍的男色齊溪覺得自己也有點受用,所以要真的大學就談起戀愛來,也可能顧衍和自己雙雙都變成大學裡的學渣了……
這麼一想,齊溪覺得大學裡還是存天理滅欲好好學習無心戀愛比較合適。
隻是心猿意馬的種子一旦灑下,那種野生的生命力似乎完全無法用理智去約束,齊溪幾乎是在魂不守舍裡度過了《乘龍》的下半場,而時不時側頭來偷看齊溪的顧衍想必也沒好到哪裡去。
而等放映結束,觀影廳內重新亮起燈,齊溪和顧衍已經恢復到了人模人樣的狀態,兩個人正襟危坐互不斜視,仿佛一對非常塑料的同事。
也是這時,坐在前排的趙依然回頭,然後看到了齊溪和顧衍,她站起來,非常熱情地朝兩人揮手,一邊埋怨道:“你們怎麼來得那麼晚啊,得虧我還在我邊上給你們預留了兩個位置呢,結果你們坐那麼後面,真是的,全場這麼空,你們坐那種邊角料的觀影位置也太可惜了吧。”
趙依然剛結束了為期將近一個月的加班生活,看完電影,出了電影院,相當神清氣爽:“這電影院附近有一家超好吃的燒烤夜宵,走,我請客,一起去吃!”
**
趙依然推薦的燒烤店確實不錯,十分鍾後,齊溪和顧衍、趙依然坐在店裡,她確實有點餓了,一邊聽趙依然講著他們法院的八卦,一邊歡快地吃著烤羊肉串;顧衍則坐在一邊,喝著罐裝啤酒,安靜地聽著,間或趁著趙依然不注意,向齊溪投去心照不宣的眼神,頗有種地下情的錯覺。
齊溪覺得輕飄飄的,夜色溫柔,他們坐在燒烤店戶外的座位上,就在星空下,氣氛好到像是個夢境。
為此,齊溪原本也想喝點啤酒,但剛伸手去拿,就被顧衍仗著自己手長先一步伸手拿走了,然後他給齊溪遞來了一杯溫椰奶。
齊溪隻能趁趙依然低頭吃東西的時候瞪了顧衍一眼,可惜沒什麼作用,顧衍隻是笑了下,然後欠扁地自己開始喝起啤酒來。簡直是明目張膽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趙依然一點沒感知到齊溪和顧衍之間的微妙,還在一個勁地吐槽此前遇到的奇葩案件當事人,齊溪原本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還能附和兩句,隻是沒想到趙依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話鋒突然一轉開始聊起今晚的電影《乘龍》來了。
“對了,你們覺不覺得後半段拍的時候男主角的人設有點模糊啊,然後去救女主角的時候,這段男主角的人物邏輯整個是錯的啊!”
趙依然顯然對這個電影很上頭,聊起來頭頭是道,很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齊溪隻能嗯嗯啊啊予以配合,她和顧衍都頗有些尷尬地想快速結束這個話題。
可越想什麼不來,什麼就越來,趙依然卻是越聊越起勁了:“對了,最後快結局之前,男主角突然掉進山洞,被抽走龍骨以後,他是怎麼重生歸來的啊?”趙依然非常在意道,“我那個時候突然有點肚子痛,憋不住隻能趕緊去廁所了,正好這一段沒看到,講什麼了啊?”
齊溪怎麼知道講了什麼,別說這一段,《乘龍》裡隨便哪一段她都不知道講了什麼。顧衍坐在她身邊,她根本就沒能好好看電影。
但這種事怎麼可以被趙依然知道!
求生欲很強的,齊溪幾乎是當場道:“我也正好去廁所了!”她心虛地補充道,“所以也沒看到,也不知道這一段講了什麼。要不你問顧衍吧!”
顧衍,對不起了,隻能禍水東引了!
趙依然嘟囔了句怎麼在廁所沒見到你,便也沒有多想,隻是用渴求的眼神看向了顧衍:“顧衍,那那一段講了什麼啊?”
齊溪不得不也佯裝渴求般看向了顧衍。
顧衍顯然沒料到這個走向,他愣了愣,一貫面對問題從不遲疑的人,如今卻有些磕磕巴巴的,他譴責般又相當無奈地看了眼齊溪,清了清嗓子,開始信口雌黃:“就是掉進山洞,被抽走龍骨,然後一段機緣巧合後,就王者歸來了,基本上就是這樣吧。”
趙依然目瞪口呆:“沒了?”
顧衍點了點頭,鎮定道:“恩,沒了。”
“機緣巧合?”
“恩。”
趙依然不死心,追問道:“那是什麼樣的機緣巧合呢?”
顧衍冷靜地喝了口啤酒:“我有點醉了,突然有點暈,記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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