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連笙親口說的,我父親和弟弟都可以作證!”
“即便如此,你也沒什麼作用了。孤看你很怕死啊?敢這麼耍孤,孤一定成全你,不會讓你立刻就死,讓你慢慢死。”他看著連絲恬驚恐地搖頭,又勾唇道,“不要怕,你爹他們,也很快就要來陪你了。”
“陛下!您不能殺我,您殺了我,我爹他會帶著颍東歸順易千城的。”
“哈哈,這真是孤聽過最蠢的笑話。你爹他殺了颍東的將士方牧,易千城還會要這條咬人的狗嗎?他親手送你爹上路還來不及。”
連絲恬慌道,“可、可是方牧不是我爹殺的,是、是你……”
梁臻眼神一冷,連絲恬趕緊閉嘴。梁臻已經不打算放過她,伸手掐上她的脖子:“是我又如何?易千城知道是我嗎?他不知道,他隻知道是你爹請求我出兵,最後等不及自己下了手。”
他的手慢慢收攏,連絲恬呼吸越發急|促,嫉妒、憤怒、不甘籠罩了她,今日承受這一切的原不該是她!都是連笙,連笙那個女人將她害成了這樣。不!她不能死!憑什麼連笙能好好活著,她卻要死在這裡……
連絲恬張開嘴,奮力往外擠出幾個字:“我、我知道一、一個秘密,陛、陛下……”
梁臻一挑眉,見她已經喘不上氣。秘密?他松開手,他倒要看看這個秘密夠不夠保連絲恬一條命!
……
易千城出徵已近半月,恐怕剛抵達封幕沒多久,沙棘的城主府沒有收到他的任何消息。連笙整日待在府中,有幾分心緒不寧。
白日她會去陪陪易環,看看易環身體的身體狀況。易環仍是寧靜淡雅的模樣,時不時會發呆,連笙叫她幾遍她才有所反應。
連笙有幾分明白易環的心思,她自己有時候也會發呆,柳嬤嬤要擔憂地喚許多次才能回過神。每當問道姑娘在想什麼時,連笙卻又不吭聲了。
天氣越來越冷,進入十一月以後,所有人都開始張羅起了冬裝。有一次連笙去探望易環,見她在做披風,饒有興致地湊過去看。
連笙讀書寫字都是連祁教的,連祁一個男人,心思再缜密也有疏忽的時候,女兒家的女紅他不可能教她。嬤嬤老了教她女紅不方便,丫鬟們的女紅粗糙。後來連笙大了,不是安安靜靜的性子,坐不住。連祁幹脆放棄了讓她學女紅的想法。
易環見連笙眉眼間含了幾分好奇和天真,看著十分可愛。她笑道,“嫂嫂想學?不嫌棄的話環兒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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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笙咬了咬唇,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那……那叨擾環兒了,你可別嫌我笨。”
易環叮囑她要用到哪些東西以後,連笙認認真真記下。她辭別易環,回去張羅要用到的東西。柳嬤嬤納罕,聽著姑娘比比劃劃地形容,最後忍住笑,明白了姑娘的心思。
“哎,老奴省得。姑娘放心,老奴很快就能幫姑娘準備好。姑娘有心了,將軍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
連笙垂眸,終究有些羞赧,隨後淺淺地笑了笑。那些不為人知的、不願表露的心思,慢慢在抽根發芽,哪怕不說出來,也會從眼神裡流露出來。
多日的不安和擔憂似乎找到了發泄的口子,讓連笙覺得心裡安寧下來。這是她第一次做大氅,學得十分認真。哥哥是武將,易環從前自然也為他做過幾次大氅,如今看嫂嫂虛心求教的模樣,覺得心裡暖洋洋的。
行軍穿上大氅十分方便,戰甲厚實且冷硬,外面隻能套上戰袍、大氅之類的寬大袍服。
論天下大事,易環不如連笙懂得多,但論手巧,易環的功夫是連笙遠遠比不上的。因著這件事,連笙與易環的感情也愈發親厚。
心中有所惦念,日夜趕工做起來很快。連笙看了看半成品,隻差個系帶了。
柳嬤嬤看連笙認真嚴肅的模樣,笑出來,“姑娘歇歇吧,可別壞了眼睛。您第一次做,做成這樣很不錯了。”
連笙看著不算很整齊的線腳,怎麼看怎麼怪異,縱然易環也誇她聰穎,可是她自己仍覺得這件大氅一點都不精致,想想要送出去,心中有幾分忐忑。
他……他一定會笑死的。
易千城這個壞胚子,收到以後指不定說她笨呢。他挑刺兒最在行了,當初她自以為拿得出手的糕點都沒有好下場。
連笙糾結良久,最後嘆口氣,不管了,嫌棄就嫌棄吧。她算算日子,易千城在封幕應該安定下來了,他走前說過,可以讓宋元給他傳信過去。
連笙問易環有何想問候的,易環一怔,隨後笑道:“讓哥哥多保重足矣。”
她的哥哥易千城,十五上了戰場,歷經大大小小無數次戰役。到了如今,擔憂似乎既成了習慣又成了多慮。
易環的話如此簡短,連笙捏著筆,也不好意思寫很長。斟酌許久才落筆:“君安否——”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昔冷】、【清歌(羽莘)】兩位小仙女的地雷~
感謝“小小小鞠”、“汙靜”、“蘇漓”三位小天使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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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二皇子為大家表演暴力地開車……
第33章
連絲恬險些被梁臻活生生掐死, 梁臻松手以後, 她的嗓子依舊一陣刺疼,拼命咳嗽。
“秘密?什麼秘密?說來聽聽。”
連絲恬這個時候絲毫不敢忤逆他, 這個男人殺人毫不留情。連絲恬不敢討價還價,等嗓子好受些了,忙開口道:“關於我哥哥的。”
梁臻若有所思,唇角上翹:“連祁?”
他與沙棘的軍師傅儀一樣, 雖瞧不起颍東的城主,但對他的兒子連祁卻不會輕視。連祁是少年天才, 文韜武略, 無不精通。此人有城府, 有本事。要不是連祁,整個颍東撐不了那麼久, 早就被西羌人奪了。
與連祁為敵, 他是個難纏的對手,與他為友, 卻也是個難得的助力。梁臻去颍東巡察時與他打過交道, 此人不容小覷。連祁少年成名, 溫雅無雙, 在外幾乎沒什麼壞名聲。梁臻倒是想聽聽連絲恬能說出連祁的什麼秘密。
“連笙她、她不知檢點, 勾搭自己的親哥哥!”連絲恬眼裡閃過一絲恨色, 接著道,“連笙自幼喪母,她母親死後, 託付我哥哥照顧他。我哥哥對她極好,她卻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勾|引自己的親哥哥。哥哥他被迷惑,對連笙也有……那樣的感情。”
梁臻的眸色沉下來,他看著連絲恬,聲音低沉:“你說,連祁喜歡自己的親妹妹?”
連絲恬點頭,“是,我確信無疑。”她怕梁臻不相信,決定把另一件事也告訴他,“我親眼見到的,約莫是一年前的秋天,連笙練字睡著了,大哥為她送披風,恰好被我撞見了。我看見——”
她見梁臻的眼神銳利起來,忙如實告訴他,“大哥盯著連笙的唇看了很久,最後一吻落在她頭發上。那不是哥哥看妹妹的眼神!沒有那個哥哥在妹妹及笄以後,還會親|吻她。”
梁臻聽罷,不辯喜怒,心中已經相信連絲恬的話。他突然想到一年多前自己奉旨去颍東巡察,一眼就看上了採蓮時傾城的少女,打聽了才知那是城主家的大姑娘連笙。
彼時梁臻尚無正妃,動了心思便去與美人搭話,問她是哪家的姑娘。那美人眼神清亮,眨了眨眼,道,“婢子是管事嬤嬤的女兒,急著去服侍主子,公子開恩,別為難奴婢。”說了就慌慌張張跑了。
連笙聰慧,看出了這人在打她的主意。府中管事嬤嬤眾多,他不可能一個個去問人家女兒的名姓。她雖不知這公子是何人,但觀他衣著便知非富即貴,連笙不喜他的眼神淫邪,隻想避開了事。
梁臻卻早已打聽好這是哪位姑娘,覺得這姑娘著實有趣又美貌,他見慣了美人,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那姑娘的身姿有多銷魂。美人機靈的性子也十分合他胃口,梁臻下定決心回京時要把人弄回去。
這其中的變數便是府中的大公子連祁。
彼時老皇帝考察各個皇子的品性能力,在其中挑太子,梁臻不敢做出格的事,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地盤,隻能制造時機“偶遇”連笙。偏偏不知何故,每次設計好的事,關鍵時候總會被破壞。
越得不到連笙,梁臻越覺得心痒痒,求而不得的滋味似百爪撓心,偏偏他連見連笙一面都難。
後來連家大公子邀他吃茶,隱晦地為他分析了一番天下大勢。梁臻越聽心越沉,那時老皇帝已經病重,倘若突然駕崩,那他在遙遠的颍東根本沒法應對。且他當時手中無兵權,上有生母為皇後的皇兄,往後看還有個深得朝臣支持的五皇弟。
倘若不趁皇帝駕崩之前想到對策,那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登上皇位,哪怕他在颍東做得再好,不能成為最後勝利之人,功績仍會被統統抹殺掉。
想通了其中關鍵,梁臻再也不能在颍東待下去,忙辭別城主一家人,回皇城與宓貴妃商議攬權之事。連笙隻能成為他心中的一個惦念,得不到,始終念念不忘。
如今一想,連大公子哪裡有那麼好心為他考慮?分明是怕自己妹妹被人覬覦,這才想了個法子將自己支走。
梁臻冷笑,真不知是該恨連大公子還是該感謝他。如不是他,今日連笙早就被他帶來皇城了,哪裡會嫁給易千城?但也正是連祁的分析,讓他和母妃早作打算,才能及早取得凌九耀的支持,最後登上了皇位。
看起來清心寡欲的連家大公子,竟然對自己妹妹有齷齪的心思?可惜他費了那麼多心思,最後便宜的人還不是易千城!
壓下心中的妒火和被人耍了一番的憤怒,梁臻問連絲恬,“你說連祁喜歡連笙,那為什麼不告訴你的好父親他有這般心思呢。”
連絲恬一怔,她是怕……怕大哥會殺了她。當初她欺負連笙以後,連祁看她的眼神她怎樣都忘不掉,冷漠、殘酷,像在看一個死人。倘若父親沒有一開始就相信自己,給了連祁反應的時間,那告密的自己怎麼都不會有好下場。
何況這件事連絲恬樂見其成。連祁要是真能和連笙在一起,那他們會被世人唾罵,一輩子都抬不了頭。倘若不能成,那看著無所不能的大哥傷心欲絕也是件快事。
但真正心思她不可能告訴梁臻,“連祁他、他好歹是我哥哥,我不能毀了他。”
“那你如今告訴孤,又是何意?”
“陛下,我哥哥他很厲害的,他既然喜歡連笙,就不可能讓連笙一直待在易千城身邊,他一定會想辦法搶回連笙!您……您隻要利用他的弱點,就不必親自對付易千城,我哥哥自會幫您拿下沙棘。到時候颍東和沙棘都是陛下您的。”
梁臻眸光微動,以連祁的才智,倒真有可能。不如和連祁做個交易,他幫連祁奪回妹妹,連祁助他拿下沙棘。沙棘這塊難啃的肉骨頭,恰好可以讓連祁去攻打。到時候拿到沙棘,他再想辦法殺了連祁,連笙照樣是他的。
唯一可惜的地方,就是連笙那樣一個美人,隻得暫且放在易千城身邊了。
心火沒處泄,他看了眼地上哆哆嗦嗦的連絲恬,挑起她的下巴,細細打量。算是個美人,可是半分也比不上連笙。連家二姑娘和大姑娘長得半分也不像。
“孤暫且饒你一命,要是你哥哥連祁如不了孤的願……”他的語調陰冷,不用說出後半句,連絲恬都知道他的意思。她打了一個寒顫,又聽梁臻道:“脫光衣服,趴到床上去。”
這是連絲恬生命中最恥辱的一|夜,企盼了許久的夫君是頭豺狼,洞房花燭也極盡屈辱和痛苦。梁臻對她沒有半分憐惜,想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梁臻最動情的時候,口中喊的名字卻是連笙。他把她身上擰得青青紫紫,清醒的時候卻喊她“賤|貨”。
“明明是姐妹,你怎麼就和她半分都不像呢?”
梁臻穿衣,語調惋惜又譏諷,“果然,不是正主兒食之無味。”連絲恬趴在床上,手狠狠捏緊了錦被。今日這一切,都是連笙這個女人害的她如此!
原本與易千城有婚約的人是自己,是她搶了自己的姻緣,自己才會淪落到這般境地!她好恨!恨不得將連笙那個賤人千刀萬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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