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耀也忍不住一掌拍凌楚頭上:“混賬東西,那也是你妹妹。”
凌楚“嘶”一聲,得!他爹下手比古板大哥還狠。怎麼一家人都覺得他適合做這事?他摸摸下巴,自己明明長了一副好人臉啊。
開春,凌楚慢悠悠地往沙棘趕路。
天氣晴朗,他百無聊賴地想,聽說那個叫連笙的女人還是易千城仇敵的女兒啊,這得多喜歡才能讓她活到現在啊?
定是個絕色美人,如此一想,來這一趟也不虧。隻可惜已經嫁做人婦,不然他還能一親芳澤。凌楚雖然不正經,可別人的媳婦兒還是不會肖想的。
身後浩浩蕩蕩跟了一群喬裝打扮的人,為了素未蒙面的妹妹,他爹真是舍得花心思啊,這麼多人,怕不是要讓他帶去端了沙棘城主府吧? 作者有話要說:前一章的車竟然被鎖了,暴風哭泣,我再也不敢了,以後還是微博見。
第49章
連笙懷孕快三個月, 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她肚子還沒有顯懷, 每次想到自己肚子裡已經孕育了一個小生命,她就覺得有幾分不真實。去年這個時候, 她孤身來到沙棘,別無依靠,今年卻有一個和她血脈相連的孩子即將來到世上。
她心裡柔|軟又感激,但身體不好受。連笙幾乎吃什麼吐什麼, 見不得一點兒葷腥,短短一個月就消瘦了一圈。盈盈身姿, 腰可一握, 看著都不敢相信她肚子倆還有一個孩子。
綠兒變著法子給連笙做好吃的, 饒是如此,姑娘也在慢慢消瘦。柳嬤嬤陪著連笙在花園散步, 臉上也有幾分擔憂, 她家姑娘身子骨不好,柳嬤嬤還沒見過誰比連笙還懷得艱難的。
她們怕灰雪鬧連笙, 將它放在了綠兒屋子裡, 不許它再到處跑。連笙闲著無聊, 就給棲凰山上的易環寫信, 寫了好幾封, 可是易環一封也沒回。
連笙近日嗜睡, 情緒越來越敏|感。她心裡有幾分後悔,那日易千城問她:阿笙,倘若我敗了呢?死在連祁的手上, 你又待如何?
彼時她沒有回答,耳畔是傅儀憤怒而譏嘲的話——你以為將軍當初為何娶你?
她來到沙棘那一晚,易千城最開始是想殺了她的,匕首已經抵上了她的肌膚。若不是有傅儀先生這個意外,今日她恐怕就沒了命在。
為什麼呢?為什麼娶她?
Advertisement
當時颍東恰逢外患,他逐鹿天下,需要一個好名聲,娶了連家女,是最好的方法。以前這猜想也曾出現過,隻不過那是她不在乎兩人之間的聯姻是否關乎利益。後來她在乎他,這個緣由又被證實,她心裡沒法一點都不介意。
但是這幾日她好好想了想,無論初衷是怎樣,他現在終究是一顆真心。她不用怕他愛她愛得不夠,因為感情的事,本來就沒什麼公平可言。即便他心狠、他的目的隻是利用,她愛上就是愛上了。
什麼因果都得受著。
何況他很好,好到讓她這輩子第一次這樣喜歡一個人。她甚至有些理解當初易千城的母親為什麼為老城主殉情,愛到刻骨了,就不再是為自己而活了。
那種感覺和願意為了哥哥犧牲不一樣,好多年以後,她才想到那該是個什麼詞——追隨。
既然想通了,連笙決定給易千城寫封信去。多日的鬱結一瞬散去,她終於能告訴讓她惦念許久的人,她的心捂得熱。她輕輕撫上自己的小腹,她和孩子還等著他回家呢。
易千城出徵後,連笙被診出懷孕,他至今不知自己已經有了孩子。連笙怕他這一仗打得太久,決定一並寫在信中告訴他。
這事還是得麻煩宋元,宋元接過信,笑道:“夫人放心吧。”
一年來他也經歷了不少事,再不是當初那個憤憤刺她的將領,自然也不會再刁難他。連笙道了謝,問起將軍在颍東的情況。
宋元沉吟片刻,道:“將軍兵力強盛,颍東節節敗退,如今關了城門,沒幾日城應該就會被攻破。”
連笙微怔,不可抑制地想起自己許久沒再做的一個夢。連祁墜馬被殺,父親桑夫人死於敵軍之手。但是……之前她一直以為,那敵軍是西羌人,如今想著想著,她才發現,她根本不知究竟是誰破了城!那些士兵很可能不是西羌的!而是……
她被自己的想法驚出一身冷汗,回過神宋元已經擔憂了叫了她兩聲夫人。
連笙心跳得飛快,但她很快平靜下來。不可能的,易千城不會屠城,也答應了她不會殺了連祁。夢裡的場景,隻是一年前西羌入侵所引起。
“夫人若無事,屬下先行告退。”
“等等,”連笙出聲道,“將軍若有空,派人去棲凰山上看看環兒吧,我有些擔心她的身子。”
~
凌楚終於晃蕩到了沙棘,他望了望天空,呸呸兩聲:“什麼鬼地方。”
比浣水冷就算了,他凌小爺還吃了一口沙子,現在都渾身難受。凌楚招了招手:“給爺找間好點的客棧,爺要好好洗洗。”
他身後的人向前邁了一步,是他大哥凌風的親衛白重。白重木著臉,公事公辦的口吻道:“二公子,大公子交代了,讓您不要再沙棘多逗留,易千城的人謹慎,多待一刻被發現的可能性就越大。”
凌楚皮笑肉不笑:“白重,你左一個大公子右一個大公子,該不會和我哥有一腿吧。”
白重面無表情,不接受他的調侃:“二公子,您還是快想想辦法吧。方才探子來報,城主府兵力不少,很難劫出那位夫人。”他頓了頓,又道:“還有,您一路撿了那麼多乞丐,還是早些處理了吧。”
他覺得那些乞丐看他們的眼神都冒著綠光。
凌楚摸摸下巴,看了一眼自己組建的“乞丐小分隊”,很不錯,個個餓得眼冒綠光,一看就是為了口飯就不要命的。
他點了點幾個眼神發光的乞丐,“諾,去給小爺照著這樣的,多找幾個。”
他又不傻,他爹雖然給了許多兵,但易千城疼老婆啊,留在府中的兵力不容小覷,強硬攻打他討不著什麼好。
天色晚點了,乞丐也越聚越多,乍一看還頗壯觀。凌楚點了點下巴:“去給他們發。”
每人分了四分之一個饅頭。
乞丐們狼吞虎咽,凌楚眯著眼睛笑了笑:“你們也打扮成他們的樣子,待會兒和他們一起過去。”
白重應了聲,趕緊換衣服去了。心裡嘆了口氣。大公子料事如神,這種……不正經的事二公子做真的很合適。邊換衣服凌楚邊吩咐,“诶诶,待會兒指著最漂亮的劫啊,別傷著人家,要是把人傷了,我哥非得扒我一層皮。”
他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壞事雖然做得多,但這種劫女人的事還是第一次做呢。
傍晚,一大群乞丐湧向城主府,前僕後繼,源源不斷。
宋元見勢不好,拔出劍道:“站住,哪來的乞丐!睜大你們的眼睛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有人口中念著官爺行行好,給口飯吃。另一部分則悶聲不響地往府裡衝,宋元再怎麼也不想亂殺人,何況這還有可能是沙棘的百姓。
但人越來越多,門口的守衛已經攔不住。宋元沉了眉眼:“踏進城主府的,殺無赦!”
人群中,一個俊俏的乞丐翻了翻白眼:“好氣啊,竟然沒用的,心狠手辣的將領哦。”
仿佛一個信號,乞丐群中有人畏怯,默默朝後跑了,有人還在往裡衝。人聲嘈雜,宋元擔心連笙的安全,大聲道:“不必留情,全都殺了。”
即便是真的乞丐,沒人唆使不敢往城主府跑。況且人沒有不惜命的,敢進府的一定不是什麼乞丐。
“乞丐們”不知道從哪裡紛紛抽出了兵器,城主府頓時兵戈交錯,亂成一團。
幾乎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了連笙的院子,動靜這麼大,連笙也知道不妙。這次肯定不是哥哥了,他在颍東,那……難道是向寒?
綠兒也覺得害怕,哆哆嗦嗦安慰連笙:“姑娘莫怕,綠兒死也要保護你。”
院子門被踢開,外面兵戈交接,打得不可開交。沒一會兒,那聲音又猶如潮水,突然褪|去。
好半晌,房門外有人敲門:“夫人,屬下宋元,您受驚了,沒事吧?”
連笙松了一口氣,她現在懷著孩子,也對自己的安危格外看重,見沒事了,示意綠兒去開門。
宋元身上沾了血跡,大片大片的紅,看著著實觸目驚心。
“宋大人,方才,是誰的人?”
宋元搖了搖頭,“屬下也不知,他們狡猾得很,覺察不好就馬上撤離了。這會兒不敢去追擊,屬下待會兒安排巡邏的人在城中搜查。”
宋元身上和院子裡的血腥味太重,連笙臉色一變,忍不住幹嘔了幾下。
宋元有些尷尬,他知道夫人懷孕的事,忙道:“屬下不打擾夫人了,會有人在外面守著,夫人好好歇息。”
連笙點點頭,綠兒趕緊把門合上,又端了水給姑娘漱口。連笙這才覺得好受些。
綠兒紅了眼:“姑娘可真不容易,還懷著身子呢,時時處在危險之中。要是……要是將軍在就好了。”
連笙拍了拍她的手,柔聲道:“你呀,別想了。怎麼比我還難過,多大的人了,還一副孩子脾氣。等到開春,就給你找個如意郎君,風風光光地把你嫁了。”
綠兒破涕為笑:“綠兒才不要嫁人呢,隻想服侍姑娘。”
連笙抿唇一笑,見她不難過了,這才轉開了目光。她也想易千城在身邊啊,但凡是強求不得,他有要做的事情。
~
凌楚帶著一眾部下撤退出城主府,滿臉鬱悶。
什麼鬼東西,他還以為劫個女人很容易。結果他看到了什麼!兵牆啊天吶,易千城該不是瘋了吧,自己去打仗,留了好幾萬兵馬在府中,他今晚冒失地跑過去,差點被別人一鍋端了。
晦氣,出師不利。
背上受了傷,凌楚龇牙咧嘴。白重的表情也不好看:“二公子,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他哪裡知道怎麼辦啊!老爹都兄長都不來,果然不是什麼好差事。凌楚撇嘴:“跑唄,等著別人找到打上門啊?”
熱門推薦
從精神病院穿進病嬌囚禁文,我不顧系統的十八禁警告,無 死角騷擾攻略對象。在他洗澡的時候偷看,在他睡覺的時候 偷拍他的美腿照,總愛對著他的腰臀深情注視。
成親路上,爹娘親手殺了我。屍體還未 涼透,他們剝下我的嫁衣給妹妹換上。 我爹曾和狐仙立下契約,十六年後送
表妹綁定了一個魅力系統,我身邊的所有人都會不由自主地 被她吸引。而她每攻略下一個人,就會分走我的一部分財富 和氣運。可她不知道,我綁定了炫富系統。
長公主有了身孕,說是我的,小皇帝姐控沒藥醫,逼我負責。 「陛下,臣沒那個功能啊!」我喊冤。 長公主身長七尺,傾國傾城,低眸含笑:「八個月後,本宮若沒有孩子,唯你是問。」 我摸了摸小腹,酸酸崽,咱們娘倆怕是要完了……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我和校草室友凌陸,偷偷地談著戀愛。 後來,他對我妹一見鐘情。 利落地刪了我的聯系方式,淡漠地警告我: 「我不是同,也沒喜歡過你,隻拿你當消遣而已,別認真。」 他怕我死纏爛打,甚至還將他的直男兄弟談宋介紹給我。 漫不經心地勸我嘗試掰彎談宋。 但我好像沒怎麼努力……他自己就彎了。 那天,凌陸撞見我們接吻,瘋一般揮拳砸向談宋。 「你說你不喜歡男的,我才放心把你介紹給他的。」 「你怎麼敢親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