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的微笑:“先前我回家過年的時候聽說她受傷了,心裡實在不放心,就來看看她。結果倒是沒想到,陰差陽錯。她沒事兒,我倒是翻了車。這下子好了,換成她看我了。”
他狀似無奈的笑了笑,感慨:“你說我這是什麼運氣。”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大隊長順了一句,指著前邊不遠說:“喏,到了,走走走。”
遠遠的,蔣少俊就看到一排石頭房。村裡不管是泥土房還是石頭房都是有的,不過這邊一整排看著倒是挺規整的。他眼神閃了閃,意味深長的說:“陳會計家條件不錯啊!”
陳會計一反往常的謙虛與內斂,倒是帶著幾分小炫耀:“家裡小子多,領導人不都說嗎?人多力量大,咱家就是這樣了!壯勞動力多,每年都能拿比較不錯的工分。”
陳會計和大隊長那是老搭檔,一貫是很有默契。
大隊長笑:“你可別吹牛逼了!你家人多力量大,那孩子也多啊!九個孩子,沒有一個到幹活兒的年紀,還正好是能吃的時候。要說往年倒是也行,去年糧食減產,可不容易。”
陳會計嘿嘿的笑。
一行人進了門,這一進門,陳大娘趕緊迎了出來:“幾位領導來了啊,外面兒冷,快進來坐。”
蔣少俊謙虛的笑:“這裡可沒什麼領導,要不是您兩個兒子救了我,我可真是要在這邊丟了小命兒。這裡沒有領導和老百姓,就隻有我和我的恩人。”
“這話可不敢這麼說,都是應該的!誰還能見死不救咋地?”
雖然蔣少俊不管是表情還是說話都很謙虛,但是陳大娘可不敢放松大意。家裡其他人不曉得,她跟老頭子是聽老五說過的,這是戈薇會的人,聽說且兇狠著呢!
雖然那些小年輕不懂,但是他們年紀大了,吃過的鹽不少,走過的路更多,且有生活的小智慧。
那些年輕的媳婦兒許是覺得這樣的人謙和,但是他們可明白哩!
會咬人的狗不叫!
身居高位還能謙和,那哪裡是什麼好相與的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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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進來。”
蔣少俊回頭:“這是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陳會計和陳大娘:“不行不行,這我們哪兒能要你的東西啊!幫人是應該的,如果我們圖了東西,這讓旁人咋看我們家?旁人把我們當成啥了?這可不行的!”
蔣少俊:“你們要是不要,就是跟我見外了!難道我的性命還不值這麼點東西嗎?就是一點小小禮物,咱們就算不提什麼救命之恩,就當尋常的親戚走動,難道我送您二老一點禮物,不應該嗎?”
陳大娘:“可是這也太貴重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就見包裝十分精美的盒子,盒子上面還畫了一個毯子呢,這哪兒能要啊!
蔣少俊:“大娘,您要是不收,就是不給我面子了。”
他左右看了看,笑著問:“我當時迷糊的太厲害了,已經有點記不清了。不過聽說,是您家兩個兄弟救得我?不知道他們在不?我也見一見,當面兒感謝一下。”
陳大娘:“那是我家老五老六。老五回部隊了,老六上山撿柴了,等一下就回來。”
話音剛落,就看陳清風進門了。
陳清風樂呵呵的:“咱家來客兒了啊!”
陳會計:“這是我家小六子;六兒啊,記得這位吧?這是遲曉紅表哥。”
陳清風立刻一個健步上前,一把握住了蔣少俊的手,熱情洋溢:“原來是領導來了啊!”
他興致勃勃:“您身體都好了啊!果然當領導的人就是不一樣。受了那麼重的傷,這才幾天啊!就徹底好起來了!真是身子骨兒都跟咱尋常人不一樣。怪不得能當領導呢。”
蔣少俊:“……”
陳清風握住了蔣少俊的手不撒手,上下打量他,說:“您看看,您瞅瞅這器宇軒昂的!真是一表人才啊!”
蔣少俊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一抽,沒抽出來。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過陳清風自己倒是很快的松手了。
陳清風的手就這樣摸上了他的衣服:“哎呦,這料子可真好,呢子的吧?咱村裡可沒人穿,這玩意兒看起來真保暖!”
蔣少俊:“……”
陳清風的視線又落在了司機提著的盒子上,笑容更加燦爛一萬倍:“哎呦,您看看您,來就來唄?咋還帶東西呢!”
蔣少俊:“……”
陳家人:“……”
第60章 仇人來了
陳家人可真心沒想到, 陳清風竟然來了這麼一手兒。
雖然這人一貫都是厚臉皮不靠譜。但是今天這一出兒真是不常見了。
蔣少俊見過很多人,但是多少都還扯著一個遮羞布。倒是眼前這人,真是白瞎了一張好長相, 看著跟個人似的, 實際上這個熊樣兒。
蔣少俊冷淡的笑了笑,陳清風才不管那些呢, 有一把抓住蔣少俊的手, 說:“你說人和人之間真是好有緣分的!那天我在路上走著, 走著走著就隱隱約約好像聽到命運的召喚。果然, 你看這不就看見你了嗎?要說啊, 咱們也是有緣分的。”
蔣少俊終於忍無可忍, 使勁兒抽出自己的手,冷淡:“天還挺涼的。”
所以,進屋吧。
不過,很顯然,這些沒什麼見識的老農民好像根本聽不懂,陳清風立刻點頭附和說:“可不是挺冷的嗎?你看你這衣服,這衣服抗凍嗎?是不是比較薄啊?”
他又伸手去摸蔣少俊的呢子大衣。
陳清風剛才還抱著一捆柴火呢, 那手灰不溜秋的, 蔣少俊蹙著眉,不樂意:“還好。”
呂奇一看蔣少俊不樂意了, 直接推開陳清風,說:“你手這麼髒, 摸什麼摸!真是的,怎麼也沒有點眼力見兒。”
他看向了大隊長, 表情不善:“不是說進屋嗎?”
被陳清風這麼一耽誤,這些人都凍的鼻頭紅。好在進了門, 總歸是暖和不少。
外屋剛才炒菜,燒了火,溫度總歸比原來強。
要說起來,陳家在前進大隊真真兒是不錯的人家了!但是在蔣少俊和呂奇眼裡,那就很不夠看了。隻覺得這裡到處都灰撲撲的透著破敗。雖然從外面看,石頭房子是比其他房子好不少,但是也不是獨一份兒。而且也真是沒有好到哪裡。
呂奇嫌棄的撇嘴,一雙黑豆眼上下左右的瞟著,他在那個位置幹的久了,最知道什麼東西合規定,什麼東西不合規定。仔細看了一圈兒,並沒有看見什麼違規的東西。
總的來說,這就是一個窮了吧唧的老農民家庭。
要說有點什麼比較亮眼,那就當屬掛在牆上的縣五好家庭獎狀了。不過這在他們眼裡又不算是個東西了!
呂奇給蔣少俊使了一個眼色,蔣少俊倒是沒像呂奇表現的這麼明顯。
“都上炕,快上炕坐。”
陳大娘樂呵呵:“快嘗嘗,看看我家的手藝。”
四個菜。
炒一個蘑菇,燉一個酸菜,一個白菜燉粉條,還有一個就是蘿卜條。要說起來,這四個菜還真是沒有一個硬菜,不過愣是能吹的出來:“快嘗嘗,這是我二兒媳的手藝,她的手藝,頂頂不錯了!我們大隊的白菜,長得都比別的大隊好。你吃了就知道,可比別的大隊香甜可口!”
陳清風笑呵呵:“我們大隊人好啊,用心栽培出來的白菜,能跟別人一樣呢?別人是用糞喂出來的,知道我們是用啥嗎?”
他這麼一問,給自家人都造懵了。
白菜不喂糞啊,再說,他再說個啥?
陳清風也不等別人說什麼,語重心長,一臉的笑意:“我們用的是愛!”
所有人:“……”
陳清風義正言辭:“我們那是濃濃的,對白菜的愛。”
呂奇嗤笑一聲,說:“你這人嘴上倒是沒個把門的!”
他看了蔣少俊一眼,繼續說:“這次我表弟過來,是為了謝謝你的救命之恩的!我們都不是不記恩情的人。喏。這次過來,專門給你們帶了一個毯子。這可是市百貨商場才賣的,縣裡基本都買不著。哦對,還有兩兩盒餅幹,你們就算有錢都買不到,嘗一嘗吧。”
雖說他們左一個恩情右一個恩情,但是語氣卻相當的高高在上,一副看不起人的嘴臉。
也是了。
陳清風這個表現,一般人都扛不住的。
呂奇挑挑眉,又說:“我剛才看了看,你們這邊,是沒準備語錄?這話我可要好好的說說你們了!你們不能因為自己是鄉下地方,就忽略了學習。這是最不可取的。不管是城市還是鄉下,都要認真學習,爭取做到熟讀語錄熟背語錄。這樣才能做一個建設社會主義的好青年。思想上的進步,是要時時刻刻都抓住的。”
他說話的時候打量著這家人的表情,隻要曉得這家村子沒有好好的熟讀語錄,他就可以帶人過來了。
陳清風一臉的熱忱,他瞬間握住呂奇的手,說:“大兄弟,你這話,說的真是太對了!咱哪能是那麼落後的人啊!我們大隊長在這方面對我們的要求,還是很嚴格的!我們在公社買不著書,都自己專門抄寫呢!不過您想啊,專門抄寫,這更好的。畢竟,這樣才是真摯的印在了心裡。您來檢查,您可得好好檢查我!咱們好好嘮嘮這方面的話題。”
他一臉的“求提問”,巴不得被提問的樣子。呂奇倒是沒了興致,他就樂意看別人懼怕與不行的樣子,但是卻不願意看別人一副鏗鏘有力的樣子。
既然都學了,他就覺得忒是沒意思。
“您這毛衣看著真好啊!”
陳清風瞬間又摸上了呂奇的毛衣,呂奇:“去邊兒去!”
他怒了:“我這可是白色的!”
媽的,這髒手過來摸一把,他回家還得洗!真是鄉下來的沒有見識的鄉下佬。
陳清風被呵斥,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反而是說:“你們這次來,是要住幾天嗎?這樣,我跟我爹娘擠一擠,我媳婦兒跟我嫂子住,你們就住我屋兒。雖說我屋兒不如這邊主屋,但是在村裡也是很少有的。相當不錯。”
呂奇:“不必!我們不住的!”
“沒事兒啊,我們不覺得影響,聽說你們是開車來的啊?不知道能不能帶我兜一圈?我還沒坐過私人小轎車呢。”
呂奇義正言辭:“不方便。”
陳清風的視線落在了蔣少俊的身上,“大兄弟……”
“誰是你大兄弟!”呂奇說:“你叫這位蔣主任吧。”
陳清風:“這多見外!”
“你誰啊你,真是不知所謂。”呂奇十分十分看不上陳清風。
這個時候蔣少俊倒是開口了:“表哥,這個小兄弟不拘小節,我們也不必太過拘束的。叫什麼,不過都是一個稱謂而已。”
他含笑:“隻是,我們下午還有公務在身,實在是沒有時間耽誤在這邊。倒是讓小兄弟失望了,不過,下一次吧。下一次,我們再來的時候,我一定帶你兜一圈。”
陳清風:“那你們可一定要來啊。”
蔣少俊微笑:“好的。”
蔣少俊抬頭看一眼呂奇,呂奇立刻:“你看我,把時間都忘了,還吃什麼飯吃飯,我們這時間也差不多了,還有別的事兒。表弟,咱們出發?”
蔣少俊:“走吧。”
陳大娘:“這毛毯……”
蔣少俊冷淡的擺了擺手:“收下吧。”
陳清風:“娘,您收下吧。要是不收下,大兄弟心裡肯定不舒服。要是我們誠心送禮,別人不收,心裡不也難受嗎?將心比心,大兄弟肯定也這麼想的!您收下吧!再說一看大兄弟就是體面人,也不差這麼點東西。對了,大兄弟是咱們市裡人嗎?咱們留個聯系方式,也好常來常往。”
他看向呂奇,說:“這位大哥,你說對吧?”
呂奇陰險的冷笑,說:“這恐怕,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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