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域四洲最可怕的女魔頭終於死了。
梅雪衣覺得自己死後一定會把地獄十八層的牢底給坐穿。
沒想到眼睛一睜,面前居然是一個絕世病美男。
他兇狠地盯著她,目光狂熱情深、偏執病態。
他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愛妻,為她蓋金屋玉殿、設瓊樓華池、建摘星高臺。
一言不合發動戰爭。
人間暴君,竟恐怖如斯,女魔頭自嘆弗如。
梅雪衣:“其實我外號‘血衣天魔’,並不是你的小嬌妻。”
衛今朝:“雪衣染血,為的是我。”
梅雪衣:“你我仙凡殊途,我終有一天要回仙域的。”
衛今朝:“我滅仙域,看你往哪逃。”
梅雪衣:QAQ
她一直認為他是個腦袋有問題的自大狂。
直到硝煙起、雲風變,仙人降世要滅國,她才發現,他真能一手遮天,摘星攬月。
第1章 甚合我意
梅雪衣正在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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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變得十分輕盈。
隨著軀體和元神的分崩離析,那些伴她走過漫長歲月的疼痛也一點點化為虛無。
她從前修的是天魔血解大術,從皮肉至髒腑再到元神,每一處都在不斷地分解又融合,隻要她活著一天,劇痛就如附骨之疽,永遠折磨著她。
常人無法想象的痛楚,換來的是至高無上的修為。
她有個尊號,喚作血衣天魔。
一是因為她的仇敵實在是太多,他們總是像飛蛾撲火一樣前來送死,不停地為她的衣裳增添豔色。二是因為她的身體隨時都在崩裂,無論穿什麼顏色的衣裳,最終都會被滲出的魔血染紅。
值得嗎?
瀕臨死亡,意識變得不那麼清明。她有些忘記了,自己當初怎麼會走上這麼一條前無古人的狠絕之路。
為什麼呢?
不記得了。
她隻記得自己一身魔功天下無敵,縱橫仙域四洲,令那些所謂的正道名門聞風喪膽。
每一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詛咒她去死。
然而最終是她擊敗仙域四大聖主,也是她滅殺生死守界人,踏上通天之路。
隻不過在手摘登天道果,差一步破碎虛空成神的時候,出了一點狀況……
也許是天道不容邪魔,又或者是她的殘軀大限已至,總之,她沒能飛升成功,而是身神俱滅。
她隻記得自己把手放在那團蘊藏著無盡威能的道果上面,默許了什麼心願,再後來,眼前隻剩下一片白光。
她死了,一點一點解體,復歸天地。她不覺得有什麼遺憾可惜,唯一的不適,就是心裡好像空落落的缺了一大塊,有一點鈍疼,仔細去琢磨卻什麼也沒有。
她不怕下地獄,那些傳說之中的煉獄之苦,對於她來說什麼也不是。
意識飄飄蕩蕩,搖搖晃晃。
她漸漸感覺到熱,還有一點撕裂般的疼痛。
‘刀山火海嗎?不過如此。’
和她每日每夜都在承受的劇痛比起來,此刻的‘刑罰’就像是初春之日灑落在身上的細雨。
意識稍微凝聚了一些,她隱隱感覺到有點不太對勁。
心裡空了很大一塊,缺失了什麼,同時又有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充實感正在強勢地侵襲她的神經。清幽特殊的淡香席卷著她,鋪天蓋地,無孔不入。陌生又熟悉。
她嘗試著睜開眼睛。
眼前若是什麼屍山血海妖鬼惡獄,那她一點也不會覺得奇怪,然而眼前的一切,卻讓她的瞳孔猛烈收縮,頭頂仿佛落了一道驚雷!
她寒毛倒豎、渾身發麻、心跳停滯。
本該身神俱滅的她,此刻竟然躺在松軟舒適的床榻中。一個非常年輕的男人伏在上方,狹長漂亮的眼睛一錯不錯地注視著她,目光狂熱偏執,佔有欲凝固在深不見底的幽黑瞳眸中,濃烈如墨。
寒涼的月色印著他的輪廓,精致的唇角勾著一縷若有似無的笑意,雙頰微陷,臉上有股陰森的病氣。
他的容貌生得好極了,就連被稱為仙域第一美男子的東聖主,都要遜他三分顏色。
她沒有見過這張臉,但因為過分俊美,讓她有一種曾在夢裡邂逅的錯覺。
和病弱外表極不相襯的是他此刻在做的事情。
他把她緊緊扣在懷裡,姿態強勢。
伴著他的動作,更加濃鬱的幽異香氣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令人呼吸困難,心驚肉跳。
他的溫度感染著她,他掌控一切,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梅雪衣倒吸了一口涼氣,及時摁住了險些脫口而出的嚶嚀。
血衣天魔,何曾受過這般……侵犯!
她暗暗運功,發現周身沉沉,四肢無力,體內感應不到任何魔息。內視隻有一片昏黑,不見識海靈臺,元神渾噩無明,被肉-身牢牢束縛。魔血不再沸騰,從無間斷的劇痛也不復存在。
她嘗試著很有技巧地掙了一下,發現完全無法掙脫他的鉗制。
身上沒有半點力氣,姿勢也對她完全不利。
他停下動作,居高臨下盯著她,唇角勾起了堪稱惡劣的笑容,慢條斯理地說:“怎麼,孤沒伺候好王後麼。”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是那種久咳咳壞了的嗓音,但是底子非常好,很有質感的低沉音色配上這病嗓,竟然出離勾人。
梅雪衣:“……”
她不動聲色,瞥了一眼自己的手。
肌膚幼嫩白皙,骨似軟玉,指甲圓潤光滑。手腕纖細,仿佛一折即斷,腕骨小巧漂亮,一看就知道從未經受過任何磨煉。
這不是她的手。這具弱唧唧的身體不是她的。
她,血衣天魔梅雪衣,借屍還魂了,而且這個還魂的時機有點一言難盡。
她緩了下神,迅速判斷面前的形勢。
對方稱孤道寡,叫她王後,所以這是個人間帝王,是她這個身份的夫君。此刻魔功盡散,前路未明,必須蟄伏隱藏,不能讓人看出破綻。
雖然對男女情愛毫無經驗,但堂堂血衣天魔,什麼場面沒見過?
梅雪衣定下神,眸光一晃,不勝嬌羞地開口:“大王你好壞。”
這副嗓子嬌軟甜糯,此刻吐息不穩,上氣不接下氣,活脫脫就是一個禍國妖後。梅雪衣自己聽著這聲音,也覺得頭皮發酥。
他的黑眸中閃過一抹錯愕,嘴角微微一僵。
氣氛凝滯片刻,他忽地輕笑出聲,啞著嗓道:“都說梅侍郎之女端方淑雅,不曾想,床笫之間別有風情,甚合我意。”
說罷,把她狠狠往懷裡一扣,肆意妄為。
梅雪衣渾渾噩噩地想:‘這個男人看著病弱消瘦,不曾想力氣竟是這般驚人……待我恢復實力之後,是將他收入後宮呢,還是幹脆制成血傀儡呢?無論如何,今日之事決計不能叫那些仙域老賊知曉,否則不知該如何笑話我!’
她是血衣天魔啊,能止小兒夜啼的大魔頭,竟會落到如此境地。
他的呼吸聲沉沉落在她的耳際,他好似不知疲倦一樣,眼底閃動著她看不懂的暗火,好像要把她揉進骨血裡面。
他好像愛她愛得發瘋。
她的心跳越來越疾,髒腑肌體中沒有了劇痛折磨,對周遭的一切感知更加清晰敏銳了千百倍,他的溫度,他的清幽氣息,他的肆無忌憚……都很要命。
她試著推拒他。
他覆在她的耳畔,低沉吐氣:“叫我名字……就饒過你。”
她的心跳微微一滯。
鬼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幸好他沒有繼續堅持,薄唇劃過她的臉頰,他微偏著頭,準備吻她。
她下意識地轉頭避開。
一吻落空,他停頓片刻,冷笑著狠狠扣住了她。
死而復生的梅雪衣反復死去活來。
不知浮沉了多久,他終於放過了她。
他翻身起來,披上一件月白的寬袍,隨手把她往緞被中一裹,打橫抱起來,大步走向殿外。
她像一朵被風雨摧殘過的小花,柔弱地偎依在他懷裡,雙眼半睜半閉,不動聲色地打量周遭。
寢殿乍看平平無奇,但仔細一看,會發現地上鋪的是白玉磚,殿壁是青玉牆,燈是琉璃燈,紗是鮫紗帳。殿頂嵌的是大粒圓潤的明珠,將殿中燭火的光芒均勻柔和地散射到每一個角落。原來她剛才看見的不是月光,而是珠光。
落地木窗是一整面雕花紫金檀。
梅雪衣暗道:‘昏君、有錢。’
出了大殿,發現外頭飄著雪。她裹在緞被裡,倒是不冷。他的衣襟沒有拉攏,胸膛微敞,一片雪花飄到鎖骨下,激得咳嗽兩聲,慘白的臉頰泛起潮紅。
梅雪衣暗暗加了一句:‘造作。’
長廊精致典雅,燈籠罩著珠紗,廊頂鑲著夜明珠。
殿下兩株樹,不是真樹,而是晶瑩剔透的玉樹,一瓣瓣寒梅都是純玉雕刻的,一眼望去,低調又絢麗的玉色令人目眩神迷。
君王微微俯身,沙啞的嗓音貼著她的耳廓響起:“今朝之梅永不凋謝,就如你我,歲歲年年。”
對面檐角掛著一輪巨大的圓月,清冷月色襯著雪景,勝似仙境。
梅雪衣動了動嘴唇,發現自己真沒什麼說話的力氣,於是軟軟地倚著他,媚眼如絲,繼續扮演嬌羞寵後。
她想:‘或許我該送他入九幽黃泉,與他真正的愛妻歲歲年年。’
順著殿下的長廊,他抱著她走向左邊的偏殿。
左右兩旁的宮人齊齊垂下頭,不敢直視。
來到廊下,他的腳步忽然一頓,下巴衝著庭院角落揚了兩下,示意她看。
梅雪衣偏頭看去,隻見一個雪人跪在雪地裡,看不清是死是活。
他溫柔地笑道:“你帶入宮中的貼身婢子。”
梅雪衣隨口問他:“犯了什麼事?”
他垂下頭,眸光幽暗難測:“替人牽線搭橋,意圖穢亂宮闱。”
“哦……”聽起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梅雪衣收回了視線,闔上眼睛,繼續假寐休養。
他的語氣多了幾分怪異:“不為她求情麼。”
“為何要求情?”她沒睜眼睛,慵懶綿軟地問。
“因為她是替你給那個男人傳信啊。”他的聲音無比溫柔,卻聽得她一陣窒息。
梅雪衣:“……”
第2章 病得不輕
梅雪衣感到一陣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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