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她已被侍衛拿下,陛下不在宮裡,侍衛來問我的意見。
楚雲霓幫誠王偷傳國玉璽,有十個腦袋都不夠她掉的。
別說是太後的免死金牌,就算是她有墨驍寒給她的免死金牌,都救不了她。
她的人生走到盡頭了。
「將她帶過來罷。」我用手語對侍衛命道。
21
侍衛將楚雲霓帶過來。
楚雲霓自知身後已無退路。
她跪在我面前,求我:「塵埃,讓我再見珞兒最後一次,求你了。」
我怕手語表達不清楚,轉身命婢女拿筆墨紙砚來。
隨後在紙上寫道:「我可以讓你再見珞兒最後一面,但你必須先答應我,好好和Ṭŭ̀ₒ珞兒道別,別讓她在仇恨裡長大。
「若你答應,我可以許諾你,將珞兒當成親生女兒對待。若你在珞兒心底埋下恨的種子,那麼我將不會再管她。」
我讓婢女將紙條亮在楚雲霓面前。
楚雲霓看了後,對我點了點頭:「好,我們的恩怨不牽扯孩子,你讓我見珞兒最後一面,我好好和她道別,絕不在她面前說你一句壞話。」
我頷首,讓婢女將珞兒抱出來。
珞兒撲進楚雲霓懷裡撒嬌:「娘親,珞兒好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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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兒,娘親也好想你。」楚雲霓抱著珞兒抹淚。
珞兒問:「娘親,您為何要哭呀?」
楚雲霓答:「珞兒,因為娘親犯了錯,得去受罰,娘親哭是因為舍不得珞兒,不過珞兒要乖,以後好好聽姨母的話。」
珞兒嗅到了離別的氣息,大哭起來:「嗚嗚,娘親,珞兒要娘親 ~~~」
「珞兒乖,不哭。」楚雲霓安撫著珞兒,擦幹眼淚道,「珞兒,人犯了錯就要受罰,娘親希望你以後成為一個善良的人……」
從楚雲霓嘴裡說出這些話,我很意外。
我不信她誠心悔過,她對珞兒這麼說,隻是在幫珞兒選一條更好的路。
她不想珞兒活在仇恨裡長大,算她有點良心。
珞兒哭累了後,在楚雲霓懷裡睡過去。
我示意婢女將珞兒抱回屋裡去睡。
楚雲霓收起眼淚,轉瞬便變了臉色。
她冷笑著道:「塵埃,你知道我當初為何將你賣去青樓,而不是殺了你以絕後患嗎?」
「為何?」我用手語比劃。
22
「因為我們是雙生花,其中一朵死了,另外一朵也會慢慢枯萎。所以,哪怕我犯了死罪,墨驍寒也不會殺我,他最多將我關起來。」
楚雲霓嘴角綻放一抹似來自地獄的笑,和方才在珞兒面前的慈母形象判若兩人。
我深深明白,有些惡人你以為她在經歷過毒打後會向善,實則不然。
就像楚雲霓,她壞在骨子裡,到死也不會變好。
我朝楚雲霓比劃:「那你就在牢獄裡終老罷。」
「你錯了。」楚雲霓笑得愈發歹毒,像是做出了某種決定:「若花朵不能綻放出最美麗的模樣,不如慘烈地死去。」
她說完,一頭撞在牆上。
我往後退兩步,震驚看著她。
「塵埃,我是天生壞種,你是天生好人。」楚雲霓口吐鮮血,眼底露出瘋狂之色,「所以,哪怕我一次又一次傷害你,你也會對珞兒好,不是嗎?你的良知不允許你將對我的仇恨放在她身上。」
我閉上眼睛,她說得對,我不會把對她的仇恨加在珞兒身上。
可若是我當真如楚雲霓所言一天天枯萎,除了我,誰又能護住珞兒?
23
夜深時,墨驍寒回來了。
他告訴我,誠王走投無路已經跳崖身亡,屍體也找到了,曬在城牆上示眾。
至於被挾持的太後,撿回了一條命。
誠王在跳崖前對太後說:「母後,兒臣放了您,求您幫忙照看珞兒。」
原來楚雲霓預料到,哪怕我死了,還有太後護著珞兒。
所以她臨死前才會有恃無恐。
宮人向墨驍寒稟告了楚雲霓假扮我偷玉璽,最後一頭撞死的事。
墨驍寒恨恨道:「她死有餘辜!」
我沒讓宮人將雙生花死了一朵另外一朵也會慢慢枯萎的事告訴墨驍寒。
楚雲霓說的這個話聽著很玄乎,不一定會靈驗。
世上那麼多孪生姐妹,為何單單我和楚雲霓會有這種說法?
墨驍寒還告訴了我一個消息:「塵埃,朕在懸崖上發現了一朵雙生花,正是御醫一直在找的治嗓子的良藥,我已經讓太醫院摘下葉子在煲藥了。」
誠王跳崖後,墨驍寒站在懸崖上往下望,看見了那株雙生花。
他說他親眼看見那株雙生花,一朵吃掉了另外一朵。
他說完忽然想到了什麼,問我楚雲霓撞死的時辰。
宮人向他稟明時辰,墨驍寒眸色一深。
他看見雙生花一朵吞噬另外一朵時,和楚雲霓一頭撞死的時間不謀而合。
這種巧合令我不由得擔心楚雲霓臨終前和我說的那些話是真的。
太醫院將藥煲好後,端來給我喝。
據太醫說,每日摘下一片葉子煲藥喝,喝足七日,我的嗓子就能痊愈。
我問太醫,摘掉葉子,這株雙生花還能養活嗎?
太醫說,雙生花能不能養活,和葉子沒有關系,而是取決於日照和養分。
24
七日後,我終於能開口說話了。
我能重新發出聲音那日,墨驍寒欣喜至極,讓我叫了他好多句「夫君」。
雙生花卻一天天凋零,就連太醫院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臨近待產,我的身子一日比一日疲憊。
我眉頭深鎖,很怕娘親生我時難產的一幕在我身上重演。
夜晚,我躺在墨驍寒懷裡,不知不覺便交代起遺言來:「夫君,若我生產時出現意外,你保小罷。」
墨驍寒眉頭一蹙,愈發抱緊了我:「塵埃,別說這些胡話,你已吃過那麼多苦,上天不會將你的福氣收回去,朕也不可能讓你出事。」
我嘆氣,向他坦白了楚雲霓臨死前說的話:「雙生花一朵死去,另外一朵也會慢慢枯萎。」
墨驍寒臉色越來越陰鬱,他很怕失去我。
我生產這日,果真難產,出血不止。
穩婆問墨驍寒保大還是保小,墨驍寒毫不猶豫說保大。
好在我爭氣,咬緊牙關生了下來。
小皇子呱呱墜地時,我暈死過去。
我身子很虛,哪怕每日用人參吊著命,還是一日不如一日。
墨驍寒找了很多奇能異士來詢問診治我的法子,他很怕我撐不下去。
我安慰墨驍寒:「夫君,別難過,人各有命,除了不能陪伴溯兒長大,我已經沒有遺憾了。」
「朕不許你死。」墨驍寒緊緊摟著我,「塵埃,你再堅持堅持,朕定會找到幫你續命的法子。」
功夫不負有心人,墨驍寒從一位高人處得知,用死去的那朵雙生花的屍骨做成手镯戴在另外一朵手腕上,便可提供養分。
墨驍寒照做,取了楚雲霓的白骨來做成骨镯戴在我手腕上。
我的身子一日日好起來,養在盆裡的雙生花也從枯萎重新活過來,一日比一日開得豔麗。
我悉心養育溯兒和珞兒,盡心盡力當好墨驍寒的賢內助,成為墨國人人稱頌的賢後。
番外:
這夜,我睡著後,做了一個夢。
我夢見一位拿著筆的白胡子老頭對我說:「塵埃仙子,你和雲霓是生長在仙界和魔界交接處的一株雙生花,你被仙氣滋養長大,她被魔氣燻染長大,所以你們一善一惡。」
我追問:「然後呢?」
白胡子老頭繼續道:「你們現在是在人界歷劫,她先一步歸來了,等你百年之後,也會回歸。」
我有些震驚:「那墨驍寒呢?」
「天機不可泄露。」白胡子老頭先是賣關子,可很快又松口了,「罷了,我乃司劫仙君,在夢裡向你透露幾句亦無妨,反正你睡醒了後就會忘記。」
我洗耳恭聽。
司劫仙君摸著胡子說:「他也是下凡歷劫的神仙,身份不是一般的尊貴。」
我心想,那這樣等我和墨驍寒渡劫歸來後,還可以再續前緣?
司劫仙人嘆了嘆氣,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
我察覺出他有心事,問道:「司劫仙君,您還有事嗎?」
司劫仙君欲言又止:「哎 ~~ 本仙君闖禍了,闖大禍了!」
「啥大禍呀?說來聽聽。」我好奇心被勾起。
司劫仙君娓娓道來:「我在給你寫歷劫劇本時,喝多了,劇情猶如脫韁的野馬……你被賣去青樓和卿安那段孽緣,是萬萬不能那樣寫的。
「等本仙君酒醒後,那段劇情你們已經經歷完了,哎,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啊!」
「啊這……」司劫仙君把我整無語了,喝了酒不去睡覺,寫啥劇本啊?可把我害慘了。
司劫仙君一臉愧疚地望著我,繼續嘆氣:「要是墨驍寒和卿安是普通人,那也就罷了,可偏偏這兩位大佬本仙君一個都惹不起,屆時他們渡劫歸來,本仙君要完。」
我驚嘆:「卿安也大有來頭?」
「可不是嘛,他是魔尊用一縷神魂凝出來的化身,若他蘇醒後忘不了和你的這段前程往事,和天帝來搶你,那可怎麼辦?」
司劫仙君意識到自己說漏嘴,連忙閉嘴。
「墨驍寒是天帝?」我抓住了重點。
司劫仙君索性ŧû₌破罐子破摔,和我坦白:「沒錯,墨驍寒正是天帝大人。哎,你說天帝的女人被魔尊睡了,這放在整個六界都是很炸裂的事,且不說魔尊蘇醒後鬧不鬧事,天帝渡劫歸來肯定不會放過本仙君。」
我一整個震驚住,嚯,這仙界聽起來比人間還要狗血。
我搖了搖頭,站在道德制高點批判司劫仙君:「呃,叫你亂寫,現在闖下大禍了吧?」
「哎 ~~~」司劫仙君又是一聲嘆息,他開始八卦起來,「話說,你對墨驍寒的愛很堅定吧?你有沒有愛過卿安?」
我哭笑不得:「呃,你自己寫的劇本,你不知道?」
司劫仙君無奈攤手:「本仙君喝多了,沒寫那麼細致。」
我對司劫仙君說出了我的心底話:「我愛墨驍寒,對卿安隻有恩情,沒有愛。」
「那就好,那就好。若你對卿安也有愛,天帝歸來非將本仙君撕成兩半不可。」
我又指出:「你這歷劫劇本有漏洞,我被賣去青樓三年,墨驍寒怎麼沒找到我?」
「這你就不懂了,這是虐戀情劫劇本,若讓他輕易找到,還怎麼虐呢?再說了,本仙君當時喝醉了,大筆一揮,瀟灑寫下一句:墨驍寒懷疑圓房那晚另有其人,他派人四處打探,卻遍尋不著。」
我:「……」
司劫仙君嘮叨了幾句後,叮囑我:「事已至此,本仙君暫未想到法子化解,隻能託夢給你。你和墨驍寒活久一點,給本仙君多些時間想想法子補救。」
這麼抓馬的事,還能補救?
「行,那我們活久一點。」我點了點頭。
「那本仙君祝你們白頭偕老,長命百歲。」司劫仙君朝我拱了拱手,隨後消失在我的夢境裡。
我從睡夢中醒來,墨驍寒下意識擁緊我,輕聲問:「做夢了?」
「嗯。」我回想方才的夢境,卻隻模模糊糊記得白胡子老頭說的幾句話。
「夫君,我夢見一位神仙祝我們白頭偕老,長命百歲。」
墨驍寒吻了吻我的額頭,溫柔應道:「好,我們白頭偕老,生生世世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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