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給了我一張輿圖,在上面勾畫好路線。
至於徐元晉那邊,我託他想法子給裴府遞信。
另外,我打算離京前再去一趟徐府,確保事情萬無一失。
離開百花樓後,我趁著夜色潛入徐元晉的府邸,小心躲避府內三三兩兩巡邏的侍衛,終於來到就寢的內院。
到屋門口,聽見裡面傳來一陣男女之聲。
在濃鬱的夜色裡格外清晰。
簡直振聾發聩。
該死。
我怎麼也沒想到會撞上這種場面。
隻覺耳根子有些發燙,不覺動作一滯。
在我發愣的工夫,四處房梁上忽然冒出一大群持弓的侍衛。
院門口有火把被點亮,一身形高大的男子負手緩緩走近。
來人是趙冀,他身後跟著不少侍衛。
他饒有興味地看著我,聲音冷冽:「這出戲好看嗎?本王特意為你安排的。」
外面鬧出如此大的動靜,裡面的聲音依舊沒停下,想來是被趙冀下了藥。
他特意為我安排這出戲,不過是想揭我短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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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他將我囚禁起來,也曾用烈藥控制我。
但他沒有得逞。
因為,我死了。
我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四處的守衛,少說也有五十人。
我握緊手裡的鞭子:「趙冀,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齷齪。」
他好似得到誇贊一般大笑起來,聲音詭譎至極:
「過獎。
「卿卿,我說過的,有朝一日你會主動來求我。」
我冷聲道:「你做夢。」
「難道你不想知道他的下落?」
我揣著明白裝糊塗:「他不是在裴府好好的,我何須問你。」
「裴知琅的確在裴府。那裴知珩呢?你就不想知道他是死是活?
「想知道的話,你不妨求我一求?」
「求你?毋寧死。」
「本王可舍不得你死。告訴你也無妨,本王親自將他射殺在長野嶺,墜下石崖被野狼分食,死無葬身之地。」
不知為何,我心底忽然生起不好的預感,最終徹底被不安佔據。
我穩住心神:「你休想诓騙我。」
他一揮手:「拿下,本王要活的。」
話音落下,四方的箭矢破空而來,帶著凜冽鋒銳的殺意。
32
當晚,徐元晉和小妾被趙冀殺害。
徐元晉一死,會試舞弊一事就死無對證,隻怕趙冀早就存了除掉他的心思,而我同樣在他的算計之中。
我雖逃過趙冀的追捕,卻身受重傷。
正當我在街頭漫無目的地躲避禁軍時,在一條陰暗的窄巷裡遇上宋辭。
他一身幹練窄袖黑衣,見我傷重,上前來出手扶我。
我無意中觸碰到他的左手,直覺告訴我有些不對勁。
思忖片刻,我立即抽出藏在袖中的短匕,抵住他脖頸:「你不是宋辭。」
他放下手停在原地,不慌不忙道:「何以見得?」
「宋辭善古琴,左手指端會因常年接觸琴弦而留繭,而你左手無繭,反倒是右手的虎口處有。你是習武之人。」
「難怪,我去徐府會被趙冀算計。你究竟是誰?宋辭在哪?」
他輕笑,不慌不忙道:「倒是不蠢。隻可惜你知道得太晚。」
一陣異香沁入鼻腔,我頓時沒了意識。
……
再醒來,我被關在一間封閉的屋子裡。
屋內空蕩蕩一覽無餘,沒有多餘的陳設。
一束光從門縫射進來,粉塵在光柱中肆揚。
我靠牆坐起來,涼意滲透後背的衣衫,有些刺骨,卻正好降低發燙的體溫。
許是見我重傷逃不了,竟沒有被綁上繩索,隻是身上的匕首和弩箭全被搜走了。
除了一隻箭镞還在。
那是趙冀殺害徐元晉時所用的箭镞。
離開徐府時,我特意帶走了一隻。
原是想著作為證據,卻意外發現這隻箭镞和在臨安射傷我的那支一模一樣。
或許當初在臨安的殺手本就是趙冀的人?
他的目的就是借裴家廢掉太子,再坐收漁翁之利。
晚些時候,外面傳來叮叮啷啷的開鎖聲,門打開了。
屋外彤紅的夕陽有些刺眼,我不適地眯起眼,抬手擋住光。
透過指縫,我看見一身素衣的趙行哲。
看來假宋辭是他的人。
「太子?」我笑道,「不對,是廢太子。」
他怒極,死死掐住我脖頸:「你一個階下囚有何資格嘲笑我?」
我靜靜地坐在原地沒有掙扎,漸漸有些喘不上氣,閉上眼凝神省力氣。
他似是覺得沒意思,松了手,自顧自地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後的贏家,隻能是我。
為解開心頭的疑惑,我直截了當地問:「二皇子,我們素不相識,也並無恩怨,你為何要抓著我不放?甚至當初我遠在臨安,都還要派人來暗殺我。」
趙行哲微眯著黑眸,哂笑道:「暗殺你?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那時我都不知道有你的存在,我為何要費心費力去刺殺一個毫無威脅的人?如今抓你,不過是因為裴家和趙冀都在找你。」
聽了他的回答,我心中的猜測得到印證。
果然,一切都是趙冀設下的圈套。
我和裴知珩都中了他的計。
我道:「看來趙冀才是在後的黃雀。你和裴家交惡,都是他在背後搗鬼。」
「若不是裴家,我又怎會失去太子之位。裴家趙冀還有趙御州,本宮遲早會找他們一一討回來。
「對了,告訴你一件事。你如今被全城通緝成殺人犯,千萬別亂跑。若是落入趙冀手裡,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說得好似落入你手裡,我就有好運。
「對了,告訴你一件事。你如今被全城通緝,千萬別亂跑。若是落入趙冀手裡,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說得好似落入你手裡,我就有好運。
說完,趙行哲便離開了。
他說的通緝令,大概是趙冀將殺害徐元晉一事安在我頭上。
趙行哲暫時不打算殺我,我便也安心養傷,隻等恢復力氣後找機會離開。
其間燒得迷糊,一連做了好幾場噩夢。
夢見裴知珩中箭躺在血泊裡,奄奄一息,陰森黑暗的密林裡出現一群野狼,張著獠牙朝他狂奔去,撕扯著他的身軀。
我拼了命地想趕走狼群,卻猶如透明人一般,根本無法觸碰到它們,隻能無力地眼睜睜看著,一聲聲喊著他的名字。
醒來後,我渾身被冷汗浸透。
裴知珩,再等等我。
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找到你。
你說過要留一條命回來娶我的。
可不能食言。
33
經過數日觀察,我弄清院裡的守衛。
門口兩名,院子裡還有侍衛不定時巡邏。不過每逢子時,他們會換一次崗。
這是我唯一離開的時機。
我自小與鐵器打交道,開鎖輕而易舉。
踏出房門時,整個院子寂靜如水。
夜色漸深,我又不清楚這間宅子的布局,隻能一路小心摸索。
還沒等我出去,隻聽四下響起嘈雜的喧哗聲和腳步聲。
有人發現我逃走了。
我小心翼翼地躲在湖心旁的假山後,握緊箭镞。
火光漸漸撕破黑夜。
一行侍衛正持刀朝我靠近。
一步。
兩步。
三步。
隻差一點,他們就能發現我。
我屏住呼吸,緊繃全身。
忽然他們聽見遠處一陣聲響,立即掉頭尋去。
我走出假山,直覺身後有人,反手將箭镞朝對方刺去。
他握住我的手腕,低聲喚我:「卿卿。」
是裴知珩。
他專注地看著我,眼裡滿是疼惜。
我心中又驚又喜,一時分不清眼前的他是現實還是虛幻。
踟躇間抬手撫上他的臉龐,是活生生的溫熱感。
我喜極而泣:「你回來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
得到他的回答,我不覺卸下力氣,連日來緊繃的神經在此刻終於得到放松。
隨之而來便是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34
不知睡了多久,醒來隻覺渾身疲軟。
窗外天色漸亮,一抬眼便看見守在床邊的裴知珩。
他席地而坐,單手撐額,睡得正熟。
我動作輕慢地坐起身,俯身緩緩靠近他。
隔著咫尺距離仔細瞧了他一晌,剛要伸手觸碰他俊逸清朗的眉宇,不想他忽地睜開眼,嚇得我立即縮回手,將身子往後一靠。
他坐在床邊,不由分說地緊緊抱住我,側頭枕在我肩窩處。
肌膚被他的呼吸撩撥,頓時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
他聲音低啞,有些哽咽:「卿卿,對不起。若不是我,你不會來京城,不會去找宋辭,也就不會被趙冀和趙行哲傷害,都是我的錯。」
我拍著他後背,哄小孩子似的輕輕安撫:「不怪你。是我太大意輕敵了,不該一個人去徐府。」
他一遍遍訴說著後怕。
我也任由他抱著,仔細傾聽。
如同那晚趙冀跟我說,他死無葬身之地時,我亦是憂心至極。
良久,他緩緩松了手。
我問他:「會試結果如何了?趙冀有意針對裴家,賄賂主考官偷換考卷。還有,還有,假宋辭是趙行哲的人,那真宋辭怎麼樣了?我因為徐元晉的死被通緝,你將我帶回來,隻怕會牽連你們……」
他忙打斷我的話:「不是你牽連我們,是我牽連你。別擔心,萬事還有我。你先住下來安心養傷。我去吩咐廚房給你做點吃的。」
說起吃,我還真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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