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這個,戚驍臣比任何人都希望能治好戚凌雲的腿,他好有機會光明正大地戰勝大哥擺脫大哥的光芒。就因為這個,戚驍臣對戚凌雲受傷的同情漸漸變成了怨恨,怨恨戚凌雲當年為何不再謹慎一些,怨恨戚凌雲再也不給他機會堂堂正正地超越他!
戚驍臣越不想見戚凌雲,他就越恨想去求戚凌雲做主的月練!
戚驍臣跑得多快啊,在月練距離竹林小院還有很遠一段距離時抓住了月練,他扭過月練的肩膀,揚手就是一個耳光!
他力氣蓋世,一耳光直接扇暈了月練,可憐的月練,殘花一樣倒在地上,白裙委地。
戚驍臣看著月練高高腫起的臉,這口悶氣終於出完了,他拍拍手,轉身。
蘇梨還沒有追上來,她都沒看見戚驍臣打人的這一幕。
等蘇梨一路小跑兼快走來到月練身邊,戚驍臣早不見了人影。
瞧見月練的慘狀,蘇梨都有一絲絲不忍了,然而記起月練推宋漪蘭下水時的心狠手辣,蘇梨立即變得心如止水。是月練先加害宋漪蘭的,蘇梨才要報復她,是月練自己想爬戚驍臣的床,蘇梨才順水推舟成全她,如今落得這般田地,歸根結底還是月練太貪心。
蘇梨推了推月練,月練一動不動,蘇梨去探月練的鼻息,幸好人還活著。
蘇梨看著月練的衣裳,想象宋漪蘭淹死水中被人打撈上來的情形,蘇梨心裡一酸,眼淚不斷地湧了出來。蘭花姐姐多好的一個人,隻因遇到一個不懂欣賞她的粗野武將,便落得這般下場。
眼淚越來越多,蘇梨也不去擦,站起來繼續往前走。
蘇梨來到了竹林小院前,哭著敲門。
飛泉從裡面走了出來,打開門,看到哭得滿臉淚痕的二夫人,飛泉心頭突然一跳。
世子爺喜歡梨花,最喜帶雨的梨花,每逢春雨霏霏,世子爺都會去溪邊賞梨。
眼前的二夫人,淚光點點雪腮掛淚,竟如梨花帶雨,看得他都為之難過。
“二夫人,您這是?”飛泉不知所措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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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梨哭著道:“二爺欺負人,我要見世子爺。”
飛泉差點就想直接請她進去了,瞥見死角長風的身影,飛泉才讓她稍等。
關上門後,飛泉低聲問長風:“這次又是怎麼回事?”
長風方才在竹林也隻看到戚驍臣死追一個丫鬟並將丫鬟扇昏在地,如今看來,那丫鬟是二夫人的丫鬟。
他如實道來,飛泉點點頭,進去稟報世子爺。
戚凌雲皺眉。
飛泉忍不住替門外傷心苦等的二夫人說話:“爺,侯爺不在,這事二夫人隻能求您做主了。”
戚凌雲看他一眼,道:“推我出去。”
飛泉立即繞到他的輪椅後,推他去了院子。
木門再次打開,蘇梨抬起頭,終於看到了令宋漪蘭印象模糊的戚凌雲,男人穿了一襲白色錦袍,劍眉鳳眸,本是與戚驍臣同類的英氣逼人的容貌,但戚凌雲的膚色呈現出一種現代宅男的蒼白,使得他身上的銳氣大減,反倒有幾分隱世高人的清冷。
戚凌雲淡淡地看向蘇梨。
蘇梨用帕子擦掉腮上的淚珠,低頭哭訴道:“大哥,二爺欺人太甚,我實在沒辦法了,隻能求大哥做主。”說完,蘇梨按照她的劇本將木橋上發生的事解釋了一遍,“……我早知道二爺與表妹有情,可今日月練為了救表姑娘落水明明有功,二爺再氣月練,也不能將人往死裡打啊,月練是我帶過來的陪嫁丫鬟,她老子娘都在京郊住著,二爺真打死月練,我如何向她家人交代?”
她抽抽搭搭的,戚凌雲面無表情地聽完,吩咐長風去帶月練。
長風去的快回的快,將昏迷的月練放到地上,便退回戚凌雲身後。
此時月練的臉比剛剛更腫了。
戚凌雲注意到了月練身上的白裙,那質地絕非一個丫鬟該用的。
戚凌雲犀利地道:“此婢穿成這樣,不合規矩。”
蘇梨不慌不忙:“表妹人在孝中,二爺邀請我們同去遊園,我體諒表妹,故穿了白裙。月練隻有四套春衣,青色的那身洗了還沒幹,剩下全是鮮豔的顏色,我便賞了她一套。不過大哥教訓的是,我以後不會再壞規矩了。”
雖然是強詞奪理,卻也解釋的過去,沒有留明顯的破綻給戚凌雲。
戚凌雲已經猜到,這件事隻是弟妹與表妹之間的爭寵。
弟妹有她的算計,但如果不是二弟偏寵表妹、表妹還沒進門便冷落弟妹,弟妹也不會這般。
“去叫二爺過來。”戚凌雲吩咐長風。
長風領命出發了。
蘇梨感激地對戚凌雲道:“多謝大哥替我做主。”
戚凌雲並不給她留情面:“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弟妹真若在意二爺,當用誠意打動二爺,否則隻會將二爺越推越遠。似今日之事,我隻管一次,再有下次,弟妹找我也無用。”
蘇梨:……
這位世子爺還真是犀利啊,將她的算計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遇上聰明人,繼續裝純隻會讓人厭煩,蘇梨幹脆推開天窗說亮話,嘟起嘴道:“大哥誤會了,二爺與表妹情深似海,我早歇了打動二爺的心,是他們太欺負人,想要逛園子還非要叫上我,你情我濃惡心我,我氣不過,才給他們使了個小絆子。”
飛泉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二夫人居然是這麼想的?
戚凌雲挑了挑眉,他猜到弟妹在算計,卻沒有猜對動機。
他重新審視對面的白裙女子。
蘇梨指指昏迷的月練,繼續說實話:“她喜歡二爺,早想伺候二爺了,我才安排她配合,但二爺也太狠了,哪有這麼偏心的?我這個正室還在邊上看著,他隻管去追表妹,回頭還往死了打我的丫鬟,大哥若不幫我主持公道,這侯府我住著也沒意思,不如叫二爺寫封和離書,我回我的家,他哄他的表妹,互不相幹。”
她氣呼呼的,眼睛亮亮的,一看就是真的想和離,而非隨便說說。
戚凌雲垂下眼簾。
二弟和離不和離與他無關,但婚事是父親親自撮合的,要離也得等父親回來商議,他無法做主。
“婚姻非兒戲,我會勸二爺改過自新,弟妹切勿衝動。”戚凌雲淡淡地道。
蘇梨哼了哼,勉強道:“好吧,看在大哥的份上,我再給他一次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 戚凌雲:弟妹想和離成全你與表妹,二弟可高興?
戚驍臣:你能保證父親不打我嗎?
戚凌雲:不能。
戚驍臣:那我高興個屁!
第8章
戚驍臣才把湿透的衣服換下去,長風就來傳達世子爺的意思了,請二爺過去與二夫人對質。
戚驍臣頓覺腦門一熱,行啊,怪不得月練那麼膽大敢去找大哥,原來是有其主必有其僕。
戚驍臣沉著臉來到了竹林小院。
蘇梨與戚凌雲已經轉移到了竹林小院的廳堂,飛泉替二人倒上茶水,如果不是月練跪在蘇梨身邊有一聲沒一聲地抽搭著,蘇梨都想趁機與戚凌雲聊聊人生理想。
長風腳步飛快,戚驍臣龍行虎步,兩人很快就過來了。
戚凌雲放下茶碗,看向一側的蘇梨。
蘇梨坐姿挺直,絲毫沒有起來迎接自己的夫君的意思。
宋漪蘭在京城頗有才名,見過她的人都贊她人雅如蘭,戚凌雲也在她進門第二天敬茶時見過她一次,確實名不虛傳,但眼前的弟妹,姣好的臉龐帶著一絲倨傲與慍怒,與蘭花毫不沾邊,更像一隻豎起全身的刺,隨時準備與天敵對戰的小刺蝟。
察覺到他的視線,蘇梨疑惑地看了過來。
戚凌雲毫無痕跡地轉移目光。
蘇梨也繼續看來勢洶洶的戚驍臣去了。
戚驍臣進門後,朝輪椅上的兄長點點頭,隨即冷著臉訓斥蘇梨:“大哥清靜慣了,你來擾他做什麼?不懂規矩。”
別說,一個在戰場上殺敵無數的武將,兇起人來一般閨中女子都抵擋不住。
月練低著頭瑟瑟發抖。
蘇梨絲毫不懼,諷刺戚驍臣道:“二爺手勁兒大,差點打死我的丫鬟,我一個弱女子不敢找二爺評理,隻好來求大哥替我做主。”
嚇唬人不管用,戚驍臣瞪她一眼,朝戚凌雲解釋道:“大哥休聽她胡言亂語,她今日故意讓她的丫鬟穿的與表妹一樣羞辱表妹,又誤導我以為表妹落水下去救人,一計套一計,我奈何不了她,還不能教訓這膽大包天的丫鬟?”
戚凌雲神色淡然,問他:“月練落水,你自己沒看清楚下去救她,她何錯之有?”
她當然有錯,戚驍臣下意識地道:“賤婢趁我不備,親……”
說到一半,戚驍臣突然察覺這個表述會顯得他很窩囊,便換了一下:“賤婢趁我不備,在水中做出輕浮浪蕩之舉,成何體統。”
戚凌雲垂眸,這個蘇梨已經解釋過,說她為了報復二弟與表妹的聯手欺人,安排月練親了二弟一口。
一個大男人,被丫鬟親一口又不吃虧,二弟定是因為月練的行為叫表妹傷心了,才氣不過扇暈了月練。可他作為丈夫,為了私定終身的表妹公然毆打明媒正娶的妻子的陪嫁丫鬟,難道還指望妻子忍氣吞聲?
“你隨我來。”戚凌雲看向一旁的側室,飛泉立即推動輪椅過去了。
戚驍臣黑著臉跟在後面。
側室與廳堂隻有一簾之隔,戚凌雲並沒有壓低聲音,如此他既能給即將被他訓斥的二弟留一層遮羞布,又能讓等在外面的弟妹聽到他有替她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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