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給人家弟弟撩出愁雲了?
所以虞淺說,她累了,叫客房服務回房間吃飯,不和工作人員一起了。
程驍南隻說,好。
彼得對程驍南印象不錯。
認識虞淺年頭多了,常年聽業界亂七八糟的傳聞,從沒見過她真的和誰有點什麼瓜。
忽然逮到蛛絲馬跡,他實在興奮得很。
不過還沒輪到彼得細問,虞淺手機響起來,是一串沒存名字的電話號碼。
她顯然知道是誰,沒猶豫地接起,聽了兩秒,語氣很淡地回應:“嗯,稍等,我這就下來。”
彼得放下筷子:“誰啊誰啊?”
“韓初。”
“我怎麼覺得這名字這麼耳熟?我是不是聽過?”
“和你說過,小時候鄰居家的哥哥,那個學霸。”
虞淺走到門口,看了眼程驍南的外套。
好像沒聽見隔壁有人回來?明天再還吧。
剛出門,彼得從她房間探頭出來,幽幽叫住她:“虞淺,我不喜歡這個韓初。”
虞淺回頭看他一眼:“我也沒說過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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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最後還問她,什麼東西非要大晚上的送過來。
虞淺沒什麼表情地說,我媽遺物。
-
季苒去參加朋友的生日派對,今天不過來和沈深一起住。
沈深像是脫韁的野馬,在酒店吃過飯後,非要拽著程驍南再出去喝點。
換了往常程驍南不會同意。
他這人,不煙不酒,非商業性酒局概不參加,也煩那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他說他沒有看著一屋子醉鬼像神經病一樣群魔亂舞的癖好。
但今天沈深剛遊說了幾句,程驍南倒是沒反對,拿上手機說,那走吧。
沈深喝到興頭上,吹著牛逼,一扭頭,看見程驍南沉默地垂著頭,看著自己的右手。
他南哥生得就很優越,手型好看。
男人嘛,本來是不留意這些的,沈深一開始也沒覺得整天和自己打遊戲打籃球的程驍南,手有哪裡特別。
還是高中時候聽說班裡那些女生說的——“程驍南的手啊啊啊啊,太殺我了!”
有時候程驍南贏了籃球比賽,心情好,聽見時還會隨口調侃一句,我就隻有手好看麼?籃球打得不厲害?
沈深放下啤酒,胳膊肘撞了程驍南一下:“南哥,知道你手好看了,別看了,和兄弟聊會兒唄。”
程驍南盯著手腕,腦子裡還是虞淺湊過來時的情景:
她穿的那條連衣裙已經非常性感了。
白色,拉鏈從領口一直蔓延至裙擺,又是那種似透非透的拉鏈材質,細細的一條,隨動作自身前擺動。
像白鷗徑涉水面。
也許是在空調房裡久了,她的指尖是涼的。
拇指就搭在他腕上脈搏的位置,唇隔著薄柔的卸妝巾輕輕在他指腹摩挲。
那時候程驍南的腦子是空白了一瞬。
但越是反應過來,越覺得煩躁。
他幾乎被氣笑了。
他有事兒沒事兒在虞淺面前晃悠,是覺得虞淺不可能真的把自己忘了,指不定哪天心情好了,就會露出些端倪。
尤其是前些天,她對他有女朋友的誤解,讓程驍南覺得,她可能是因為他有女朋友,才刻意和他保持距離。
不然按她那個見到弟弟總要逗一逗的性格,怎麼從來都沒逗過他?
單單略過他,一定是因為記得他。
這麼慶幸著呢,虞淺居然撩他了。
程驍南一腔悶氣不上不下,差點把自己憋死:
這姐姐還真就把他忘了,把他當其他弟弟那樣,隨便撩一下逗著玩了?
沈深在旁邊話痨似的嘟嘟囔囔,從他的手說起高中時一堆事兒,完了還要給他講公司裡的手模們之間的八卦。
程驍南實在聽得不耐煩,把越湊越近的人推回自己座椅裡:“虞淺撩我了。”
“季苒說去年籤的那個手模,就是長相很中性那個,聽說她啊......臥槽!你說誰撩你?虞淺嗎?”
沈深喝多了話就更多,眼睛锃亮地拍著桌子,“南哥!她撩你你就撩回去啊!上啊!勇起來!慫什麼?!”
程驍南垂頭笑了。
他也不是沒勇過,18歲時候膽子真是大,後來為什麼慫了呢?
記憶裡,那是春天的一個下午。
高三到了後來學校越來越不做人,半個月才放一次假,還就隻放一天。
離家遠的住宿生可以少上一天的晚自習,周六下午就回家。但程驍南他們這種離學校近的走讀生,班主任居然號召說,周日上午不願意在家學習的,也可以來學校自習。
號召就號召唄,非要在家長群裡號召。
那個周日的上午,程驍南上午被老程送到學校,熬過自習,下午從學校裡晃悠出來,看見虞淺。
是他發很多信息,好說歹說,虞淺才同意下午帶他出去的。
作為自己是學霸的證明,他還精心偽造了一張高分試卷,準備帶給她看。
虞淺的車子停在便利店門口,程驍南買了甜筒回來,坐進副駕駛座位裡,虞淺卻又準備下車。
程驍南心情很好地貧嘴:“去哪兒啊?怎麼著?我就多和收銀臺的姑娘說兩句話,姐姐也不吃醋?要找人拼命?別去了,犯不上,犯不上。”
虞淺嫌他話多,隨手把手機丟過去砸他。
程驍也不躲,任手機不輕不重地落在腿上,笑著把甜筒遞過去一支:“還沒說去哪呢?”
“充話費。”
程驍南吃著甜筒,目送虞淺進了便利店旁邊的營業廳後,想把她砸在自己腿上的手機拎起來,準備放到一旁。
但她手機沒鎖屏,拿起來時忽然就出聲了,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那男人在語音裡說:
“淺淺,上次吵架是我不對,我知道你生我氣了。但你知道,我也是出於好意,是我說話方式不對,還真把你氣狠了,那也不能半年都不搭理我吧?聽曲姨說你最近忙,等你闲了,一起出來吃個飯吧?我們導師說學校附近的一家四川火鍋不錯,想不想吃點辣的?”
那男人聲音算是好聽。
估計是個做事認真的人,說話時字正腔圓,帶一點溫潤的笑意。
但程驍南怎麼聽怎麼覺得不順耳。
程驍南皺眉看向手裡的手機。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虞淺給這個男人的備注是韓初,後面加了個括號,裡面寫著“學霸”兩個字:
【韓初(學霸)】
學霸。
剛認識虞淺不久時,程驍南問過,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學霸吧,她當時這樣說。
他們冷戰了半年,而程驍南認識虞淺也就半年而已。
她會是因為和別人冷戰,才在這半年的時間裡和自己走得格外近嗎?
那天便利店的甜筒絕對有些問題,奶油柚子。
柚子味沒吃出來,程驍南隻覺得苦森森的味道一直傳到舌根。
後來呢?
那天下午之後,虞淺說她忙,幾乎沒有同程驍南聯系過。
隻有一次,在他發了信息之後,虞淺回了一句話:
【試卷是不是故意留在車裡的?】
程驍南當時心裡十分不爽,隻覺得虞淺是在問他的成績,而他並不是她期待的學霸,所以那天他破天荒地沒回虞淺信息。
虞淺也沒再說什麼。
再聯系,就是得到她出國的消息了。
她那邊是機場呼嘯的風聲,她說她要去德國斯坦福念大學。
沈深還在揪著“撩”這個話題不放,已經開始胡言亂語,說什麼成年人之間的感情就要互相試探,建議他晚上裹著浴巾去敲虞淺的門。
“我有病?”程驍南問。
“什麼有病,你就按我說的做,敲門,就說,就說你浴室下水道堵了,借她浴室用用!”
程驍南看了一眼啤酒度數,覺得沈深再喝要傻逼了,幹脆塞了一串烤面包在他嘴裡,把剩下的半罐啤酒倒了。
沈深含著面包還挺委屈:“幹嘛倒我酒啊南哥,我說得不對嗎?你真得勇一點,太好說話容易被人當備胎的。”
“備胎”這兩個字戳到了程驍南的神經,他踢沈深一腳:“安靜吃你的吧。”
好在沈深喝多了還記著他家的祖宗季苒,說不行我得早點回酒店,一會兒季苒該查崗了。
程驍南結了賬,和沈深往回走。
飯館離酒店算近,不過10分鍾路程。走進酒店旋轉門時,一個男人站在大堂裡,個子挺高,瘦,正垂頭慢條斯理地擦著眼鏡。
侍者走過去禮貌提醒:“先生您好,我們這邊有休息沙發,您可以坐下慢慢等的。”
男人把眼鏡戴好,搖頭:“不用,她很快下來,謝謝了。”
沈深喝得步伐散亂,險些撞到那男人,被程驍南拎著衣服後領揪回來。
等電梯時,沈深幾乎閉眼快睡著了。
電梯門緩緩打開,虞淺站在裡面。
她從裡面走出來,程驍南稍微愣了愣,才讓開路。
虞淺路過程驍南身邊時,他忍不住開口:“這麼晚了,你要出去?”
虞淺看他一眼:“不出,拿東西。”
說完她往大堂走去。
她隻穿了一條裙子,外面夜風四起,空氣泛冷。
看來真是沒打算出去。
電梯沒在一層停留,下行去了底下2層的車庫、
程驍南扶著沈深等電梯上來時,忽然聽見虞淺的聲音。
她對著站在大廳裡的男人抬了下手:“韓初,這裡。”
韓初?
程驍南皺眉看過去——
剛才站在大廳裡的男人,正眉眼含笑地走向虞淺。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入V啦,明天要存稿,不更新。
後天更肥肥的章給大家,等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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