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淺回房間後,才看見手機裡的驗證信息,微信名大大方方地寫著——
程驍南。
虞淺盯著熟悉的頭像看了兩秒,那張照片是她拍的。
那是認識程驍南的轉年春天,帝都市春桃花開得爛漫,一場雨後,程驍南撐著後牆跳出來,可能是無意間踩到了春泥。
他走後,虞淺才看見車上的泥痕,泥土裡居然嵌了一朵盛開的桃花。
粉粉的,已經被程驍南踩扁,像標本。
虞淺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拍下來給程驍南發了過去。
他隻回了一個“。”,虞淺卻發現程驍南把她拍的那張照片換成了頭像。
這麼多年過去,帝都市的房子都拆遷了不知道多少。
急景流年,程驍南的頭像還是這一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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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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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驍南的微信通過後, 他倒也沒像以前一樣總是發一堆信息給虞淺。
安靜得像個假號。
隻有偶爾,公司有什麼工作安排,程驍南才會發一下。
虞淺也不多回, 就一個“嗯”字,算是回應。
有一次孫月和虞淺商量時間安排報錯了日期,虞淺下意識糾正,孫月先是拍著額頭說“看錯了看錯了”,然後才反應過來, 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淺, 你怎麼知道的啊?”
這種時候,虞淺多會岔開話題。
關於程驍南, 她總是一種回避的態度。
不願多談,卻也沒有對韓初那樣分明的冷淡。
虞淺想起出國前的春天, 彼得找到她說要去國外長期發展,問虞淺有沒有意願過去玩玩, 權當散心。
虞淺說不去時, 腦子裡已經浮現出一些場景。
不用刻意去想都能知道, 如果她去國外呆個半年一年的,每天手機得熱鬧成什麼樣。
搞不好高考完了得想方設法追她到國外去。
那時候她有沒有想過就這樣一直在國內, 哪怕在程驍南上了大學,也還是開著車在學校門口等他呢?
其實是有想過的。
和程驍南在一起時她很開心。
那時候在工作忙完, 她打開手機,總能看見程驍南絮絮叨叨的信息。
看見他說學校又不當人,開中秋晚會隻有高一高二沒有高三。
看他偷拍的老師因為他們集體成績下滑,拿著教鞭在講臺桌上唾沫橫飛地批評人的樣子。
視頻最後, 那位老師手裡的教鞭指過來:“程驍南!你課本後面藏了什麼東西?!”
“沒什麼啊, 老師你看錯了吧。”
然後視頻裡的場景開始劇烈晃動, 猛地停掉。
虞淺記得她看那段視頻時的心情,十分想笑。
還沒來得及回復,程驍南那邊又發了信息過來:
【我猜你收工了,信息也看見了,看完不回我一下?】
她收工晚,早已經過了程驍南放學的時間了。
所以她幹脆播了電話過去,問他,上課玩手機,沒被挨罰?
程驍南在電話裡吹牛:“我這種好學生,神級學霸,學校祖宗一樣供著我呢,哪舍得罰我,指著我拉高整個年級的平均分呢好麼?別看我們老師吼我時那麼大聲,他自己也知道錯了,晚上回家得愧疚到睡不著。”
他那些自己是好學生的言論,虞淺真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就沒見過他這樣的學霸,書包裡一支筆都沒有,走學校後牆的次數比正門好多。
所以她出國前那個春天,程驍南拿了一張試卷,聲稱自己考了148的高分,虞淺也沒當真。
後來那張試卷落在虞淺車上,她拿起來翻看,不禁揚眉。
那是一張和其他學校聯考的英語試卷,展開很長,被程驍南戲稱為清明上河圖。
程驍南對這張試卷也沒多愛惜,隨便折了幾下丟在那兒。
虞淺拿起來時,正好看見判斷對錯的題型,裡面填得全是ABCD。
她想看看這樣的試卷是怎麼被改成148高分的,結果翻到卷首的第一頁,看見了曲莉雯的籤名。
是曲莉雯本人籤的,她媽的籤名虞淺再熟悉不過了。
她的所有合作合同書上都是一模一樣的籤名,每一筆該怎樣走勢,她太熟悉太熟悉了。
那陣子曲莉雯不太幹涉她的自由,也不太去監督她拍攝,聽說是有男朋友了。
而程驍南也說,他爸最近談了個女朋友,走得挺近的,沒準兒要成他小媽。
她在那張試卷上看見“曲莉雯”三個字時,心裡是什麼樣的感受呢?
“淺,今天外面降溫了,穿這個風衣外套怎麼樣?”
孫月的聲音打斷了虞淺的思緒。
虞淺抬眸,情緒如常:“好。”
11月開始,“梧桐裡”那些二球懸鈴木就像被秋天的風烘烤過一般,開始泛黃,有些已經掉落。
虞淺拍攝完某場工作,接到孫月的通知,和孫月一起去“Eleven”的辦公樓開會。
會議開始之前,孫月還有其他工作要做,幫虞淺倒好水就去忙了。
會議室裡隻有提前到達的虞淺,以及“恰巧”也提前過來的程驍南。
中途沈深推過一次門,看見程驍南和虞淺坐在會議室裡,同時眸看他......
沈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關上門就跑了。
這間會議室比較小,是茶色的單面可視玻璃。
虞淺坐在靠椅裡,看著落地玻璃外步伐匆匆的工作人員,忽然開口:“你看什麼?”
“看你呢。”程驍南坐在虞淺旁邊的椅子上,挺自然地說。
虞淺伸手,把程驍南的頭強行轉過去:“去看其他女人吧程總,我不吃這套。”
“知道我為什麼總看你麼?”
“因為我美麗不可方物,滿屋子男人都是這樣想的,沒什麼稀奇。”
程驍南笑了。
虞淺說的失憶他不完全相信,也託了他老爸找人去打聽。
但無論失憶與否,虞淺既然不願意提以前的事,他就不提了。
程驍南側過身,弓了些背,盯著虞淺:“錯,我看你是因為我發現你總口是心非,我不看你眼睛,就不知道你真實想法是什麼,尤其是你這信息回的,我總覺得你要和我吵架。”
程驍南拿出手機,翻出和虞淺的聊天頁面給她看。
對話裡比較長的都是他發的,而無論他發什麼,虞淺都是一個字,“嗯”。
愛答不理。
虞淺問:“看著你就知道我想什麼了?”
“知道啊,起碼你不討厭我。”程驍南笑著說。
“想多了。”
話音剛落,來開會的工作人員推開門,陸續坐進來。
有人問,程總,您不坐到主位來麼?
程驍南坐在虞淺旁邊,擺擺手:“不用,坐這兒挺好,讓沈總給你們開會。”
有員工笑著調侃,看樣子和程驍南還有沈深都熟悉,應該是老員工了,大著膽子開玩笑,說程總這是為了美人不要江山了?虞老師一來連主位都不坐了。
沈深從門外進來,正好聽見這麼一句:“哎呦要是我女朋友來,我也願意挨著她坐啊,誰願意挨著你們這幫大老爺們兒。”
都是一些玩笑話,會議正式開始後,沒人再提這些,又恢復了嚴肅正經的樣子。
程驍南安靜得如同不存在,虞淺隻能聽見身邊的人偶爾翻動資料的聲音。
這場會議從下午4點多開到晚上8點多。
秋季北方黑天更早些,從會議室出來,外面天已經全黑了。
虞淺本來是準備自己回酒店的,但程驍南在會議室裡接了個電話,然後大步向她走過來。
“我送你。”
“不用。”
虞淺有些無奈,“是孫月打來的電話?回酒店才幾步路?”
但程驍南說不是,說孫月在忙其他工作,和幾個助理一起開會還沒散會。
是酒店打來的電話,酒店出了些意外,正在停電,而且備用發電機也沒發揮作用,需要等2-3個小時。
“走廊隻有救援燈,也沒有電梯,我送你過去吧。”
其實虞淺很想說,怕黑的不是你麼?
以前和程驍南去遊樂園,玩那些過山車、跳樓機、意大利飛毯,程驍南都挺興奮。
隻有她說要不要去鬼屋,他不自然地偏開頭,岔開了話題。
還有一次他們開車去郊外看星星,有一段路沒有修葺,路兩旁枝葉繁茂,程驍南皺了眉心,說:“姐姐,你說樹林裡會不會突然冒出什麼奇怪的玩意兒?”
還真東西鑽出來,不過是一隻圓眼睛的可愛流浪貓。
被燈光晃了一下,夾著尾巴倉皇逃竄。
同樣倉皇的還有程驍南,他當時偏頭低聲說了句什麼,虞淺看著口型,覺得他是在說,臥槽嚇死了。
所以,酒店如果停電,怕黑的不應該是程驍南?
隻不過這話虞淺沒問。
程驍南沒再提起以前的事情,可能真信了她說的失憶。
不管怎麼樣,現在這樣的相處方式正合虞淺的意,她也就不能說自己記得他怕黑,老老實實地享受失憶的待遇。
程驍南把車子停在酒店樓下,侍者拿著手提照明工具侯在門邊。
不得不說這些人都特別有眼色,看見虞淺旁邊的程驍南,和虞淺熟悉的侍者連話都沒多說,隻幫他們照著臺階,叮囑說慢一些,小心別摔倒。
“停電可能還要持續2個小時,很抱歉給您帶來的不便,如果需要照明手電可以去酒店前臺領取,另外,為了表示歉意,明早的早餐是免費供應的,您明早刷房卡就好。”
程驍南點頭,說不用手電,手機照明就可以。
他始終走在虞淺身側,手機開了手電功能,為虞淺照著樓梯通道節節高升的臺階。
這種時候,酒店面積太大確實有些恐怖的感覺。
長廊幽深,手機光源照不透蔓延到遠處的黑暗。
走到虞淺房間所在的樓層,樓道裡擺了一座白色雕塑,樣子有點像古代神話傳說裡的神獸,張牙舞爪。
白天看時倒沒覺得什麼,露著一嘴小尖牙,看著還挺可愛。
這會兒程驍南拿著手機錚亮的光晃過去,冷不丁一看,還真有點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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