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淺不知道這截圖他從哪弄來的, 可能是孫月發給她的,但她盯著那一排大拇指, 總覺得自己看懂了程驍南的意思——
我請你倆吃飯, 吃完你倆義結金蘭了?
我呢?
她笑了笑, 收起手機,沒回他。
隔天早晨孫月過來時, 除了眼睑還沒消腫,已經神採奕奕, 看上去已經恢復精神了。
虞淺還穿著睡袍,孫月已經拎了個紙袋興衝衝地走過來,看樣子還有點不好意思,挺腼腆地把紙袋放到虞淺面前:“淺, 我昨天給你和程總帶來不少負能量, 希望你們不會因為我的事情感到不開心, 買了香薰蠟燭給你,希望你喜歡!”
這姑娘其實心思很單純,虞淺早起翻手機,看見孫月昨晚還發了朋友圈。
估計程驍南那張截圖,就是從她朋友圈偷來的。
看得出來孫月是費心了的。
香薰蠟燭是主調是虞美人和薰衣草,既沾了她的名字又是安神款。
虞淺還真挺需要點安神的東西,最近總夢見曲莉雯,睡得真不算好。
這種時候,虞淺總想點支煙。
其實也不是有什麼煙癮,記憶裡曲莉雯喜歡這種藍莓味的香煙,她有時候心煩也就點一支吸幾口,算是一種懷念方式吧。
因為那個“肺子”煙灰缸,她倒是真有一陣兒不樂意抽煙了。
這會兒突然想來一支,四處找不到打火機。
孫月扭頭時,就看見虞淺披了件紫色的真絲睡袍,一隻手拄著桌面目光正在巡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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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睡袍稍稍敞開,孫月默默垂頭看了眼自己的平胸,自嘆不如。
“淺,你找什麼?”
虞淺回眸:“打火機。”
孫月沒反應過來虞淺是要抽煙,還以為她是想要試一試香薰蠟燭的味道,樂呵呵地幫她找起來。
“我記得你屋子裡有打火機的啊。”
孫月揚起頭,拍著自己腦門,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隔了幾秒,突然說,“我想起來了!”
可能因為工作關系,虞淺常住酒店,也常年被生活助理打理著個人物品,她習慣了東西都攤開在助理面前,沒什麼隱私要顧慮。
孫月從虞淺床頭的抽屜裡拿出一個打火機,按動幾下,沒見到有火苗:“咦,這個打火機沒氣了麼?”
虞淺順著聲音看過去,看到她手裡的打火機時,目光微頓:“嗯,沒氣了。”
“那要不要我幫你丟掉?”
虞淺沒有立刻回答,隔了一會兒才說:“不用,給我吧。”
她接過打火機,孫月以為她會丟掉。
畢竟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款式,就是市面上小店裡那種普通的打火機,幾塊錢一個。
但虞淺隻是隨手把它扔進了放在桌子上的水桶包裡。
這陣子和程驍南接觸得多,孫月對程驍南這位老板也有所改觀。
不像最開始戰戰兢兢總是害怕,反而覺得,程驍南雖然在辦公樓裡難見到帶笑的模樣,性格卻很包容。
脾氣好像也並不比沈深差。
尤其是昨晚的那頓飯,算來算去,居然讓老板花錢請了客,真的太不好意思了。
所以買香薰蠟燭時,孫月也給程驍南帶了一份。
但員工給老板送禮這件事,總歸是不好的,讓人傳出去指不定變成什麼樣。
孫月思來想去,還是趁著下班時間,挑了個樓層人比較少的時候,拎著紙袋和自己的東西去找了程驍南。
程驍南沒在自己辦公室,在會議室,背對著門的方向。
背影挺拔,看著窗外隨風浮動的葉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孫月敲敲門,探頭進去:“程總。”
程驍南回眸:“嗯?”
孫月大概是第一次給領導層面的同事送東西,心裡是把程驍南當成朋友的,但畢竟人家是老板,她進門時略顯拘謹地撓了撓後腦勺。
“有事兒?”
“昨天的晚飯,我回家才反應過來最後還是您請客的,知道轉錢您不會要,就......給您買了份謝禮,謝謝您的擔待,我會努力工作的。”
紙袋放在桌面上,程驍南問了一句:“是什麼?”
“是香薰蠟燭,也不是隻有您有,給虞淺也買了的。您是雪松的,我和虞淺是虞美人薰衣草......”
見程驍南看向自己手裡相同的紙袋,孫月下意識說道,“這個是我的,淺的我已經給她了。”
“換一下,虞美人的給我,雪松的給你。”
孫月有點懵:“雪松不是更適合男人用麼?”
程驍南挑了挑唇角:“我的幸運花,是虞美人。”
“哦。”
怎麼老板內心還挺小女生?
還關注星座血型幸運花?
孫月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把虞美人薰衣草的那份遞了過去。
程驍南道謝,隨後說:“以後不用這麼客氣,好好照顧你虞老師就行。”
提到孫虞淺,孫月又有些憂心忡忡,問了一件關於虞淺工作的事情:“程總,我看虞淺後面的工作安排裡有一組是雙人拍攝,主題和母女有關......我有點擔心......”
業內關於虞淺的傳聞挺多,孫月聽說過什麼也很正常。
程驍南用指側敲了敲鼻梁,問孫月,聽說過什麼?
孫月躊躇片刻,才說,聽說過不少虞淺和她媽媽的事情。
什麼和母親關系惡劣、母親在國內生病直至去世虞淺都沒露面......
其實孫月也知道,這是不能完全相信的。
就像傳聞裡還說虞淺和彼得·潘老師是情人關系。
但孫月接觸過彼得之後,覺得那些傳聞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是放屁。
彼得老師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心性,虞淺和他在一起時,論性格,像彼得老師的媽;論年齡,像彼得老師的女兒。
兩人的互動全是互嗆,根本沒有半點情情愛愛的火花。
還說人家同居好多年還有個孩子,簡直就是空穴來風!
但關於虞淺媽媽的傳聞......
孫月撓著頭發,有些沒主意,隻能問程驍南:“程總,畢竟傳聞裡說虞淺把媽媽骨灰都給攘了......我怕她和媽媽之間真的有矛盾,接到這樣的工作會不會覺得不開心啊?”
程驍南語氣很篤定:“你小看她了。”
孫月愣了愣:“程總,我怎麼覺得您好了解虞淺啊?”
聽到這句話,程驍南才露出孫月進門後的第一個笑容,聲音卻淡淡又理所當然:“喜歡了快8年的人,能不了解麼。”
這話信息量太大了,孫月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
程總和虞淺認識?
程總喜歡虞淺八年了?
難怪!
難怪程總總是出現在虞淺拍攝的區域!
難怪程總對虞淺總是格外上心!
難怪他說自己的幸運花是虞美人!
......
腦子裡反映半天,但孫月又覺得程驍南並沒有熱烈地在追求虞淺。
可能是孫月天真吧,她總覺得程驍南這麼多金,如果追人,應該每天一束玫瑰,珠寶包包經常送一送,每三天來個小告白,五天搞個蠟燭陣......
但程驍南表現得很自然,隻是比對其他人稍微關心一些似的。
這樣也算喜歡嗎?
“可是昨天,虞淺說了以前不好的經歷,那時候您看上去挺正常的...也沒安慰她......”
程驍南笑了笑:“你昨天哭那麼慘,要是沈總進來,忽然抱著你安慰,你什麼反應?”
“那!那當然是不行的!我和沈總又不熟!他抱我幹什麼!”
說完,孫月忽然感覺自己腦海裡閃過什麼思路——
程總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因為在意,所以才克制著自己的愛意,處處小心翼翼,處處謹慎。
孫月從震驚裡抬頭,就看見程驍南垂著眼睑,若有所思的樣子。
程驍南身後是秋日璀璨的夕陽,半個天都被染成橘調的粉紅。
他獨佔一間寬敞的會議室,手握貴金屬系列的萬寶龍鋼筆,鑲鑽手表的光斑散落在桌面上,應該是張揚又奢侈的一個人。
可總覺得在某個瞬間裡,他也擁有求而不得的惆悵。
但也隻有瞬間,孫月幾乎疑心自己眼花,因為下一秒程驍南已經掛著笑在說:“要安慰人總得找個適當的方式是不是?她和我不熟,冒然親近太唐突了。”
“那您......”
“膽子大了,打探老板私事?”
“對不起!我不敢!我這就走!”
也不知道程驍南說的“適當”方式是什麼,反正沒隔幾天,虞淺在早晨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時,幻聽似的,感覺到玄關的牆壁被輕叩了三聲。
“Eleven”的酒店隔音效果很好,虞淺以為自己聽錯了。
孫月在樓下等著,虞淺便沒多想,穿上高跟鞋下樓了。
但晚上結束工作回酒店時,虞淺聽見有工作人員八卦——
程總家鄰居在裝修房子,據說程總被吵得不行,搬到酒店來住了。
就住在6603。
虞淺看了眼自己手裡的房卡:6602。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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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也許是同在一家公司、作息時間相仿, 有那麼幾天,虞淺隻要走出酒店房間,幾乎都會遇見程驍南。
有時候是她準備去吃飯, 程驍南會很自然地問一句,那一起吧?
也有時候是她準備去公司,程驍南就更自然了,一起吧。
虞淺是有心回避程驍南的,但程驍南大多數時候並沒有表現得像過去那樣難纏, 一起吃飯或者同乘一車去公司時, 他也不是總在找話題的。
有時候他們就像兩個拼桌、拼車的,並不交談。
所以虞淺也沒過分回避。
今年天氣十分異常, 進入11月中旬後,連著十來天都是大風的天氣。
靜夜裡能聽見已經幹枯的樹葉被風卷落, 早晨起來還能在路邊看見幾顆二球懸鈴木跌下樹梢的果球。
很像染成褐色的大顆楊梅,虞淺等車時看見, 會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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