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當然是程驍南發來的,開會也擋不住他貧嘴。
一開始還在正經地說已經幫彼得定過房間了,到酒店出示身份證辦理入住就行,押金什麼的都不用交。
後面越發越像他過去的風格,見虞淺沒回復,隔幾分鍾又發來一條。
自娛自樂似的說,不用謝,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都是應該的~
可是,誰說要謝他了?
聽說是程驍南定好的房間,彼得還故意打趣虞淺:“不會又把我支到另一家酒店去吧?上次離你們那個遠哦,把我脂肪肝都給我累瘦了。”
這次彼得和虞淺他們同層,就在程驍南那間房間的對面。
中午程驍南開完會過來時,虞淺剛好在試彼得帶回來的一套衣服。
是彼得的新設計,純黑色面料,手工刺繡的花紋,大朵玫瑰花瓣是各種紅色的漸變,隆重又優雅。
虞淺穿著這樣的禮服裙幫程驍南拉開門,側身讓他進來:“幫我拉一下後面的拉鏈。”
程驍南才剛從外面進來,車子從公司開過來很近,車上沒有虞淺,他也懶得開暖風,因而指尖泛著冷意,又怕挨碰到虞淺的皮膚,小心地捏著秀氣的小拉鏈,嘟囔:“彼得就不能把這玩意兒設計得大一些?”
不過彼得設計的裙子確實很美,虞淺穿著在臥室落地鏡裡照了一圈,給彼得發了一個豎著大拇指的表情過去,算是誇贊過了。
抬眼見程驍南託著下颌在看她,也就順口問他:“好看麼?”
程驍南肯定是不會隻誇裙子的:“那是當然,也不看是誰穿。”
說完過去撥弄她的耳垂,提議,問要不要戴個什麼珠寶試試。
也就是這個時候,有人敲響虞淺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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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挺急切,估計是彼得收到信息後,急著來確認虞淺穿上禮服的效果。
虞淺故意逗程驍南:“有人來了,你躲躲。”
程驍南本來大咧咧地敞著腿,坐在虞淺床邊,聽見她這話,不滿地撇嘴:“往哪躲?衣櫃?”
虞淺還真就提著厚重的重工刺繡裙擺,拉開衣櫃門,揚了揚下颌。
“我跟你這兒偷情呢?”
程驍南起身,從虞淺身邊走過時,忽然拉住她的手腕,往衣櫃裡跨了一大步,語調含笑,“偷一會兒,也不是不行。”
這一半衣櫃是空的,空間極大,進去兩個人完全沒有問題。
他拉著虞淺進了衣櫃,順手把衣櫃拉門關上,這一方空間黑暗促狹,視線受阻但感官敏感,不妨礙他精準用手覆上虞淺側臉,找到她的唇。
屋外依然傳來敲門聲,還有虞淺手機的震動聲。
他們在密閉空間裡接吻。
裙子層疊堆積的紗質面料被積壓在兩人中間,背後拉鏈拉上時磕磕絆絆,這會兒被拉下來倒是輕車熟路。
程驍南推開薄紗,去觸碰她的肌膚。
衣櫃裡有木料的味道,空氣流通也不算好,激吻過後,虞淺拍開他作亂的手,重重咬了程驍南一口。
好巧不巧,還是咬在昨晚咬破的地方,疼得程驍南“嘶”了一聲。
兩人從衣櫃裡出來,虞淺還沒等說什麼,程驍南倒是老老實實地掛著他的乖巧酒窩,笑著說:“我滾我滾,我這就滾。”
說完真的退出臥室去了。
虞淺還有點納悶,這弟弟什麼時候這麼聽話過?
沒隔幾秒,果然聽見程驍南搞事情的對話。
他大概是拉開了虞淺房間的門,彼得問:“程總,你在這兒啊。”
“彼得老師久等了。”
“你嘴上好像沾了東西......”
虞淺在臥室裡都能聽見程驍南聲音裡得逞的笑意。
他說,哦,可能是虞淺的口紅吧。
午飯沒在酒店吃,選了個“梧桐裡”評價還算不錯的飯店。
也順便帶了沈深、季苒和孫月,上次安谷秀場那會兒,彼得和這幾個人都頗為熟悉,偶爾朋友圈也互相評論,聽說他回國,幹脆一起吃午飯。
飯後,孫月給虞淺和季苒算塔羅牌什麼的,她們說什麼水逆的話題男人們也聽不懂。
沈深煙癮犯了,忍不住拉著彼得和程驍南:“走走走,咱們也去外面轉轉,聊聊男人之間的話題去。”
季苒敏感地看過來:“沈深,你又要抽煙是不是?”
“沒有的沒有的,我們去上個廁所,聊聊正事兒。”
其實就是抽煙,彼得和沈深在飯店可以吸煙的一方玻璃房陽臺內噴雲吐霧。
程驍南撕開一塊薄荷糖圈,丟進嘴裡,“嘎嘣”一聲咬碎。
後來沈深真的去上廁所,隻剩下程驍南和彼得,彼得才把話題引到虞淺身上。
彼得是擔心的,因為虞淺這個姑娘,她同旁人不同。
她不像孫月季苒她們那樣,開心就哈哈大笑,不開心就抹眼淚撒嬌。
她是個性格很冷清的女人。
方才飯桌上,沈深問程驍南:“南哥,你和虞淺給個準話,你倆是不是已經開始談戀愛了。”
那時候彼得留意到,程驍南是當即看向虞淺的。
隻不過虞淺對於戀愛這樣的,總是難以啟齒的,在愛情面前,她的經歷領她難以坦蕩。
所以,虞淺頓了一會兒,隻是點了一下頭,算是答應了。
程驍南那時適時指了指被她咬過的嘴唇,說你可不能始亂終棄啊,剛才咬我的時候,沒這麼敷衍啊?
孫月和季苒馬上開始起哄,後來關於他們談戀愛這件事,熱烈討論起來的是季苒、沈深和孫月,偶爾程驍南眼裡噙著笑說句什麼,虞淺始終是沒說話的。
彼得當然知道,她不說話也不代表不認可這段戀愛。
事實上早晨她在車子裡回復程驍南信息時,眼神裡還帶著一些戀愛才會有的柔光。
隻是不知道程驍南能不能理解......
畢竟虞淺對於這件事的反應,非要曲解成她不愛提及,好像也說得通。
男人又都愛面子,最喜歡看女人總是一副離不開自己的樣子......
虞淺那麼不解風情......
但彼得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程驍南聽彼得說完,忽然笑了。
他明明才25歲,語氣裡卻帶著自信篤定的不卑不亢:“虞淺不是不解風情,她不過是在療傷,而她受過什麼傷害,旁人永遠無法感同身受。”
彼得把煙按滅,拍了拍程驍南的肩:“你不會覺得失落就好。”
“不會,她愛不愛我我還是知道的。”程驍南笑著說。
彼得回國的第二天,正逢聖誕。
還是他們這幾個人,在工作結束後,一起吃了一頓聖誕晚餐。
酒店餐廳很是貼心,連蔬菜沙拉都擺成了聖誕樹的形狀,還附送了每人一位的餐後甜點——用糖霜印了鈴鐺圖案的小蘋果派。
季苒拿著手機讓服務生幫他們拍了幾張照片,晚飯後各自回房間,還拉了個小群,把照片一股腦發到了群裡。
程驍南拿著手機敲門,跑到虞淺這邊,把手機遞給虞淺看:“哎,我覺得咱倆坐一起好有夫妻相,這張照片隻把咱倆截下來,當結婚照都可以了。”
照片裡虞淺穿了一條冷色系連衣裙,程驍南也是同色系的襯衫。
兩人座位是挨著的,被他單獨截圖出來,看著還真挺和諧。
“姐姐,我看這照片真拍得不錯,要不你拿這個當屏保得了。”
程驍南這麼說著,把自己裁剪過的照片發給了虞淺。
虞淺收到後,想了想,居然真的設成了屏保。
她這個舉動,是嚇了程驍南一跳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偏開頭,盯著一旁牆壁舔了下牙尖,才又轉頭回來:“不是,我跟你開玩笑呢,你要不樂意,不用非聽我的。”
虞淺神色倒是很坦然,看了兩眼手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還挺好的。”
“......你習慣這樣?”
“不是有很多女孩都把合照放在屏保上?”
雖然虞淺說不出口“愛”之類的字眼,但這種事情做起來,她並不覺得為難。
而且程驍南不是也把她當年拍的那張照片當成頭像,一用用了好多年?
用自己看著順眼的照片做屏保,有什麼不可以?
不過程驍南看上去挺高興似的,垂著頭悶聲笑了半天。
虞淺看著他肩膀小幅度地抖動著,忽然也跟著露出一個微笑。
月色正好,程驍南從沙發上起身,走到臥室那個加床上坐下,仰躺著,兩隻手交疊在後腦勺。
虞淺問:“你還在這兒睡?”
“這不是床都沒給撤麼,正好我就留下唄。”
程驍南眼裡噙著笑,“也不知道是哪個工作人員做的好事兒,回頭應該讓沈深給他們加雞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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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聖誕節之後的幾天, 程驍南都睡在虞淺這邊。
他還同虞淺開過玩笑,說反正酒店他佔股挺多,不如把這倆房間打通得了。
其實程驍南在的這段時間, 虞淺睡眠質量很好,很少做夢,也很少中途醒來。
晚上熄燈後,酒店房間裡安安靜靜,隻有“梧桐裡”的風吹動懸鈴木幹樹枝的聲音。
酒店給程驍南加的那張床, 就放在虞淺臥室窗邊, 和虞淺的大雙人床隔著不到一米遠的距離。
每每熄燈時,程驍南都還精神著, 以一種放松的慵懶姿勢趴著或者側躺在床上,同虞淺聊天。
這種時候, 他的聲音有種入眠前特有沉,沾染著溫和怠惰。
連著幾天, 虞淺都是在程驍南這樣的聲音裡入睡的。
最開始程驍南還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對, 隻是在隔天早晨, 打趣著對虞淺說:“我發現我很安眠啊?怎麼每天晚上我話都沒說完,你就睡著了?”
發現事情不對勁, 是在元旦那天。
帝都的跨年夜總是格外熱鬧,各大商圈裡聖誕節的裝飾還沒來得及撤下去, 又加了一批元旦的小紅燈籠。
聖誕樹亮著,紅燈籠也亮著,樓體上的巨屏閃著禮花圖案。
他們還是聖誕時的人馬,一群人開了兩輛車去市區吃了頓豐盛晚餐。
席間, 孫月無意間看見了虞淺的手機屏保, 馬上發了一條朋友圈: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 一定是被狗糧噎死的。”
這條朋友圈,程驍南還點了個贊。
觥籌交錯一整晚,回去時程驍南車子裡隻坐了虞淺和彼得,孫月和沈深季苒更順路就蹭了他們的車子。
11點鍾對年輕人來說真的不算晚,但虞淺已經開始面露倦容。
程驍南幫她把座椅調得更舒適些,問:“又困了?”
彼得喝了點酒,口無遮攔,在後座擔憂地說:“虞淺,聽驍南說,你這陣子睡總是犯困?會不會是之前那個什麼抑鬱傾向的後遺症啊?”
曲莉雯去世之後,有一段時間虞淺確實是不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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