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還債,我嫁給了從小不對付的竹馬。
睡在一起的第一天,他背對著我:「我對你沒有那種興趣。」
幾個月後,他摟著我,說想要一個孩子。
我白他一眼:「沒有那種興趣?」
他翻身壓過來,輕聲哄我:「老婆,我錯了。」
1
我家破產那天,從小吵到大的竹馬堵在我家門口,說隻要我嫁給他,就幫我們還債。
我看了看他的限量版勞斯萊斯,絲毫不懷疑他有這個能力。
我問:「為什麼?」
他撇嘴,拽得二五八萬似的,耳朵尖卻有些紅:「別誤會,就是為了更好地羞辱你。」
我說:「哦,那我拒絕。」
顏亦澤急了,蹙眉不解道:「為什麼?這麼多錢你打一輩子工才能還清!」
我很淡定:「那就打工唄。」
顏亦澤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仿佛我去打工是什麼天方夜譚。
可我沒騙他,我確實在學校附近找了一個時薪比較高的奶茶店打工。
暑假,店裡的客人也沒那麼多,起初有些不適應,幹了兩天活也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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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顏亦澤又追了過來。
他邁進店內,將所有客人都趕了出去。
我氣得要命,解了圍裙衝到他面前,質問他:「你幹什麼?」
我想伸手拽他的衣領,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氣勢一些。
可他比我高太多,輕而易舉地握住我的手腕,另一隻手還用力在我頭頂揉了揉。
就像對付不聽話的小貓那樣。
我剛要炸毛,他卻松開我,在桌邊坐下,雙腿交疊好整以暇地望著我:「這家店被我買了。你現在是我的員工。」
「……」
我朝天翻了個白眼,這些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富家子弟真是不知錢要花在刀刃上。
雖然幾周前的我也是如此。
我垂下眼,父親因破產受了打擊,一蹶不振,母親十指不沾陽春水,也沒工作過,家裡隻有我還有賺錢的能力。
就算再討厭顏亦澤,我也不能丟掉工作。
我咬牙切齒地喊他:「老板。」
他心情大好,點點頭:「給你們加工資。時薪提到 100/小時。」
我眨了眨眼,其他人捂住嘴驚呼,隻有我知道,他一定又在想什麼羞辱我的辦法。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說:「我要點五十杯黑糖波波。」
「隻能讓顧晴晴做。」
我咬了咬唇,沉默地套上圍裙,去後臺做奶茶。
我把奶茶做成了暴打檸檬茶似的,感覺雪克杯都要被我晃碎了。
他說:「這麼大怒氣啊?」
我說:「哪敢,老板。」
顏亦澤看著我,欲言又止。
剛做完兩杯,門鈴響了。
來了客人,我抬眼望過去,是我的室友,張雯。
她看我穿著店裡圍裙,驚訝地張大嘴,「晴晴,你怎麼……」
我之前不住宿舍,學校裡的事情多靠她告訴我,我們關系還不錯。
她知道我家有錢,我對她露出苦笑:「……一言難盡。」
她眼神閃爍,好像我家的變故倒讓她比我更不自在。我坦然地撫平圍裙上的褶皺,問她:「你要點什麼?」
張雯遲疑了一會兒:「我還是改天再來吧!」
張雯走後,我長嘆了口氣。
顏亦澤不知何時站到我身後,轉身時我差點撞進他懷裡。
我下意識往後躲,卻沒站穩,又被他扶著腰才站直。
我瞬間有些羞窘。
他垂頭看我,「剩下的 48 杯不要了。結婚的事情你再想想。」
顏亦澤說完帶著我做的兩杯奶茶走出店門。
我看著他的背影,念了一句「奇奇怪怪」。
其他同事圍上來,各個一臉八卦:「這帥哥誰啊?你們認識?他對你這是……」
我接話:「是,有仇。」
2
我跟顏亦澤雖然有仇,但算不上深仇大恨。
就是從小一起玩鬧,他卻總喜歡逗弄我。
幼兒園那會兒,我是個短頭發,長得像男生,在女生中很有人氣。顏澤不知道發什麼瘋,非要爭風吃醋,讓我周圍的女生都喜歡上他。
其實我不想和他為敵。
他小時候就長得好看,仿佛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王子。我也曾希望自己能跟他成為要好的朋友。
可顏亦澤總對我冷嘲熱諷,也就打消了我跟他和平相處的念頭。
一路上我都在回憶我們的過去,回到破舊的出租屋,一開門發現母親正在哭泣。
我愣了一下,連忙跑過去問:「媽,怎麼了?」
母親的臉已經沒有過去的從容,整張臉又紅又皺,蒼老了許多。她抽抽噎噎地說:「你爸突然暈倒,被送進醫院急救了!」
我的心瞬間被揪緊。
我忍著想哭的衝動,拍著母親的後背安慰她:「媽,別急,哪家醫院?」
3
也不顧上打車要花多少錢,我帶著我媽急匆匆地衝進醫院,抓著醫生就問我爸在哪個病房。
對方似乎也看慣了和我們一樣的病人家屬,他指了方向又提醒我們去交錢。
是重症,做手術要 50 萬。
破產欠了債的我們根本付不起這個費用。
我在原地恍了會兒神,感覺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腦海裡突然閃過顏亦澤的臉。
我抹了抹臉上的淚,讓母親在長椅上坐著休息。
我走出醫院的大門,又往前走了一段,在人煙稀少的路口站定。
醫院附近死亡的氣息太重,我不喜歡。
我撥通顏亦澤的電話。
他很快就接了起來,像正好在等著我一樣。
他的聲音很清亮:「顧晴晴,你終於反悔了?」
我張了張嘴,想調整我的嗓音,最終還是失敗,我啞著嗓子說:「顏亦澤,你來市立醫院。」
他聽起來很著急:「你怎麼了?」
「……不是我,是我爸。」
他頓了一下,聲音也變得正經起來,他說:「你等我。」
我等了十五分鍾,蹲在路邊蜷成一團。夏季明明很熱,我卻冷得發抖。
顏亦澤的車在我面前停下,他從車上下來,邁著長腿,兩步就走到我身邊。
他蹲下身,毫不猶豫地抱住我。
感受到我的顫抖,他將手臂越收越緊,像要把我揉碎進他的身體裡。
在他的懷裡,我終於忍不住號啕大哭。
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地說:「顏亦澤……我嫁給你。」
4
我爸腦袋裡長了個瘤。
那些專業術語我聽不太懂,總之就是腫瘤壓迫了神經,導致突然昏倒。
顏亦澤打了一通電話,召集了全市最好的神經外科醫生來給我爸會診。
還好不嚴重,很快就定了手術日期。
我雙腿止不住地發軟,顏亦澤一直扶著我,他幾乎是半摟著我,將我從路邊帶回醫院,又進了會診室。
聽完結果,我要出門去跟母親說這個消息,顏亦澤拉住我。
他輕輕捏著我的肩膀,將我擺正,正面向他。
我有些不解地微微仰頭看他。
他喉嚨滾了一下,不自在地別過臉咳了一聲。
然後,他十分溫柔地用拇指擦幹我眼角的淚痕,從口袋裡掏出不知何時找的冰袋,用自己的手帕將冰袋裹了一圈,輕輕貼在我的眼皮上。
我下意識閉上眼,他語氣別扭地說:「……拿著,沒那麼紅了再出去。」
我雙手捧著冰袋,瞬間又有點想哭了。
他像知道我在想什麼似的:「就忍一小會兒,伯母該擔心了。」
「……我知道。」
他已見過我最脆弱時的模樣,我也沒了和他賭氣的力氣。
我情緒平復了些,才出門和母親同步信息。
她明顯松了口氣。
她的視線在我和顏亦澤之間探究了幾秒,握住顏亦澤的手,向他道謝。
顏亦澤微彎著腰回應:「伯母,我請了護工。這裡我和晴晴看著就好了,我叫了司機來接您,您先回去休息吧。」
禮數周到、姿態謙卑,我媽起初還不想走,被顏亦澤又說了幾句,終於哄得她甘願離開。
我不合時宜地想,或許他作為結婚對象也沒那麼糟糕。
母親離開後,我和顏亦澤並排坐在病房外。
他掰著我的腦袋,讓我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沒有拒絕。
他聲音很低,卻在安靜的走廊內分外清晰:「現在哭吧。」
我終於松了繃緊的那根弦,卻已經沒力氣流淚。
我靠著他,由衷地向他道謝:「謝謝你。」
他過了一會兒才回道:「我又不是為了讓你道謝才做這些。」
我垂眼:「等我爸好些,我就跟你去登記結婚。」
他的肩膀僵硬一瞬,自顧自嘟囔了些什麼,我沒聽清。
良久,我撐不住睡過去,迷迷糊糊之際,我感覺有人在捋順我的頭發,像安撫小貓似的。
不知是夢還是現實,顏亦澤好像說了一句:「笨蛋。」
5
手術很成功,我爸出院的第二天,我跟顏亦澤去領了證。
我爸媽對此竟欣然接受,在他們眼裡,顏亦澤是愛我、疼我,視我父母如自己親生父母一般的好對象,我們結婚這件事,同父親出院一起,算雙喜臨門。
他們唯一的不滿,是我們沒有婚禮。
這不怪顏亦澤,他本想舉行一場正式的、隆重的婚禮,被我幹脆拒絕。
我能想象到場的親友,認識我的、不認識我的,對我嘲笑和探究的目光。
顏亦澤也不過是想向世界昭告,我與他吵鬧這麼多年,終於是我敗給了他。
顏亦澤對此不解,但還是聽從了我的意願。
這些我變成窮人後才生出的別扭的自尊心,他當然不會懂。
我們終於從破舊的出租屋裡搬出來。顏亦澤給我爸媽在附近租了一套高級公寓,又安排佣人照顧他們。
我則帶著行李住進了他家。
剛進門,我的行李就被佣人拿走。顏亦澤帶著我上樓,走進一間臥室。
「你住這裡,旁邊那個衣櫃是新的,你隨意。」
雖然能感覺到這間房今天剛被收拾過,卻還是能看出這是他的房間。
我愣了愣,問:「你和我住一間?」
顏亦澤理所當然般揚了揚下巴,反問道:「不然呢?」
我拽緊衣角,有種說不出的緊張。
這種緊張一直延續到晚上。
我洗漱完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卻睡不著。
我的耳朵自覺關注著外面的聲音。
顏亦澤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像豎起了一根天線,整個人都繃緊了。
他推門進來,站在床前,突然嗤笑了一聲:「這麼害怕?」
我的僵硬太明顯,我抿著唇睜開眼,賭氣道:「你才害怕。」
他從另一側鑽進被子裡:「我怕什麼?」
我冷哼一聲,故意拖長了聲音:「怕自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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