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私下跟我談過話:「女兒,爸爸知道你又是被綁架又是懷孕,一時受刺激,其實你還是以前那個乖孩子,對不對?」
「你別氣你妹妹,她快生了,好不好爸的乖女兒?」
我笑著站起身,在我爸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不好。」
人是會變的。
越是老實的人,決定改變的時候,越堅決而不可挽回。
所以世人才說,不要惹老實人。
可惜我爸不懂這個道理。
我和傅禮業務往來頻繁,經常一起開會。
我妹從前善解人意,主打小白兔路線。
可隨著我和傅禮一次次開會商討到深夜,一次次相約吃飯喝咖啡,連我去醫院看個感冒,傅禮都要開車來載我去。
我妹崩潰了。
她找傅禮大吵了一架。
據說被傅禮趕出了辦公室,拉黑了微信。
我妹冷冷地問我:「這樣你滿意了嗎?」
我邊看文件邊吹了聲口哨:「這才哪到哪啊,我的妹妹。風水可是輪流轉的呢。」
我妹冷笑:「可你別忘了,我懷了傅禮的孩子,而你肚子裡,隻是個野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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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起了文件,抬頭看了她一眼,緩緩站起身來。
「你媽媽沒教過你,說人話嗎?」
我隨手拿著咖啡,慢條斯理從她頭頂潑下去:「你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是個什麼來路,你不清楚嗎?怎麼有臉說我呢?」
我妹尖叫了一聲想躲,卻被我按住。
我把紙巾拿過來,給她擦了擦臉。
我妹氣得臉通紅:「你給我擦臉也沒用,我會告訴傅禮哥,你對我做了什麼,啊!!!」
她話還沒說完,剛被我擦過的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給她擦臉,隻是我不想沾上咖啡而已。
我妹捂著臉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哭哭啼啼跑了出去。
畢竟我是被陸展訓練過的女人,我的巴掌不是花拳繡腿。
我拿湿巾仔細擦著每一根手指,心裡有些不耐煩。
我憑什麼要跟這群魑魅魍魎浪費時間,浪費生命。
我的陸展又憑什麼因為一場設計好的綁架,被關進監獄?
我眯了眯眼。
所有的恩怨,該有個結尾了。
我更加頻繁地去傅禮辦公室,和他商討項目。
有時公事談完了,我也不走,和傅禮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聽他和下屬商討城南投資的決策。
我給他衝咖啡,帶點心:「我想多跟你學學,要是能學到你一半,我也就夠用了。」
傅禮笑得溫柔:「笑笑,我當初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可愛呢。」
其實他忘了,在認識我妹的前十幾年,他一直在誇我可愛。
隻是我妹到來這短短幾年,他選擇性把我遺忘了。
我成了替我妹擋災的人質,不再是他發誓要珍惜的女孩。
但傅禮確實教了我很多,每一個決策都細細講給我,競爭對手的策略也預判給我聽。
我如飢似渴,一字不落地記在腦子裡。
在旁人眼裡,我和傅禮似乎破鏡重圓了。
急壞了我妹和我後媽。
但我爸難得沒幫我妹妹。
我想是因為傅禮送上了兩個項目,堵住了他的嘴。
看吧,隻要有錢賺,哪怕傅禮輪流玩他的兩個女兒,他也能心安理得收賬。
我和傅禮的親昵持續了一個星期。
有一天他給我打電話,要我到私立醫院。
我以為是他生病了,要我去探病,勉為其難叫秘書給我訂了束花帶去。
可去了以後卻發現,傅禮讓我去的是產科診室。
我當然不會覺得傅禮好心到,想幫我產檢。
我後退了一步,將花扔在地上:「你想幹什麼?」
傅禮眼中有股狂熱:「笑笑,我想重新得到你,我不想和你不清不楚曖昧下去。」
他看著我微微隆起的肚子:「我想你重新屬於我一個人。」
我雖然對傅禮失望過,可我沒想到,我還能對他更失望。
我低頭摸著肚子:「所以你要傷害我的孩子?還不跟我打招呼,想先斬後奏?」
傅禮看著很為難:「笑笑,我不能眼看你犯斯德哥爾摩綜合徵,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想法,我給你請了心理醫生。但這個孩子得先打。」
他安慰我:「將來我會和你有新的孩子,比這個要好的孩子。」
我一把捂住了嘴。
我的孩子很懂事,懷孕以來,從沒有讓我孕吐過,可現在,連我沒出生的孩子,都覺得惡心了。
我捂著嘴往外跑,忍不住想吐。
可傅禮擋在我面前:「笑笑,你做了手術再走吧。
乖,你要孩子我可以給你,我們把這個罪犯的種打了......」
我平穩了一下呼吸,拼命止住想吐的欲望。
拼命跟肚子裡的孩子說,寶寶你等一下,媽媽要先打個人。
我的手握成了拳,心裡快速盤算了一遍。
計劃已經差不多了。可以不用繼續了。
我抬頭面對著傅禮,認真地問他:「誰允許你,說我愛人是罪犯的?」
傅禮張了張嘴,還沒等說話,我便一拳砸在他臉上。
傅禮鼻血流了出來。
他驚愕地看著我:「笑笑!」
我接著問:「又是誰允許你,說我孩子是罪犯的種的?」
我又一拳砸向他。
但傅禮從小練習格鬥,這次有了防備,被他閃了過去。
我拉起他的領帶,擦了擦拳頭上的血跡:「傅禮,以後說話要三思,別太自信了。你也不是人民幣,為什麼我要喜歡你啊?」
傅禮抿著唇,嘴角微微下垂,沙啞了嗓子:「笑笑,你到底中了什麼邪?寧願給一個綁匪生孩子,都不給我一個機會!」
是的。
一個機會都懶得給你。
而且很快還要讓你後悔招惹我。
走出醫院,我決定,計劃收尾。
我開車回家,進我爸書房,拆下桌底的竊聽器。
又去公司,以管理層的身份,一路暢通到我爸辦公室,趁我爸開會的時間,熟稔地將辦公桌底的竊聽器拆下。
第二天,我沒去公司,也沒回家,而是去了酒店。
我用了兩天時間,把我媽的股票全部變現。
第五天,陳姨撤資。
我爸公司頓時陷入危機。
我爸開始玩命地給我打電話,發微信。
他跟我回憶童年,給我發來一張抱著我野餐的照片。
照片上,我爸親著我的臉,和我親密無間。
可我爸忘了,這張照片是我媽拍的。
我看著這張照片,隻能想起我媽。
我想如果我媽能遇到一個屬於她的陸展,是不是當初就不會死。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隻有遺憾。
我嘆了口氣,把竊聽設備拿來,開始整理我爸在公司和家裡所有的音頻。
挑出最重要的幾段,發到了網上。
第二天,鵬越集團在全國出了名。
「鵬越集團老總偷稅漏稅,非法集資,賄賂曝光」成為當天的熱搜。
鵬越股票斷崖式下跌,股東紛紛要求我爸給個交代。
我爸崩潰了。
他給我發了一條微信:【你太不孝了,你不怕報應嗎?】
我微笑著給他回了一條:「你都不怕報應,我怕什麼?沒道理老天放過你這種逼死老婆,害死朋友的人,卻來報應我。
對不對啊,我親愛的爸爸?」
怕我爸聽不懂,我又加了一句:「對了,陸城銘在下面向你問好,爸爸。」
我爸沒回我。
但他那邊「對方輸入中」顯示了半天,最後發過來幾個字:【你怎麼知道陸城銘!】
我怎麼知道呢?
我低頭撫摸我微微隆起的肚子,嘴角上揚起來。
他是我孩子未曾謀面的爺爺啊。
他是陸展那個有教養,有內涵,卻被朋友偷了專利害死的爸爸啊。
10
我爸被抓了。
我後媽參與犯罪,也被抓了。
公司支撐不住,宣告破產,家裡所有的不動產都用來抵債。
我大著肚子的妹妹,被趕出了別墅,哭哭啼啼去找傅禮。
可傅禮隻是給她錢去住酒店。
甚至都沒讓她住進傅禮的房子。
他給我打電話:「笑笑,我知道你這時候一定很艱難,你別怕,我來處理......」
而彼時,我正在跟傅家最大的競爭對手喝茶。
我手裡拿著一沓資料,是傅家所有的商業機密和命脈。
接到他電話,我笑彎了眼睛,跟他道了聲謝。
我笑得很開心:「謝謝,你先顧好你自己哦!」
三天後,傅家的一筆大生意被截胡了。
一周後,傅家最大的合作伙伴被撬走。
三個月後,傅家被幾家競爭對手圍攻,一些生意上的灰色新聞流出,引起轟動,銀行開始停止給傅家貸款。
傅家走向急速滑坡。
傅禮顧不上我了。
隻是在一個深夜,傅禮給我打了個電話,聲音滿是疲憊:「晴晴生了。」
我沉默了下,回了一句「恭喜」
記憶似乎又飄回當初那個下午。
那個傅禮向我宣ţṻₑ告,晴晴懷孕了,讓我去當人質的下午。
可當初的痛苦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僥幸。
僥幸是我替晴晴當了人質,是晴晴替我給傅禮生孩子。
僥幸我的孩子,是陸展的。
傅禮似乎在抽煙,我聽見他吐煙的聲音:「我反應過來了。笑笑。」
他說:「有可能在你家和公司同時竊聽你爸,又能狠得下心對付他的,隻有你一個。
而傅家所有泄露出去的商業機密,都是你旁聽過的。
這一切,全部都是你的謀劃。」
我低頭喝茶,笑嘻嘻地回:「那又怎樣?」
傅禮沒說話。
他壓抑著呼吸。
過了一會兒,他咳嗽一聲,苦笑:「如果,笑笑,我是說如果,我留下孩子,讓晴晴離開,你還願意回來嗎?」
即便我對傅禮已經脫敏,可聽到他的話,我還是有點惡心:「你不是要玩去母留子吧?」
傅禮聲音都在發顫:「笑笑,不管你信不信,哪怕知道你做了什麼,可我還是想要你。我後悔了。
我後悔讓晴晴懷孕,也後悔讓你去當人質,讓你被那個男人帶走......」
他的聲音低沉,沮喪而低落:「現在你爸和你後媽讓抓了,我家元氣大傷,笑笑,你也該解氣了。
我讓晴晴走,我們重新開始好嗎?我贖的罪還不夠讓你滿意嗎?」
我咽下口中的茶,看向窗外的萬家燈火。
還有一年,陸展就能出來了。
我和陸展,也會在這座城市擁有屬於自己的一盞暖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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