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頭白發被傾瀉的月光照耀,連著額頭的龍角都閃爍著瑩瑩光輝,他好似真的非常迷惑,偏著頭道:「為什麼不可以?師姐是覺得我保護不了你嗎?」
「還是師姐不相信我會一直……保護你?」
我也很迷惑:「不是,我變強了我自然能保護自己,何須他人相護?」
許是見我態度堅決,容珀驀然軟了下來,東倒西歪地斜在我身上,柔聲喚我:「師姐……」
「我隻是不想看你這麼辛苦。」
「我見不得你受傷。」
他這副撒嬌的模樣一出,我就知道我說不出什麼狠話了。
隻得嘆息一聲,揉揉他的頭。
容珀心滿意足地蹭著我,忽地眉眼銳利起來,我正想問怎麼了,便聽到門外傳來大師兄的聲音:「喬喬。」
嘶。
大師兄來幹什麼。
難道是他白日還沒打夠我?
我站起身來正要去開門,容珀卻先我一步起身開了房門。
屋外的師兄見著開門之人是容珀,神色微愣。
容珀倒是恍若不覺般,好似此間主人般笑意盈盈道:「師兄,有事?」
我忙將容珀推開,可能是白日裡被揍得狠了,我此刻對著師兄竟有點虛,就連喚他他的聲音也是中氣不足的:「師……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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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眼神落在容珀,又落在我身上,半晌才道:「有些修煉之事要與你說。」
我便眼神示意容珀快離開。
容珀立馬別過眼不看我。
我一腳踹他身上:「快走,別妨礙我修煉!」
容珀委屈巴巴地看著我,一步三回頭出了房門,還在門外直勾勾看著我。
我直接反手就把門關了。
結果轉身又見著師兄嘴角又帶著抹淺笑的模樣。
見鬼了見鬼了。
師兄,你到底哪裡出問題了。
你別笑了,我害怕。
9
我還在膽戰心驚地猜測師兄的來意的時候,沒想到師兄下一瞬便拿出了疏通經脈的靈藥,又告訴我他今日在我體內留下了諸多拳勁,我需得以靈力磨礪才能消除,否則便會靜脈阻塞。
我真該死啊。
師兄待我這般好,我怎麼能胡亂揣測師兄!
我吃下師兄給我靈藥,又順著師兄的指引,絲絲縷縷地引導著靈力磨礪拳勁,直至天蒙蒙亮,我終於將那些拳勁盡數消化。
我抬眼看向為我護法的師兄,真心實意道:「多謝師兄。」
師兄卻道:「一會再謝吧。」
我為什麼還沒問出口,便突地感受到了築基最後的那層阻礙破了,我驚喜道:「師兄!」
我這才明白師兄為何要將我打成這般,又留下這般多的暗勁。
他在引導我突破境界。
我宣布,大師兄就是最好的師兄!
我沒敢再多想,迅速斂了心神開始突破。
有了師兄的指點,我突破得倒是順利。
就是太順利了,我先前吞下的衝擊壁壘的靈藥藥力沒用上。
這股藥力沒得到消耗,在我體內亂竄,我一時間倒像醉酒一般,開始暈暈乎乎的。
俗稱醉靈藥。
我看到師兄蹙著眉頭看我。
我伸手去撫他的眉峰:「師兄,你怎麼皺眉啦。」
師兄好似定住似的,隻一動不動看著我。
我又捏了捏他的臉:「師兄,你怎麼不說話?」
師兄目光暗了暗。
見他像個泥塑似的,我靠近他,不停地搖晃他的胳膊:「師兄,師兄,你說話啊。」
師兄面色卻愈加幽暗。
我看見他的臉緩緩向我湊近,直至與我咫尺之間,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深深淺淺的呼吸。
「師兄?」
師兄恍若未聞,繼續緩慢靠近我。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他卻在我唇前不過一指的距離時驟然停住。
我聽見師兄輕嘆一聲,指尖微動,將我體內的藥力盡數壓住。
我腦子突然清明。
師兄聲音有些涼:「清醒了?」
我揉著太陽穴:「頭好痛,耳朵也有些痛,好像聽不清你說話。」
我一邊說著一邊將他往外推:「好難受,師兄,你先走吧,我先歇息了。」
師兄也不揭穿我,兩步跨出房門,在我即將關上房門的時候,他卻突然伸手將房門抵住:「師妹不是要謝我?」
我敷衍道:「明天一定,明天一定。」
直到終於將房門關上,我才長舒了一口氣。
然後立馬坐下來穩固境界。
呵,男人根本不能影響我修行。
10
明天就像下次一樣,都是遙遠到不存在的時間。
所以第二天,我理所當然地沒去尋大師兄。
沒想到大師兄找上門來了。
不是,我客套一下,他怎麼當真了。
昨日發生了那般尷尬的事,見是不可能見的,隻能裝作失憶才能繼續修煉的樣子。
於是我沒開門。
修煉很忙的。
他能理解吧?
大師兄一連來尋了我幾次。
怎麼回事啊這個人。
不就一點幫我突破的大恩大德嗎。
怎麼還真要我回報啊。
我便直接在屋外打開了結界。
師兄,懂我的意思吧?
沒想到第二天,師父將我們全叫了過去。
我和師兄面面相覷。
師兄黑發絲絲縷縷,眼眸冷清:「師妹不是在生死閉關,若被打擾便會七竅流血?」
我義正辭嚴:「師父的事,怎麼能算作打擾?」
師父眼神落在師兄身上,欲言又止。
我瞥見師兄輕輕地搖了搖頭。
師父便嘆息一聲道:「罷了。」
這啞謎打得我與其他人都一片茫然。
師父也沒解釋,話題一轉,說起了正事。
三月前新現世了一個秘境,叫作幻珠秘境,隻準結丹期進入。
七日後便是幻珠秘境開啟之時。
師父準備讓師兄將境界壓制,帶著我們幾個結丹一同進入其中。
……我這剛得罪完師兄就讓師兄為我護道是不是不太合適。
我試探性道:「師兄才剛與我歷練完回來,此番又要與我們同去幻珠秘境,是不是有些打擾師兄的修煉了?」
容珀不愧是我養大的,立馬附和:「是啊,這多麻煩師兄。」
師兄看我一眼,「不麻煩。」
「畢竟我不像師妹,一修煉便什麼事都忘了。」
我抬頭望天。
11
進入幻珠秘境那一日,各宗門都來了人。
周圍有些熟面孔上前來與我打招呼。
話還未說兩句,容珀便側身將我擋在身後,接過話頭與那些人聊了起來。
都是些男道友,容珀這麼熱絡幹什麼。
我不理解。
他取向沒問題吧?
眼見又有道友繞過容珀來與我闲聊,話不過才說兩句,站在一旁的大師兄忽地出聲,莫名開始指點起那位道友的修行來。
師兄作為如今年輕一代中的第一人,那人能被師兄指點自是喜不自勝,完全將我忘了一旁。
我看著了小師弟。
又看了眼大師兄。
這兩人不會是想孤立我吧……
還好並未多久,秘境開啟。
正要進入的時候,忽地我雙手分別被人握住。
握住我右手的小師弟:「師姐,一會不要與我走散了,我保護你。」
握住我左手手腕的大師兄:「喬喬,跟緊我。」
一旁的其他人:「我們的命有沒有人管管?」
沒來得及回答,秘境入口前驀然現出漩渦,將我們所有人全數吸入其中。
12
但這漩渦有點紙老虎行為,我們在其中穩穩當當,別說衝散,我們甚至連晃悠都未曾有過。
我看著我被牽住的左右手。
這手牽地真的有必要嗎。
我松開小師弟的手,又看向還攥著我手腕的大師兄。
大師兄別過眼,若無其事地收回手。
我聽到五師兄悄悄與六師姐說:「你覺不覺得大師兄近日怪怪的?」
六師姐:「不確定,再看看。」
13
大師兄領著我們幾人在秘境中穿梭。
其中就如地下宮殿一般。
大師兄走在我前面。
我眼神有意無意地落在他的背影上。
秘境中光線灰暗,他的身形影影綽綽,偶爾看到他的側顏,也是晦暗不明的。
容珀在我一旁嘰嘰喳喳說話。
他說:「師姐你記得嗎,以前你就是在秘境中將我撿回去的。」
「我被封印兩千年,蘇醒過來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師姐。」
他語氣忽然一頓,雙眼晶亮:「見到的第一個人是師姐。」
「真是太好了。」
但我卻隻是心不在焉道:「我也覺得。」
我也不想的。
但自從進入幻珠秘境起,我的腦中就開始出現一些奇怪的畫面。
我眼神又飄到師兄背影上。
那些奇怪的畫面裡,我與師兄親密無間。
向來清冷自持的人,眉眼裡沾染的都是欲色。
容珀在一旁喚我:「師姐,師姐?」
「你怎麼了?」
「你臉好紅,是不舒服嗎?」
「……」
我悄悄湊近他,「容珀,你腦中有沒有出現幻象?」
容珀:「我腦中全是師姐撿到我的畫面。」
「這可不是幻象。」
那我腦中的畫面怎麼回事!
忽地前面出現一群魔物,我甩了甩頭,不再分心去想此事,拔劍便衝了上去。
容珀將我護在身後:「師姐,我保護你。」
我一把將他撥開,「不需要,放著姐自己來!」
然後直接揮劍衝進魔物群中。
結果被魔物打得人事不省。
這魔物怎麼表面看結丹,實際實力是元嬰啊!
我服了。
14
再醒來的時候,周遭已換了天地。
幾位師兄弟全帶了傷。
大師兄的傷最重。
那群魔物殺不盡,還會死而復生,越殺越多。
幾位師兄弟且戰且退,最後被逼入了這個洞府。
這個洞府古怪叢生,最易亂人心神。
是以此刻眾人都在打坐調息。
見我醒了,上一秒臉色還有些陰冷的容珀驀然開懷起來:「師姐,你醒了。」
我點點頭,眼神卻落在大師兄身上。
他一身白衣染盡了血,臉色也有些蒼白。
容珀一愣,笑得有些澀:「師姐,大師兄身上的血大部分都是魔物的,死不了的。」
「那小部分血呢?」
容珀擋住我的視線,伸出受傷的胳膊:「師姐,我也受傷了。」
「你也看看我。」
我瞥了一眼,皺了眉頭:「你這傷未曾沾染魔氣,不像是魔物所傷呀?」
一旁的五師兄小聲道:「他這傷是自己劃的。」
「為了給你喝他的血。」
我心頭一震。
難怪以容珀的恢復速度,這般小傷竟自愈不了。
難怪我一身傷醒來卻無礙。
他不在意地笑笑,要來撫我的頭,我卻攥住他的手,一字一句道:「容珀,你的人生,你要為自己而活,不然當初我從那麼多人手中將你救回來,又有什麼意義?」
「你不準再傷害自己來救我。」
「我死不了的。」
神龍即便再強大,可如此耗費本源,誰來都無力回天。
可容珀卻慢慢抿緊了嘴角,眼神也變得陰鹜而銳利。
良久他眼眶微紅,笑得破碎而糜爛:「師姐,這是我的自由。」
我窒了窒,不再看他,便問各位師兄可有需要幫忙的。
六師姐道:「大師兄替我們清除了魔氣,可他自身魔氣還未除。」
我行至大師兄身旁,他眉眼緊閉,額頭緊鎖,從來纖塵不染的人,此刻因有幾分狼狽,倒像墜落凡塵的人了。
那些奇怪的畫面開始又在腦中一遍遍出現。
畫面還逐漸增多。
攪得我心神不寧。
我坐下身開始替他清除魔氣。
他卻突然睜開眼,向來清冷的眼裡欲念叢生,我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一把帶入了懷中。
我和其他人:「?」
幹什麼幹什麼。
但幸好師兄清醒得極快,還未等我推開他,他便松開了我。
他目光清明,輕聲道:「抱歉,方才被魔氣影響了。」
我聽到五師兄松了口氣道:「我就說師兄這般人,隻有入魔了才會有綺念。」
我覺得好笑,不在意地擺擺手:「無妨,我們仙門中人,不必在意那些俗禮。」
師兄卻眸色一頓:「喬喬,倒是灑脫。」
……不然呢。
難道我還要你負責啊。
15
在洞府中休整好後,我們又往洞府深處搜尋了一番,竟還真找到一些靈藥與靈寶。
我們撿得開心,師兄的眉頭卻愈加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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