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卻已經重傷昏迷。
24
師兄昏迷了三個月才醒過來。
我守在他身旁,見他轉醒,良久都不敢眨眼。
他先是微愣,然後便露出絲笑來,啞聲道:「喬喬,我沒事了。」
我眼睛發酸。
他費力抬起手,擦掉我的眼淚道:「不要哭。」
我將他的手握住,貼在我的臉上:「師兄,我不會忘記了。」
師兄笑意淡了幾分:「喬喬,不要因為感激而愛我。」
我反倒笑起來,又將他的手放在我心口:「師兄,若隻有感激,我的心會跳得這般快嗎?」
師兄怔了怔,竟下意識問我:「你不一心修行了?」
我嘆口氣:「師兄,那時我尚還在築基,壽命不過百年,屬於天天都感覺在被閻王催命,當然得一心修行。」
「但如今,我好歹也是個小小的元嬰修士了。」
「我想,我也許可以停下來看看人間的風景,」我話語一頓,眼神落在他身上,「再好好地愛一下人。」
師兄眼神震動,唇開開合合,卻半晌才說話:「好。」
他握住我的手蓋住他的雙眼,我聽到他聲音微顫:「來愛我,喬喬。」
Advertisement
好,擢清,我來愛你。
番外*容珀
上古神獸血脈瀕臨滅絕前,我被鎖入了封印。
但卻未曾封住我的意識。
於是我一個人,不能動彈地,度過了兩千年。
直到有個小姑娘,破開封印。
她眼睛晶亮,柳葉似的眉凌厲地上揚著,將還是幼龍模樣的我抱起:「呀,是活的!」
夜明珠的光打在她身上。
我以前見過的古神女早已記不清長相。
但此刻,神女有了臉。
喚作喬喬。
我並不覺得那時悸動是愛。
我想我隻是太孤單了。
但那天秘境中許多人來搶奪我的時候。
喬喬將我護在身後。
有人在爭奪中受傷瀕死。
他的道侶上一刻還在對我刀劍相向,下一刻就跪在了喬喬身邊。
她求我用神血救他。
你看,人類就是這般卑劣,無恥。
我身旁的小姑娘扁著嘴皺著眉,將我往身後又藏了藏:「可它還小,又這麼瘦弱。」
「你道侶年歲這般大了,死了便死了。它可還小呢。」
那日,喬喬被人圍殺。
渾身上下都是數不盡的傷口。
我偶爾會被其他人奪走。
但喬喬總是一遍又一遍地站起來,為我衝殺。
後來出了秘境,喬喬用挪移符瞬回了宗門。
我窩在喬喬懷裡,緊緊抓著喬喬的衣角。
我怕她將我交給其他人。
如果神獸的宿命便是為他人養分。
那我寧願那個人是喬喬。
但我那般弱。
弱到沒有選擇的權利。
但喬喬卻將此事瞞了下來。
她鄭重問我:「小白龍,你想做我的師弟留在宗門修煉,還是想離開此地自尋生路?」
我怔住了。
原來,我還能有其他的人生嗎?
我就這樣成了喬喬的小師弟。
她求了師尊,給了我一片棲息之處。
我的喬喬,是我的神女。
我一個人的神女。
我想,待喬喬結丹,我便表明心意。
但變化那般快。
快到她什麼時候與擢清親近起來的我都不知道。
我不想讓喬喬修煉了。
她好像離我越來越遠了。
我陪喬喬去了秘境。
明明我就站在她身旁。
可她為什麼不看我呢?
喬喬,你為什麼不看看我呢。
後來,我忘記了初見喬喬那一日。
也忘記了自那一日開始的,隱秘的愛。
我隻記得,我要拿到玄珠。
拿到玄珠,我就會得到我最想要的東西。
我和擢清聯手奪得了玄珠。
我修為不夠,無法煉化玄珠,隻得讓擢清煉化後給我使用。
但擢清。
他食言了。
他沒給我使用。
沒讓我記起我愛喬喬。
但沒關系。
我的神女。
我會在千千萬萬個日夜裡,一遍一遍地重新愛上你。
番外*師父
我撿到擢清的時候,他不過五歲。
父親酗酒失手打死了母親, 酒醒後便一頭撞死了。
目睹整個過程的擢清, 便無意識地, 封閉了感情。
所以他不哭也不笑。
乖巧得像個傀儡。
沒有情緒的人,不就是個傀儡嗎?
我擔心他這一生都不知快樂是什麼感覺,便想幫他解開心結。
但他卻反問我:
「師父, 我這般不好嗎?
我修行很快。
也不會難過。」
我倒說不出來話來了。
但從他帶喬喬去歷練回來後,一切就變了。
喬喬鬼鬼祟祟來與我道:
「師兄近日不僅話多。
還會笑!
看著我笑!
笑得我毛骨悚然。」
喬喬漂亮的臉蛋嚴肅得緊:「師父, 我懷疑師兄沾上髒東西了。」
我聽得一言難盡。
感知喬喬身體的變化, 我欲言又止, 最後還是將擢清叫了進來。
他臉上果然開始有了情緒。
但喬喬這孩子怎麼一副穿了衣服不認人的模樣。
擢清卻搖了搖頭:「師尊,如此便好。」
我更一言難盡了。
這孩子,好像未曾發現他動情了。
罷了,他們年輕人的事,便自去折騰吧。
隻希望,擢清,你可別吃太多苦咯。
師父有點心疼你呀。
番外*擢清
喬喬是個明豔、活潑、充滿生命力的女子。
與我這一潭死水截然不同。
我看著她時,不知為什麼要看。
但我知道。
喬喬是很好的。
所以師父叫我去為她護道時,我沒有拒絕。
喬喬攀上我身體時。
我僵硬得一動不敢動。
但當喬喬開始親吻我。
我心底好像忽然有什麼東西忽然碎掉了。
隨即噴湧而出的,是熱烈到讓我胸口滾燙的情感。
我極力控制著自己不要失控。
不要傷害喬喬。
但喬喬一遍一遍喚我的名字。
我的理智都快要盡數被蠶食。
她的指尖在我背上帶出細小的疼痛。
我竟然也為之痴狂。
我大抵是瘋了。
就在我被這些稱得上壯烈的情感衝擊得不知所措時。
我聽到喬喬聲音清脆:「師兄, 你心中隻有大道, 想必此事於你隻是過眼雲煙。」
「但我修心未成,若記得此事一定會暗生心魔, 今後還怎麼修道啊。」
於是喬喬甚至未曾猶豫, 便消除了她的記憶。
她那般理智而果斷。
將我一人遺留在回憶中磋磨。
我想, 既然如此, 那我便也當作未曾發生吧。
可當喬喬向我揮手:「大師兄,來與我練個手。」
我知道我不該去。
我要將那些情感都關回去。
可是當三師弟的拳快要打在喬喬身上時。
那些洶湧的情感又魚貫而出,將理智壓得層層破碎。
我想,試試讓喬喬愛我。
但夜間去尋他的時候卻聽到她房內傳來小師弟的聲音。
我在門外站了很久。
她笑得真高興。
我無意識地攥緊手中的藥瓶。
竟無法抑制地生出一絲怨恨來。
她怎麼能將我忘得一幹二淨, 然後便轉頭與其他人這般親近?
於是我露了氣息,敲開了房門。
是小師弟開的門。
手中藥瓶瞬間碎裂。
我幾乎快要控制不住我橫生的妒意。
但喬喬的臉這時候露了出來。
她笑著喚我:「師兄。」
我便也驀然,笑了起來。
但喬喬果然是個小沒良心的。
突破後,她又一次將我拋在腦後了。
唉。
去玄珠秘境前, 師尊問我,可否要同去。
我未曾猶豫:「要。」
師尊便意味深長道:「希望你能有所收獲。」
我沒能有收獲。
我還把喬喬弄丟了。
我不記得從前陪她歷練那日了,也不記得那日對喬喬生出的愛。
但幸好,我記得要奪到玄珠。
煉化完玄珠那一日,我恢復了記憶。
想起了我最常憶起的畫面。
想起了喬喬最不願憶起的畫面。
原來, 她這般想要忘記那日。
那, 我便也忘了吧。
玄珠在我手上盤旋。
但我最後還是沒讓玄珠消除掉這段記憶。
我突地一口血噴出。
我擦了擦嘴角。
沒關系的。
心魔叢生又如何。
比起生出心魔。
我還是想要記得喬喬。
為了不讓喬喬有負擔,我仍如從前那般,冷言冷語。
喬喬, 你想修行, 想忘記我, 想將我拋在腦後。
都可以的。
沒關系。
我看著你,就可以了。
你求你的道。
師兄眉眼不動,席地而坐:「喬喬,師兄會盡力早些突破的。」
「將我」師尊看著我嘆氣。
直到師尊叫我去給喬喬護道。
我本該拒絕的。
但我無法拒絕。
就像人無法拒絕陽光。
我無法拒絕喬喬。
但後來我無數次地慶幸我的不堅定。
那些不堅定像黑暗裡的透出的縫隙。
喬喬似光一般,順著那些縫隙照了進來。
將我從黑暗的角落裡拉了出去。
將那個看著父母慘死在身旁, 窩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小男孩拉了出去。
來愛我吧,喬喬。
我在這裡。
將我所有的愛意,盡皆奉上。
熱門推薦
我死後第三年,塞外出了戰亂。 皇帝來府上,請我出徵。 侍女稟告他:「沈將軍已經死了。」 皇帝冷笑:「為了朕娶柔兒的事,她已經賭氣了多少年,還沒鬧夠呢?告訴她,從速帶兵前往邊塞,若是貽誤軍情,別怪朕不念舊情,誅她九族!」 侍女沉默良久,俯身長拜。 「皇上,奴婢冒死稟告,沈將軍是個孤女,除了奴婢這個僕從外,沒有九族。 「她死後奴婢一直守在這裡,一是為了給她掃墓。 「二是為了睜著眼,看皇上的報應。」
頒獎典禮,我和頂流在臺下互啃。這時導播切錯畫面,我們 被放上大熒幕。觀看直播的幾百萬人瞬間沸騰。當晚,娛樂 圈炸了。 【驚】互為死對頭的兩位頂流竟是真夫妻??
我將網戀男友的帥照設成壁紙,室友看到後諷刺我是學人精:「這不是我家頂流嗎,追星也要學我啊?」 然而直播時,主持人讓頂流給微信置頂打個語音電話。 嗑 cp 的室友兩眼放光,說頂流肯定是打給她那當紅小花的表姐。 結果我的手機響了。 頂流冷淡磁性的嗓音傳來:「睡了沒有?」
最近我家怪事頻發,不翼而飛的衣服。嘴角總是愈合不了的傷口,還有每天早上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種種跡象都表明,我家鬧鬼了! 正當我打算找個捉鬼大師看看時,就發現我那剛上大學的弟弟竟躲在臥室醬醬釀釀。嘴裡還不停地喊著我的名字。 我忍無可忍,上前就給了他一巴掌。 不承想,他舔了舔嘴角,眼裡的興奮更盛。 完了!我好像給他打爽了?
和網戀對象奔現。他說他是快遞小哥。我說我是酒店保潔。為了攢錢結婚,我們每天下班後去擺攤。 後來,我們在一次豪門聚會上撞見。 他是謝家繼承人。我是他死也不肯娶的未婚妻。 我們:「……」
娘生得極美,卻是個瘋子。她從不理會位高權重的爹,隻知道每日癡癡叫著:「阿棠,阿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