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卻一臉看穿的表情:「你丫豔福不淺啊。」
我嘆了口氣:「別胡說,白砚鶴怎麼會看得上我......」
此時一道清冽的聲音插了進來:「為什麼不會?」
我回頭。
白砚鶴捧著書皺眉,低頭看著我,黑潤的眼眸中映出我的臉。
他又很認真地問:「你為什麼覺得我不會?」
一瞬,我心如擂鼓,卻失去了聲音。
旁邊的霸凌姐眼見著人多了,白砚鶴也在,也不好意思搞霸凌了,瞪了我一眼就走了。
白砚鶴站在我身邊,側身將我與人群隔開。
肩膀接著肩膀,挨得很近,他的手臂幾次無意擦過我的衣袖,我甚至能感覺到他克制到緊繃的肌肉。
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這是跟大白一樣的習慣。
想到這,雀躍的心又沉回原位。
他才不喜歡我,隻是像一隻貓依賴鏟屎官一樣,習慣了依賴我。
所以就算白砚鶴表現得再親密熱切,也都不是愛情。
我跟他如今退一萬步講,也隻是飼養人和貓的關系。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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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砚鶴一直送我到寢室樓下,我刻意忽略身旁有意無意看過來的目光,一句話也沒跟他說,直接上了樓。
身後有一道視線跟了我很久,直到我走到樓梯拐角處,才消失不見。
我低頭,看著微信好友申請,白砚鶴在申請裡寫的是:【我不能喜歡你嗎?】
有點想念大白了。
起碼大白不會說話,也不會讓我的心跳得快要撞破胸腔。
我手指一顫,不小心通過了申請。
看著對話框中的對方已經成為你的好友,這下裝沒看見也不成了。
我大腦一片空白,指尖微動,組織語言拒絕:【你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生人,咱們差了一個世紀,這不合適吧?】
白砚鶴:【怎麼,你嫌我老?】
比我大五歲,倒也不算很老。
於是我補充:【主要是師生戀不道德,我這人道德標準高。】
他的對話框正在輸入了很久。
他又問:【那麼除此之外,你還有別的顧慮嗎?】
我凝神想了想,確實想不到,還有什麼理由可以拒絕白砚鶴。
於是我說:
【這就是我們唯一的阻礙了。
【所以我們,沒戲。】
發完我扔了手機,被子上拉蓋住臉,把悶悶的心情一並裹在被窩裡。
其實,我瞞著所有人,暗戀白砚鶴很多年了。
高考前,我因為偏科數學成績總是提不上去,我哥急病亂投醫把我送到白砚鶴家,讓我沾沾理科狀元的風水。
白砚鶴很忙,但也曾抽空在我寫作業時,順手教過我解題思路。
少年穿著襯衫立在書桌前看了一會兒,忽然一雙白淨修長的手攤開在我面前,我抬頭,他凌亂的碎發下,一雙黑潤的眼眸似乎在蠱惑人心。
淺粉的薄唇輕啟:「你把簡單問題復雜化了。」
我把筆放在他掌心,他拿過我的草稿紙,順暢地寫著解題思路。
白皙的手臂下隱隱露出青筋,骨節的影子投在卷子上,似秀麗的山巒在我心裡最深的地方起伏了很多年。
筆在紙張上書寫的聲音很輕,我怕遮掩不住我重如擂鼓的心跳聲。
一如今日白砚鶴問我:「我不能喜歡你嗎?」
可是我不敢。
人一旦有了喜歡,就會有期待,就會患得患失。
我擁有的不多,已經不願意再失去什麼了。
如果花一定會凋落,那我就不種花了。
跟白砚鶴在一起,我確實膽小如鼠。
那不如就算了。
19
沒過幾天,白砚鶴辭職的消息傳遍全校。
我隻是頓了頓,就繼續寫報告。
白砚鶴辭職以後,學校裡討論了幾天也就過去了,我再也沒見過他。
一切似乎都回到正軌。
我每天下課後還是會路過大白從前出沒的地方,心裡隻覺得丟了什麼在那裡,空落落的。
直到有一天,我又發現了一隻黑乎乎的小玳瑁。
我開了個大白不吃的貓罐頭給它,它倒是不挑食,吃得噴噴香,隻要給口吃的就可以隨便摸。
大白隻吃我給的食物,性格高冷不親近陌生人。
小玳瑁誰給的東西都吃,會蹭每一位靠近它的女同學,一招呼就過去,像隻外向的小狗。
它不像大白,它不隻是屬於我。
20
我之前答應回請周欽吃飯,訂了一個商場裡新開的餐廳。
等我們落座,看到白砚鶴長身玉立站在不遠處時,已經來不及走了。
我趕緊駝下背,祈禱他千萬別看到我。
但白砚鶴不請自來,眸光從周欽身上掠過,帶了些冷意。
我放下遮臉的菜單,好似才看見他:「白教授,好巧。」
我哥從他身後探出頭:「玟玟,我剛想給你打電話。」
他也看到了周欽,眯了眯眼:「這位是......」
「哦,這是我一個朋友。」
周欽跟著我喊了一聲哥。
我哥問:「我們也是朋友聚餐,沒外人,你們不如跟我們一起?」
周欽都沒意見,我更沒必要扭捏。
我坐在我哥身邊,白砚鶴竟然面不改色地從周欽身前閃身而過,坐在了我右側。
我隻敢用餘光打量他,隻見他眉眼溫潤,自然地替我擺好餐具。
我連忙搶過來:「白教授,我自己來。」
「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教授了。」
聽到這話,我背後忽然一緊,想起那天我在微信上跟他說的話。
不是吧,這哥不會是個戀愛腦吧?
就因為我一句話,他就辭職了??
我哥笑著接腔:「他現在被挖去了 H 大,是 H 大的教授了,我們這頓飯就是為了替他慶祝。」
我這才松了一口氣,不然我真的要因為學術界失去這個大牛而愧疚一輩子了!
菜一上齊,我哥這個社牛已經開始抱著酒瓶滿桌敬酒,白砚鶴也被幾個朋友灌得白皙的俊臉上浮現一片殷紅。
因為在白砚鶴身邊,我如坐針毡, 隻能埋頭吃飯。
我哥笑著打趣我:「我家玟玟打小就很好養, 不挑食, 吃得多睡得香, 跟養頭小豬一樣省心。」
忽然,耳畔一聲低笑:「她睡相不好。」
周遭一瞬靜下來。
我哥直接清醒了八分, 瞠目結舌地看著白砚鶴:「不是......你咋知道的?」
說完, 他似乎才想起來開學前幾天白砚鶴從我房間走出去的事。
整張臉上,五彩繽紛的。
我頭都快埋進盤子裡了, 又往嘴裡塞了幾口肉, 嚼嚼嚼。
見我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 一心隻吃盤中餐的樣子。
白砚鶴捧著酒杯, 臉頰微紅, 身子向我傾來,清冽的聲音帶著酒氣:「許玟, 摸都摸了,揉也揉了, 你不會不想負責吧?」
21
什麼??
周遭人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就連周欽都是一臉: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我哥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我頓時覺得自己像個始亂終棄的渣女。
可我冤枉啊!
我百口莫辯, 隻能硬辯:「他喝多了胡言亂語, 醉話不能信的哈。」
我推搡他一下,低聲警告:「我摸的是貓!」
他面不改色地點頭:「我就是貓, 我是大白啊。」
......真是瘋球了。
怕他說出什麼更驚駭的話,我拉著他匆匆離席。
早春的風吹得他清醒了幾分, 看向我的眼神裡盛滿了繾綣愛意。
我不解:「白砚鶴,你這是在幹什麼?」
他毫不遲疑:「追你, 看不出來嗎?」
說完,他一步步走向我:「其實我很忙, 沒時間排那麼多課, 也沒時間在學校裡逛, 但我路過你下課的那條路, 總是會下意識地想要走慢一點。」
他說:
「每次遇見你都是我的刻意為之, 但你從來都不抬眼看我。
「我想除了變成貓的時候接近你, 我也沒有辦法引起你的注意了。」
他拿出那張我畫的他:「在此之前, 我一直以為你討厭我。」
我有些晃神:「白砚鶴。」
他將我逼至牆角:「許玟, 我向你走一百步, 你隻要別後退,我就是你的了。」
最後他聲音低到帶了些哀求:「所以別害怕, 行嗎?」
我仰頭對上他的視線,心裡那面圍牆被他親手推倒。
「誰害怕了?不就是談戀愛嗎?談,狠狠地談!」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眼底幽深,指尖擦過我的手腕內側, 劃出一片痒意。
我頭皮一緊, 抽回手背在身後, 找借口開溜:「那個,我忽然想起來我報告沒寫完,先走了哈。」
他緊隨其後:「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
他快走兩步追上我,一把抓住我的手握在手心,輕輕捏了捏:
「不, 你不能。
「你是膽小鬼,我一松手你就逃走了。」
他還真挺了解我的。
但這次,我回握了他的手:「我才不是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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