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這件事發到了學校論壇和表白牆上,控訴白禮對你的傷害以及包庇白禮的人。
即便帖子很快被刪除,但是看到的人不在少數。
你並沒有就此罷休,你在學校裡拉橫幅、發傳單,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
連校長都驚動了,你很快被制止。
白禮父親再次見到你時,看你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隻沒有碾死還在蹦跶的蟲子。
即便你用憤恨怨毒的眼神瞪著他,他也沒有太多的情緒,因為他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裡。
你的所作所為,隻讓他有些煩躁,覺得麻煩罷了。
他不禁想到,當初就是對你太心慈手軟,一時大意才會讓你有力氣折騰。
校長小心翼翼地向他道歉,聲稱會處理好這件事。
他揮了揮手,打斷了校長的話。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你,和白禮如出一轍的湛藍雙眼此刻落在你的身上冷如冰霜。
「你叫孟瞳是吧?我聽白禮提過你。」
「他說你是個好孩子,心思單純,刻苦努力才考上了這所學校。」
你仍舊用警惕的目光看著他,你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這些,但見識過他們的無恥後,你對他始終保持著戒備,不敢掉以輕心,生怕被他繞進圈裡。
他確實懂得很多語言藝術,用來規訓他的員工們為他賣命。
但顯然,他覺得你並不配他對你好聲好氣地說話,所以說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威脅你的作用刺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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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白禮看錯了人,你既然收了我的錢,就不該再沒完沒了。」
「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家裡年邁的父母考慮,不是嗎?」
你的臉色驟然一變,心裡搭建起的高牆被他輕而易舉地重擊,開始出現晃動。
他還在繼續,這回聲音低了很多:「你要是再得寸進尺,你信不信我讓你畢不了業,連你爸媽都會失去賴以生存的工作?」
你渾身發冷,有種靈魂脫離肉體的冷。
你可以為了討回公道毀掉自己的人生,但你的父母無疑是你最脆弱的軟肋。
他們年齡確實很大了,你是父母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孩子。為了供你上學,他們幾乎在用生命供給。
他這麼說,無疑是調查過你,所以才會對你的事情一清二楚。
放在大腿上的手握成了拳頭,用力到發抖。
你的眼眶發熱,酸澀的鼻腔讓你無法順暢地呼吸。
你的故作冷靜被白禮父親看在眼裡。
對付你這種小女孩兒,稍微用點手段就行,費不了多少力氣。為了徹底解決你這個麻煩,他甚至屈尊降貴親自來和你「談判」。
還沒正式開始,你就已經敗下陣來。
比他想象中還要容易。
他看了眼腕表,眉心微皺。
「年輕人不要太死腦筋,對你沒有好處。」
看似是說教,實則在嘲諷。
他的時間很寶貴,沒必要浪費在你身上。
在解決好你這個麻煩後,他又要回到公司處理工作,畢竟現在白禮還沒那個能力獨攬大局。
他走了,你還被留在辦公室裡。
輔導員臉色難看地看著你,想不到你竟然這麼不老實。
他把你大罵一頓,你哭了,不是被罵哭的。
你隻是覺得不公平。
就因為你是個普通人,所以天平從來不會傾向你。
這個世界最簡單的規則就是,誰的權力大,誰就能說得上話。
現在說得上話的和說不上話的都要捂住你的嘴,讓你變成一個啞巴。
隻有你放棄掙扎,你的生活才會回歸以往的平靜。
他們不惜用你的父母作為威脅逼迫你就範。
罪犯在洋洋得意,而真正的被害者卻隻能夾緊尾巴瑟瑟縮縮。
你被上了深刻的一課,你放棄了。還沒真正踏入社會,殘忍的社會就教會了你人心險惡。
你本來是要被退學的,但不知道校長接了誰的電話,你得以免除「死刑」。
後來你才知道,那通電話是白禮打來的。輔導員說,白禮寬宏大量,原諒了你。
在毀了你以後又做出這副樣子,有什麼意義呢?
你的生活被他攪得一團亂,距離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很久,你仍舊每天過得渾渾噩噩,時常恍惚,覺得不真實,像一場虛幻的噩夢。
你倒是希望這隻是一場夢,可你發現自己懷孕了,肚子裡的胚胎殘忍地將你拉回了現實。
你不得不面對事實,一個你被白禮侵犯,並且懷上了他的孩子的事實。
起初看到測孕紙時,你還抱有僥幸心理,去醫院檢查,醫生告知你肚子裡的孩子已經一個多月後,你像是被人用力打了一拳,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醫生不知道你的遭遇,她甚至祝福你有了自己的寶寶,告訴你這位新手媽媽,如果孩子的父親是獸人的話,妊娠期會比人類短得多,通常四個月就會誕下嬰兒。
微微隆起的小腹就是證明,才懷孕一個多月,就已經有人類懷孕三四個月的大小了。
你很害怕,你沒有當一個母親的準備,更不想生下白禮的孩子。
你離開醫院後終於崩潰,蹲在路邊號啕大哭,旁人異樣的眼神已經不能讓你覺得羞恥。
你不知道該和誰說,也不敢告訴父母。如果被他們知道了,一定會像你一樣不自量力地要一個理想的結果。
該怎麼辦?
除了打掉這個孩子,你沒有任何辦法。
可你不敢。未知的恐懼讓你想要躲起來,但比起等待這個孩子的出生,你寧願鼓起勇氣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讓醫生將它攪碎成肉泥。
你思考了一整天,最後還是預約了手術。
沒人問你為什麼要打掉這個孩子,現在這個社會死個人或墮個胎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你等在手術室外面,今天似乎不是個好日子,排隊的人有點多。
她們或多或少有人陪著,隻有你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像是等著上刑場一樣,不安地等著叫你的名字。
短短三年的大學生活,你的人生因為白禮而天翻地覆。
在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你欣喜若狂,父母為你感到驕傲,習慣了節儉的父母為此給你辦了幾桌酒席。
親戚們在飯桌上喝得很高興,誇你有出息,等你畢業了賺大錢,接爸媽去城裡過好日子。
爸媽說不求你有多大的出息,隻要平平安安的就好。
被他們寄予希望的女兒,現在正排著隊等著打胎。
你捂著臉淚流滿面,終於被你這突然變故的人生撕裂。
你埋著頭閉上眼,想要休息一會兒。你默默告訴自己,隻要打掉孩子,以後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好好生活吧。
「孟瞳。」
你聽見有人叫你的名字。
下意識以為輪到自己了,抬起頭,你卻看到了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白禮,以及他身後的保鏢們。
你的眼睫上還掛著淚珠,眼眶湿紅,一看就哭得很傷心。
在看到許久不見的白禮後,你的表情僵住了。
反應過來後,你猛地站了起來,反應巨大。如果這裡不是醫院,你一定會像個潑婦一樣滿嘴髒話地破口大罵,在這個罪魁禍首的身上好好撒氣。
可你不能,你隻會氣得渾身發抖,呼吸急促。
分化成雄性的鮫人仍舊留著一頭銀白色的長卷發,但他的面部輪廓卻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變得更加骨感深邃,是偏向於男性化的美麗,出現在人群裡依舊很吸睛。
他才從公司出來,穿著白襯衣和黑馬甲,儼然是一副貴公子的做派。
他的笑容柔和,寶石般的眼睛深處卻隱藏著淡淡的怒意。
「真是過分,明明我是孩子的爸爸,你卻連知情的權利都不肯給我就要打掉它。」
你過分?
難道是你自願懷孕的嗎?分明是他侵犯了你,這個孩子就是罪犯的孩子,它怎麼配從你的肚子裡生下來?
周圍的人在看著你們,你不想鬧得太大,你也沒那個力氣去鬧。
你不想哭的,可是眼淚就是不爭氣地流下來,讓你的視線越來越模糊。
「白禮,算我求你了,我認栽行嗎?以後你別再來找我了。」
白禮笑不出來了,他的嘴角漸漸扯平成了一條線,面無表情的時候看起來比笑著更具壓迫感。
他的眼角抽了一下,壓低的眉頭率先預告了他此刻的心情。
你說的話真的讓他很生氣。
他覺得可能是因為自己這段時間太忙了沒有聯系你,才會讓你胡思亂想。
孕婦嘛,激素的變化讓你產生一些奇怪的想法是正常的。
這可是他和你的孩子,怎麼可以打掉呢?
你要把孩子生下來,他還要和你結婚,給你和孩子最好的生活,他要向你證明你和他在一起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但你在哭,你渾身上下都在無比地抗拒他。
白禮心疼你,可現在不能慣著你,不然你會得寸進尺,到時候鬧起來的話會很麻煩的。
他決定採用簡單一點的方式。
「小瞳,聽話,跟我回去。」
「如果你不想讓我通知你爸媽的話。」
13
人究竟能無恥到什麼程度呢?
你現在大概是知道了。
不管是獸人還是人類,都是貪婪的家伙,隻要稍微松懈,就會被吸幹骨髓,沒完沒了。
坐在車裡,白禮輕輕撫摸著你隆起的小腹,小心翼翼的,眼神充滿了初為人父的憐愛。
他問你:「難受嗎?」
你不想回答他,你覺得累。
但是這個孩子確實沒有鬧過你,要不是你發現自己肚子大了,加上月經沒來,你也不會想到自己是懷孕了。
你不說話白禮也不生氣,他知道你現在心情一定很不好。
他向你道歉:「對不起,小瞳,我沒有想威脅你,我隻是想讓你和我回家。」
「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寶寶,我做夢都希望有這一天。」
「求你了,留下它吧,我會當個好丈夫、好爸爸的。」
你心裡堵得慌,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又被他重新點燃。
你拍開他的手,嘲諷他:「我不會和你結婚,這個孩子生下來就是個私生子。」
白禮的神色變了變,他轉而握住了你的手。
「別說氣話,小瞳,鮫人寶寶很聰明的,它能聽懂。」
你冷冷地看著他,情緒高昂:「能聽懂最好,我還要告訴它,你是怎樣無恥、下作、卑鄙的人!」
白禮定睛看了你一會兒,忽然就笑了。
「我知道你說的都是氣話,沒關系,我不會當真的。」
你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你被氣哭了,白禮又抱著你哄,一路上吵吵鬧鬧的,十分鍾後,車子停在了一棟私人別墅前。
周圍環境清幽,馬路的盡頭就是這棟別墅。
這是白禮父親送給他的成人禮禮物。
成年就意味著長大獨立,他搬了出來,一個人住在這裡。
現在他把你和孩子也接過來了,這個家也終於有了點家的感覺。
他牽著你的手下車帶你進去。
別墅內的裝潢很華麗,但現在什麼都提不起你的情緒。
一路上坐車回來,白禮怕你累著,扶著你回房間休息。
他讓你睡一會兒,他還有工作沒做完,就在旁邊書房裡,隻要你叫一聲,他就會馬上出現在你的面前。
你沒說話,白禮就當是你答應了。給你蓋好被子,吻了你的額頭後,他離開了房間。
現在白禮每天都有一大堆的工作要完成,忙得連軸轉,加班到凌晨也成了常態。
但在知道你懷孕並且要打胎的時候,白禮還是放下了一切立馬跑到醫院找你。
在路上的時候白禮就在不停地祈禱,希望時間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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