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給我這一系列操作整不明白了。
他上下打量我一眼:「你生氣了?」
我眼睛沒離開課本:「我生哪門子的氣?」
「生氣我昨天……」
「溫念。」一道清朗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我倆齊齊抬頭,望向了站在門外的沈修。
看到他,江逾白一張俊臉黑漆漆的,大手握緊了手裡的糯米飯。
沈修朝我招招手,笑容溫和:「溫念,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找你。」
我起身要過去,剛走一步就被江逾白握住手腕,他眸光如炬:「不準去。」
4
我白了他一眼。
擱這兒演偶像劇呢?
他想演偶像劇,對象也不是我,而是如蘭,一大早沒睡醒吧他。
我甩開他:「讓讓,別擋道。」
我來到沈修面前,笑容和煦:「你找我什麼事兒?」
沈修,學生會長,性格溫和,長袖善舞,樂於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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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的他,是大名鼎鼎的法學教授。
「學校要舉辦一個愛心活動,我聽說你畫畫不錯,要不要試試看?」
「好啊。」我點頭,幹脆答應。
沈修見我答應,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我還有點怕你不答應。」
「怎麼會。」
「不就是畫畫,誰不會。」江逾白跟個大爺一樣走到我們身邊,硬生生岔開我和沈修的距離,「我也會畫畫,多收我一個沒問題吧?」
就他?
獅子都能畫成獅子狗。
「江逾白,你別鬧了。」我拉他。
「誰鬧了,我是認真的。」
「你認真個錘子,你那畫畫跟狗爬一樣……」話音剛落,我趕緊捂住嘴。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江逾白眯著眼審視我:「你怎麼知道我畫畫難看,你見過?」
我咽了咽口水。
我當然見過。
作為上市公司的老板,也要樹立形象,他經常做慈善。
有一次他受邀去孤兒院,我陪同。
他給孩子們畫畫。
我在旁邊看得嘴角抽搐。
真的,醜到不忍直視。
他還給自己挽尊:「人各有所長,我的長處就是賺錢,畫畫差一點也沒什麼,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老婆會畫畫,這就夠了。」
那得意勁兒。
然後他有意無意道:「孩子真可愛啊,軟軟糯糯的,要是我有個孩子,我一定……」
「溫念,說話。」江逾白清朗急迫的聲音把我的思緒拉了回去。
我白了他一眼:「我隨便猜的,你愛去不去。」
江逾白這個狗皮膏藥還是貼上來了。
因為他說:「學校也是他家,他必須要本著負責的心監督我,不能讓學校蒙羞。」
這理由還能更扯淡一點嗎?
平時我和沈修討論事情的時候,江逾白就在一邊要麼打球,要麼玩遊戲,總要發出一點聲音打斷我們說話。
說真的,我如果能回到未來,我真想把他現在的狗樣子拍下來,讓未來的他看看。
我看他得掘地三尺找個地洞藏起來。
我思維發散:會不會如蘭不喜歡他,就是因為他骨子裡沙雕?
那麼問題來了。
為什麼我會愛上這種沙雕?
忙完事吃午飯的時候,江逾白也要湊到我們跟前。
沈修給我夾大雞腿:「你最近很辛苦,多吃點雞腿補一補。」
「啪。」沈修還來不及將雞腿放我盤子,我盤子裡已經砸下來一個雞腿,汁水還濺到我身上:「你那雞腿跟發育不良一樣,吃我這個。」
沈修也不惱怒。
我倒是怒了:「江逾白,你有病啊,我的衣服!」
「大不了我給你洗。」
我以為這隻是他一句戲言。
結果他晚上真的拿小石頭來砸我窗戶:「溫念,還有一口氣就開開門,本大爺給你洗衣服來了。」
說真的,我很想一盆洗腳水澆下去啊。
不娶何撩?
我沒好氣地打開窗戶:「叫什麼叫,晚上大家都睡了,我衣服不需要你洗,你少氣我一點就可以了。」
他很執著:「開門。」
「不開。」
「好嘞。」他挑釁我,「那我就打電話給阿姨,說你昨天數學才考……」
我:「……」
這人為什麼這麼不要臉啊!
「你離那個沈修遠一點。」他一邊給我洗衣服,一邊在一旁碎碎念,跟個祥林嫂似的。
我在一旁吃他帶過的餃子,暫時和他和平握手。
但聽到他這句話,我皺眉:「沈修人挺好,我為什麼要離他遠一點?」
「他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江逾白怒搓衣服,「每天跟個花蝴蝶一樣在你面前轉悠,德行!」
到底誰是花蝴蝶啊!
我嚴肅起來:「江逾白,我和沈修隻是朋友,但你現在在做什麼?」
他搓衣服的動作一頓,回頭看我。
我和他結婚後,他也會經常用這種眼神看我。
深情且包含情緒,仿佛我是他深愛且不可放手的珍寶。
但,那隻是我一廂情願,是我在腦補。
他生了一雙含情眼,看狗都深情。
就是這雙眼睛誤導了我,讓我用愛情去賭,結果一敗塗地。
「以後,我們保持一點距離吧。」我說。
「撕拉」一聲,我的衣服被他搓破了。
5
如蘭來找我的時候,我還有點奇怪。
說真的,和這麼一個大美女面對面坐在一起,我確實有些自慚形穢。
她太耀眼了,耀眼到可以遮擋一切光芒。
她遞給我一個香香的信封。
「溫念,能不能麻煩你把這封信交給江逾白,拜託你了。」
不用想我都知道這封信是什麼。
她見我不動,有些急切:「溫念,拜託你了,我……」
「好啊。」我將信封放進書包中,「我一定幫你送到。」
這一次,我就大發善心做一個月老,撮合你倆。
免得未來的你們愛而不得,分隔兩地,最終抱憾終身。
最重要的是,你們別拉我下水。
我可不想再做一次工具人了。
我去找江逾白。
他正在打籃球。
少年身姿修長,眼神明亮,意氣風華,渾身幹淨青春的氣息撲面而來,周圍全都是小女生的尖叫,而我靜靜地看著他將球投進去,臉上滿是驕傲的神情。
我捏了捏手裡的信。
那一瞬間,我竟然想就地處決了這封信。
就當它從來沒有出現過。
但這念頭,僅僅隻有一秒。
江逾白打球打一半,目光掃到我,連球都不接了。
背被球撞了一下,他踉跄了一下。
旁邊隊友喊他:「逾白,你發什麼呆呢?」
「不打了,你們自己玩吧。」他揮揮手,徑直朝我走來。
來到我跟前,眼神跟小狗似的,頗有幾分小心翼翼的味道:「你是來找我的嗎?」
「我……」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難得露出委屈的表情:「我餓了。」
我嘆了口氣:「你想吃什麼?」
看著他在一旁大快朵頤,我內心還在激烈的掙扎中。
如蘭的信,給還是不給?
如果給了,我和江逾白的緣分便徹徹底底斷了。
如果不給,那麼未來我將會重蹈覆轍,眼睜睜地看著他愛別人。
我舍不得他,卻又不想深陷泥潭。
我又想起未來的他喝醉酒,躺在沙發上拉著我手,叫著:「你別走,別丟下我一個人。」
他拋下我,為了如蘭舍棄了我們的蜜月約定。
如蘭離婚,他在陽臺站了一夜。
溫念,該怎麼選擇,你還不懂嗎?
我看著他:「你吃完了嗎?」
他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角,好看的劍眉微揚:「吃飽了,吃了這頓飯,就當我們冰釋前嫌了,以後別吵架了,我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別那麼幼稚。」
我扯了扯嘴角。
「我有東西要給你。」我深吸一口氣說到。
他眼神一下子亮了,還扭捏做作了一下:「請我吃飯就差不多了,還送我賠禮道歉的禮物,那你既然送了,我就勉為其難收下吧。」
他攤開手:「快給。」
看著他的眼睛,我移開目光,從書包中掏出信封,看也不看放到他手裡。
「什麼玩意兒?」
「你自己看,我有事先走了。」
我拎著書包就要跑,根本不想看到他待會看到信淚流滿面或者感動的樣子。
那對我簡直太殘忍了。
他一把扯住我:「走什麼走,你給我坐下來。」江逾白一聲吼,把我吼的一激靈。
我還沒明白他發什麼火的時候,他啪地將信封拍我面前,眼底燃著兩簇火苗,薄唇靜抿,他壓著怒氣道:「溫念,你現在可越來越出息了!」
我望向那封信。
不是 to 江逾白,而是 to 溫念。
而且,寫信人是沈修。
6
我麻了。
沈修什麼時候寫了一封信放我書包中?
江逾白已經自作主張地把信封拆開,冷著一張臉看裡面的內容。
我覺得底褲都要被人扒掉了,伸手去搶。
奈何他長得高,又一副殺氣十足的樣子,我著實有點不敢惹他。
他一字一句看完,嘴角勾著冷笑,冷哼了一聲:「行啊沈修,披著羊皮的狼,我就說他心懷不軌。」
「你把信還給我,你怎麼可以私自看別人的信。」
「不看我怎麼知道他周末約你去露營,孤男寡女,像什麼樣子。」他像一個操心歲的老父親,生怕自己的大閨女被野狼叼走。
我怔愣。
露營?
他嘴角勾著輕蔑的笑:「露營是吧,兩個人多沒意思,加我一個吧。」
我不知道是不是大腦短路了,補了一句:「要不也叫上如蘭吧。」
露營那天,如蘭穿的很清新自然。
一套運動服穿在她身上,那股子清純的氣息撲面而來,而我看了看我的五短身材。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我們選擇在一處山上露營。
目的就是看日出。
沈修一邊搭帳篷一邊和我聊天。
「這裡的日出很美,最近看你心情不太好,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剛好看看日出,大自然是可以自愈內心的。」
說真的,我挺喜歡和沈修聊天。
他就像一個大哥哥,和他相處很舒服。
不像江逾白一樣,跟他在一起,我的心情仿佛在坐雲霄飛車,忽上忽下,沒一個著落。
我朝他露出一抹笑。
沈修愣住了,輕聲道:「溫念,你笑起來很好看,要多笑笑。
可看到江逾白和如蘭的互動,我有些笑不出來了。
他們也在搭帳篷。
別看如蘭長得高高瘦瘦,但力氣跟螞蟻似的,拿一根杆子都吃力的感覺。
一旁的江逾白眉頭緊皺,像老母雞呵護小雞仔一樣。
「你別動,這太重了。」
「你那細胳膊細腿,還是別搬了,我來。」
「我求求你就坐在一旁好好休息吧,其他我來行嗎?」
江逾白和我說話的時候,從來不加掩飾,像家人一樣。
有時候生氣,嗓門還挺大。
可面對如蘭,小心翼翼,細聲細氣,生怕聲音大一點把人家嚇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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