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我和男友的室友在一起了。
這天我和現任打電話時下意識撒嬌,他沒聽懂。
睡他上鋪的前任冷不丁地說了句。
「他這樣是想讓你哄哄他。」
「這戀愛你要是不會談,就讓我來。」
1
沈隨話音剛落,我和程遠都怔愣住了。
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懷疑是不是助聽器出了問題,幻聽了。
摘下又戴上,我試探性地開口詢問。
「剛剛有別人說話嗎?」
程遠也在這時反應了過來,他被氣笑了,咬牙切齒地問道。
「你說的話什麼意思?」
沈隨的話像是帶著鉤子,「聽不懂?」
「我說他剛剛是在撒嬌,想讓你哄哄他。」
「你不是很喜歡他嗎?連這都不知道。」
他話說得很輕,卻重重地砸進了聽的人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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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有些怪異。
「砰」的一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摔在了地上。
我心裡咯噔一下,怕他們動起手來,便大聲喊道。
「沈隨,你別動手!」
他可是打拳的,要是真動起手來,程遠哪會是他的對手。
半響,傳來一陣痛哼。
沈隨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傳來。
「就這?」
「連老子都打不過,你憑什麼喜歡他。」
2
我趕到醫院時,沈隨懶散地靠在走廊的牆上。
我走到他面前冷聲問他,「你為什麼要打程遠?」
聞言,他眼皮子微掀,抬眼看著我。
「想打就打了,心疼了?」
又是這麼一副不著調的樣子。
我瞪了他一眼後就準備不再理他。
哪知我剛轉身就猝不及防地被他攥住了手腕,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道將我拽進了樓梯間。
「咣當」一聲,他把門關上了。
逼仄的空間裡,我隻聽得到他粗重的呼吸和我急促的心跳聲。
我的聲音有些發顫,「沈隨!你要幹什麼?」
他松了手,額頭抵著我。
嗓音淡淡的,還有一絲幾不可察的祈求。
「憐憐,你和程遠分手吧。」
我從未見過沈隨這樣。
在一起三年,他的情緒都被隱藏得很好,很少外露。
「我不分。」
他低頭,喉結滾動著。
「那沒辦法了。」
「你不分,我就隻能給你做小三了。」
3
……
「走開,我要去看程遠了。」
他像是聽不見似的,揉著我的耳垂。
像每一次我和他鬧脾氣時那樣,拿捏著我的敏感點。
聲音又沉又啞。
「新的助聽器怎麼樣?聽得清嗎,戴著會不會難受?」
我抬手打掉他的手,往後退了退。
「沈隨,分手是你提的,現在也沒必要這樣。」
「你不是說了嗎?是我追你追得你受不了才答應跟我在一起的,現在我不纏著你了,你應該覺得高興,終於甩掉了我這個小聾子。」
上周沈隨出去比賽,恰逢他的生日。
為了給他驚喜,我沒告訴他就一個人過去了。
晚上他朋友在酒店給他辦生日聚會,我到的時候正好聽到他們提起我。
有人問他,「沈隨,你當初是怎麼想著跟時憐在一起的?」
他頓了頓才說話。
「他追了我很久,我不知道怎麼拒絕。」
旁邊的人哄笑著,「原來是給纏怕了啊。」
他沒否認。
當晚,我和他提了分手。
後來他的室友程遠給我表白,我同意了。
「不是的。」
沈隨的話將我飄遠的思緒抽回。
他趁我不注意,抓住我的手往小腹放,牽著我從下往上。
「喜歡嗎?」
「晚上要不要來我家?」
4
沈隨被他的教練一通電話叫走了。
我整理好剛剛被他弄亂的衣服去了病房。
程遠的一條腿骨折了,被打了石膏吊在床上。
他見到我就苦哈哈地開始賣慘。
「憐憐,沈隨他真不是人,下手也太狠了。」
我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惹得他慘叫連篇。
「對不起啊程遠,沈隨他——」
我的話說了一半,程遠的手機響了一下。
他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尖叫了一聲,將手機甩在我懷裡。
沈隨給他發了一張照片。
照片中的他沒穿上衣,腹肌上有一隻手,在他小麥色的皮膚上格外刺眼。
我一眼就認出了那隻手的主人是我。
我的無名指上有一顆小小的紅痣。
但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拍下的,我沒有印象。
他見程遠沒反應,又追著發了幾條微信。
【你拿什麼跟我比,你有時憐喜歡的八塊腹肌,人魚線,嗎?】
【哦對了,忘告訴你了,今晚時憐要來我家。】
【你說孤男寡男的,能幹點什麼?】
【識相點就和他分手,不然別管我插足你們的感情。】
【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
我和程遠面面相覷。
氣氛就這樣僵持著,最終還是程遠先打破了尷尬的氛圍。
「憐憐你也沒跟我說過,沈隨他是個綠茶啊?」
「哥不能再陪你演戲了。」
5
程遠是我表哥。
起初他是想幫我試探試探沈隨對我的心意。
沒想到會給自己整進了醫院。
我卻因此看見了沈隨從不外露的一面。
「你想要的那雙限量版球鞋,我送給你。」
他眼睛嗖的放著光。
「真的?」
「嗯,但你要繼續配合我在沈隨面前演戲。」
接下來的幾天,我有空就往醫院跑。
沈隨每天訓練完之後就跟著我過來。
我給程遠喂飯,他就把勺子搶過去塞他嘴裡。
我給程遠買的所有東西都變著法地進了他的肚子。
但除此之外,他什麼舉動都沒有。
好像前幾天他的反常是我的一場夢。
直到我當著他的面約程遠第二天去看電影。
當晚,沈隨來了我家。
不管我的意願和反抗,扛著我去了他的公寓。
進門。
我被他抱在鞋架上。
他身上那打過拳的汗味,一個勁地往我鼻腔裡鑽。
我的思緒不由得飄到大一那年。
因為殘疾,我比較孤僻。
也很少有人願意和我玩。
遇見沈隨那天,是一個同學在惡作劇。
他把我騙去體育生的換衣間將我鎖起來。
我怕黑,躲在角落裡不敢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傳來幾句咒罵,接著就是換衣間的門被從外踹開。
那時的沈隨剛打完拳,一臉兇樣。
他發現角落裡的我時,滿臉的不耐煩。
但在察覺到我發顫的身體和戴在耳朵上的助聽器時,有些不太自然地哄著我。
「別怕。」
他抱著我,一直把我送到宿舍。
那晚,他身上特有的味道讓我覺得特別安心。
後來他訓練,我就去給他加油。
他吃飯,我就主動跟他坐同一張飯桌。
時間長了,他的所有朋友都知道沈隨有一個小跟班。
我個子矮,看起來小小的像個女孩子。
從小到大很多人拿這個來調侃我。
有一次沈隨去校外比賽,我在場館門口等他,他的對手像是故意的,羞辱我。
「聽說這娘們是沈隨的跟屁蟲?我看是床上的跟屁蟲差不多。」
「還是個小聾子,你說他在床上也戴這玩意嗎?會叫嗎他?」
這些話被比完賽的沈隨聽見,他二話不說給了那人一拳,和他互毆起來。
事後他被記了大過,三個月不能參加比賽。
而我。
從那天後,認識到了自己對沈隨的感情。
我喜歡他。
6
唇上傳來的痛意讓我回了神。
沈隨晦澀帶著情欲的聲音透過助聽器傳入腦海。
「不許走神。」
我推著他的胸口,和他隔了點距離。
「沈隨,我們分手了。」
他又湊上來,用頭碰了碰我的耳朵。
他的頭發留的是美式前刺,硬得不行,我有些疼。
說話時都帶了些哭腔。
「你走開。」
「不走。」
我忽地有些委屈,提高了聲音。
「我們分手了!沈隨你放開我。」
他像個無賴,黏在我身上。
「不是說了嘛,給你當小三。」
混賬。
我又羞又惱。
掙扎的過程中,鞋子不小心蹭掉了。
我抬腳就往他身上踹。
但又不敢踹得太重。
他悶聲笑著,攥住我的腳踝。
讓我勾著他的腰。
電話鈴聲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程遠兩個字在屏幕上瘋狂跳動著。
我不想接,準備按掉,沈隨先我一步按下了接通。
「喂,憐憐你在哪兒呢?」
沈隨驀地摘掉了我的助聽器,重重地咬了上來。
我吃痛地嗚咽著。
他將電話舉在嘴邊,我通過他貼在我唇上的口型分辨出他說的是。
「在爆炒蓮藕。」
7
程遠罵罵咧咧地掛了電話。
沈隨抱著已經軟癱的我回了房間,將助聽器重新戴回我的耳朵。
又再次湊上來。
下一秒,他的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我用餘光瞥見那個人名的時候,呼吸一滯。
江時川。
那天在生日聚會上問沈隨為什麼會跟我在一起的那個人。
而且,他喜歡沈隨。
甚至不隻一次的出現在我面前警告過我。
離沈隨遠點。
情緒低落了下去,我掙開沈隨放在腰窩的手。
下床。
沈隨猶豫了兩秒,解釋道,「可能有事,我接一下。」
他當著我的面,按下接通。
江時川的聲音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傳入我的耳中。
「隨哥,阿姨說今晚和我父母一起吃飯,商量一下我們倆的事。」
「你在哪呢?要我去接你嗎?」
話落,整個房間靜了兩秒。
沈隨從小就喜歡男生,但他父母從來沒有接受過我。
因為我天生殘疾。
他掛了電話,朝我走過來。
我先一步摘了助聽器,砸在他懷裡。
不想聽他說話。
最後他在我手心上一筆一畫寫著。
「等我。」
沈隨走後,我去浴室洗了澡,出來之後打了個電話。
「找個理由把江時川約出來。」
對方欲言又止。
「少爺,這樣做被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
我哼笑一聲。
「怕什麼。」
「覬覦我的人他總得付出點什麼。」
8
酒吧。
喧囂的鼓點衝擊著耳膜,我放下手中的酒杯,看著眼前面色不善的江時川。
也是。
好不容易能和沈隨共處的機會就這樣被破壞了。
我挑釁地勾起唇角,「看來你很生氣啊。」
他掙脫從身後按著他的人,猛地衝過來揪起我的衣領。
「時憐,你有種。」
離得太近,我聽見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在沈隨面前裝得人畜無害,背後就是個愛耍陰招的混賬,你敢讓沈隨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
我神色一頓。
嘴角微彎。
「不敢。」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回答得這麼輕易,愣了一下。
隨即眉頭緊皺。
「變態。」
「把照片刪了。」
我清了清嗓,兩個保鏢立刻過來將江時川押著。
我退後了兩步,拿出手機打開相冊。
「你是說這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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