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三日後,秦屹登基。
秦柏為一己私利,散播疫情的消息被公之於眾,為百官所不齒。
不知他們是迫於秦屹的武力,還是真的對秦柏看不上眼,滿朝的文官無一人為他說話,直接承認了秦屹新帝的身份。
朝中的武將一半崇拜我爹,一半崇拜秦屹。
我爹又護著秦屹上位。
自是也沒人說一句不是。
秦屹登基半個月後,幹了一件大事。
他嚴查貪官。
將以戶部尚書和白家為首的一眾人下了獄,查抄出的銀子數量令我娘都側目,可想而知有多嚴重。
戶部尚書這些主犯被判秋後處斬,其餘受牽連的族人則被流放,三代之內永不錄用。
白心柔一家沒逃過,被判流放。
原本白心柔有著京中的鋪子,她是沒貪過的。
可後來被我娘逼得家產全無,楚螢為了不在秦柏和陳嫻面前難做,不顧家人安危,一萬多兩的救命銀子都不拿出來給她,白心柔一氣之下在戶部尚書夫人的攛掇中也將手伸了進去。
事情到此塵埃落定。
我娘這段日子在家樂得每天都要發三遍賞錢給家中下人,就連京中鋪子裡的小廝掌櫃也都人人能領到一份。
Advertisement
我哥跟小小不知發生了何事,最近感情突飛猛進,瞧著好事將近。
我娘在京中沒了人跟她作對,閑的無聊,某日竟拽著我問有沒有心上人。
「娘,你不是說會養我一輩子嗎?這麼快就煩我待在家裡了?」
我捂著心口受傷地問。
「不是,你看現在秦柏那崽子已不再是皇帝,也沒人再會用你被退婚的事情說事,娘就想著你要是有喜歡的,就抓來談談。」
「成不成家的無所謂,反正你哥快定下了,就是你哥成的也太快了,我半點波折都沒見到,就將媳婦兒追到手了,娘隻能靠你了。」
?
所以這是熱鬧沒看到,想在我身上找?
我娘這母愛有,就是不多。
之後我娘看見我在家,就把我攆出門,說在家怎麼能有機會?
我……
很快京中舉辦花燈會。
剛吃完晚膳我娘就把我趕出來了。
我帶著丫鬟四處瞎轉悠吃吃喝喝,瞧見湖邊有人點天燈,我好奇地跑過去想湊個熱鬧,我還沒放過天燈呢。
可沒想到等我過去的時候看見個熟人。
秦屹也在。
他仰頭望著天上的花燈,臉上沒什麼情緒,可他周身仿佛被一股濃鬱的悲傷圍繞著。
我不自覺朝他走近。
「好巧。」
他餘光瞥見我,轉身笑道。
「嗯。」
我低聲應著。
離上次大殿相見,我與他將近一月未見了,再看見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他今夜換了慣常穿的黑衣服,身著月白色錦袍。
簇然一笑,有種冰雪融化般的感覺,十分惑人。
被他視線盯著,我的手一時之間都有些不知道怎麼擺了。
「沒想到我送你的匕首你還隨身帶著。」
順著秦屹的視線,我低頭看著腰間別著的匕首。
這把匕首比我之前用過的都趁手,我就習慣出門隨手帶著了。
「你送的這把很好用。」
我發自內心地贊賞道。
他望著我,霍地笑得更燦爛了。
被他的笑容蠱惑,我一時失了神,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一把年紀了,連這點美色都擋不住。
「那個你是來點天燈吧?我還有事,就……」
有些臉熱,我不自在地想找借口離開。
可話沒說完,被秦屹打斷。
「我是來給我父王點的,家母早逝,我是家中獨子被父王帶大,他如今離我而去,在這世上,我再無一個親人。」
不知是不是我提起天燈惹到了他的傷心事,他忽然惆悵道。
臉上的悲戚看得我有些自責。
還沒等我開口,他朝我走近兩步,我這才聞到從他身上傳來的淡淡酒香。
他飲酒了?
秦屹站到我身側,目光看向不遠處賣糖葫蘆的小販。
「我爹在世時經常給我買糖葫蘆,那時我已長大了,不喜吃,經常拿回去咬一口就放下了,以後怕是我想吃也再沒人給我買了。」
他望著那個方向,笑得悲涼。
看得我心裡越發不是滋味。
想著是我又勾起的他的悲痛,我快步朝小販走過去,丟下話,「你站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給你買。」
片刻後,我快跑回來,將糖葫蘆遞給他。
「其實,我還有一句話沒說完。」
他望著我,眼裡的情緒愈發濃烈,「我爹在世時跟我說過,除了他之外,誰是第二個給我買糖葫蘆的人,讓我娶回家給他當兒媳婦。」
?
他這話題轉的快的嚇得我手裡的糖葫蘆都要掉了。
在糖葫蘆從我手中歪倒的時候,秦屹從我手中接過,放在嘴邊咬了一口。
「你願意做我的皇後嗎?」
秦屹盯著我,目光熱烈。
我嚇得掉頭就跑,回到家的時候腦子還是暈的,不知道事情怎麼就突然發展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33.
第二日,天剛亮,我娘就把我從被子裡薅起來,說秦屹來我家提親了。
我傻了。
約莫一個時辰後,秦屹從我家離開,我娘將我叫到她的臥房跟我爹一起盤問我。
「好啊,我說讓你天天去外面找有沒有看得上眼的人,你為何不去,原來早就心裡有人了。」
「我將你跟你哥養活這麼大,不就想吃一點你們感情的瓜嗎?一個個的都默不吭聲的解決了人生大事,真是半點不知道體諒為娘。」
我娘質問著我,話卻越來越歪了。
我欲哭無淚的解釋,我跟秦屹之前真沒怎麼樣。
我娘根本不信。
她說之前她問我哥跟小小什麼情況的時候,我哥也是說沒什麼關系,現在我哥恨不得拿根繩子把自己天天拴在小小身後。
「不管你們發展到何種地步了,這門婚事我現在不同意。」
我娘拍了下桌子說道。
「為何?」
我還沒出聲,我爹迫不及待地問。
「秦屹可比卿兒大了五歲,太老了。」
我娘嫌棄道。
我爹突然沉默了。
過了會兒,他委屈地開口,「我比你大九歲,你是不是也早就嫌我老了。」
我娘:……
「我現在在說卿兒的事情,你別給我沒事找事。」
我娘警告我爹。
我爹難得第一次跟我娘正面剛,「你也說了是卿兒的事情,你問問她是怎麼想的,你不能為了自己的想法毀了卿兒的一生吧。」
我娘習慣性想反駁,可擰眉想了會兒就看向我。
「這門婚事你怎麼看?」
我……
我哪知道怎麼看,難道讓我說秦屹是因著一根糖葫蘆和他爹的話就非要娶我嗎?
我不要面子的嗎?
「夫人,門外有個侍衛說,陛下讓他送信給小姐,要接嗎?」
我正思考著如何答的時候,我娘院裡的丫鬟忽然站在門口稟報。
「接,為什麼不接。」
丫鬟得到準話出去。
我娘轉頭看向我,「還傳情書?就這你還說你們沒什麼?」
「不可能是情書!」我篤定道:「不信一會兒送進來我讓您看看,他肯定是提完親後冷靜下來,後悔了,覺得自己一輩子不該這麼隨便交代,現下是給我送信讓我不要答應的。」
我連忙說。
我娘觀察了我一會兒。
我滿眼真誠地看著她。
「不信。」
她緩緩開口,吐出兩個字。
我心口頓時像是被堵住了一樣,頗為難受。
「那您就且看吧。」
很快丫鬟帶著信進來,我當著我爹娘的面迅速拆開,「看吧,肯定不……」
這……這什麼東西?
我看著信裡龍飛鳳舞的一行字,眼前一黑。
「初見乍驚歡,久處亦怦然。」
我娘一字一句念出來,睨了我一眼,「罪證確鑿,還想騙我?」
我……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