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方吧?還小心眼麼?”
待宮人們捧著寶物離開,乘嫋慢悠悠問。
“大方!一點也不小心眼!”回天珠對乘嫋的表現越發滿意,大聲贊道,“你這樣做就對了。文喜就是個配角,隻要你不在意,她的存在根本影響不到你。”
“嗯,你說得對。”
乘嫋深以為然的點頭。
“正好無事,你不如說說百年之後的那場浩劫?”乘嫋微微垂眸,烏黑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為何阿烆才是那救世之人?”
不等回天珠回答,她又疑惑的補充道:“便是阿烆天賦奇佳,百年之後能修的大乘,但想來也暫時比不得無暇劍君。”
“因為藺無暇已經死了啊。”
因著乘嫋的‘乖巧懂事’,回天珠沒像之前那樣遮掩,脫口回道。
乘嫋捏著杯子的手指驀然一緊:“死了?誰這麼厲害,竟能要了無暇劍君的命?”
“倒不是旁人做的,藺無暇會死,是因為渡劫失敗,這才身死道消了。”回天珠也覺得有點遺憾,嘆道,“這也是天命吧。”
九胥已有九千年未曾有修士順利飛升了,藺霜羿乃是這些年來最有希望的,結果連他也失敗了。
所以,這便是天命吧。
時至如今,其實修士們基本已經不指望飛升了。
“原來如此。”乘嫋神色不明,須臾,輕嘆一聲,“那倒真是可惜了。”
……
Advertisement
東西很快便送到了歡喜殿。
彼時,文喜已喝了藥,正在案前默寫靈藥譜。靈藥譜涵蓋了九胥大陸所有現世的的靈藥,詳細記載了每一種靈藥的特性,便是修士靈識和身體強大,想要全部默寫下來,也差不多要半個時辰。
何況還要默寫百遍。
算下來,便是不眠不休,怕是也要花上將近五天的時間。
文喜喝了藥,便下床默寫,連飯也顧不上吃,很是專注認真。直到敲門聲傳來,宮人的聲音在外響起,她才微微皺眉,感覺到了手腕的酸痛。
“進來。”文喜放下筆,喚了一聲。
話落,便見幾個宮人手捧玉盤,推開門,小心走了進來。
甫一進來,便是靈光大亮,幾乎讓人睜不開眼。這般強烈的靈光,必是玄階以上的寶物現世。
文喜一眼便瞧見了玉盤上的那些東西。
靈藥、首飾、擺件、武器……幾乎全都囊括了。即便文喜已是昆侖掌門親傳弟子,見到這些東西,也忍不住一陣失神。
“這些東西是哪來的?”
她脫口問道。
宮人回:“文姑娘,這些東西都是殿下著人送給您的,請您務必收下。殿下說,這些年來,您辛苦了。她當初救您,本就是自願。而且,她有責任保護九胥子民,讓您不必有心理負擔。”
對她來說,那些需要付出無數努力才能得到的寶物,於帝女而言,不過是隨手便能送出去的一份微不足道的賞賜。
文喜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筆。
她抿了抿唇,道:“你們回去告訴殿下,她的好意我心領了,但無功不受祿。這些東西還請收回吧。”
宮人們又勸了幾句,但文喜態度堅定,堅持不受,最後,她們隻能無奈帶著東西又回了扶鳳殿。
“殿下,文姑娘說無功不受祿,請您收回這些寶物。”回了扶鳳殿,宮人稟道,“文姑娘態度堅決,我們勸過也無用。”
“那便收起來吧。”乘嫋贊惜一聲,“文姑娘品性高潔,是我落俗了。”
但其實乘嫋早猜到了文喜的反應,所以心裡並無意外,不然,她也不會派人送這些寶貝過去。
哎,她其實沒那麼大方。
回天珠完全不知乘嫋心中所想,見此,便道:“文喜一直如此,她是個很有原則的人。當初若不是以為自己將死,她也不會透露自己的心意。她本是要藏一輩子的。”
乘嫋笑了笑,沒說話。
既要藏一輩子,那與是死是活又什麼關系?
……
季家在帝都有自己的府邸。
出了皇宮,季烆徑直回了帝都的季府。平常這個時間,他通常是在練劍。然今天有些不一樣,他練了一會兒劍,卻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走神。
半晌,他收了劍,忍不住看向了自己空蕩的手心。
恍然間,他似乎看見了那個美麗俏麗的少女。
“阿烆,我喜歡你。”
少女言笑晏晏,臉頰緋紅,卻依舊大膽的盯著他看。
一邊說,一邊去拉他的手。
而他,下意識躲了躲。倒不是不願和她親近,隻是他一個人慣了,一時本能反應。少女卻是誤會了,不開心的蹙眉。
“有人看著。”
他解釋道。
“我們都定下婚約了,成了未婚夫妻,早晚都要完婚,牽個手怎麼了?”她不滿的輕哼,“難道有人敢說我們的闲話不成?還是你不願意?”
“不管,我就要牽。”
說著,她便霸道的一把抓住他的手,並壞心眼的在他的手心撓了撓。
她的手又細又軟,小小一隻,仿若玉雕一般精致,幾乎比他的小了一半,自然無法包住他的手。
反倒是他,隻要微微張開,便能把她的手全部包住。
那時,周圍還有不少人,早有人注意到了他們。但少女至始至終沒放開他的手,如她自己所說,不怕他人闲話。
可今天,她躲開了他。
以周圍有人為由。
手上的劍忽然顫動了起來,劍氣四溢,凌厲鋒銳,割破了季烆的手心。
“少主,您受傷了!”
一旁的劍侍見此,忙跑上前來,一臉緊張。
季烆毫不在意的抹了抹手心的血,沒讓劍侍上藥,隻道:“我記得上月得了一盞九華琉璃燈,派人送給帝女。”
“現在麼?”
“嗯。”
季烆淡淡點頭,“宮門還未關。”
“帝女殿下見到九華琉璃燈定然會高興。”劍侍笑道。
“……是嗎?”
“當然!”劍侍篤定道,“那九華琉璃燈又漂亮又實用,乃是天階地防御法器,這般寶物,殿下必定喜歡。況且,這可是少主您送給殿下的,這才是最重要的。”
“心愛之人送的禮物,哪個女子不開心?”
心愛之人四個字,讓季烆不自覺擰起的眉心舒展開來。
劍侍感嘆:“殿下可喜歡少主呢。您送的東西,聽說殿下都很是珍惜,一一收了起來,輕易不得動用。”
季烆握緊手心,沉聲道:“即刻把琉璃燈送進宮。”
……
一刻鍾後,那盞九華琉璃燈果真到了乘嫋手中。如劍侍所說,收到這等寶物,她的確很高興。
法器分為仙、天、地、玄、黃、人六個品級。
不過仙級法器乃是傳說中的存在,據說能煉制仙級法器的,必得是仙人。
品級越高,越是難得,自然越是珍貴,當然效用也越好。如這盞九華琉璃燈,乃是天階中品,能夠抗下大乘期修士三次全力攻擊,這等寶貝,便是宮裡也難得。
是以,收到這禮物後,乘嫋唇角的笑意便未散過。
“回去告訴阿烆,我很喜歡。”
季家來人瞧她笑靨如花,心裡也歡喜,忙不迭地回去復命了。
待到人走,貼身伺候乘嫋的宮婢便笑著道:“季少主竟舍得把這等寶貝送給殿下,定然很是在意殿下。”
“季少主性子冷漠,卻獨獨把殿下放在心裡,這般心意屬實難得。”
是啊,屬實難得。
為了這份特別,乘嫋曾花費了無數心力。她望著那盞九華琉璃燈,難得陷入了回憶裡。
現今,九胥隻盛傳她與季烆是天作之合,感情深厚,卻少有人知,起初是乘嫋先追的人。
季烆出身高,天賦高,又生得俊美,潔身自好,無世家公子的浪蕩習氣。這般人物,當然惹人喜愛。
乘嫋自詡隻是個凡夫俗子,當然也不例外。她喜歡季烆身上的價值,也喜歡他的人。
在她的努力下,她也成了季烆的例外。
她是個霸道的人,也很貪心。
所以,她要這份例外是獨一無二。
*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屋裡隻點亮了那盞九華琉璃燈。它耀眼的光芒足以照亮整間屋子。
乘嫋坐在窗邊,一手把玩著琉璃燈,一邊面無表情的望向天空。
直到月上中天。
一道巨大的陰影從天空劃過,下一刻,一聲屬於獸類的尖銳戾鳴響徹雲空。
按照那本書的劇情,今夜將有一出竅期的妖獸入魔發狂,突襲帝都。最先發現妖獸的是文喜,她功法特殊,對妖獸氣息比旁人敏銳數倍。
發現妖獸後,她立即衝了出去,與妖獸打了起來。
然而她傷勢未愈,當然就算她處於全盛時期,區區金丹也不可能是出竅妖獸的對手。所以,毫無意外的敗於妖獸手下。
最後,是季烆及時出現,才救下了她。
隻是那時文喜傷得太重,已是強弩之末,連站立的力氣也無,隻能無力倚在季烆的懷裡。
書裡,乘嫋看到這一幕,誤會兩人,當即發了脾氣。
此刻。
乘嫋站了起來,飛身出了扶鳳殿,朝著妖獸出現的方向而去。出竅期妖獸而已,它還攻不破帝都的護城大陣。
乘氏皇族雖落魄了不少,沒有大乘期大能,但出竅期還是不少的。
所以乘嫋並不著急。
那出竅期妖獸乃是火系,渾身帶著烈焰。
火光映亮了這片天空。
乘嫋停在城牆上,一眼便看到了不遠處,抱在一起的兩人。青衣女子面色慘白,虛弱的靠在那玄衣男子的懷裡,女子凝著眉心,神色痛苦,男子面色陰沉垂眸,目光冷冰的瞧著懷裡女子。
“文喜,你以為你是誰?一個金丹,竟妄想對抗出竅?不自量力!”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