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的目的已達成。
在書裡,此事雖引起了一些討論,但並未有這般大的熱議討論。一來,書中的乘嫋得了季烆與文喜從仙人秘境取回來的萬年血芝,靈根治愈有望,仙途重亮;
二來,書中乘嫋並未忍讓,而是毫不猶豫退了婚,受了委屈,但也不過如此,並未被人騎到頭上;三來,有心人的刻意壓制,自然傳播不開。
而今卻不同。
她與書中選擇不同,又先人一步,把事情抖落開來,佔了一個先機。此次,她的目標本就不僅隻在季烆與文喜身上。
書中,季家也賠了禮,但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這一回,卻必是要大出血。不過隻一點賠禮怎夠?
“殿下,季少主求見,您可要見他?”
“不見。”乘嫋頭也沒抬,毫不猶豫地道,“請季少主回去,告訴他,在同命蠱未解開之前,我與他不必再見。”
宮婢應聲退下。
*
扶鳳殿外,這是季烆第一次被擋在門外。
按理,三日前他便該過來。但同命蠱種下之後,需要三日讓蠱蟲適應,所以他不能與文喜分開。
所以縱使心中焦灼,季烆也隻能暫時忍耐。同命蠱已然種下,既已做了,當然不能前功盡棄。
待到三日一過,他立刻便趕了過來。
往常他來此,無需通報,宮人早便請他先進了殿中。乘嫋也不曾讓他久等。這一次,無人對他笑臉相迎,也無人對他另眼相待。
與結侶大典那日的明媚不同,今日天空霧蒙蒙的,帶著一股陰沉,空氣中彌漫著潮湿的味道,沉甸甸的,湿悶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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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烆背脊挺直,負手等在扶鳳殿外。
足足一刻鍾過去,才有宮人出來通稟:“季少主,請回吧。殿下說,在您與文姑娘的同命蠱未解開之前,你們便不必再見了。”
“請。”
宮人面無表情地道。
“她在作甚?”季烆沒有動,問道。
宮人:“請季少主恕罪,這是主人私事,奴婢不敢亂傳於外人。”
外人。
原來如今,他已成了外人了。
耳邊又回響起了那日少女的接連三問,季烆隻覺心如火燒,雙手緊握成拳。
見他不走,宮人道:“季少主若真想見殿下,便早日把同命蠱解開吧。你當日不顧殿下顏面,是事態緊急,而今不急了吧?”
聲音不輕不重,但不乏諷刺。
季烆喉頭劇烈滾動了一下,下颌崩緊,說:“告訴嫋嫋,這一次,我絕不會食言。等我。”
“我心中隻有她一人。”
聽到這話,宮人笑了一聲,沒有說話。若是以往,怎會有人敢這般對他甩臉色?季烆雖不是冷酷濫殺之人,但出身優越天賦出眾的他,也不是個好脾性的人。
但這是扶鳳殿的宮人。
是乘嫋的人。
嫋嫋定是生氣了。
他怎麼會以為她不生氣?
當務之急,是盡快尋到同命蠱的解開之法。季烆面色緊繃,終於轉身大步出了宮。方回到季府,便有下人來道:“少主,家主和夫人請您去書房一趟。”
書房裡,季父季母臉色都不怎麼好。
看到季烆來了,季父更是冷哼一聲,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因你之事,我季家名聲敗盡,我們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季烆沒有回話,隻站在那裡任父親責罵。
“你可知現在外界怎麼說我們季家?”季父越說越氣,“季家人已成了人人口中的忘恩負義之徒!”
“天下女子千千萬,一個文喜而已,何至於讓你逃婚?!”
“你若不想成這個婚,便該早早開口!”
季烆皺眉:“我對文喜沒有那種心思。我想要的女子唯有嫋嫋一人。”
“沒有心思,你當所有人都是瞎子不成?!”季父冷著臉,“為她逃婚,與她一同種下同命蠱,沒鬧大便罷了,如今,你要怎麼撇清關系?”
“行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再罵烆兒也無用。”一旁季母勸道,“如今還是想法子把那同命蠱解開吧。”
“解開同命蠱,談何容易?”
“無論如何,還是得想辦法。”季母道。
至少,要讓外界看到,他們不是不作為。
說著,季母看了季烆一眼,問:“你真的隻喜歡帝女?”
“是。”
季烆毫不遲疑。
季母輕嘆一口氣道:“帝女看似給了你機會,實則……罷了,你先回去吧。既然隻喜歡她一人,那便好好去賠罪道歉,讓帝女看到你的心意。”
說到這,她想到今日季烆去了扶鳳殿,便問:“今日見到帝女,她如何說?是何態度?”
聞言,季烆薄唇緊抿回:“她未曾見我。”
聽到這話,季母目光閃了閃,須臾,安慰道:“帝女對情意深重,隻要你誠心道歉,想來她會慢慢消氣的。”
“同命蠱一事,家裡也會想辦法解決。你回去先想想,怎麼讓帝女消氣吧。”
季母又交代了幾句,便讓季烆下去了。
待到他一走,書房裡隻剩下他們夫妻二人,季母便嘆氣道:“不愧是乘氏女,這是擺了我們一局。”
倘若當日乘嫋直接提出退婚,那倒是好解決。他們無非多多賠禮便是,但也可順理成章解了這樁已經不匹配的婚事。
烆兒天賦異稟,前途無量,堪配世間最好的女子,怎能與一個廢人糾纏一世?
可惜。
季父臉色沉冷道:“小聰明罷了,一個廢人,再聰明又如何?”
“也對。”季母想了想道,“以烆兒的天資,勢必能到大乘,時間多的很。”倒是乘嫋,隻剩一百多年而已,不足為懼。
“這個天下,終究以強者為尊。”
除非皇室能有人突破大乘,否則,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兩人正說著話,這時,有下人急匆匆而來稟報:“家主,夫人,大事不好了!”
不等夫妻兩人詢問,他便拿出一個留影石打開。頓時,一幅畫面出現在了半空中,映出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季烆和文喜。
滿身血汙的女子躺在身著大紅喜服的男人懷中,仰著頭,眼裡滿是愛慕,說:“季師兄,我心悅你。”
畫面裡,男人隻說了一句‘不要胡說’,卻沒有推開她。
“也不知這東西是哪裡來的,又是怎麼傳出去的……而今,已經傳遍九胥了!”所以,便是他們想要銷毀阻止,也是來不及了。
背後之人,明顯是有備而來。
季父季母臉色大變!
……
扶鳳殿。
“殿下,已經全都安排好了。留影石影像已傳開,萬年血芝的消息,今日也已放出去。”採心聲音裡難掩興奮,“今日之後,我們多寶樓定然能天下皆知!”
多寶樓乃是十年之前成立,規模不大不小,當然比不過花家的花氏商行,發展了十年,也隻是不溫不火。
在眾多商行中,連前十都沒排上。
因著不打眼,倒是沒多少人在意。起初多寶樓建立,聽著這個狂妄的名字,不少人還以為會有一番大作為,結果不過如此。
對外,多寶樓是散修建立,幕後老板是一位將將晉級合體的大能。這般背景,讓一些小商行仰望羨慕,但在那些有大勢力扶持的商行眼中,不足為慮。
但無人知,乘嫋才是多寶樓真正的主人。
隻不過她沉睡十年,才耽誤了其發展。而今,她已醒來,多寶樓也該‘醒’過來了。
萬年血芝,足以讓多寶樓聞名天下。
既是弱肉強食,那便戰吧。
天上,彌漫數日的烏雲不知何時已經散開。少女捧著書,翻開的那一頁,正好寫著‘情人咒,傷心術,求而不得,肝腸寸斷’。她淡淡一掃,合上書,斜倚在窗邊,仰頭望著那放藍的天空,感受著體內已蠢蠢欲動的仙力,輕笑了一聲。
“採心,花開了。”
第26章
留影石影像如飓風迅速傳遍天下。
若說起初, 還有不少人認為季烆之舉情有可原,救命之恩本就比山重,而今, 卻是一言難盡。
影像裡, 季烆雖斥了文喜, 但言行不一, 未曾避嫌。最重要的是,在帝女詢問時,他沒有如實回答。
即便他當真對文喜無情, 可文喜對他有意, 他為何不說?反要欺騙眾人?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總之,經此一事,季烆往昔完美形象已有瑕疵。
曾經十年不離不棄的痴情不移,似乎也顯得虛浮了許多。當然, 這一點小小瑕疵,並不會把他徹底擊垮。
隻要季家還在,隻要他能力還在,外人也最多私下議論幾句罷了。
帝都卻不一樣,它乃皇室直接管理,與在四大世家手中, 逐漸脫離掌控的其他三州不同,此地百姓受皇室庇佑,安居樂業, 自然是最擁護皇室的。
而乘嫋名聲向來極好。
城中擁護敬佩她的人不知凡幾。
季烆正在鋪子裡買蜜棗糖。
從書房出來後, 他沒有回去修煉, 而是出了府,準備去買乘嫋喜歡的蜜棗糖。這一次, 是他理虧,傷了乘嫋的顏面,也傷了她的心。
他的錯,他認。
隻不過他很少哄人,有限的經驗也全都自乘嫋身上來。現在,乘嫋正生他的氣,不願見他,季烆一時間想不到該怎麼哄。
乘嫋其實很少與他鬧脾氣。
她會向他撒嬌,故意捉弄他,卻從未真正的生過他的氣。便是當初氣他與花晶瑩,也不過是朝他說了兩句狠話,冷著他罷了。
但隻要他去找她,她還是會見他,從不會把他拒之門外。
她的喜歡明明白白。
季烆知道,她是喜歡他的,所以在意他和他人親近。但也正因喜歡他,所以不舍得真的與他生氣。
從未像現在這般。
然而這一次。少女發紅的眼睛又一次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心髒瞬間揪緊,近似惶恐。
即便他與文喜並無其他越矩,無私情,但同命蠱用在他人身上,的確是他食言而肥。
即便他有無數理由,做了便是做了,他無可辯駁。
這一次,他可以任她打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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