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喜順從的跪在了地上。
“可知本座喚你來所為何事?”
文喜埋著頭,不敢看上方師長的目光,啞聲道:“弟子知道。弟子讓宗門蒙羞,請師尊和諸位長老責罰。”
“哼,看來你很清楚自己做得不對。”先開口的是三長老,論及輩分,還在梅望雪之上,修為也是合體大圓滿,“你既知不對,為何要那般做?”
三長老向來心直口快,此時毫不客氣冷聲道:“往日瞧著你,還以為是個好的。結果……這一次,我昆侖可是因你成了全天下的笑柄了!”
“是弟子的錯,弟子願一人承擔。”
“你能承擔什麼?便是殺了你,我昆侖損壞的名聲還能恢復不成?”說到這,三長老口氣越發不好,“掌門,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吧。這可是你的愛徒,你來處理。”
其他長老雖未說話,但也是嘆息一聲。
梅望雪面色沉肅,沉默半晌,問:“本座當時給了你傳音符,你為何不用?”當日沈不周陪著文喜一同前往混沌之地,中途遇到埋伏的幽冥四煞,兩人不敵,沈不周重傷僥幸逃脫,文喜卻落入兩人手中。
但文喜身上有他給的傳音符,倘若能及時給他傳音,便不會出現後續之事。
三丈老冷笑:“還能因為什麼?當然是心有不甘,所以想破壞他人的婚禮而已!”
“我沒有!”文喜脫口反駁,“我沒有想過破壞殿下和季師兄的結侶大典。是幽冥四煞從我身上搶走了我的傳音玉佩,所以……”
“你的傳音玉佩為何能與季烆傳音?”
傳音符傳音石等東西,向來隻能一對一。便如之前梅望雪給她的傳音符,便隻能與他聯系。
文喜心中一慌,忙道:“請長老明察,傳音玉佩是我與季師兄在一次秘境中尋得,當初我們一人得了一塊。此次是我之過,是我對季師兄生了妄想,所以才不舍得毀去這塊玉佩,與季師兄無關。”
“倒是痴情。”一直未曾說話的大長老淡淡看了文喜一眼,隻是語氣裡並無任何誇贊之意,隨即看向梅望雪道,“我昆侖絕不能有此等敗壞門風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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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文喜癱坐在地。
梅望雪當即朝大長老深深拜下,道:“孽徒犯下大錯,是我教導不嚴。但她年歲尚小,修煉不易,平日也從無任何過錯,還請給她一次機會。日後,我必嚴加看管,若是再犯,我親手廢去她的修為,逐出宗門。”
“孽徒,還不認錯!”
“弟子知錯!”文喜重重叩首。
梅望雪道:“你此次犯下大錯,理應該罰。首先便該向帝女告罪,你可知?”
文喜道:“我定向殿下負荊請罪!”
“諸位長老,你們看這般如何?”梅望雪頓了頓,補充道,“九胥大比將至,這孽徒算有幾分潛力,不如讓她將功折罪?”
聽他提起九胥大比,眾位長老沉默許久。這些年來,昆侖看似發展不錯,但已有青黃不接之景。
這文喜的確資質尚佳。
最後,大長老道:“便是留下,也必須重罰。”
“我即刻去了她親傳弟子之名,貶去外門,做十年雜役。再要她必須集滿一萬功德,才能重新做回親傳,如何?”
一萬功德,便是要文喜去做一萬件善事。如此,也算是能挽回昆侖名譽,的確比直接廢除修為逐出宗門更有力度。
“可。”
唯有三長老還想說什麼,但最後被二長老拉住,把話憋了回去。
待諸位長老離去,梅望雪便看向還跪在地上的文喜,長嘆一聲:“你的心魔是不是因此而來?”
文喜慘白著臉應是。
“罷,你即可去帝都向帝女賠罪吧。”梅望雪搖頭,“隻不過,這一回,她怕是不會輕易原諒你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弟子明白,無論殿下如何對待,都絕不會生怨懟之心。”
……
“季少主請走吧,殿下早說過,同命蠱未解開,不必再見。”
扶鳳殿外,在得知那份影像傳出之後,季烆臉色突變,想也沒想便即刻進了宮,直往扶鳳殿去。
但毫無意外,又一次被宮人攔在了門外。
季烆面色冰冷看向阻攔他的宮人侍衛,聲音極冷:“讓我進去,我會向嫋嫋解釋。”
“季少主也不必解釋了。當日殿下也不是沒有給過你解釋的機會,結果你滿嘴謊言,如今又來解釋作甚?”宮人冷笑,“既是假話,不如不說。”
季烆冷喝:“我說過,讓開!”話音未落,斬天劍倏然飛出,煞氣如雲,發出刺耳的嗡鳴聲,屬於元嬰期的威壓瞬間壓往眾人。
就在眾人膝蓋發軟時,一股輕柔的靈風吹了過來,打散了這股靈壓。
“季少主是想硬闖不成?”一個青袍男子從扶鳳殿中走了出來,似笑非笑,“擅闖帝女寢宮,按律當殺。”
“夜露白!你怎麼在這裡?”
見到男人,季烆臉色難看極了。
隻見前方的男子看上去不過二十來許,生得雋秀清逸,神清骨秀,一襲寬松青袍穿在他身上,落拓不羈,不像是修士,倒像是凡人名士。
此人正是四大世家之一的夜家嫡出公子夜露白。他還有一個身份,便是帝女的追求者,也就是季烆的情敵。
夜露白比他大幾歲,但也不過四十,現今也是元嬰期。
半年前,他閉關突破,所以錯過了乘嫋醒來。不想,今日他竟堂而皇之的進了宮,還進了扶鳳殿!
“季少主這話真有意思,我為何不能在這裡?”夜露白笑著挑眉,“隻要殿下同意,我當然能來。”
“為何今日來?夜某自然是來提親的。”
見到他,季烆眼裡不掩厭惡和敵意。
提親二字重重砸在了季烆身上。聞言,他臉色越加陰沉,卻沒有動手,反而生生壓下了氣,冷聲陳述事實:“你不用激怒我,當初嫋嫋已經拒絕了你。她不會回頭。”
但隻有他自己清楚,此時此刻,他心裡有多麼急迫難受。
“以及,我們的婚約還未解除,你不用痴心妄想!”
夜露白面上依舊笑意盈盈,說:“你以為你們的婚約還能繼續?你來時沒聽說嗎?耀火長老已經親自去季府送退婚書了。”
“不可能!”季烆怔了一下,隨即冷冷看著他,“嫋嫋不會與我退婚。”
說著,他不想再與夜露白糾纏,抬步就想進扶鳳殿。夜露白沒有攔著他,然而季烆方一走近,還未踏進殿門,一陣兇猛的靈力便猛地把他震開。
季烆猝不及防,毫無防備之下被震出了數步遠,隻覺胸口灼痛,一絲血從唇角溢了出來。
這是扶鳳殿的防護法陣。
用來抵御外敵入侵的防護法陣,而今,卻是用在了他身上。
季烆愣在原地,甚至忘記了疼痛。
一旁,夜露白面上笑意更濃,不緊不慢地說:“季少主還是請回吧,想來,殿下是真的不想見你。”
季烆喉間繃緊,沉默不語,抬步竟還要朝前走。
又一次被擋了回去。
這一次,陣法反擊之力更強。震得他又是一口血吐出。他還要繼續,隻不過這一回,還未靠近,便有一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嫋……”
季烆眼睛一亮,然在看清來人時,目光瞬間暗淡下去。
出來的隻是乘嫋的貼身宮女。
見到他,宮婢便面無表情道:“殿下有令,請季少主離開。敢問季少主,是想要以強權逼殿下再退讓嗎?”
“一次不夠,又是第二次,是不是還有第三次,是否要到逼得殿下退無可退才行?”
“我沒有逼她!”
“那季少主現在是在作甚?”宮婢問,“敢問季少主,若今日你是殿下,你會怎麼做?你當真是要殿下成為全天下的笑柄嗎?”
“……不。”
季烆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了這個字。他怎麼舍得讓她成為笑柄。
“既然不是,季少主便請回吧。”宮婢沉聲道,“殿下讓我送季少主兩句話,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季少主可曾記得當日七夕橋下的誓言?”
“一心一意,白首不離。”
漫天璀璨星辰下,少女仰著頭,柔如春水,脈脈含情,“阿烆,若你違背了我們的誓言,我們……”
“什麼?”
“就不會有以後了。”
“你不信我?”那時,尚帶著青澀的少年不滿,“我既說了,自然會做到。”
“若做不到呢?”
“那便任你處置。”
往昔的一切,如畫卷一幕幕浮現在季烆的腦海中,他下意識解釋:“我對文喜當真沒有任何私情,我不喜歡她,不喜歡,不喜歡。”
他連說了三個不喜歡。
不知是告知別人,還是……在說服自己。
“我愛的是乘嫋,我沒有忘。”扶鳳殿外,季烆提高了音量,“乘嫋,我沒有忘。”
他很少說這些直白的愛語,以前少女纏著他許久,他才願意說一回,但也不掩冷硬,而今短短幾日卻說了兩次。
十年堅守,怎會不愛?
怎會不愛?
曾經的相知相許又豈是假的?
書房,乘嫋執筆的手微不可查的頓了頓。
回天珠問:“你到底還要折磨他多久?這樣下去,會耽誤修煉的!你不是說了相信他嗎?”
“是啊,我信他愛我。”
“那你為什麼還要折騰?”回天珠百思不解。
“他愛我。”
可他愛的不止我。
或許如季烆所說,真的不愛,但他為文喜違背了他們的誓言約定。
所以對文喜是愛還是不愛,其實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阿烆,我給過你機會的。
乘嫋閉了閉眼,半晌,才緩緩睜開,說:“柔情似水,佳期如夢。聞君有他心,小珠,你說該如何?”
“什麼意思?”回天珠,“我聽不懂。”
回天珠不懂她的意思,隻急道:“你家長老都送退婚書了。”
“放心吧,解不了。”
少女執筆在紙上寫了兩句詩:“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斬草除根,萌芽不發。
還差最後一擊。
她要一個完美的結果。
況且,在敵人沒有失去價值之前,丟了,多可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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