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想清楚,若是你無法通過考驗會……”
“我定會通過。”不等季長老說完,季烆便斬釘截鐵地道, “長老, 我意已決, 請您準許。”
“我會向她,向天下人證明, 我季烆此生隻愛乘嫋一人。”
他會讓她相信他的。
“想要證明此事,也不一定要用這種法子。”季母忍不住道,“你與帝女多年情誼,生死相許,隻要你好好向她解釋,向她道歉,她終會心軟的。”
不,她不會的。
季烆沒有說出這句話。
夢裡最後一幕又一次浮現在了季烆腦海中,他手心驀然攥緊,心髒像是瞬間被一隻手用力捏住。
明明隻是一個夢,但又那麼真實。
他低垂著眉眼,遮住了泛起血色的眼睛,說:“想要保住我與乘嫋的婚事,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法子。”
季長老緊緊皺眉,看著面前的青年,見他面色凝肅,明顯已不會回頭。他深知季烆的性子,極為執拗,一旦做下決定,若他們處處阻攔,隻能適得其反。
上問情臺的確不可控,但往好處想,但凡季烆能通過考驗,他們季家也能扭轉一些聲譽。
況且季烆不是無的放矢之人,他是季家最優秀的繼承人,除了此次在處理文喜之事上犯了錯,此前,他一直做的很好。
沉穩冷靜,理智清醒,行事果斷,從不做無把握之事。
最後,沉默半晌,季長老終於點頭道:“你既已決定,我們便是不同意又如何?罷,隻要你能通過問情臺考驗,這門婚自然便能保下來。”
“長老,父親,母親放心,我絕不會讓季家蒙羞。”季烆再一次強調道,“問情臺,我定會順利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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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自是信你。”季長老笑了笑,“去吧,這三日養足精神,我們都等你的好消息。”
他雖是這般說,但等季烆離開後,季長老臉上的笑驟然散去,臉色徹底沉了下來,聲音微冷:“烆兒對乘嫋太在意了一些。”
季父季母臉色也有些難看。
季烆是季家最優秀的繼承人,是他們季家再上一層樓的希望。當初他們之所以同意定下這門婚,除了看上乘嫋的身份和天賦,便是認為以季烆冷淡的性子,便是喜歡,也是可控的。
他可以喜歡乘嫋,卻不能太喜歡她。
這份感情在必要時是可以犧牲的。
可如今,即便季烆看上去依然那般冷靜,他們卻隱隱感受到了一種失控感。
……
既已決定,季家也沒耽誤,當即便把消息放了出去。很快,季烆要上問情臺,向天下人證明他隻鍾情帝女一人的消息便傳遍了九胥。
九位出題人也選了出來,分別來自不同的世家和宗門。其他人可在場見證。
消息傳入扶鳳殿時,乘嫋正在修煉。
多寶樓拍賣會給她送來的不僅是萬年血芝,還讓她得到了不少信力,一邊滋養煉化著她的身體,一邊讓她的修為更加凝實。再加上仙力,若非乘嫋刻意壓制,她隨時都可以突破元嬰期。
其實上古時期,有不少仙神都是吸收信力、積攢功德來修行,但通常以此法修行的仙神戰鬥力都不強。以至於,在大戰之時,最先隕落。
除此外,這條路修煉艱難,且依賴性太大。
基於種種原因,此修行之法自然而然便被淘汰了。
如今已沒有修士吸收信力來修煉,都是以煉化天地靈氣來提升修為。除了一些傳承悠久的世家和宗門,平常修士也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修煉法門。
便是知道,也無人走這條修煉之路。幾乎所有修士都認為,修煉乃逆天而行,修自身才是根本。
此觀點當然也沒錯。
但萬年前,元祖乘微卻是不走尋常路。她曾留下一句話,道,每個人的道都不同,修身修心修自在。
根據族史記載,元祖是陰差陽錯誤入了一個仙人留下的洞府,得了仙人留下的功法,才走上了修行路。
若是他人,有了仙人功法,大都是以此法修煉。畢竟凡人修行,不就是為了飛升成仙嗎?
仙人功法自是事半功倍。
但元祖天生不是個規矩之人,膽子大,又正年輕氣盛,心高氣傲,偏偏要自創功法。至此,便有了萬木長青決。
實際上,萬木長青決分兩部。
一部,走得是煉化靈氣的修煉之路。另一部,才需要信力與靈氣結合,缺點是修煉速度慢一些,優點是每次晉級丹田和筋脈都會擴展,能夠儲備更多的靈力,耐力和防御力都是同級之最。
元祖並未要求後人與她做相同的選擇。
自她之後,兩種修行之路都有人選。
隻不過,後一種修煉實在太不易,至今無人因此飛升,便連元祖也未成功。慢慢的,大家都已認定第二種已不可能成就大道。
所以選的人便越來越少了。
乘嫋是兩千年來唯一選擇後一種的乘氏子女。曾祖等人都還以為她選的也是煉化靈氣的修煉路子。
飛升成仙離她實在太遠了。
何況,九胥已有數千年未有人飛升。與其去做這虛無縹緲的夢,不如用力抓住自己能抓到的東西。
若不論飛升,那第二種明顯更實用,隻不過麻煩了一些而已。
把多餘的靈氣和仙力全部壓制進了丹田,壓下著那顆蠢蠢欲動的金丹,乘嫋長出了一口氣,結束了一個周天,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準備積累一番,屆時一舉衝至化神。
“你為什麼不順勢突破元嬰?”
住在她丹田裡的回天珠把一切看得分明,它本來是不想與騙子再說話的,但看到這一幕,還是忍不住好奇心。
若是現在突破元嬰,那九胥大比時,她怎麼拿到兩個第一?為證公平,築基期、金丹期和元嬰期是分開鬥法。
乘嫋沒回答回天珠的問題。
恰時,宮婢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乘嫋心中有所猜測,喚了人進來,果然便聽宮婢稟報季烆將於三日後登上問情臺。
而今,此事已經傳遍天下。
“我知道了。”乘嫋面上波瀾不驚,沒有驚訝也沒有歡喜,淡聲道,“你去回曾祖,三日後,我會去親眼見證。”
待到宮婢出去,乘嫋並未繼續修煉,而是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塊留影石。
回天珠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乘進給你的那塊。”
這塊留影石記錄的是仙人秘境裡,乘嫋墜落黑淵之後,季烆和文喜等人的反應。尤其是季烆。
這是乘嫋特意要求乘進做的。
她捏著這塊留影石看了好一會兒,摩挲了幾下,忽然打開了它。立時,一幅景象便出現在了眼前。
“你不是都看過了嗎?怎麼又看一次?”回天珠問。
乘嫋沒理它,隻是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的景象。看著季烆不顧反噬,一次又一次的朝黑淵結界衝去,看著他失控,看著他想盡法子不顧危險去尋他。
他身上多了好多傷,流了好多血,眼裡是茫然,是恐懼,他在害怕她的死亡。
那一刻,他無視了所有人,眼裡心裡似乎隻有她。
一遍結束,乘嫋又看了一遍。
“你在看什麼?”見她反復播放了好幾遍,回天珠實在忍不住道,“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在留戀?你舍不得季烆吧!”
回天珠本以為乘嫋不會回答,不想這一次,少女卻笑著點了頭:“是啊,是留戀。”
可也是籌碼。
“既然留戀,為何要分?”
“小珠,你太聒噪了。”話音落下,她便在陣法上加了一道限制,屏蔽了回天珠。
正這時,宮婢又來通報:“殿下,進少爺求見。”
留影石重新落入了乘嫋的手中,她握緊了手裡的東西,輕聲道:“讓他進來。”
“殿下,幽冥四煞死了。”
乘進面色凝重,方一進來,便迫不及待稟道,“我們本欲要對他們搜魂,結果剛觸及他們的神魂,他們便暴體而亡,神魂俱滅了。’
這種情況明顯不對。
自抓住幽冥四煞後,皇室便著手審問。幽冥四煞為何那般巧的出現在混沌之地,而且恰巧碰到了文喜?
可惜,無論如何拷問,得到的結果都是幽冥四煞去混沌之地是為了玉清菩提。他們作惡多年,殺人無數,自是心魔纏身,所以這個理由很合理。
觀幽冥四煞也不是說謊。
但乘嫋不相信巧合。
她首先想到了梅望雪。
人的感知和記憶都是可以被改動的,唯有神魂上的刻印不會變。所以她才要乘進使用搜魂之法。
搜魂乃是最兇殘的酷刑。
修士一旦被搜魂,輕則痴傻,重則死亡。幽冥四煞作惡多端,以他們所犯的罪行,勢必要死。
乘嫋自要物盡其用。
“所以果然不是巧合。”聽了乘進的稟報,乘嫋反笑了一聲,眼底卻無甚笑意。
幽冥四煞修為最高化神,能在化神修士的神魂上刻下烙印,修為最差也是合體。
但幽冥四煞已死,線索似乎便斷了。
乘進神情越發嚴肅:“殿下,接下來怎麼辦?”
“不急。”乘嫋捏緊手心裡的留影石,聲音微涼,“是狐狸,早晚會留下尾巴。”
她握緊拳頭,任由手心裡的石頭刺破了手心。
……
季烆要上問情臺的消息當然也傳至了昆侖。
彼時,文喜正在練劍。
如曾經的每一日,她一次一次的揮下,任憑汗水侵湿衣衫,也未曾懈怠半分。
自她向季烆表白的影像傳開後,師門處罰了她,曾經交好的朋友基本都遠離了她。
唯有師尊雖失望,仍然對她愛護有加。念著她心魔叢生,甚至親自去了一趟混沌之地,取了玉清菩提一根枝椏,煉制成清心珠,送給了她。
有了清心珠的壓制,她的心魔暫時被壓制,走火入魔之像也未在出現。
可為了給她取玉清菩提,師尊梅望雪卻受了傷。思及此,文喜心裡便是愧疚煎熬。她不想再讓師尊失望,那必須得更加刻苦修煉,爭取在九胥大比上為師尊,為師門爭光。
所以文喜壓下了那些繁雜的思緒,無視了同門的異樣目光,一心修煉。
李韶到時,她已揮劍兩萬次,渾身已被汗水侵透。
“文師姐,季師兄將在三日後登問情臺,以證他對帝女的真心,對你無私情。”
聽到這話,文喜手上一顫,手中劍猝然落地。
“文師姐,三日後,你去嗎?”
空曠的外山上,文喜許久未曾回答。
……
三日時間,轉瞬即過。
轉眼便到了季烆上問情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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