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他們心裡便隻對帝女剩下了同情。分明心有所愛,卻因情人咒被迫移情他人,連自己的感情都無法控制。
這看似是對季師兄的折磨,事實上最受折磨的還是帝女吧?
聽他們提起問情臺,藺霜羿動了動受傷的那隻手,淡淡嗯了一聲:“你們知道便好。”
說著,抬步要朝前走。
剛走了一步,就發現衣袖被人抓住了。
藺霜羿偏頭,果然便看見了正抬頭可憐巴巴望著他的少女:“劍君,我剛才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時情難自禁。”
眼眶紅紅,水潤潤的,臉泛著白,沒了方才表現出來的兇狠。
“你別生我氣好不好?”她又拉著他的袖子撒嬌似的晃來晃去,“我不想您疼。”
不想他疼,不應該給他的傷口上藥嗎?但藺霜羿沒把這個問題問出口,事情已過,他不想再提。
況且此處還有其他人在。
他朝劉無為等人瞥了一眼,不等他開口,幾人便忙再次表態:“劍君放心,我們不會誤會!”
藺霜羿收回了目光。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拽住的衣袖,不想再節外生枝,便沒掙開,隻語氣輕淡道:“走吧。”
他看見乘嫋笑了一下,但又很快收起了笑,垂頭,目光落在了他手背的傷口上。
這般在意嗎?
“劍君,我給您上藥吧?”
Advertisement
像是這種小傷口,藺霜羿很少理會,自不需上藥。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想哄人。
“隨你。”
話音未落,便見少女拿出藥膏,捧起他的手,小心在傷口上塗抹。她細白柔嫩的指尖時不時碰到他的皮膚,藥膏沁涼,敷在傷口上卻帶了一股熱燙。
這感覺太奇怪。
他果然還是不喜歡與人靠得太近,尤其還是肌膚相貼。
藺霜羿手指微曲,下意識想要抽回時,耳尖微動,手上的動作無意識停了一瞬。
下一刻,數道靈光降落。
一群人落到了近前。
“掌門!”
“長老!”
“季師兄!”
看到來人,劉無為幾人自是歡喜無比,本能地上前向迎,隻不過剛走了兩步,忽然想到了什麼,幾人回頭,瞧見帝女還捧著劍君的手。
那張如花似玉的面龐上,滿是珍惜和心疼。
帝女滿心滿眼都是劍君的傷,哪怕聽到了動靜,也根本沒有抬頭,分神去看一眼。
這畫面……
幾人不由自主地去看季烆。
現場一片安靜。
一行差不多十數人,此刻都無人開口,隻驚訝地看著眼前一幕,恍然以為眼花了。
有人脫口而出:“……這怎麼回事?劍君和帝女在一起了?”
可天下皆知,劍君的弟子季家少主季烆才是帝女如今的未婚夫。
季烆站在原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怔然看著不遠處靠得極近、形似愛侶的兩人。
攏在袖中的手已然緊握成拳,指甲甚至深深刺進了手心。
手心傳來尖銳劇痛,他卻恍然未覺。
沒有劍君的允許,劉無為幾人本是不想開口。他們的本意是把今日所見所聞壓在心底,絕不外傳。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們也沒想到,季烆等人竟來得這般巧。
此時,見人誤會,劉無為幾人愣了一下,忙解釋:“不是那樣的!大家誤會了。”
“季師兄,你別誤會,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這其實是情人咒的影響。殿下中了情人咒,所以才移情劍君。”
“對,你不要誤會。”
“方才劍君為救我們,被惡徒所傷,殿下心疼難過,隻是在上藥而已。”
幾人解釋時,乘嫋依然未曾抬頭,隻專心上藥。她當然聽到了動靜,知道季烆也來了,可那又如何呢?
於現在的她而言,處理藺霜羿的傷更重要。
隻看著那傷口,心底的戾氣便不受控制生起。若不能先把這傷處理了,她怕是難以集中心神。
仔細塗抹好藥膏後,乘嫋又從懷裡掏出一塊雪白錦帕小心的把藺霜羿的手包了起來。藺霜羿低頭看了看,擰起眉頭。
一點小傷而已,何至於此?
他是身體堪比天雷的大乘修士,不是脆弱的凡人。
“好了。”綁好後,乘嫋舒了口氣,才抬起了頭,認真叮囑,“劍君,在傷口沒有愈合前不能拆開,不能沾水。”
“本君知道了。”
強忍著想撕開包裹的不耐,藺霜羿隨口應了一聲,終於收回了自己的手。
算了。
忍一日而已,便當是換耳根清靜罷。
他背著手,轉身,看向一旁的眾人,淡聲道:“如他們所言,我與乘嫋被種下了情人咒。她身上的是母咒。”
“原來如此,竟是情人咒!”三長老皺起眉頭,怒道,“是誰這般可惡,竟種下這種惡毒的咒術。”
“衛九幽。”
既然都說到這地步了,藺霜羿索性說了個清楚。說話間,乘嫋一直沒有離開他身邊,視線也未從他身上離開。
那般乖巧粘人的模樣,頗有些痴狂。
衛九幽一名一出,眾人臉色大變。
在場的都不是普通修士,不是昆侖高層,便是其他高手,以他們的見識,自然知道衛九幽。
“衛九幽是頂尖咒術大師,此咒怕是難解。”
這話已非常委婉。
事實上,知道是衛九幽種下的情人咒後,不少人已經在心裡給下了決斷——此咒無解。
瞧著帝女對劍君的模樣,分明已是‘情根深種’。
藺霜羿的視線掠過眾人,落在了季烆的身上。他本想說自己會尋到解咒之法,但這話已經說過,他不喜歡再多廢話。
季烆一直看著乘嫋,然從他出現到現在,她沒有看他一眼。這是以前從未出現過的情況。
便是前兩日,她也沒有這般。
今日為何?
他看見乘嫋拽著師尊的袖袍,想到她方才對師尊的殷殷叮嚀,恍惚間明白了原因。
是了,因為師尊受傷了。
‘心上人’受傷,她當然著急。以前,她對他亦是如此。
季烆手心攥得更緊,垂首道:“師尊放心,弟子知道這一切隻是情人咒的影響,不是嫋嫋本意。”
聽得這話,藺霜羿撥了撥手腕佛珠,可有可無的嗯了一聲。
季烆這個未婚夫都這般說了,其他人自不會揪著這種私事不放。反正情人咒又影響不到他們。
看不到藺霜羿的傷口,乘嫋終於慢慢冷靜了下來。如今情人咒既已暴露,雖比她計劃中早了一些,但也無傷大雅。
她心裡甚至松了口氣。
如此一來,她也不必再在季烆面前偽裝。
也不知是情人咒影響,還是其他原因,她與季烆曾經的記憶猶在,可乘嫋回想起來,卻像是走馬觀花,再無曾經的悸動不舍。
如此也好。
不想再糾結這點事,現在最重要的是處理後續。費了這麼多時間和精力,她可沒忘了自己的目的。
懷裡的傳音石又無聲無息的燙了一下,這是她與下屬定下的暗號。
“劍君,我想去找曾祖。”乘嫋拽著藺霜羿的袖袍,看著地上殘留的血,聞著空中未散的血腥氣,眸光微閃。
想去便去,何必與他說?
藺霜羿垂眸,視線在少女緊攥著他袖袍的玉白手指上微頓,想到她的粘人,瞬間明了這是不想與他分開。
背後之人不可能出兩個大乘期,若隻是合體,以曾祖和耀火長老的修為,不說必勝,至少性命無憂。
傳音石發燙,是另有因由。
她微抬著下巴,任由帶著血氣的風從面上拂過。風有點大,帶著冷寒,拂過的瞬間,激起了一點細微的刺疼。
……
如那妖異男子所說,曾祖和耀火長老果然在距離長靈山不遠處被攔住了。
背後之人不僅派出了大乘期,還派出了兩名合體大能。這般算計,可謂天衣無縫,明顯是不想給她留下任何生機。
若非乘嫋謹慎,特意引了藺霜羿過來,此次說不定真要命喪於此。
當然,若沒有藺霜羿,她也不會這般冒險。
對付乘氏兩位老祖,隻用合體,對付她,卻是大乘。殺雞焉用牛刀,這便說明,在背後之人眼中,隻是金丹的她,不是一隻不值一提的小雞。
藺霜羿帶著她,身後還跟著其他人,很快便尋到了乘宿和耀火長老。到時,兩人剛結束了這場鬥法。
一名合體被活捉,另一名竟又是自曝。
幸而乘宿兩人經驗豐富,察覺不對,便立刻祭出了防御法器,又撐起了靈力罩,擋住了這致命一擊。
轟——!
藺霜羿袖袍一揮,落在乘嫋面前,擋住自曝的餘波。
“曾祖,長老!”平息之後,乘嫋松開攥著他衣袖的手,快速奔向了有些狼狽的乘宿兩人,“你們沒事吧?”
沒了另一人的力道,藺霜羿隻覺袖袍空了一下。
他抬眸,靜靜地看向面前相聚的祖孫三人。
“我們無礙,你如何?”乘宿忙上下打量乘嫋。
乘嫋笑著道:“曾祖不用擔心,我們雖遇到了大乘期大能,但幸有劍君在,我沒事。”
乘宿自然注意到了身後的藺霜羿和眾人,但還沒顧上招呼,便聽到乘嫋的話。
“大乘期?!”
一旁,困住另一名合體的耀火長老臉色鐵青。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