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藺霜羿決定盡快把佛珠煉制。
平日裡,他離開半個時辰,她便會難過。如今要閉關半個月,她怕是不能接受。藺霜羿唇瓣微抿,想著要不每日還是出來一次?
半月……的確太長了些。
“好啊。”
一聲清甜悅耳的聲音卻驀然打斷了他的思緒。
乘嫋道:“劍君放心,這半個月我會努力控制自己的,定不會去打擾您。您專心閉關即可,不用擔心我。”
她已經得到了藺霜羿的一個承諾,雖不是師徒,但至少暫時不用擔心無法繼續留在無暇峰。
如此,自是不用再如以前那般提心。
而且她也想試一試,情人咒是否真的無法控制。她還是討厭這種不受控的感覺。
藺霜羿抬眸,入眼的便是少女認真的眉眼。
她沒有如平常那般痴纏,那雙漂亮的眼睛裡也沒有預想中的水霧,清亮澄澈,映著星光,帶著幾分少有的鄭重。
見她這般態度,藺霜羿本該高興,他沉默了片刻,應了一聲好。
乘嫋笑著道:“時辰不早了,我回去修煉了。”
藺霜羿面色緊繃的點了頭。
他站在原地,看著少女話音剛落,便已轉過了身,幾步便回了房間。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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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被輕輕關上。
明明輕柔的關門聲此刻在藺霜羿耳間卻是無限放大。直到乘嫋進了屋,他才恍然想起,少女未曾如平常那般,看到他便迫不及待地朝他奔來。
……
藺霜羿翌日果真閉了關。
卯時,乘嫋如常出了門,沒有在院裡看見男人的身影。她心頭有些難受,下意識便想朝靜室走。
但走到門口,又猛地頓住。
看著緊閉的門,她生生壓下想要即刻推門進入的衝動。藺霜羿並未布下結界,所以隻要她輕輕一推,便能輕松進入,見到她想要見的人。
不可以。
既然想要脫離控制,那便必須忍耐。半個月而已,很快便能見到了。反正人就在裡面,也沒人與她搶,他們隻是隔了一道房門而已。
給自己做了好久的心理安慰,乘嫋總算是把那股衝動壓了下去。
在門口站了大概半刻鍾。
她沒有推開面前的那扇門,也沒有出聲。半刻鍾後,轉身離開,去了平常晨練的地方。忙起來便好了。
事實也是如此。
晨練不輕松,基本每日都會增加,等乘嫋動起來,練著練著,疲累席卷全身,她很快便無心思考其他事了,隻一心想要完成晨練。
靜室中,哪怕隔了很遠的距離,藺霜羿也能聽見這份動靜。從聲音,便能判斷出,乘嫋沒有任何偷懶。
即便沒有他守著,她還是在好好修煉。
如昨晚她自己所說,她會努力控制自己,不會來打擾他。是了,雖然與幼時同樣愛哭,但其實她是個很堅強獨立的姑娘。
而這一次,她也沒有哭。
藺霜羿垂首,看著面前的煉器爐,拿出材料,也開始認真煉器。佛珠為何會裂開?他一邊回憶著自己的煉器步驟,一邊思索該怎麼改進。
不知不覺,時間便過去了。
從太陽升起到落下,這一天,藺霜羿都未曾出過靜室。
乘嫋也沒來找他。
除了晨起時,來過一趟,在門口停留了一會兒,接下來一整天,她都未再過來。餘暉灑落,天上映出了一片橘紅。
小童的聲音忽然響起:“殿下,季師兄來了。”
還未等到乘嫋回答,靜室裡,一聲轟然巨響炸開!一股濃煙從屋裡散了出來。
這是……炸爐了?!
乘嫋想也不想便衝到了靜室門口,忙問:“劍君,您怎麼樣了?”聲音裡帶著不加掩飾的焦急和擔心。
靜室裡,煉器爐已成了碎片,屋裡一片狼藉。
藺霜羿身上雪白的衣裳也染上了塵灰,多了兩分難得的狼狽。
“劍君,您還好嗎?”門口,沒有得到回應,少女聲音更急,“我進來了?”
隻不過未等她推開門,房門便已被從裡打開,藺霜羿走了出來,垂眸,看到了她臉上的擔憂和急迫,啞聲說:“我無礙,不用擔心。”
第48章
除了身上的衣裳髒了一點, 他看上去的確無甚大事。炸了爐,但其實一點皮也沒破。
但乘嫋還是不放心,沉著臉不說話, 就用眼睛認真地上下仔細檢查了許久。
這是她住進無暇峰後, 第一次看到藺霜羿煉器。不想, 竟然炸爐了。雖則藺霜羿從未特意說過自己在這方面的造詣, 但乘嫋得空時,會去找守門小童聊。
大部分是詢問藺霜羿的喜好。
小童極其崇拜敬仰劍君,在他們口裡, 藺霜羿自是無有不好。在他們印象中, 藺霜羿煉器還未曾失過手,更何況是炸爐了。
所以乘嫋難免緊張。
表面上看,確實沒有任何傷口。
藺霜羿不由自主挺直了身體,僵站在原地, 隻覺非常不自在。他不是沒被人看過,但礙於他的身份,還沒有人敢這般放肆的看他。
“炸個爐而已,不是什麼大事。”見少女還嚴肅地看來看去,他唇角緊抿,聲音莫名有些發緊, “況且我已是大乘,這些還傷不到我。”
乘嫋還是沒有說話,而是忽然傾身, 那模樣像是要親上來。
藺霜羿呼吸驟然急促。
一時間, 竟忘了動作。
乘嫋湊近了他的脖頸間。
溫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肌膚上, 帶起了一陣陣難言的痒意和酥麻,藺霜羿快速吞咽了記下, 喉間急速收縮,莫名又幹又渴。
仿佛又回到了小島上。
幻境裡發生的那一幕忽而又從眼前閃過。
“乘嫋——”
他啟唇,本想說別胡鬧。在一些事上,他可以由著她,但肌膚之親是絕不允許的。此前便算是意外,可以不計較,但往後不能再犯。
然而話一出口,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沙啞粗粝,頗為刺耳難聽。
藺霜羿本能地住了嘴。
“沒有血腥味。”
少女輕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不等藺霜羿推開她,她已經主動重新站直了身體,退後了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沒有如往常撒嬌痴纏,模樣很是乖巧懂事。
原來她湊近,不是想要親他,而是在聞他身上是否有血氣。
藺霜羿心下一松,但不知為何,又有些說不清的空落。
看著藺霜羿緊繃的面色,乘嫋心裡有點不滿,又莫名覺得好笑,面上未曾表現出來,隻道:“劍君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既然決定控制,還不到一日,乘嫋當然不會半途而廢。哪怕她現在真的很想與藺霜羿親近,但也用盡所有意志力忍了下來。
情人咒能催生她的感情,操控她的情緒,但隻要意志足夠強大,不求完全擺脫控制,隻要能保持一絲清醒和理智即可。
她已得了藺霜羿的一個承諾,絕不能弄巧成拙。
聽到這話,藺霜羿輕輕嗯了一聲說:“你知道便好。”
“劍君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有認真的記在心裡。”少女仰頭看他,眉眼不再嚴肅,又換成了輕松的笑靨,“今天我一直忍著,實在想您時,便努力修煉。累一點,便沒有時間和心思想了。”
藺霜羿站在那裡,不知該說什麼。
許是因為將近一日未聽,而今陡然又聽到這些肉麻的話,竟讓他有些不習慣了。
他微頓片刻,也隻幹巴巴回了一句:“不錯。”
得了他的誇獎,少女明顯更開心了幾分,嘴巴也更甜了。
“我知道劍君很強大,但是這不妨礙我擔心您。”雖則不能隨意親近,但甜言可以有,再加上這本就是乘嫋此時的本心,所以這話說的很是自然順暢,“方才那聲響好大,嚇了我一大跳呢。”
“也就是劍君厲害,換了旁人,不死即傷。”乘嫋的好話不要錢似的往外灑,“您沒事,實在是太好了。”
藺霜羿看著她,視線落在了她臉頰上的小窩上,忍不住問:“你對季烆也這般說嗎?”
嗯?
這問得突兀,乘嫋難得愣了一下。藺霜羿為何突然問這種問題?若是旁的男子,乘嫋會以為那人是在吃醋。
但這人是無暇劍君。
眾所周知,無暇劍君修了無情道。乘嫋與他接觸得更多,自然更清楚。藺霜羿對她的確挺寬容,但他也一直在拒絕她。
便如這回藺霜羿說要煉器,乘嫋心思敏銳細膩,哪裡不明白,這是藺霜羿有意在避開她。
許是覺得煩了吧。
隻不過不等她詢問,藺霜羿便又道:“我方才聽到小童說,季烆來了,你還不去見他?”
瞧,他又在隱晦委婉的拒絕她了。
理智上知道藺霜羿做的是對的,但感情上,被‘心上人’拒絕了的乘嫋還是有點失落。
還有些生氣。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般抗拒她。
“不見了。”乘嫋被激起了反叛心,心裡有點不爽,便也想給讓她不爽的人找不痛快。
“我現在見了阿烆,怕也隻會傷了他的心。”她嘆了口氣,悠悠說,“等解開情人咒再與他親近吧。”
說罷,她又看向面前的男人,神情無辜,毫無攻擊性:“我現在隻想見劍君。”
不等藺霜羿拒絕,她自己便‘識趣’道:“劍君放心,我就說說而已。我知道您要煉器,不會打擾您的。”
太陽落下,天要黑了。
情人咒效用已過。她正好回去專心入定煉心。說起來,今日她修煉的效果著實不錯。
“我回去修煉了。”
話音未落,乘嫋便當真毫不遲疑地轉身,快速地回了房,果真沒有打擾他半分。
不過隻幾息,面前便空空如也,再無少女的氣息。
藺霜羿站在原地,心裡莫名有些空空的。恰時,小童趕了過來,瞧著是要去敲乘嫋的門。想到峰外還未離開的季烆,藺霜羿皺眉,袖袍一揮,給乘嫋的屋子周圍布下了一層結界。不僅隔音,也能免了被人打擾。
小童突然發現自己無法靠近了,一臉疑惑。
“去告訴季烆,是否忘了本君的話?”藺霜羿面色冰冷,“若是,那以後便不要說是本君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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