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之人但凡不傻,想來也不會再鬧出什麼事來。
乘嫋明日還有比賽,倒是被打發回去歇息了。
她的確有些累了。
今日動用了噬魂藤,實際上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輕松,不僅極耗心神,而且也廢了不少靈力,身體虧空不少。
能撐到現在,全靠她意志力強大。
以乘宿和藺霜羿的眼力,想來早就看出了她的強撐。想到今夜藺霜羿的舉動,乘嫋身體雖累,精神卻還有些亢奮。
便連心底的那些陰鬱和煩悶都消散了不少。
不過她到底不是隻顧著兒女私情的性子,思及明日的決賽,乘嫋便念了好幾遍清心咒,慢慢睡了過去。
——以她現在的狀態,也不適合再修煉。
旁邊的小殿中,藺霜羿沒有睡,而是盤腿坐在榻上,閉著眼睛,手上一顆一顆的撥弄著冰涼的佛珠,仿佛已經入了定。
一切如常。
隻除了耳根深處的那抹淺淡的微紅,像是一簇火焰,點燃了幽寧的夜。
一夜很快過去。
天際亮白,涼夜結束,朝陽緩緩生起。橘紅色的朝霞透過窗扉映入了屋裡,胡亂的灑落在地上,為天地增添了一抹溫暖。
休息了一夜,乘嫋已恢復了精神,換好衣裳,剛出門,傳音石便響了起來。
“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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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聲音從那頭傳來,有些低啞,卻不掩起優美悅耳的音色。這般好聽的聲音落入耳間,令人身心似乎都愉快了起來。
乘嫋揚唇。笑著回了一句:“醒了,劍君您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出了院門,剛打開,便瞧見了站在門口安靜等候的男人。他今日換了一身青衣,少了平常的距離感,仿佛還添了一些罕見的溫柔。
見到乘嫋,他便把手上捧著的一個食盒遞了過去。
還未打開,便嗅到了一股霸道的香氣,令人食欲大增,精神一振。
藺霜羿解釋道:“這是鮫魚肉,蘊含的藥性和靈力平和,適合你現在吃。”他說得輕描淡寫,仿佛鮫魚不過是尋常食材。
但事實上,鮫魚極其珍貴,不僅味甚美,最重要的是乃是滋補氣血,清心凝氣的極品好東西。
尤其適合契約了噬魂藤的乘嫋。
多多食用鮫魚肉,不僅能讓她強身健體,還能壓制噬魂藤的兇性,有助於她徹底掌握它。
當年元祖能成功壓制噬魂藤,其中一個原因,便是有幸抓到了不少鮫魚。
隻是鮫魚長在深海,數量稀少,速度極快,而且它們還能隱身閉息,極難捕捉,所以向來是有價無市。因此,即便乘嫋知道這東西於她極有用處,但也不能想吃就吃。
瞧著食盒中香噴噴的鮫魚肉,乘嫋也沒客氣,直接接了過來,笑問:“這是劍君特意為我準備的嗎?”
她仰頭笑看著眼前的男人,那雙漂亮的眼睛仿若漩渦,引得人不自覺沉淪。
藺霜羿捏了捏指腹,低低嗯了一聲:“不用多想,這東西並不難得,我這裡還有不少。”
他是個少言寡語之人,很少會直白的表達自己的情緒,而今,竟像是在極力的表現自己。
乘嫋唇角的弧度又深了一些,她沒有再刻意去抵抗情人咒的影響。
也或許已經不僅是情人咒的原因。
她忽地朝男人撲了過去,雙手抱住了藺霜羿的胳膊,甜甜道:“我喜歡這份禮物。劍君,您真好。”
雖然她要他主動朝她走來,但是偶爾也可以有點小福利。
況且,她喜歡看他為她糾結難耐的模樣。
那雙眼睛清澈純淨,清晰的映出了他的面龐。
藺霜羿壓下心裡的躁動,抽出了自己的手,如平常一般冷靜地說:“光天化日之下,莫要胡鬧。”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有人。”
乘嫋眨了眨眼,哦了一聲,乖順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當真規矩極了。
……
除了乘風除了意外,進入決賽的另外九人今日都安安穩穩地到了決賽場。
決賽的規則並不復雜。
九人可以任意挑戰對手,挑戰次數不限,但拒絕挑戰的次數每日隻有一次。挑戰勝利者,將贏得輸家的擂旗。
挑戰時間,一共三日。這期間,輸了擂旗的人也可以朝他人挑戰。
最後以擂旗的數量排名。
得擂旗最多者,便是本次九胥元嬰大比的第一名。
這規則看似簡單,其實全面的考驗了參賽者的各項能力。想要得到第一,不僅需要強大的武力和堅韌的心性,還需要耐力,也不能缺了才智。
相比之前,今日決賽場上的氣氛更是嚴肅。前來觀戰的人比之前更多。
主持比賽的修者並未廢話,待到時辰一到便直接敲響了戰鼓,大聲宣布:“比賽開始!”
話音一落,鬥戰臺上氣氛頓時變得凌厲。
當即便有人向對手發起了挑戰。
按理,這隻是決賽第一日,大家應需謹慎一些。所以,通常隻會挑選自己有一定把握贏的對手。否則,若是第一日便重傷,那便沒了反敗為勝的機會。
有季烆在,其他人其實基本都沒了奪第一的奢望。
“季師兄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了吧。”
“我估摸著前兩日怕是無人向季少主下挑戰書了,想看到季少主的英姿,想來得等到最後一日了。”
最後一日,即便其他人不來挑戰,為了奪得擂旗,季烆也會主動挑戰他人。
鬥戰臺上,季烆仿若未曾聽到這些話語,隻身軀筆直的立在臺上。氣勢凌厲,容顏俊美,明明什麼也沒有做,仍然耀眼的令人移不開目光。
像是一團光,吸引著無數人的矚目。
他似乎已成了鬥戰臺上最耀眼的存在。
其他八人全都淹沒在了他的光輝之下。
包括乘嫋。
文喜隱沒在人群之中,望著臺上的人,心中怦然。想到昨夜,她本以為季師兄不會再管她,沒想到他又一次救了她。
那一刻,生起了數不清的向往。
臺下,觀戰的人議論紛紛。
便是觀戰臺上的大能們大都也是這般想的。
聽著大家的誇贊,季家人隻覺面上有光,季家老祖臉上一直維持著和煦沉穩的笑容:“諸位過譽了,季烆不過一小輩,小小元嬰罷了,哪當得這般贊譽?”
話雖這般說,但他眉眼間不乏驕傲自豪。
即便名聲有遐又如何?
他們季氏麒麟子仍然是年輕一輩的第一,碾壓在場無數人。那些世家宗門所謂的優秀後輩,在季烆的面前,都不過爾爾。
就在眾人以為,決賽第一日,將沒有人敢挑戰季烆時,卻聽得一聲熟悉的清悅女聲響起。
一道輕盈的麗影輕躍而起,落在了季烆面前。
“季少主,乘氏女乘嫋請戰。”
季烆沉靜的面容微變,猛然抬頭,便看到了對面笑意盈盈的女子。她今日著了一身紅衣,鮮烈如火,熠熠生光。
臺上臺下,霎時鴉雀無聲。
“嫋嫋……”季烆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乘嫋,須臾,才凝眉道,“你要和我打?”
“戰書已下,眾人見證,難道還有假?”俏麗的姑娘秀眉微挑,甩了甩白靈鞭,靈光流轉,輕笑,“時間寶貴,季少主動手吧。”
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踏在敵人的肩膀上了。
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
第75章
決賽三日, 自然不可能沒有人上前挑戰季烆。但幾乎所有人都沒想到,第一個上去挑戰季烆的竟是帝女乘嫋。
而且還是在決賽開始的第一日。
本屆大比,季烆之強, 無人質疑。乘嫋此前的表現也的確很是出彩, 先是拿下金丹第一, 又當眾進階, 並且還越級勝了已是化神的夜明晟。
倘若沒有季烆,那乘嫋無疑是此界大比當之無愧的第一。
但時間沒有如果。
事實就是,即便此前乘嫋表現得再好, 但在絕大多數人的心中, 她仍然不是季烆的對手。
這到底是自信,還是狂妄?
“……我沒看錯吧?帝女竟敢上去挑戰季少主?”
“有何不敢?修士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季烆是強,但連挑戰強者的勇氣都沒有, 這修行之路又能走多遠?”
“他們可是未婚夫妻啊,竟是要兵戎相見麼?”
“未婚夫妻又如何?比試臺上隻有輸贏。”
“帝女膽子也未免太大了一些。”
“有勇氣是好,但也不能不自量力吧。”
“帝女厲害,可也才晉級元嬰不久,季少主可是劍君高徒,成名已久, 一柄斬天劍傲視九胥新一輩,堪稱元嬰第一。很明顯帝女的勝算不高。”
“你們可別忘了,昨日帝女才越級斬殺了一個化神期。”
“那夜明晟本就境界不穩, 算不上真正的化神期。何況, 他怎能與季少主比?”
“總之, 我覺得帝女這回怕是要丟醜了。”
“我倒是以為不一定。”
自乘嫋向季烆發出挑戰後,臺上臺下靜默一瞬, 便瞬間熱鬧了起來。觀戰臺上的大能們自有矜持,便是心中驚訝疑惑,也不會太多的表現出來。
再是震驚不解,也不能失了身份。
臺下觀戰的年輕修士們卻是沒有這般顧慮,所以討論得很激烈,算是分成了兩派。支持季烆和乘嫋的都有,不過總得來說,約莫九成以上的人還是更看好季烆。
畢竟季烆的名頭實在太響亮了。
這些年來,更有數不清的漂亮戰績。
而乘嫋,她沉寂的太久了,久到快要被人遺忘。
觀戰臺上,季家老祖臉上的笑意微不可查的僵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復了平常,笑道:“不愧是帝女,果真出人意料,令人佩服。”
這話明褒實貶。
乘宿仿佛沒聽懂他話裡的嘲諷,輕笑道:“季尊過譽了,小孩子心高氣傲,自是不甘屈與人下。這第一之名,誰會不想要呢?”
其實乘宿也沒想到乘嫋竟然在第一日就挑戰季烆,雖對自家姑娘有信心,但身為長者,心裡難免會有些擔心。
不過無論心中如何想,他面上都未曾表現出來,反倒一派沉穩平靜,像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季家老祖看到他這番模樣,心底卻是生了一絲莫名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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