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殺同門,在昆侖可是死罪!”
趙是為幾人冷笑一聲:“隻要你們死了,再毀屍滅跡,便是死無對證,誰能奈何我們?”
說話間,他們的攻擊未停,越發凌厲狠辣,招招致命。
文喜傷勢本就未愈,而且趙是為幾人修為不在她之下,又是全力攻擊,她逐漸有些無法招架。
李韶修為弱一些,更是被逼得步步後退,很快身上便有了傷,吼道:“你們瘋了!”
然而這裡早便被布下了結界,這邊的動靜根本傳不出去。
“你們不是昆侖弟子……”文喜看得更清楚一點,眉眼冷厲,“是誰派你們來的?!”
她與趙是為等人的確有些小矛盾,但還不至於上升到生死。
何況趙是為幾人表現出的性格和修為完全與平日不同,如此不管不顧,根本沒有估計門規。
李韶也明白過來,驚道:“師姐,你的意思是他們是混入昆侖的奸細?”
趙是為笑道:“既然你們猜到了,那便賞你們做個明白鬼。昆侖算什麼,豈能與我們神教堪比?”
“神教?”文喜臉色沉冷,“你們是盤龍教的人!”
“答對了,可惜你們也要死了!”
趙是為冷笑一聲,猛然加大了攻勢,一劍刺進了文喜的手臂。
“去死吧!”
不等她掙脫,連綿不斷的攻擊又來了,根本避無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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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喜瞳孔緊縮,做好了重傷的準備。
“文師姐!”
嗤——!
那是利劍穿透身體的聲音,灼熱的血噴在了文喜的臉上身上,燙得她似乎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千鈞一發之際,李韶衝了過來,用身體擋在了她的身前,為她擋住了那致命一擊。
文喜臉色煞白。
她顫抖著手接住了李韶倒下的身體。
“文師姐……快跑……”數不清的鮮血從李韶的嘴裡吐了出來,那血像是流不盡一般,幾乎要把文喜淹沒,“不要哭……師姐不要哭。”
原來不知何時,她的眼淚已流了出來。
“我的文師姐是最厲害的師姐……她該笑……”說著,李韶忽然猛地推開她,張開手想要為她擋下身後的敵人,用盡最後的力氣,笑著對她說:“好好活著,活著為我——報仇!”
砰——
話音未落,數道劍氣刺進了他搖晃的身體。他的身體也像是炸雷一般,砰的一聲,轟然炸開。
碎成千片萬片,飄蕩在了空中。
有什麼東西也在身體裡炸開了。
帶著血氣的風如利刃刺在了臉上,很痛,痛到麻木,歡喜劍隨著那血風發出了悽厲的嘶鳴聲。
文喜恍然間握緊了它。
“文喜,你在幹什麼?!”
“你殺了他們?你竟然殺了同門!”
不知何時,結界破裂,院門被推開,梅望雪領著一眾人站在門口,震驚地望著這一切。
小小的院子裡,血肉翻飛。
趙是為等人的屍體碎塊灑落了滿院,濃烈的血腥味燻得人幾欲嘔吐。
而在那滿地猙獰血肉之中,文喜執著滴血的劍站在中間。聽到聲音,她抬頭看了過去,那裡有師尊,有同門,有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還有……季烆。
他們所有人都看著她。
第79章
文喜滾燙的身體在一瞬間冷卻了下去, 看著滿地狼藉和警惕防備盯著她的眾人,她忽然清醒了過來。
攥緊的手下意識松開,歡喜劍倏然落地, 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文喜, 你竟然誅殺同門, 你該當何罪!”
充滿了威嚴和凌厲的斥喝如利箭射進了文喜的耳間。
身體很痛很痛, 痛到像要炸裂一般,丹田處的金丹劇烈的旋轉著,丹火灼燒著全身的筋脈, 文喜忍著痛, 咽下喉間的血腥,怔怔地搖頭:“我沒有,我沒有殺同門。”
“你說沒有,那這一切, 你要怎麼解釋?”大長老厲聲冷喝,指著趙是為等人的屍首,無比嚴厲,“他們身上的劍傷分明是你所為,傷口處還殘留著你的劍氣。”
劍氣無法騙人。
趙是為等人身上的劍傷清晰可見,無從抵賴。
文喜咬唇:“他們的確是我殺的, 但是因為趙是為幾人乃是盤龍教的奸細,他們根本不是我的同門!”
大長老冷聲道:“你說他們是盤龍教的奸細,可有證據?”
自是沒有的。
趙是為等人來得突然, 根本沒有給她反應時間, 除了他們親口說的那幾句話, 根本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沒有證據便無法證明她話中真假。
反而是她,親手殺了趙是為幾人, 證據確鑿。
身體很難受,但這一刻思維無比清明,文喜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倘若她找不到證據證明她所言是真,那便是誅殺同門的罪人。
按照昆侖門規,罪不可赦,該誅!
“我沒有證據,但我可以發誓,我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文喜垂眸,想要在地上尋找李韶的屍體,卻發現除了一些衣裳殘片和刺眼的血腥,什麼也找不到。
是了,那些人不僅殺了他,還毀了他的屍身。
心頭才被壓下的憤怒和恨意刺痛著她,她眼睛通紅,一字一頓的道:“是趙是為幾人突襲我,李師弟為救我被他們所殺,他們是奸細。這一切都是他們故意為之!”
然而李韶的屍體已經沒了,她的話聽上去毫無力度。
“李韶屍身已毀,真相如何,但憑你一張嘴。”大長老明顯不信他,“本尊聽聞你與趙是為等人早有齷齪。”
“不錯,趙師兄幾人嫉惡如仇,看不慣文喜的所做作為,對她很不待見。”有昆侖弟子附和,“甚至還起了幾次衝突。”
“所以這是文喜因為一己私怨,才殺了趙師兄幾人?”有人義憤填膺,“這未免太惡毒了!”
“隻以為她私德不修,不想竟還能卑劣至此。不僅忘恩負義,還這般殘忍惡毒!昆侖可是仙門淨地,怎能有這種敗類?”
“對了,文喜之前便走火入魔過。心魔生,怕是已經入魔了,所以才狂性大發。”
這倒不是胡說,方才執著染血的利劍的文喜的確靈息雜亂渾濁,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樣。
他們憤怒、嫌棄又厭惡的瞪著她,仿佛她真的是無惡不作的混蛋,恨不得立即斬殺!
“不是這樣的,我說了,他們是奸細。”
文喜搖著頭,重復著這幾句話。
可語言在千夫所指時,顯得是那般的蒼白。
沒有人信她。
文喜惶然的看著自己熟悉的人,眼中帶著哀求。她希望能有人能為她說一句話,哪怕隻是一句也好。
師尊……
梅望雪臉色沉沉,眼裡似乎滿是失望,輕嘆一聲,緩緩別開了視線。
季師兄……
季烆面色陰沉,動了動唇,可最終,一字未說。是了,文喜忽然想起李韶臨死之前對她說的那些話,季師兄是要來剖她的金丹取蠱的。
他不是來救她的。
她才亮起的目光陡然暗了下去,心口好像有點疼,但似乎疼得麻木了,也便沒那麼疼了。
她渾身浴血,站在原地,滿目死灰。
季烆蹙了蹙眉,想要上前,但還未來得及動,便聽見季家老祖的傳音:“季烆,不要輕舉妄動。此事與你關系不大,你不許插手。”
季烆本要踏出去的腳尖倏地頓住,猝然想起,此刻他們來此的目的。
今日比試結束,他本是來尋文喜解開同命蠱的。隻不過誰也沒想到,竟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他下意識轉頭去看乘嫋。
她沒有看他。
季烆心頭一松又不知為何多了幾分失落和苦澀。他們分明離得這般近,卻如千裡萬裡,難以靠近。
看著乘嫋與藺霜羿並肩站在一起,他心中更多煩躁,本來有些猶豫的心也變得堅定。
是了,老祖說得對,他不能再讓嫋嫋誤會。
至於文喜之事,隻要查明真相,自然能還她清白。此時沒有證據,隻有一面之詞,便是費盡口舌也無用。
季烆的視線掃過文喜的一身狼藉。
“我沒有入魔,沒有殺同門,他們是奸細……”
文喜低喃著重復。
大長老沒了耐心,沉著臉冷喝道:“來人——”他正要喚人綁住文喜,把她押下去。
“等一下。”
恰時,乘嫋忽然開口,搶在了他前開口。
“帝女何意?”大長老想到什麼,問,“對了,此回我們前來,是為取出同命蠱。”
提到同命蠱,其他人也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梅望雪方才未曾出聲,此時蹙眉道:“帝女是想現在取蠱嗎?”
季烆抿唇。
文喜獨自站在屍首血塊之中,聞言,低喃的聲音頓了頓。但她沒有反抗,隻是站在那裡,沒有任何動作。
一時間,其他人都看向了乘嫋。
乘嫋卻是搖了頭,面上難得沒有笑意道:“取蠱一事不是我決定的。”她點了一句,並未多說,而是繼續道:“我隻是覺得文姑娘誅殺同門一事實在蹊蹺,不好妄下定論。”
文喜驀然抬首,怔怔看向她。
她沒想到,最後願意為她說話的竟是殿下。
隻有殿下。
乘嫋沒有看她,隻朝前走了幾步,來到院中,掃視了周圍一眼道:“趙是為幾位道友既然與文姑娘有間隙,為何會在文姑娘居住的地方?而且再看這打鬥的痕跡,很是激烈,動靜自是不小,附近的人為何沒有察覺?”
這些疑點不是沒有人察覺,隻是無人開口罷了。
這畢竟是昆侖的家務事。
誰也沒想到乘嫋竟會主動開口為文喜說話,畢竟以她們之間的恩怨糾葛,不落進下石已是極好了。
不過乘嫋這一舉動,倒是令人佩服。
回天珠也覺得意外:“我以為你討厭文喜,怎麼還幫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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