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笑著,一邊抽出了插進溫長荊息心髒的劍,鮮血登時四濺。乘嫋早有準備,敏銳的朝後退了好幾步,臉上帶著嫌棄。
溫長荊倒在地上,劇烈喘息著,明明馬上就要死了,他卻笑了一聲:“呵呵。”
乘嫋眯眼。
“咳咳……沒了我,還有其他人。”他赫赫笑著,聲音斷斷續續,但每個字都說得很清晰,“我們會殺了你,一定——會殺了你!”
“九胥……必亡!”
最後四個字落下,他終於斷了氣。
乘嫋已收了笑,面色沉沉的看著地上的屍體。片刻,她朝溫長荊的屍體走去,彎腰,正欲摘掉溫長荊的面具。
然而不等她動作,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比她更快一步。
藺霜羿走過來,先乘嫋一步揭開了溫長荊的面具。然而不等他們看清面具下的臉,溫長荊的屍體便忽然化為齑粉,風一吹,便消散在了空中。
其他三具屍體倒是沒有這般變化。
“這隻是一具分身。”
藺霜羿道。
聞言,乘嫋臉色微沉:“也就是說,真正的溫長荊沒有死?”
藺霜羿點頭。
乘嫋臉上一點笑意也沒了。一具分身都這般厲害,那真正的溫長荊又該多強?她吸了口氣,壓下心裡的煩躁,看向藺霜羿,關心的問道:“劍君,我看看你的傷吧。”
藺霜羿的衣裳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打眼看去,幾乎全是血跡,他的臉色也越發冷白,唇色倒是意外的鮮紅,顯得有點妖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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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傷得很重。
說著,乘嫋便已上前,拉住了藺霜羿的前襟。
藺霜羿沒有拒絕。
他垂首,看著胸前那玉白無暇的手指,眼裡的墨色越發濃鬱。他呼吸又重了一分,在那根溫熱纖細的手指不經意碰到他的肌膚時,他忽地伸手抓住了女子的手。
力道很大,抓得極緊。
乘嫋本來是想先為藺霜羿處理傷,再和他好好聊一聊夜裡他‘強制’她的事。結果這是又犯別扭了?
明明都強吻她,還要強娶她了,這是又在害羞什麼?
想到此,她嘆口氣正要說話,藺霜羿卻先出了聲。
“你是誰?”
他的聲音很是沙啞,卻又帶著一絲難以形容的粘膩,莫名的讓人心頭微跳。
乘嫋愣了一下,抬眸與藺霜羿對視。相同的眼睛,卻多了幾分陌生。方才忙著殺人,她未曾細細觀察他,此刻才發現藺霜羿看上去很不對勁。
人還是那個人,臉也未有絲毫變化,氣質卻截然不同。
曾經清冷的仙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像是一隻惑人的妖魅,隨時都能把獵物拖進泥沼的妖。
乘嫋心裡陡然冒出了一個猜測,藺霜羿不會是失憶了吧?
事實證明,她猜對了。
藺霜羿的確失憶了,除了自己的名字,現在一無所知。乘嫋自然著急,便想為藺霜羿檢查,卻又被擋住了。
“不是什麼嚴重的問題。”藺霜羿看上去依舊如平常冷靜,淡聲道,“隻是神魂受損,最遲一個月,便能恢復。”
也就是說,失憶隻是暫時的。
難怪這麼淡定。乘嫋松了口氣,心裡的擔憂少了,便有了其他心思。
“你是誰,與我是什麼關系?”
藺霜羿問。
乘嫋眨眨眼,她看著自己被男人緊緊抓住的手,目光一轉,壞心眼道:“還能是什麼關系,當然是夫妻關系啊。”
她有些好奇藺霜羿會有什麼反應。是羞澀,還是斬釘截鐵的推開她?
“夫妻?”
乘嫋忍笑,一本正經地點頭:“是,我們是夫妻。”
藺霜羿哦了一聲。
這麼平淡?
正這般想著,乘嫋忽覺腰間一緊,身體便轉了一個圈,待回過神時,竟已經被男人抱坐在了腿上。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用這種姿勢。
饒是乘嫋臉皮再厚,也難得有些怔愣,男人極具侵略意味的灼熱氣息圍困著她,燻紅了她雪白的臉龐。
“你——”
話音戛然而止。
乘嫋隻覺手背一陣湿熱,有什麼柔軟鮮紅的東西從上面舔了過去,發出了細微的粘膩聲。
“幹淨了。”
原是她的手背上一道傷口溢出了鮮血。
藺霜羿微抬頭,本就鮮紅的唇上沾上了一點血,顯得越發紅豔,薄唇開合間,嫩紅的舌尖一卷而過。
他喉頭上下動了動,似把什麼東西吞咽入腹。
衝擊和反差實在有點大,乘嫋臉上罕見的有點熱。
“你——在做什麼?”
“我們不是夫妻嗎?”藺霜羿用手臂把人牢牢圈進自己懷中,力道不算特別大,卻令乘嫋沒有半分掙脫的機會。
他舔了舔唇,像是在回味著什麼,眼角多了一抹薄紅,目光深邃,“既是夫妻,什麼不能做?”
話落,他垂首,鼻尖蹭著女子嫩白的脖頸,發出了一聲輕笑,呼出的熾熱氣息全都噴灑在了那片雪白之上。
“……其實,我剛才是在開玩笑。我們現在不是夫妻關系。”
乘嫋身體顫了顫,她想了想,還是決定立刻解釋一下。她是想逗逗他,卻也沒想過火。
他當然知道他們不是。
夫妻可是要洞房的,但他元陽未泄,自然不算是一個真正的丈夫。
藺霜羿把頭埋進了女子的肩窩,湿熱的唇從一片雪白上細細吻過,強勢的留下了一朵朵豔麗的紅梅,淡聲問:“明日洞房如何?”
洞了房,便是真夫妻了。
溫煦的日光下,男人的眼睛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充滿了渴望和貪婪,像是一隻急欲吞噬獵物的兇惡貪狼。
第92章
乘嫋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剛才說什麼?”
她忍不住問。
男人的唇漸漸上移, 最後落在了她的耳垂上,微微啟唇,竟含住了那飽滿柔嫩的耳垂, 用唇齒細細碾磨。
乘嫋覺得有點痒, 她想動, 卻被錮得太緊, 一時不好動作。倒不是她掙脫不開,而是想到藺霜羿身上的那些傷,她便不敢亂動了, 難免有些束手束腳。
男人像是在品嘗什麼美味佳餚似的, 乘嫋甚至聽到了一點粘膩的水聲。
他的身體滾燙似火,她似乎也被傳染了,莫名覺得有點熱。
“明日便洞房如何?”
好一會兒,似乎終於品嘗夠了, 藺霜羿才重新開了口,聲音低沉,說話間,熾熱的唇瓣似不經意地擦著她耳下最敏、感的皮膚。
當然不如何。
乘嫋盡量忽視身上奇怪的感覺,誠懇地說:“你的傷很重,還是先把傷養好吧。”她察覺到失憶後的藺霜羿性子與以前相差甚大, 簡直是截然不同。失憶的無暇劍君像是一隻想要吸人精血的妖精,而正常情況下的藺霜羿卻是個極為克制端方的人。
便是在竹樓時,他雖吻了她, 卻也還是有三分克制。
哪像現在……
所以她想了想, 便也沒強硬拒絕。除非功法特殊, 通常情況下,大多修士其實並不太在意與人做那種事, 沒有凡人的那些嚴苛規矩。
隻有在定下確定道侶,並且表示一生一世一雙人,才會顧忌這些。
一生不成婚,或者身邊養寵侍的修士也不少。何況還有專門的雙修功法。
所以乘嫋不介意與藺霜羿發生關系。
她這般說,一來是真的擔心藺霜羿的傷勢,現在打不開儲物袋,拿不出藥來,可不能傷上加傷了;二來也是在為藺霜羿考慮,他又不是一輩子失憶,待恢復記憶後,想起自己做的荒唐事,以他那有些古板保守的性子,可莫要氣得走火入魔。
藺霜羿沉默了一下,才語氣沉沉的應了一聲好。
*
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乘嫋的預料。
她沒想到隨口開的玩笑,藺霜羿竟真信了,甚至都沒有求證一下。她忍不住撫上了脖頸,隻覺上面還燙得厲害。
藺霜羿信了他們之間的夫妻關系,處處照顧著乘嫋,乘嫋隻說了一句餓了,他便主動去打獵了。
在這個地方,他們仿佛真的變成了凡人,也會感到飢餓。
藺霜羿很快便提著不少野果子回來了。
“嘗嘗怎麼樣?如果不喜歡,我再去尋別的。”他沒先把食物遞給乘嫋,而是先把人抱坐在懷中,親手把清洗幹淨的野果喂到乘嫋嘴邊。
這個姿勢太親密了。
但藺霜羿做得很自然,乘嫋本能地想要掙脫,剛一動,腰間的手便加重了力道,把她更緊的扣進了懷裡。
藺霜羿漆黑的眸子緊鎖著她,手上的力道沒有卸下半分:“不是餓了嗎?先吃果子吧。”
乘嫋與他對視了一眼,看到男人眼裡的執拗,行吧,反正被伺候的是她。她張嘴咬了一口喂到嘴邊的果子,味道酸甜,還不錯。
一口接著一口,兩人就著這曖昧的姿勢,一個喂一個吃,沒多久乘嫋便吃掉一半的果子。
藺霜羿又拿了一個,乘嫋搖頭:“我吃飽了,劍君,你也吃點吧。你傷得重,需要好好養一養。”
隻不過現在條件有限,他們被困在了這個奇怪的地方,又無法動用靈力,自然不能打開儲物袋。
藺霜羿卻沒動,隻看著她,眉心緊蹙:“你為什麼不喚我的名字?”
既是夫妻,怎能這般生疏?
“嫋嫋,”他啞聲喚了一聲,隻覺這兩個字帶著別樣的意義,隻念著便令他心生歡喜,他湊近懷中的姑娘,鼻尖蹭了蹭她柔嫩白皙的耳朵,呼吸微重,“喚我的名字。”
耳朵是多敏、感的地方,乘嫋忍不住又抖了抖身體,越發覺得現在的藺霜羿像隻壞妖精。
她深吸了口氣,還是順著他意喚了一聲:“藺霜羿。”
男人眉心擰了擰,似有些不滿意這個稱呼。不過他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說什麼,隻忽然問:“你喜歡我嗎?”
“當然喜歡。”
雖然藺霜羿失憶了,但乘嫋也不會騙他,回得認真。如果不是真喜歡,她才不會這般由著他。
乘嫋窩在他懷裡,有點無聊,隨手又拿起一個果子啃了起來。
感受著懷裡的溫軟,藺霜羿唇角微揚,擰起的眉心不知不覺散開,抱緊乘嫋,回了一句:“我也喜歡你。”
看來他們雖還未洞房,但的確是兩情相悅,成為真夫妻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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