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2024-12-19 19:08:463521

  乘宿居於上首,起身正要開口,一道震耳欲聾的巨響卻是猛地傳來,霎時地動山搖!


  整座宮殿都在顫動。


  四周的紅綢和紅燈在這場震動中搖搖晃晃,一個接一個的砸在了地上。


  頃刻間,喜氣洋洋的正殿已是一片狼藉。


  “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


  這番動靜實在太大了,眾人都大驚失色。是誰,竟敢在無暇劍君和帝女的婚典上作亂?


  不對,這裡可是皇宮正殿,便是大乘修士想要弄出這番動靜都不容易吧?


  正在眾人揣測時,有宮人侍衛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大喊道:“不好了,有人強闖皇宮!”


  話音未落,一道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殿門前。


  說是熟悉是因那人曾是九胥的風雲人物,在場之人都認識他,說是陌生,卻是因他身上那恐怖的氣息。


  季烆提著劍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眾人駭然的看著他。


  “——大乘巔峰?!”


第104章


  季烆的出現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尤其是當發現他竟已是大乘巔峰修為時,更是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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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須知,四個月前, 他親手捏碎自己的元嬰, 修為全廢。


  短短四個月, 竟成就大乘巔峰, 這實在是不合常理,駭人聽聞。便是驚世之才如無暇劍君,或是近來風頭正盛的乘氏兄妹, 也隻是連躍兩個大境界。


  雖則也令人震驚豔羨, 但還算是在可控範圍。


  季烆的飛躍卻是令人心驚不安。


  他一個字也未說,周身的氣勢卻似乎能碾壓全場。斬天劍輕顫著,發出了刺耳的嗡鳴聲,攜帶著刺骨噬人的冰冷煞氣。


  一時間, 全場僵滯。


  能夠進入正殿的賓客無一不是修為深厚,感受自是越發深刻,隨著季烆一步步靠近,他們清楚的感受到了那股恐怖的幾乎能壓碎在場所有人的威壓。


  心中俱是驚駭不已。


  “這……真是季烆?”


  “不可能,才四個月而已,怎會成就大乘?!”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藺霜羿與乘嫋反應最快, 幾乎在季烆出現的同時,兩人臉上的笑意便倏然散去。藺霜羿上前一步,擋在了乘嫋的身前, 眸如寒光利劍射向季烆。


  屬於大乘期的威壓頃刻間釋放開來, 季烆卻絲毫不受影響, 行動間不見半點凝滯。


  他也冷冷看向藺霜羿,四目相對, 劍弩拔張。


  四個月前,季烆還隻能被壓在地上,仰頭望著那高高在上的師尊,而今卻是能與他旗鼓相當。


  兩人臉色俱都猶若寒霜,兩股龐大的威壓碰撞在一起,即便還未動手,卻已掀起了巨大的氣流,震得四周的人和物東搖西擺。


  圍在季烆周圍的許多金甲衛甚至無法靠近半步,全都被擋在靈牆之外。還能安穩站定的,唯有修為深厚的數人而已。


  那些修為稍低一點的修士與宮人侍衛,已是面色煞白,跪倒在地。這便是頂尖大能之間的戰鬥,修為不濟甚至連旁觀也做不到。


  藺霜羿已經祭出了無暇劍,銀白的劍身微微顫動,那是遇到強敵才會有的反應。


  是興奮,是激動,也是戒備。


  季烆手中的斬天劍也發出陣陣嗡鳴,似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衝向敵人。


  曾經的師徒而今卻是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的死敵。


  “嫋嫋。”


  季烆的視線越過藺霜羿,直直看向了乘嫋。目光落在那身豔麗的婚服時,仿若被燙到了一般,眸色急速晦暗沉滯。


  他一手握緊了手中的斬天劍,另一隻手卻是朝乘嫋伸了出去,掌心朝上,在等待期望著另一人的回應。


  “跟我走,好嗎?”


  乘嫋還未回應,無暇劍便如閃電一般射向了季烆。


  斬天劍緊跟著出手。


  砰——!


  兩道劍光猛地撞在一起,發出了一聲震耳的聲響,尖銳的響聲猶如利針刺進人的耳膜,修為稍低的人甚至被震得耳間流血,竟是受了不小的內傷。


  狂風亂石,混亂無比。


  乘宿當即就開啟了正殿的防御陣法,暫時護住了眾人。他看著與無暇劍君鬥得幾乎不相上下的季烆,面色極為凝重。


  便是那幾位大乘期老祖竟也被這一擊震得氣血震湧,下意識退後了兩步。除了藺霜羿和季烆,在場唯一不受影響的便是乘嫋。


  她被藺霜羿牢牢護在身後,完全沒有遭受到一點傷害。


  或者該說,兩人都刻意避開了她。


  所以乘嫋安安穩穩的站在原地,隻華麗的裙擺在狂風中飛揚,顯得越發絢麗,並無任何狼狽之色。


  但她的臉色卻是從未有過的難看冰冷。


  “他是我的妻,一個修行魔功的骯髒魔頭而已,”在她開口之前,藺霜羿已經率先出聲,聲音滿含冷厲,“你憑何資格讓她跟你走?”


  “我的妻子絕不會跟一個魔頭走。”


  他一字一句的說著,語氣冰涼又鎮定,面上也無驚惶之色,唯有輕蔑和冷嘲。


  站在他身後的乘嫋卻察覺到了他的驟然緊繃和微不可查的顫抖。


  他並未如表面上那般鎮定自若。


  事實上,自季烆出現後,他就已經進入了極度戒備和緊張之中。情人咒已解,乘嫋會忘了對他的虛假情誼,也會重新想起與季烆的深情。


  哪怕隻有一絲一毫的不確定,他也不敢去賭。


  乘嫋滿心的憤怒忽而便散去了大半,她上前一步,與藺霜羿並肩。藺霜羿身體微僵,下意識想要再次把她擋住。


  “沒關系的。”乘嫋卻握緊了他的手,向他安撫的笑了笑,隨即便面向季烆,笑意散去,隻餘冷淡,“今日是我的結侶大典,我憑什麼跟你走?”


  “季烆,這是第二次了。”她紅唇微勾,似笑,眼裡卻毫無笑意,“你又一次毀了我的婚禮。”


  她看著他,既冷且厭。


  被那雙冷漠的眼睛看著,季烆不由朝後退了半步,高漲的氣勢也跟著下落。他不由掃了周圍一眼,隻見現場一片狼藉,他微微抿了抿唇。


  他想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他隻是太生氣太慌張了。


  甫一出關,便得知了她將與其他男人成婚的消息,他幾乎失去了所有理智和冷靜,想也沒想便衝了過來。


  無人知道,得知消息的那一刻,他的心有多麼的慌亂驚惶。滿心恐懼幾乎要溢了出來,他無法想象她與另一人成婚的場面,更無法接受夢境成真。


  所以他必須要阻止這場婚禮。


  在此之前,即便他們解除了婚約,但季烆仍然抱有希望。他與她一同經歷過那麼多事,他們曾經那麼相愛,甚至願意為對方付出性命,怎麼可能因為一點事,便徹底結束?


  他還愛著她,一直愛著她,從未停止過,所以他不信乘嫋對他沒有一絲留戀。


  他們之間的愛意不可能消失。


  她隻是生他的氣,她隻是對他有一點失望而已,他可以認錯,可以挽回的。


  然而此刻,看著對面那對並肩而立的新人,刺眼的紅,同款的婚服,十指相扣的手,都是那般的扎眼,快要碾碎他最後的理智。


  季烆的眼睛猝然紅了,血色幾乎爬滿了他的瞳眸。


  “……嫋嫋,跟我走。”


  話到嘴邊,最後隻剩下了一句沙啞的祈求,“跟我走吧。”


  乘嫋隻覺得煩,再看著一片狼藉,滿心的好心情已經消失無蹤,冷冷道:“季烆,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了,這是我的結侶大典,我就要成婚了,我有自己的道侶,為什麼要跟你走?”


  她越發收緊了與藺霜羿交握的手,毫不掩飾與他的親密關系。


  “我的道侶是藺霜羿,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最好的人。”


  聽到這話,季烆臉色蒼白,藺霜羿緊繃的身體卻是陡然放松了幾分,唇角微微上翹,揚起了一抹堪稱燦爛又得意的微笑。


  那是屬於勝利者的笑容。


  這笑容刺痛了季烆的眼睛,也終於令他理智全失,再無法維持強裝出來的鎮定,滿心隻剩下滔天的憤怒和洶湧的嫉妒。


  “你以為他是什麼好人嗎?”季烆急切地道,“嫋嫋,你被藺霜羿騙了他,他就是一個偽君子。他早就——”


  “他是什麼樣的人,作為妻子,我比你更清楚。”然不等他說完,乘嫋便冷冷打斷了他的話,堅定地道,“我愛他,在我心裡,他就是最好的存在。”


  那一刻,季烆的心仿若被利劍擊穿了。


  他怔怔地看著面前口口聲聲對另一個男人傾吐著愛語的乘嫋,竟覺得無比陌生,心口仿佛破了一個大洞,又冷又痛。


  茫然又無措。


  不過一年時間而已,怎會變成這樣?


  曾幾何時,這些愛語全都隻屬於他一個人,她的愛也隻給他一人。


  她愛得直白又熱烈,從不屑於去掩飾,而是大大方方的表現出來。對於其他男人,無論那人多麼優秀,她從不會多看一眼。


  她的眼裡隻有他。


  隻裝著他一人。


  這四個月來,他便是靠著這點希望堅持下來。他要變得強大,比藺霜羿還要強大,然後戳穿藺霜羿的假面,把她搶回來!


  “我會殺了他。”他眼睛猩紅,竟像是入了魔一般,喃喃道,“隻要我殺了他,你就會跟我走了。”


  “對了,你中了情人咒,這不是你的真心話,你隻是中了情人咒而已。”


  他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理由來解釋她對他的拒絕,又重新擁有了勇氣。


  方才平靜的斬天劍終於再也按耐不住,毫不留情的朝著藺霜羿攻了過去。


  見他動了殺招,乘宿也立刻命令領金甲衛上去擒他。


  藺霜羿也面色沉肅,立時放開乘嫋的手,便要回擊。然而就在這時,一股濃煙忽然急速飄散,如迷霧一般充斥了整座宮殿。


  這股迷煙來得太迅速,讓人防不勝防,立時便有許多人中了招。一旦吸入了迷煙,身體裡的靈力便變得凝滯,暫時無法調動。


  當然,這點影響對在場眾人並不嚴重,隻幾個呼吸便能迅速恢復。


  他們都身經百戰,自然不會被這點小伎倆控制。


  對於藺霜羿來說,這迷煙更是沒有任何作用。然在霧起的剎那,他卻是心頭一沉,立刻想要朝乘嫋奔去。


  然而季烆猛烈的攻擊如期而至,擋住了他一瞬間。


  而就是這一瞬間。


  文喜竟忽然落至乘嫋身邊,抓住她的胳膊,便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跑:“殿下,對不住了!”


  見此,季烆也緊隨其後,先是朝著追擊的藺霜羿和其他人扔下數個法器,阻擋了他們前進,隨即便飛身而起,與文喜一道,很快不見了蹤影。


  藺霜羿隻來得及抓住乘嫋的一片衣角,隻聽一聲撕裂聲,手中便隻剩下了一小塊碎步。


  這一切分明是早有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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