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牽著藺霜羿的手,一同上了無瑕劍,御劍離開。
他們緊緊靠在一起,身上的喜服也跟著交織在一起,火紅的袍角,烏黑的發絲交纏成最親密的姿勢。
季烆下意識想要追上去,剛行一步,卻見乘嫋忽然轉頭,冷冷說了一個字:“滾!”
他頓時僵立在原地。
這是她第一次對他說這個字,帶著濃烈的厭惡和憎恨。
無瑕劍上,藺霜羿輕聲說:“我的衣服破了。”他抬起衣袖,乘嫋這才看到衣袖上有一道極其細小的口子。
“沒事,換一件新的便是。如果你還喜歡這款式,便讓他們重新做一件。”
乘嫋握緊他的手。
“我們的結侶大典……”
“再辦一次。”
藺霜羿拉平的唇角終於上揚,他笑著,卻有血從嘴裡溢了出來。
那一刻,乘嫋真的想要殺了季烆。
第107章
“姬先生, 他怎麼樣了?為什麼突然暈倒,還一直喚不醒?”
竹樓裡,乘嫋坐在床榻邊, 面色發沉的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藺霜羿。行至半途, 藺霜羿便突然暈了過去。
乘嫋仔細檢查了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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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季烆一戰, 的確受了不輕的內傷, 但不至於令藺霜羿承受不起,以至於昏睡不醒。
上次與溫長荊等人鬥法,他傷得更重, 也未曾失去意識。既然不是身體的原因, 那便是神魂了。
思及此,乘嫋給乘宿傳音報了平安後,便當機立斷選擇來找姬赤野。妖族與人族到底不同,她不願冒險, 所以暫時不能回宮。
姬赤野的手指搭在藺霜羿的手脈上,微微凝眉道:“他神魂上的傷加重了。”
果然如此。
無論是凡人還是修士,神魂的重要性都不言而喻。偏偏,神魂上的傷最難治愈。藺霜羿失憶至今,已過了兩個多月,神魂本就未愈, 今日與季烆鬥法,更加重了傷勢。
乘嫋壓下心裡陡生的怒火,溫聲問道:“可有治愈的法子?他至今未還恢復記憶。”
雖則失憶的劍君也很有意思, 但到底是因傷而起, 令人心神難安。此前乘嫋也為此擔憂過, 但藺霜羿表現出來的狀態極好,這才讓她放松了警惕, 以為不是什麼大事。
可該死,神魂受損怎不是大事?!
“若是一年以前,這傷的確不好治。不過現在,倒是不用太擔心。”姬赤野見她面沉如水,眉目間不掩著急和擔憂,心下還算滿意。
“什麼法子?”
乘嫋忙問。
姬赤野道:“神魂受傷,普通的靈藥自然無用,想要治愈,非得直接作用在神魂上才行。但神魂乃是生靈最隱秘的地方,除非本人允許,否則無人能進。”
乘嫋心有所感。
果然便聽姬赤野繼續道:“無瑕本就是大乘修士,此前又修得是無情道,對神魂的禁錮和控制勢必更嚴格,非他最親密最信任的人不可進。”
可現在不同了,老樹開花了。
以藺霜羿面對乘嫋那副不值錢的樣子,拒絕誰,都不可能拒絕乘嫋。
“想要治他神魂上的傷,須得另一人以神魂進入撫慰,這般效果比之靈藥更有用。”
簡單來說,便是神魂雙修。
乘嫋與藺霜羿雖已行了周公之禮,身體上已做盡了世間最親密的情事,但其實不算真正的雙修。
修士的雙修,更看重的是神魂上的交融。
聽了姬赤野的話,乘嫋沒有猶豫,直接道:“我現在就與他雙修。”
“你可要想好了,他現在意識不清,你想要進入他的神魂,或許會遭到抵抗。屆時,你也會受傷。”姬赤野雖很滿意乘嫋的態度,但嘴上依舊警告道,“無瑕是大乘期,你隻是出竅,你們的神魂強度相差甚大。一旦他排斥你,你定會被重創。”
乘嫋臉上並無任何畏懼之色,聞言,輕笑了一聲:“他不會拒絕我的。”
聲音輕緩,語氣和目光都滿是篤定。
“姬先生,請您為我們護法。”乘嫋向姬赤野拱手一禮。
姬赤野定定看了她一眼,最終,點了頭。
事不宜遲,乘嫋並不想再拖下去。待姬赤野出去後,她便也上了床榻,與藺霜羿相對而坐。
這是乘嫋第一次做這種事,難免有點踟蹰。神魂雙修,說來容易,具體該如何做?
正如姬赤野所說,藺霜羿現在意識不清,無法正常交流。所以為了萬無一失,最好以穩妥為主。
想了想,乘嫋伸手開始脫男人的衣裳。
昏睡的藺霜羿看上去難得脆弱,臉色蒼白,唇色也失了不少血色,透著淡淡的粉,
毫無平常無瑕劍君的氣勢和威嚴,反倒越發突出了他的容色,隻像是一位能任人為所欲為的病美人。
他生得極精致,清醒時氣質清冷,氣息冷硬,自然令人望而生畏,反而忽略了他的美。
乘嫋一直知道他生得好。
此刻,瞧著靠在床頭緊閉著雙眼的男人,卻覺得以前的自己還是太謙虛了。她相公豈止是生得好,明明是世上最好。
她忍不住傾身湊近,仔細的欣賞。
一邊輕輕解開男人身上的衣裳,一件又一件,很快便把人脫光了。若是平常姑娘,此時定是羞紅了臉頰,乘嫋卻饒有興致的欣賞著面前的美景。
他們幾次行房,乘嫋都勉強壓著本性,任藺霜羿主導。
但其實她也是性子強勢的人,自然也想做一個絕對的掌控者,即便是在床上。
幸而,乘嫋還記得自己的任務,欣賞了一會兒,便開始了正事。比起藺霜羿脫衣的速度,她也不差。
不過幾息,兩人便已坦誠相見了。
許是覺得有點冷,藺霜羿的身體微微顫了顫,眉頭輕輕蹙起,仿若有些不安。乘嫋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明明昏睡著,他卻如平常一般,本能地反握住了那隻柔軟細嫩的手。
微蹙的眉心緩緩舒展。
乘嫋忍不住翹起了唇角,上前,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毫不遲疑的含住了他有些幹澀的唇瓣。
藺霜羿烏黑的睫毛輕輕顫了顫。
大乘修士,哪怕昏睡了,意識模糊,身體也會自動防御,以抵抗來自外界的危險。但在乘嫋靠近並做這般親密的動作時,藺霜羿沒有任何反抗。
他微微張開了緊閉的唇瓣,憑借本能吸取著另一人的氣息。
乘嫋眼裡的溫柔笑意一閃而過。
她閉上了眼睛。
柔滑纖細的指尖順著男人凸起的喉結緩緩往下,那溫熱的指尖像是火引,走過之處俱都生起烈火,轉瞬便承燎原之勢。
屋中的溫度也在急劇上升。
指尖一點點往下,停在了那勁瘦結實的腰腹處,在上面輕輕撓了撓。男人的喉結急速滑動著,似是急迫的想要吞咽著什麼,呼吸緩緩加重,身上的溫度也急速升高,燙得嚇人。
乘嫋深吸口氣,在身體相貼的剎那,與男人眉心相抵,已默念著心法,引出了自己的神魂。
還未反應,便覺一陣狂風席卷而來,下一瞬,她便到了另一個世界。
入眼的是一片黑沉。
漫長又深沉的黑暗似乎見不到頭,唯有凌厲的寒風和狂暴的冰雪,似在阻礙著她的前行。
但又在碰觸到她時,瞬間融化,化為了柔風細雨,像是另一人溫暖寬闊的大手,無比珍惜又畏怯的撫摸著她的臉頰。
乘嫋心有所感,忽而伸出手,抓住了撫弄在她臉上的那隻手,喚了一聲:“藺霜羿。”
她緊攥著那隻手,低頭,在上面輕輕吻了一下。
“我想你了。”
聲音又軟又甜,像是在向他撒嬌。
一束強光驟然而起,驅散了所有的黑暗。
狂風暴雪更是消失無蹤。
不過轉瞬,竟已是春暖花開。
被她抓住的那隻手僵硬一瞬後,忽而反客為主,用力地把她拉了過去,一陣暖意牢牢包裹住了乘嫋。
她落入了一個熟悉至極的寬闊懷抱。
乘嫋忍不住喟嘆了一聲。
神魂果然比身體敏、感多了。
即便隻是細微的接觸,也像是極強的碰撞,帶來的震動令人畏懼又忍不住想要更多。
他們抱在一起,仿佛徹底融入了對方的世界裡。
“快點醒過來吧。”
她在他耳邊輕聲催促。
沒有聽到那道熟悉的聲音,她也不急,隻是柔柔補了一句:“再不醒來,我就走了。”
神魂世界中,瞬時掀起了一陣風雲。
鮮花化作藤蔓,樹木化作牆壁,世界化為一個巨大的囚籠,欲要把乘嫋牢牢困在裡面。
“……不許。”
沙啞的男音響起。
竹屋中,藺霜羿猛然睜開了眼睛,本能地用力按住了懷裡那具溫軟的身體。
一場神魂交融,竟已過去了整整一天一夜。
天又黑了。
“你終於醒了。”
女子柔軟甜膩的聲音幽幽傳來,伴隨著那股馨香,縈繞在他的周圍,幾乎完全包裹住了他。
竹屋裡沒有點燈,唯有月光透過窗戶照映進來,為昏暗的房間裡增添了一點微光。但即便是在完全黑暗的地方,高階修士也能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藺霜羿下意識垂首,對上了一雙含著笑意的漂亮眼睛,然後是一張染滿紅霞的芙蓉面。
她眼尾泛著紅,眼裡帶著朦朧的水光,紅唇飽滿水潤,唇珠微微顫動著,像是剛被人用力採擷過,顯得越發的嬌豔欲滴。
再往下,是一片如雪的白。
在黑暗中,越發耀眼。
藺霜羿先是下意識收緊雙手,便覺一陣柔滑粘膩,大腦和心跳都停滯了半瞬,他才意識到那是什麼。
瞳孔驟然緊縮。
渾身僵硬。
“相公,你現在覺得怎麼樣?還要繼續嗎?”
一邊說著,那細嫩的指尖又一次在他的胸膛間劃過,越過腰腹,直至隱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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