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謝書彎眸點頭道:“這樣你就有更多的時間休息。”
季淮將茶杯放下,淡笑一聲,不置可否。
“對了,殿下。”謝書指著懷中的貓道:“這貓兒還沒有名字,我們來為它起個名吧。”
“你想喚它什麼?”季淮問。
謝書神色猶豫:“臣妾想了很多,但感覺都不是很好。”
“說來聽聽。”
“太多了,不便說,臣妾直接呈給殿下看。”
“嗯?”季淮目露疑惑,便見謝書從身上摸出一張宣紙,而後她將其攤平,放在石桌上。
隻見其上密密麻麻的寫了一堆,少說也有五六十個。
季淮:“……”他看向謝書。
謝書眨了眨眼睛,等他意見:“殿下以為如何”
季淮未來得及發表意見,身後忽傳來喚聲:“五哥,五嫂。”
謝書扭頭,見季管陶笑容滿面地走來,道:“你們在作甚?”走近後,他低頭瞥了眼紙上的名字。
從簡單到通俗,從詩意到普通,該有的名字風格,其上都有。季管陶看著謝書懷裡的貓,反應過來:“給貓起名?”
“這貓哪來的,眼睛怎麼是藍色的,不過還挺可愛。”說著他抬手輕拍了下小貓的腦袋。
謝書沒答,而是問:“你覺得這些名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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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季管陶隨口答:“不過,不就給貓起個名嘛,五嫂你用得著那麼認真嘛。”
說著他微頓,而後看了眼季淮,再對謝書嬉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為你和五哥的孩兒取名呢。”
謝書身形頓住。
季淮抬眸望去。
季管陶渾然無覺,哈哈笑幾聲,後道:“不過說來你倆成親快一年了……”他目露疑惑:“五嫂的肚子怎麼還沒消息?”
謝書的揉了揉懷裡的貓臉,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季淮笑了,聲音溫和:“今日的課業做完了?”
“還…還沒。”季管陶搓了下臉,感覺自己好像又問了不該問的。他瞥著五哥的笑顏,決定還是先退。
“那我回去做啦。五哥,五嫂再見!”話音方落,他便轉身跑遠了。
季管陶說話不懂看時機,跑路倒是第一。
她和殿下連房都沒圓,從哪兒來的消息?不過說起圓房,謝書心中忐忑,殿下為何不碰她?
“奶酥。”季淮忽地發聲。
謝書停下思慮,望去。
他笑道:“這名字可以。孤看你把它寫在第一個,應也是喜歡的。”
“嗯……”謝書點頭:“嗯嗯,好,就叫奶酥,聽著就好吃。”
季淮笑彎了眼。
謝書低下頭,反思自己。她在說些什麼?
第35章 涼庭 我隻是想陪陪我家殿下。
“阿書, 站到那棵樹下去。”
謝書覺得奇怪,但還是依言起身。而後季淮讓人拿來筆墨紙砚放到石桌上。
謝書瞬間猜出他的意圖。他這是想…為她作畫?
季淮卻未急著動作,他走到謝書面前, 笑問:“阿書會上樹嗎?”
謝書:“!”
“算了。”季淮輕搖下頭, 否決了自己的想法,並道:“你可隨意些, 隻肖孤能看見你便是。”
見謝書點了頭, 季淮才轉身走回石桌前,而後又喚人給謝書拿來椅凳和零嘴。
於是謝書就舒舒服服地坐等被畫了。
然畫到一半時,季淮放下筆,抬眸靜盯謝書半晌。
謝書雖不善丹青,但也知畫師作畫是要一直盯著人看的, 然而他僅初時看了她幾眼, 其餘時候未曾抬頭,倒在此刻一盯就是許久。
盯得她有些不大自在時, 季淮才像是終於發現問題, 開口道:“阿書,笑一笑。”
謝書下意識咧嘴笑開。不知別人怎麼想,但她莫名感覺自己的表情可能有點傻。
好在季淮沒有露出任何異樣, 反而彎起唇, 似是終於找到感覺。
謝書放下心來,繼續咧嘴笑著。心想傻就傻吧, 殿下滿意就好。
許久之後,季淮終於畫畢。他放下手中筆,招手示意謝書過來。
謝書連忙小跑著過去,垂眸見到專案上的那副畫。
是她,但又不太一樣。
畫上的她穿著水藍色的宮緞素雪絹裙, 站在大樹上,繁茂翠綠的枝葉間,細碎的陽光在她周身打出一圈光暈,她向前伸出手指。
畫面定格,綠葉光輝間,她垂眸看著一個方向,笑容明媚而燦爛。
謝書移向畫中的她目光所及之處,卻隻看到一片空地。她的心裡閃過一絲異樣,總覺得那個地方好像應該立著什麼人。
想著她將目光挪到畫上,跳過那片空地,她在樹下看見一襲紙鳶。
心裡的異樣感更強。這一幕好像似曾相識。
謝書轉眸看向季淮,她張了張口,欲問:你為何這樣畫?
然對上季淮漆黑深沉的眸光時,千言萬語頃刻消失。
“如何?”季淮向她詢問:“喜歡嗎?”
不等謝書回答,他將視線移到畫卷上,面上緩緩浮現一抹笑容,這笑容像是終於見到一直想見的,有種從心底流露出的滿足與溫柔,也隱有淡淡懷念與悵然。
“孤在夢裡見過。”他看向前方:“那時候你就站在這棵大樹上,對著孤笑得很開心,可惜當孤想再細看時,卻發現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你。”
言畢他收回目光,輕搖了下頭。
他隻說了幾句,謝書卻像是聽了很多。她的心輕抽一下,隱有念頭從腦海劃過,升起的情緒讓人莫名低落。
而後另一個想法浮現在腦中。她想,若前世殿下未死,而她卻走了,餘生有誰陪他度過,他會不會孤獨難過?
這想法來得快去得快,情緒卻仍殘留在心底,促使她走到季淮身邊,柔聲道:“殿下,夢都是反的。”
她伸出雙臂,猶豫一刻,仍順從心意,從背後環住他的脖子,輕聲道:“你隻肖抬眸,臣妾一直都在。”
季淮未言,許久才抬手,用指腹蹭了蹭她的臉頰。
*
春日過去,夏日愈發熾盛,天氣熱得讓人打不起精神。
莫說宮外百姓如何,宮牆之中,殿宇之內冰塊不斷,然僅聊勝於無。
夜間,室內冰塊很快化去,謝書穿著薄綢寢衣,方沐浴不久,卻再次滲出細汗,衣服貼在肌膚上,很是不舒服。
反觀季淮,雙手交叉放在腹部,睡顏平靜,面上清爽幹淨,與謝書的燥熱難耐完全不同。
殿下不出汗的嗎?謝書垂眸看向他因袖口滑落,而裸露在外的白皙結實的手臂。懷著疑惑好奇,她悄悄伸手碰上他的肌膚。
而後……便再也不想把爪子挪開。
唔——殿下真的不出汗,肌膚幹爽溫涼,觸上如塊玉似的。
看季淮沒醒,漸漸地,謝書得寸進尺將兩隻手都放上去,而後睡意朦朧,思緒不清時,她遵循本能,幾乎是將半個身子貼上去。
季淮半夜是被熱醒的,醒來後發現不隻是熱,整個手臂都被壓麻了。他垂眸看見抱著自己胳膊、並把自己胳膊當枕頭的謝書,無聲地笑出來。
接著他用另一隻手,輕撫了謝書的額頭,果然摸到一手薄汗。季淮小心地把謝書的腦袋移開,而後起身讓宮人在房內多加了些冰塊。
直到房內氣溫降下不少,他又將手臂放回到謝書懷裡。
*
次日天明,季淮下朝回來,徑直走到謝書面前笑道:“父皇方讓人各宮收拾東西,待下午太陽下山,我們一同前往涼庭避暑。”
“真的?”謝書當即展露笑顏:“太好了。今年的夏日比往常還要熾熱,臣妾還正想要怎麼過呢。”
“哎,殿下你為何如此看臣妾?”見季淮無奈地看著自己,她不禁疑惑道。
“孤在想,孤的胳膊…終於解脫了。”季淮笑著抬手道。
謝書啞然,想起今日晨間醒來,發現自己半爬在他胸前,並兩手環著他手臂的情景,再抬眸與他四目相對時,那種血氣上湧的感覺,實在難忘。
她低下頭,不接這話茬,轉身嘟囔道:“去涼庭,該帶些什麼好呢?”說著,人已經走遠。
季淮無奈一笑,心裡卻是欣悅。在他面前,她終於不再那般拘束守禮,露出些本性來。
即便這本性還隻是冰山一角,但季淮相信,總有一日,他能讓她在面對自己時,言行隨意,無須拘束。他希望她做真正的自己,不要被任何事困住,尤其不要被束縛在前世的陰影裡。
說起前世,季淮輕嘆口氣,明白她還未放下。然無礙,餘生還長,他會慢慢帶她出來。
黃昏後,車隊啟程去往涼庭。
到達涼庭時夜色已深,然下了馬車,明顯感覺這裡氣溫比京都涼爽舒適不少。且此處依山傍水,自然風光無限。
然一番勞累奔波,眾人無心欣賞,便各自洗漱休憩。
次日天明,謝書起得早,然季淮起得更早。用完早膳後,季淮提議帶謝書在涼庭附近走走。
遠遠看見孟若珍手中拿著食物,同季管陶自山下而來。
顯然他們也看見了謝書和季淮,朝著兩人招手。
待他們走近後,謝書看著他們的手笑問:“你倆去哪兒了?”
“市集。”孟若珍揚起手中的紙包:“諾,荷葉燒雞,就屬清州的味道最佳。”
謝書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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