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妖隻能舔了一下爪子,假裝自己本來就是要做這件事的,來緩解爪子抬空的尷尬。
他又念了一遍幻形術的口訣,然後糾正道:“你第十四處念錯了。”
沈歡抖了一下尾巴。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念的法訣,沒察覺出有哪裡不一樣。
之前的幻形術已經失效了,沈歡用尾巴尖戳了一下小貓妖,疑惑道:“我念的沒有錯呀。”
小貓妖嫻熟地摁住了尾巴:“音不同。”
沈歡便又對比了一番。
她花了好大的功夫,才終於找到了兩個音之間的不同。
勉強算是平翹舌音的區別吧。
沈歡:“……”
她一下子想起了當年沒能通過的那場普通話二甲考試。
沈歡沒有辯駁小貓妖的話,隻悄悄在心裡練習了幾遍這個音,然後再次施展了幻形術。
這次的術法終於成功了起來。
她順利地將小貓妖幻化為了一顆不大的刺球。
沈歡很是得意,如果不是幻形之後沒有尾巴,她就要豎起尾巴了。
“我真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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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誇道:“記住法訣之後,一次就施展成功了。”
小貓妖哼笑了一聲,他覺得自己這條尾巴怪有意思的。
他正要回沈歡,就聽見自己的尾巴再次問道:“你這是恢復了?我看見你動爪子了。”
小貓妖“嗯”了一聲。
他現在和沈歡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實在沒必要瞞她自己的情況。
所以他如實道:“外傷已經恢復了,但是神識受損,還是沒有辦法調用靈力。”
“明日之事,還是得你來。”
沈歡正準備應下,忽然聽見了腳步聲靠近,下意識噤了聲——
有人推門走進了小院。
進來的是那個女修和兩個小童。那兩個小童不知道犯了什麼錯,進了院子便筆挺挺地並排站著。
他們倆一同低著頭,縮著脖子,緊緊地挨在一起。
女修反手關上了院門。
她轉過身,踹了兩個小童一人一腳,怒斥道:“給老娘惹事是吧?還敢幹擾其他弟子搜捕!”
她將兩個小童推進了屋裡,重重關上了屋門:“你們倆給我呆在屋裡,好好反省!”
大概是怕他們倆亂跑,她還特意放了個法術,封禁了院子。
女修封好了院子,正準備離開,不遠處就響起了一道喝問:“你在做什麼?”
來的是兩個內門的弟子。
他們走了過來,詢問道:“為何封禁院子?”
女修賠了個笑,趕緊道:“回稟師兄,院裡的是我的兩個不孝子,我怕他們亂跑,於是封了院子。”
那兩名弟子皺著眉,還是不大滿意:“那貓妖若是躲進了你這——”
女修嚇了一跳。
她趕緊趕緊保證道:“那不會!二位師兄放心,我是進完院子之後,才下的禁制。”
“若是有人闖入禁制,我能感覺得到,那貓妖定是混不進去的。”
那兩個修士互相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
其中一個修士道:“既是如此,我們便不搜你的院子了。”
他們倆站在一塊兒,又往下一處地方搜捕而去。
看完了他們聊天全過程的沈歡——
妙啊!
這個女修士,實乃她和小貓妖的福星啊!
她取消了幻形術,用尾巴尖戳了戳謝忱:“貓哥,再教我幾個術法唄。”
小貓妖壓住了尾巴,闔上了眼睛,假裝自己沒有聽見。
沈歡翹了一下尾巴尖,有點疑惑他的沉默,於是又喊了一聲:“謝忱?”
小貓妖兩爪交疊,然後低下頭,把腦袋埋在了爪子裡,悶聲道:“我要暫時封閉神識,繼續修養了。”
沈歡抖了一下尾巴尖。
好吧,她懂了,大反派嫌她煩,不想搭理她呢。
沈歡抽出了尾巴尖,不死心地又戳了兩下小貓妖的身體,但是都沒有得到回應。
看起來確實是已經封閉神識了。
沈歡晃了兩下尾巴尖,覺得有點無趣,於是又切了神識,貼到了旁邊的屋子上。
她剛剛“看”過去,就聽見屋內響起了小童的詢問聲:“那個小畜生怎麼不見了?是跑掉了嗎?”
“估計是的。”
另一個小童不太甘心,他嘟囔道:“我還沒玩夠呢。”
“那等明天娘親出宗,我們倆去附近找找,撿回來再玩玩兒。反正它一個受傷了的貓,肯定是跑不遠的。”
沈歡聽著兩個小童的嘀咕,靜悄悄地垂下了尾巴。
這兩個小童簡直是天生惡人,令她十分不喜。
沈歡掃了兩下尾巴,開始不斷地拿尾巴尖戳小貓妖。
她隔一段時間就喊一遍小貓妖的名字,但是直到她把自己喊困了,謝忱都沒有回應她。
沈歡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反正,她是被小貓妖踩著尾巴,用痛覺強行叫醒的。
小貓妖的聲音壓得很低:“那個女修快要出門了,我們得趕緊貼過去。”
沈歡一下子清醒了。
她觀察了一下情況,先利用懸浮術,將小貓妖從雜物堆裡挪了出來。
那女修還在屋內叮囑兩個小童,看起來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出來的。
沈歡想了想,又把小貓妖挪到了牆角處,用尾巴尖碰了牆壁。
她小聲道:“先撓兩下牆,留點爪痕。”
鴻信仙尊遍尋山門,在四處找它們,他沒搜到他們,早晚會來這棟被弟子們遺漏了的小院。
那麼,這些留下來的爪痕,就是實打實的、小貓妖在這待過的證據。
有了這個證據,那位女修和那兩個小童,都得承受來自鴻信仙尊的怒火,遭到懲罰。
貓是一種很記仇的生物。
貓的尾巴也是。
小貓妖有點不理解沈歡的意圖,他抖了一下耳朵,疑惑道:“為什麼?”
沈歡沒解釋,隻用尾巴輕拍了一下小貓妖,催促道:“你別管,撓。”
小貓妖短暫猶豫了一下,然後決定按照自己尾巴的要求去做。
他張開了爪子,將指甲都彈了出來,按照平時磨爪子的力道,在牆角抓撓了兩下。
雪白的牆壁上,一下子多出了幾道淺淺的黑痕。
抓撓有聲音,屋內的女修有些遲疑地住了口,奇怪道:“外面什麼動靜?”
她釋放了神識,想要一探究竟。
不過女修的修為不高,她掃視了一圈院子,也沒能發現端倪。
女修疑惑地收回了神識。
她沒再繼續訓斥小童,拿過了旁邊的通行令:“我先出宗了,你們倆別給我惹事,聽見沒?”
兩個小童擠在一起,一同點了點頭。
沈歡翹起了尾巴,趕緊施展了幻形術,將小貓妖變成了一顆刺球。
她又利用懸浮術,把刺球移到了門口,等著女修出門,偷偷黏上了它的褲腳處。
刺球的尖刺扎在了麻布上,成功地粘了上去。
沈歡一直維持著懸浮術,那女修也沒察覺到褲腳上多了東西,拿了腰牌和芥子袋,便御劍往山下走去。
沈歡嘀嘀咕咕:“哇,好酷的御劍。”
謝忱聽見了她的嘀咕。
他莫名地有些不太高興,反駁道:“也就一般般吧,劍修都是這樣子的。”
沈歡更久驚嘆了:“哇,劍修都這麼帥嗎?”
小貓妖聽完她的話,愈發地憋悶了起來。
他不太高興地挪了一下身子,報復一般,用刺球的尖角,偷偷摸摸地扎了一下女修的腳踝。
正在御劍的女修,不太舒服地動了一下腳。
她有點疑惑——
她的腳踝處,怎麼隱隱約約有點刺撓感?
不過女修沒有多想,隻是降下了長劍,停在了天星宗的門口。
她出示了令牌:“外宗弟子祁寒凝,日常出宗採買。”
第8章 尾巴靜悄悄,一定在作妖……
女修在外門多年,每月出門採買一事,已成了一種慣例。
守門的兩個弟子,對女修是相當的熟悉。
他們倆隻是掃了一眼女修的腰牌,甚至沒有核對,便揮了揮手,打開了臨時的通道:“去吧。”
女修頷了下首,客氣道:“多謝。”
她再次踏回了劍上,御劍往城池的方向而去。
她身形一路飛遠,隻留下兩個守門的弟子還在原地。
左邊瘦高個的弟子看著女修的背影,嘀咕道:“還是採買一職好啊,東摳點西省點,總能撈點油水。”
“不像我們守門的,又累又窮,出點什麼事,還得我們背鍋!”
另一個弟子被他戳中了心窩。
他忍不住點了點頭,跟著扭過頭,看向了女修。
這麼一看,他倒是發現了點不尋常的地方,奇怪道:“她的褲腳上是不是沾了什麼東西?”
這個弟子想再看一眼,但是御劍的速度太快,不過幾息的功夫,女修就已經御劍飛遠了。
這個弟子懊惱道:“看不清了。”
另一個弟子倒是不以為意:“估計是粘上的髒東西。”
“管它做什麼,咱們一個月才拿多少月俸啊。”
他們被派來守門,一整日都不得闲,但是算起月俸,卻隻比其他弟子多一枚下品靈石。
這種錢少事多的破工作,哪裡犯得著做得那麼精細。
之前說話的弟子被說服了。
他們倆都沒再探究這件事,抱著劍,一左一右地發起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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