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母親遣了家裡的管事跟著姐姐回婆家去了。
管事日日給我回稟姐姐的事。
她乖了三日沒出門,但也就三天,她就應了趙從玉的拜帖,請趙從玉去家裡玩。
我讓管事警告了姐姐,姐姐不以為然。
又隔了一日,管事來回我,姐姐和閔時以吵架,撓花了閔時以的臉。
「姑爺養在外面的狐貍精有孕了。」管事嘆氣,「大姑奶奶不同意姑爺納妾,兩個人先爭著,後來就動手了。」
我越聽越頭疼。
「你沒提醒她,讓兄長出面?」
才成親,閔時以就納妾,這是沒將姜家甚至寧王府放在眼裡。所以兄長出面是可以的。
「大爺主動找的姑爺,姑爺本來答應了,可大姑奶奶也不知道想什麼,竟讓人給那狐貍精下藥。」
「姑爺知道了,說大姑奶奶歹毒,氣說一定要將狐貍精抬回房裡。」
我聽著一愣,姐姐上門去打人是她的風格,但下毒這種事她想不到。
我皺眉,「她哪裡弄到的那種毒?」
這種毒隻有花街柳巷才有,正經人家弄不到。
管事搖了搖頭,說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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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告訴兄長,讓他注意趙從玉,這個毒十之八九是她給姐姐的。」我頓了頓低聲道,「也不要讓趙從玉和姐姐見面了。」
管事應是而去。
「夫人,」寧王進門來,我收了心思過去迎著他,他皺眉,「手怎麼這麼涼?」
我扶著他坐下來,「天氣熱了,想讓人起冰放房間裡。」
寧王頓了頓,沒說話。
「怎麼了?」我問他。
「你可有事和我說?」他問我。
「我……」我鼻尖發酸,又氣又覺得委屈,可我猜不到他知道後的反應,我擔不起這個風險,「我沒事。」
「嗯。」寧王松了我的手,神色淡淡地喝著茶。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過了一刻,他卻嘆了口氣,放下茶盅摸了摸我的頭,「我們是夫妻嗎?」
不知為什麼,我的委屈在這一瞬被放大,忍不住哽咽起來,
「是!」
「你說是就行。」他將我拉進懷中,輕輕拍了拍,「別怕,活不了多久了。」
我心頭一跳,但寧王卻沒有再多說。
兩日過後,是我和姐姐的生辰,我收到了趙從玉的禮物和拜帖。
我拒絕了她。
「查到了嗎?」我和兄長見面,「他趙家沒有把柄嗎?」
我們要未雨綢繆,防止趙家拿這件事做文章。
「有!」兄長道,「隻要他家敢說出去,我和父親就能立刻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我點頭,「你先將母親和小弟送去江南,我準備這幾日就和王爺坦白。」
「行。」
我和父親以及兄長都覺得事情不能再瞞著了。
無論王爺怎麼處置我們,我們都認。
但沒想到過了兩日後,趙從玉的父親徇私枉法的事就被揪了出來,他獲罪判刑,趙家人也舉家遷離了京城。
我們全家都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也太巧了。」兄長咕噥著,「不用我們出手了。」
我總覺得怪怪的。
「就端午節的時候說吧。」哥哥和我道,「你們回家來吃飯,我們全家一起向王爺道歉,求他原諒。」
母親道:「我見王爺對阿黎不錯,可能王爺不會追究。」
我也同意了。
端午節那天,我回娘家送節,又在後院遇到了閔時以。
他攔著我,說他後悔了,姐姐脾氣暴躁,不如我穩重聰明。
「姜黎,我知道你和王爺還沒圓房,」閔時以道,「王爺本來要娶的也是姜妍,你不如和你姐姐調換回來吧。」
「隻要換回來,一切的矛盾和危急都迎刃而解了。」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閔時以。
「你不願意和王爺圓房,不就是為我守著嗎?」閔時以想上來拉我的手,眼裡濃情蜜意,「姜黎,別怕!隻要換回來,你害怕的事就沒有了。」
「閔時以!」我撿地上的石頭,胡亂地砸他,「你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去了嗎?你將我姜家當什麼,將我們姐妹當什麼。」
閔時以的頭被我砸破了,流了一臉的血。
「翠娟,去喊我哥哥和父親來。」我指著閔時以,「今天不讓他給我姐妹道歉,我們就同歸於盡!」
「喊什麼父兄,我們姐妹今天就能整死他。」姐姐跑過來,沿途抽了牽瓜疼的竹竿,照著閔時以劈頭蓋臉地抽。
「考個狀元就骨頭輕,你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的嘴臉,居然敢在我家撒野。」
「今兒我要不打死你,我就不是姜妍!」
姐姐追著閔時以。
閔時以擦著一臉的血,被姐姐追得滿院子跑。
我散了氣撲哧笑出來,但一轉身看到不遠處的人,又笑不出來了。
「王爺。」我低聲道。
15
我坐在寧王面前,小心翼翼地往他手裡塞了杯涼茶。
他不喝,一直繃著臉。
「該說的我都說了,」我低聲道,「要殺要剮,隨您處置。」
我雖這麼說,可還是挨著他坐,小心翼翼扯了扯他衣袖。
他咯噔一聲放了茶盅,「剛才砸到閔時以沒有?」
「啊?」我點了點頭,「砸,砸到了一次。」
他關注的點好奇怪。
「準頭不行,下次我帶你練。」
「好,好啊。」我點了點頭,猜測他的心思。
他還是繃著臉,「沒嫁給他,你很難過嗎?」
我搖頭,「沒有,我慶幸呢,慶幸嫁的是王爺,不是他。」
他嘴角勾了勾,「真的?」
「真的,千真萬確!」我覺得他沒有問責的意思,忙順著桿子爬,握住了他的手,「我喜歡王爺的。」
他嘴角扯了扯,又繃住了收回了笑意,「我沒察覺你的喜歡。我問了你多少次你有什麼心事,你都不說。」
「我沒敢說。」
「你不是說不怕我?」他道。
「也不是怕,就是心虛。」我看著他,「對不起,你能不能原諒我們?」
他拍開我的手,但力道不重。
「我聽說成親前,你是喜歡閔時以的。」
我心虛,低聲道:「也、也沒喜歡他,就是定親後,對未來的幻想而已。」
「王爺不也喜歡姐姐嘛。」我嘀咕道,「我還擔心你心意錯付,更惱羞成怒呢。」
他被我氣笑了,「我什麼時候喜歡你姐姐了?」
「你本來要娶的是她,對我好不就是對姐姐好嘛,」我小聲道,「我也不是多介意,那大家公平點,誰都不要提過去。」
他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你什麼時候聽我喊過你姜妍?」
我搖頭。
他確實沒喚過名字。
「所以你從第一天就知道了?」我看著他,「那你不說?」
「說了再把你換回去,好成全你和閔時以?」
他反問我。
我瞠目結舌地看著他。
「你、你為什麼這麼想?」我問完,忽然想明白了,他是王爺,如果知道了錯嫁的事,以他的身份肯定要做出個決斷的。
可將我姐妹換回去,他肯定不行,畢竟姐姐和閔時以……但被我們全家戲耍,他能忍他的身份也不許他忍。
所以,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當不知道,捏著鼻子認了。
可這個方法得有個前提,就是他不反感娶的是我。
「所以,你娶我還是娶姐姐都無所謂?」我問他,「你知道我是姜黎就欣然接受了?」
所以他一直不圓房,是因為他知道我不是姐姐,可又不喜歡我,於是一直拖延著。
我心裡酸溜溜的,可一時說不清到底是什麼感覺。
他朝我看過來,「你認為我是娶誰都無所謂的人嗎?」
我搖了搖頭,那倒也不是。
「可是,」我還是想不通,「那你的行為邏輯就說不通了,你既在乎娶的是誰,可知道錯娶後又默不作聲?」
除非他從一開始想娶的就是我。
寧王忽然站起來,「時間不早了,我們去吃午飯。」
他起身往外走,跨過門檻下了臺階,我跟著他出去,等走了十幾步,忽然想到什麼。
「站住!」我攔在他面前,他停下來,「二小姐,有什麼吩咐?」
我牽著自己的衣服,「我今天穿的什麼顏色的衣服?」
他剛才走得很順,我懷疑他看得見。
我對他也突然生了質疑心。
「我是瞎子。」他語重心長地告訴我,「我看不到。」
我在他眼前揮著手,可他確實沒有反應。
「真看不見?」我道。
他牽著我,「走吧。」
姐姐和閔時以回閔家了,我將寧王知道換親的事告訴了家裡人,父母和兄長要磕頭告罪,寧王寬慰了一番。
這事兒就揭過去了。
「往後王妃就是姜妍,這件事我們一定守口如瓶。」母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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